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乒乒乓乓——」一整個下午,廚房裡不斷的傳來這些古怪的聲音,王嫂歎息著朝廚房那裡望了眼,便自動的閃身走人。少爺的命令,她不敢不聽呢,隨便這郭小姐怎麼折騰去,只要不把廚房給燒了,那就好。
而此刻的廚房內,早已是一陣烏煙瘴氣,水池裡的青菜還沒有晾乾水滴,金色的感應式水龍頭依然在冒著水滴,砧板上放著一條渾身帶血的鯉魚,腦袋早已被切的滿是粉碎,腦漿碎裂,更別說油鍋底早已是一片黑糊糊的漿糊,鍋外幾十厘米處,油煙四處。
總之,這是一片淒慘到不能再淒慘的景象。
而製造出這一片淒慘廚房景象的郭果果,粉白相間的女傭服上,也早已是狼狽不堪,油煙沾滿了一身不說,連一張素白的小臉上都是黑乎乎的東一塊西一塊,更別提那還在滴水的一大片裙角。
「廚房,我就不相信,我郭果果征服不了你!」
後者的袖子捲起在一塊,看著這一大片亂糟糟的,一張素白不施妝容的小臉上,滿是堅毅。握了握拳頭,郭果果再次拿起鍋鏟,「不就是做個菜麼,會有那麼難麼?我就不相信了我!」
不過十分鐘,廚房裡油煙四起,像黑壓壓的魔障一樣,慢慢飄出廚房門口。
「咳咳,咳咳……」郭果果的一頭黑髮凌亂蓬鬆的堆在腦袋上,以頗為狼狽的形象從廚房裡逃了出來,胸前繫著圍裙,手上拿著鍋鏟,她的臉也差不多黑到了鍋底。
「咳咳,這做菜怎麼那麼難啊,我不做了我,愛做誰去做去!」郭果果皺白了一張小臉,忿忿的吐出一句。
只是轉瞬,段逸風那張千年不變小受臉再度浮現眼前,那挑釁的目光,那不屑的眼神,郭果果彷彿看到他嫵媚細長的眼睛正淡定的瞅著自己,「這麼容易就認輸了啊,郭果果,跟我鬥,你還嫩了點!」
噌噌噌——怒火再度從胸膛間燃起,郭果果緊了緊拳頭,回眸看了看如同事故現場一樣的廚房,瞬間那個鬥志高昂,不管不顧又重新衝了進去。
她才不要那隻小受看不起,哼,不就是做個飯麼,毒死他!
a娛樂會所,一樓舞池內,巨大的環形吊燈將底下的一片魔魅照的清清楚楚。
將近能容一萬人的巨大環形舞池內,男男女女相持著彼此,跳著輕緩優雅的舞蹈。
陡然,音樂驟變,四周的燈光暗了下來,換上有著靡靡之色的燈芒,忽隱忽現,層層疊疊。
舞曲驟然從輕緩變成高亢激昂,似要想激起人心裡的魔鬼。
轉瞬,舞池裡的男女,各自拋棄了原來的伴侶,隨手拉過邊上的同伴,跳起了貼身的激情舞蹈,不過片刻,壓抑的喘息跟粗吼,早已在某幾處按耐不住的響起。
音樂還在繼續,杯光酒影還在繼續,晃動的臉型還在繼續,衣襟的摩擦聲也在繼續,世界彷彿在這一刻停止,人心中的欲、望魔鬼早已被喚醒,抑或天堂,抑或地獄。
段逸風推開緊挨著他身子不住上下扭動的幾個女人,避開某處遞過來的紅唇,躲開某只柔嫩無骨的手掌在他某處的探試,煩躁的扯開胸前的幾顆紐扣,轉彎上了二樓,熟門熟路的走進幾人包廂內。
包廂內的幾人正有說有笑的膩歪在沙發內,有脫得精光的女人正在為其按摩,那圓翹的臀、部微微挺上,明明是很誘人的弧線,段逸風只消看了一眼,便提不起興致般的累倒在沙發另一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