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著,段逸風只是淡淡的掃了她一眼,繼而緩緩降下了車窗。
「呃……」郭果果瞬間感覺心臟滾回了喉嚨處,媽媽咪呀!
「把你的爪子拿開!」後者擰著漂亮的眉頭,一臉慍色的看著郭果果踩的那一腳的地方。
呃……他的法拉利跑車,
「為……為什麼啊?」郭果果心虛的移動了下那隻腳,甚至都沒聽明白他的用詞。
「拿開!然後滾到車上來!」段逸風的薄唇輕吐,狹長嫵媚的雙眸淡漠的盯著她,一隻手扣在方向盤上,一點,一點,那模樣怎是一個氣定心閒了得。
郭果果害怕的看著這雙眼睛,不自覺的移開了那隻腳,一邊還在死撐,「憑……憑什麼你說什麼,就,就是什麼啊!?」買噶的,她居然舌頭打結,郭果果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只是,這小受的這雙眼睛,怎麼那麼似曾相識呢,她好像曾經也被這麼雙眼睛盯過。
「需要我來請你——」段逸風的唇瓣一勾,詭異的拉開了一條弧度,看著那隻腳丫子踩過的地方,一隻髒兮兮的鞋印子正大方的印在那上頭,更甚居然還帶著泥土。
段逸風的臉色,一瞬間淡漠如冰,連嫵媚的長眸裡,也帶上了些許寒意。
手指往外一勾,「把她給我帶上車!」車窗降上,後者的面容隱在後頭。
「誒……」郭果果還準備死磕,眼見兩個黑衣保鏢走上前來,不由分說的一人一邊架起她的胳膊,就準備這樣把她往車上拖。
「喂,你們,你們要幹什麼!?」這回,先前早被嚇暈的大叔這才反應過來,看著郭果果即將被帶走,終於結結巴巴說出了一句話。
郭果果聞言,頓時兩眼汪汪的瞅向大叔,撲騰著雙手雙腳,做臨死別狀,「大叔啊……」嗚嗚,你是好銀。
「砰——」的一聲,車門被甩上,郭果果的雙手還撫在車窗玻璃上,抓啊抓,繼續抓……
車身啟動,大叔的影子越來越遠,郭果果淚眼朦朧,不斷揮舞著手臂,大叔,我們後會無期。呸呸呸,什麼後會無期,是後會有期才對!
「告別完了?」身側,涼涼的聲音伴著冷意傳來,
郭果果傻乎乎的應,「嗚,完了。」
咦,不對,身邊的人是誰?
郭果果近乎僵硬的扭過頭去,段逸風由上至下,陰鬱難辨的面容,冷不防進入她的眼中。
「吼!」郭果果被嚇得身子直接往後挨去,「你你你……你怎麼在這裡!?」快速的看向前頭,只見駕駛座上早已換了個人,車還是法拉利,只不過駕駛員從小受變成了小受的手下。
「在告別這個世界之前,是不是該把我們之間的帳,清算一下!」段逸風垂眸,晶瑩的指尖輕彈了下休閒褲上的灰塵。
只是,他這麼自然的動作,卻讓郭果果頓覺毛骨悚然,不由的往車門邊縮了縮身子,「帳,什麼帳!?」她裝糊塗,裝無辜,附帶著那清澈的眼珠子,還無辜的眨了眨,意思很明顯,我認識你嗎?
「不記得嗎?」段逸風的唇角拉開一抹殘忍的笑狐,繼而突的傾身過來,在郭果果毫無防備之下,大手一把卡住了她的喉嚨,「我可不知道憐香惜玉,所以如果你真的不記得,那我有必要幫你好好回憶一下!」
他的指骨緊掐著她白皙細膩的喉嚨,微微用力,郭果果的臉色早已漲的通紅。
「放……放手,」她無力的敲打著他的手腕骨,只是那力道於他,猶如棉花一樣,輕輕癢癢,不帶任何作用力。
郭果果的鼻翼急促的輕闔著,一張白皙的臉蛋早已漲到通紅,從紅色又轉瞬變成慘白,她的嘴巴大張,舌頭都差點吐了出來。只是這樣,卻仍然感覺氧氣不足,胸腔好像要爆炸一樣,她的眉頭深深的蹙了起來,表情很是痛苦,像是人瀕臨死亡前的徵兆。
「放……」她想喊救命,卻望見前頭的保鏢依然專注的開車,彷彿這事兒很司空見慣一樣。
段逸風壓根不為所動,邪佞嫵媚的長眸裡,滿是暴劣的因子,一張精緻的面容上,依然冷漠如冰,只有下手的力道更重,「如果你真的想不起來,那麼你可以在這個死亡三分鐘內,好好的考慮下,我要怎樣一步步的弄死你,才能回報你對我的一裸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