浴室裡有『嘩嘩嘩』的水聲傳來。郭果果邊吹頭髮邊想。她等下要說些什麼呢。她該怎麼去討好他。她該怎樣才能讓他不生氣。
一恍神的功夫。浴室裡的水聲已經停止了。但是郭果果依然沒聽見。沉浸在自己的思想當中。
『啪……』房間內突然間全部黑暗了。一絲光亮也沒有。只聽到有腳步聲傳來。包含著水滴落在地板上的濕噠噠聲。
郭果果有點近視。所以在光亮一下子消失了之後。她有些害怕。「段逸風。」她試探著喊他的名字。心裡有些惶恐。
有腳步聲。朝著大床靠近。郭果果只在恍恍惚惚中。看到大床上方躺下一個影子。繼而。再度無聲。
她的心裡頓時明白了。歎息一聲。摸了一把頭髮。還是半干的。這樣睡。以後肯定會落下頭疼的毛病。但是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再說了。他一定是故意的。故意見不得她好過……
思來想去。她還是摸索著到了大床邊。然後摸著自己床鋪的那一邊。躺了下去。靜靜的。盡量不發出一絲聲音。
試探著將被子拉過來一點。那頭卻傳來他警告的聲音。「別碰我。過去點。」
她只感覺到背後貼著的那一方後背又往旁邊挪了挪。繼而身上蓋著的被子也被拉扯了過去。
郭果果不甘心。又去扯被子。順便身子往他那邊挪了挪。
他不願意讓她碰。她就偏要。
她的手也跟著伸了過去。從他的腰部探了進去。直接在他胸前摸索了起來。指尖觸到一朵紅梅。她乾脆揪住那朵小果子。拉扯了幾下。
那頭的呼吸有些急促。男性劇烈的喘息聲漸漸的傳了過來。郭果果一喜。那手又跟著往下。直接貼在了他的腹部上……
手下的肌膚平坦而緊實。證明後者有經常做運動練腹肌。
手被突兀的打掉。他扭轉過身來。黑暗中。傳來他不耐煩的咆哮聲。「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你就這麼飢渴。時時刻刻都離不開男人麼……」
郭果果被罵得一愣。房間內的冷氣本就開的很足。段逸風殘忍而侮辱的話語。像是一把利刃一樣。一下子穿入她的心間。將她從裡到外剖了個徹徹底底。一分為二。
她的唇角在黑暗中。扯起一個自嘲的弧度。身體卻先於她的意識。貼了上去。
她的小手主動的探在他的胸膛上。一下一下的給他順氣。「別氣了。生氣傷身。」
「還生氣呢。你怎麼可以生我氣呢。」
「郭果果。別跟我玩這套。」伴隨著他憤怒的吼聲而來。郭果果的手臂被後者猛的一推……
她的身體本就緊緊的挨在他的身上。被他這樣一個大力推。措不及防的她直接被後者推下了床。
「咚……」她的身子滾落在地。又一頭撞上地板。郭果果輕輕的呻吟了一聲。疼的嗤牙咧嘴。
那頭有過瞬間的短暫。繼而是段逸風惱怒的聲音。「睡覺。還讓不讓人睡了……」
郭果果伸了伸手。嘴裡忍不住呼出一口氣。
還好。手腳還能動。代表還能蹦蹦跳跳。
「嘶……」手指在摸到額頭那個大包時。郭果果還是沒忍住。痛呼出聲。
丫丫的。這下手未免也太狠了吧……
她忍不住將床上此刻裝作熟睡的男人罵了個千萬遍。這男人。簡直是太小氣了。
地板上實在很涼。郭果果有一千一萬個理由不睡在那張那床上。也有一千一萬個理由出門找客房去睡或者睡在沙發上。但是她轉而一想。憑什麼他睡床。她就非得讓賢。
她才不讓。氣死他最好。
地板上實在太涼。不宜坐太久。想通了的後者。拍了拍屁股。就從地板上爬起來了。然後躺回自己的那半邊床鋪。
這一回。郭果果算是安分了。再也沒去招惹旁邊那只隨時會噴發的火龍。
頭髮還是半干的。郭果果根本無心睡眠。最近發生的事兒太多了。讓她如何睡得著……
身邊傳來粗重的呼吸聲。她撇了撇唇角。就不相信他能夠睡得著。就死撐吧你……
看著昏暗的天花板。郭果果開始數綿羊。在內心一隻隻數過去後。綿羊居然變成了段子梟的那張臉。
一會兒變成段子梟的那張臉。一會兒又變成段逸風的那張臉。迷迷糊糊中。郭果果居然也睡著了。
「嗯。嗯……」郭果果是被一陣呻吟聲吵醒的。她從迷迷糊糊的狀態中醒來。只覺得腦子疼。太陽穴突突的跳。外帶整個人暈暈沉沉的。四肢像是被壓在深海裡一樣。沉甸甸的很。
「嗯。嗯……」口中又忍不住喊出兩聲難耐的呻吟。她這才發現。呻吟聲是從自己的口裡喊出來的。
還不等郭果果整理清楚這一切的前因後果。身上的男人早已一個深深長長的抽搐。狠狠的將那玩意頂入了她的深處……
「啊……」她忍不住尖叫出聲。呼吸開始劇烈。她像個瀕臨死亡的死魚一樣。拚命的呼吸著為數不多的空氣。連腳尖都忍不住蹦直了。
眼前一陣白光才晃過。身上的男人又將她調整了個位置。
翻過她的身子。繼而又是狠狠的佔有了她……
「嗯……」她的臉被迫壓在雪白的枕頭上。一頭半干的長髮早已因為一夜的洗禮。干的差不多了。此刻正凌亂的貼在她的後頸上跟臉上。襯托著雪白的後背。有一種肆虐的**美感。
她的五官有著猙獰。一張小臉幾乎要埋入雪白的枕頭當中。嘴裡咬到了自己的髮絲。郭果果的上下牙齒都在發顫。
身上一重。那人壓了下來。將她狠狠的擁入懷中。同時身下不忘發力。一下一下狠命的撞著她……
郭果果幾乎連呼吸都開始困難了。斷斷續續的喊。「段……段逸風……」
她的腦子有些暈。頭暈腳沉的。意識非常清楚的感知著這一切的痛楚。身體卻有混混沌沌的。彷彿他此刻對她做的一切。她看來像個外人。
「果果……」卻是他低低的嗓音。帶著稍許痛楚。響在她的耳畔。「我該拿你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