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太子這是怎麼了,沒盡興?」另一邊的沙發上,稍長點眼力的男人調笑著問道,聲調有些微微的粗喘。
他的手掌還按在身下那個脫得精光的女人腦袋上,五指貼著女人的後腦勺,隨著女人一下又一下的深入淺出,而發出輕輕的喘息聲。
而反觀包廂內另外幾側,也表演著相同的戲碼,除了某處之外,幾乎都是衣冠整齊,相互談笑碰杯著,女人的裸露的豐滿大刺刺的暴露在空氣當中,正沿著後者的面頰向下,為其做著按摩。
這是一幅淫亂到不能再淫亂的景象,但是對於此刻談笑風生的他們來說,卻又是如此的自然,甚至是習慣。
「去,到太子那邊去!」
其中一個男人踢了踢身下還在為其服務的女人,那女人被踢的向後一個趔趄,白花花的身子跌倒在柔軟的長毛毯上。
只是一瞬間,她就快速的起身,並著腿走到段逸風的身前,沒做猶豫的跪下身去。
段逸風的一條腿搭在沙發上,一條腿支著地面,兩隻撐著太陽穴處的位置,細長嫵媚的眸子裡,流動著妖艷的流芒。
危險,陰鬱……
女人柔若無骨的小手熟練的探向他的皮帶處,就要解開皮帶扣,一隻大手按下,阻止了他接下去的動作。
她迷惑不解的抬起頭來,正好對上段逸風肆無忌憚的目光,她微微挺了挺胸脯,卻只得到段逸風的一聲輕笑,「下去!」他的聲音裡有著不可抗力。
「不是吧,太子!」那頭立刻有人在鬼吼鬼叫,
段逸風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扯了扯薄唇,「我今天不想要!」
那人看了看略顯疲憊狀態的段逸風,朝著女人勾了勾手指,「雨青,過來我這邊。」
跪在段逸風身前的女人略顯猶豫的看了看上頭的段逸風,見後者再也沒有看她一眼,頓時心下有所不甘。
在她看來,這個包廂裡最金貴的男人應該就是眼前這個男人了吧,倘若是跟了他,她以後的日子必定舒服。但是,這個男人竟然連看都沒有再看她一眼,實在是叫她受挫。
「雨青~~~」男人的音調驟然拉長,其間包含著某種危險的氣息,
「太子……」女人不甘,跪著膝蓋,往前移動了兩步,嗲著嗓音道:「太子,雨青的服務很好的,一定能讓您滿意的。」
段逸風垂眸,看著底下那張彩妝臉,厚厚的粉底遮不住的眼袋,立刻心生了煩躁,一腳往她白嫩的胸口踩去,「滾!」
叫雨青的女人被他這突來一腳踩在白嫩的胸口上,頓時驚慌失措下往後跌去,再看時,白嫩的胸前,早已有了青紅相間的淤青,頓時兩眼汪汪著,再也不敢有所反駁的,朝著那個適才喊她的男人身前走去。
那男人的臉色早已是不好看,一張本就不太出眾的面容上,眼底裝載著某種陰冷危險的氣息,只邪笑著道:「太子的魅力真是不減呢,連跟了我多時的女人看到太子,也只能拜倒在你的西裝褲下。」
他這半奉承半嘲諷的話一出口,旁側的幾人立刻對視了幾眼,然後一同噤了口。
他們也是這鎦城中心裡,響噹噹的公子哥,雖然說跟段家相距太遠,平常也跟段逸風稱兄道弟,更奉段逸風為這裡面的頭頭,太子,但是打從心裡,這幾個人就壓根不服。
他段逸風,憑什麼?還不是仗著老子有錢。
雖然說他們也是坐吃山窮,吃喝玩樂的主,但是就是看不慣段逸風。
憑什麼這些個女人一個個見到他,就恨不得馬上倒貼上去的一樣?
說話的這個男人,曾經有個女朋友,就是被段逸風給橫空搶走的,對這件事,早已積怨在心裡好多年,當然段逸風當初並不知道,那是他的女人。
你要說段逸風缺根筋吧,那這話也不假;你要說段逸風單蠢吧,那這話興許也不假。
總之,這二愣的硬是沒聽出這話外之音,反而勾著個尖尖的下巴問幾人道:「你們難道不覺得,這種生活太無聊了嗎?」
是啊,成天除了吃喝玩樂,就是吃喝玩樂,泡妞,打架,賽車,賽馬……
過去的二十幾年裡,似乎也是這麼過來的,但是不知為何,此刻的現在,他卻覺得,這種日子,太過無聊了點。
幾人聽聞,明顯鬆了口氣,相視對望了眼,紛紛脫口而出道:「就是因為太無聊了,才想著怎麼打發日子麼?不然,太子你還有更好的意見!況且,我們這些年不都是這麼過來的麼?」他們就是敗家子,反正外界怎麼認為,他們就怎麼做。
段逸風的笑容停滯了會,腦海裡不期然的跳入一張稚嫩如小白兔的臉蛋,這才想起,好像他今天答應回家吃飯來著?只是,那就讓她等著吧。郭果果,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有多少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