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沒有關係麼?真的不能麼?我會讓你知道,說出這種話的代價是什麼。」
狄亞倫露出冷笑,那笑容如同地獄走出的魔鬼,讓夜秋雨從心底裡打顫。
「狄亞倫,你……」
隨著狄亞倫的靠近,夜秋雨往後退著身體,可是觀景台就這麼大的空間,夜秋雨已經沒有了退路,只能眼睜睜看著狄亞倫向她走進。
「你又不愛我,憑什麼要這樣糾結?!」
不明白!夜秋雨還是無法搞得清,為什麼狄亞倫要說那樣的話?為什麼要這樣在意她和顏靜柔說的那些?
「那些都是無所謂的事,無所謂是什麼意思,你知道麼?」
狄亞倫一把扯過夜秋雨,將她拖行進臥室,狠狠甩在地上,夜秋雨在光滑的地面滑出去一米多遠,後背重重的撞在了裝飾造型的稜角上。
夜秋雨疼得蹙緊雙眉,腰間傳來的刺痛讓她倒吸著氣,似乎一喘氣都痛得要叫喊出聲。
不等夜秋雨過多反應,狄亞倫上前掐住她的脖子。
「呃……嗯……」
夜秋雨身子在顫抖,剛剛的窒息感又席捲而來,眼前的景象也在變得漸漸模糊,看不清就乾脆閉上了眼睛,似乎在等待狄亞倫用力掐斷她的脖子,毫不反抗的等死一樣。
「睜開眼睛看著我!」
狄亞倫冷冷命令,手上力度絲毫不減輕。
都這樣子了,狄亞倫居然還要讓她睜開眼睛看著,夜秋雨心底一陣悲涼,臉色浮上淒楚的笑,給人一種滿目瘡痍的悲痛感。
她緩緩睜開眼睛,露出讓人慘不忍睹的蒼白無力笑容。
「典型是的……意思是,讓我……眼睜睜的……看著你……掐死我……是嗎?」
夜秋雨十分吃力、斷斷續續說出的話,讓狄亞倫眸光一顫,不由得微微鬆開了手。
「該死的女人!」
一聲咒罵,表達出狄亞倫心中多少的糾結和凌亂,夜秋雨就是這樣倔強不肯服軟,即便是她在乞求不要傷害還是怎樣,眼底那抹讓人心痛神色,還是會引起狄亞倫心裡大大的不快。
「不見棺材不掉淚,就是指你這樣的人是麼?」
狄亞倫殘冷的笑著,他將心中的難受全都掩藏,帶給夜秋雨的感覺,永遠都是沒有心的殘忍,兩個人彼此這樣誤解糾結著。
「嘶,,」
衣裳被撕破的聲音,帶著讓人驚懼的碎裂聲飄散在空氣中。
夜秋雨下意識的雙手環著身體,躲避著狄亞倫的殘虐的對待,可是她纖弱的雙手根本抵不過狄亞倫一隻手的力量,輕而易舉的就控制在他身下無法隨意動彈。
「我倒要看看,你能倔強到什麼時候!」
狄亞倫撕破夜秋雨的衣衫,用撕得殘破的布縷纏住她的雙手,繫緊的力度弄疼了夜秋雨的手腕,她不停的掙扎反抗反而讓勒得更緊,手腕很快傳來一陣陣麻痛感。
「狄亞倫!你禽獸不如!你是畜生!你不是人!」
夜秋雨瘋了一樣的掙扎,這樣的對待已經讓她可以預見之後要發生什麼樣的事,如果今天還能有幸從狄亞倫身下活著命看到明天的太陽,似乎她真應該燒高香了。
將夜秋雨雙手綁住繫在造型裝飾上,狄亞倫捏著她的下巴笑得有些猙獰詭異。
「還是以前說過的的話,既然被你如此評價,那麼我要是不做些什麼配得上這些稱呼事情的話,是不是你會感到很失望呢?夜秋雨,千萬不要叫得太大聲,否則的話,我不確定你還會不會有力氣留著喘息來用。」
「不要,,」
夜秋雨撕心裂肺的叫喊聲,在空氣中來來回回撞撞蕩蕩,狄亞倫的粗暴對待讓她喊破了喉嚨,用最為殘忍的方式撕碎夜秋雨的尊嚴,讓她無法再抬起一向高傲倔強的頭。
眼淚氾濫一樣的流下,夜秋雨毫不掩飾內心的悲淒,哭泣與喊叫融合在一起,即便是最初被狄亞倫這樣對待時,夜秋雨也沒有表現得如同今天這般狼狽。
「狄亞倫!我恨你!恨不得撕碎你的皮肉!恨不得砸碎你的骨頭,嚼爛你的筋骨!我詛咒你……像你這樣的人永遠得不到愛,缺失親情也是你活該!狄亞倫,你不會得到幸福的!永遠不會!永遠都不會!」
夜秋雨不知道還要用什麼樣的方式發洩心中的鬱結,她大腦似乎變得一片空白,將心中對狄亞倫的那份愛意轉化成怒罵,於是幸福與否、恨不恨對方,就變成了怨恨的詛咒。
「從四年前開始,我就已經做好了這樣的準備,所以現在即便你說什麼,對於我來說都是無所謂!夜秋雨,如果過過嘴癮會讓你覺得更好受一些,我完全可以滿足你,盡情的罵盡情叫喊出來吧!我統統滿足你的願望!」
獅吼一般的憤怒,狄亞倫似乎用盡了全身所有的力氣,他感覺到了夜秋雨的身子在一陣陣的抽搐痙攣,哪怕讓他感覺到不適於生疼,還是不想就這樣放過身下的人。
扳過夜秋雨的身子,將她背對自己掌控在雙手中,狄亞倫瘋狂佔有也不管夜秋雨是否會感覺到疼,他現在已經失去了理智,唯獨剩下的只有傷害。
狄亞倫似乎在不停的傷害中,才能真真實實感受到自己是存在著的,並且存在於夜秋雨的身體中,既然是在身體裡,那麼也可以走進她的內心,這是狄亞倫自我的臆想,是他用來麻痺自己神經的自我慰藉。
疼痛讓夜秋雨感受不到一絲愉悅與興奮,疼得她感覺到胃部一陣絞痛,胸口發悶只想大口大口的喘息,可是剛剛張開嘴,就有種想要嘔吐的感覺強烈襲來。
夜秋雨身子無力的趴在地面上,胸腹貼在冰冷大理石地面,冰涼讓她的身子顫慄不已。
殘冷的空氣中傳來男人用力的聲音,還有強力伴有節奏的交融聲,讓人內心極度羞恥卻又蕩漾反向的一種無言臉紅的情緒。
「呃……」
狄亞倫的突然退出,讓夜秋雨不自抑的發出一聲空虛叫聲,她的身子感受到不適的扭動著,從狄亞倫的角度看去,卻是充滿了極大的誘惑力。
「如果不是在我身邊,在別的男人身下,你是不是也會用這樣一副撩人的身姿,去吸引別人來為你尋我報仇?」
夜秋雨一詫,狄亞倫說的是什麼話?他幹嘛一直在追問這種事?莫非……狄亞倫已經知道了她和葛逸宸之間有所聯繫的這種事。
可是儘管這樣,夜秋雨還是走她一貫堅韌倔強不服軟的作風。
「是又怎樣?只要能殺了你為我爸爸報仇,我無所謂做出怎樣的付出和犧牲!」
「是嗎?」
狄亞倫笑得極其陰沉,有些話他不是聽不出是何含義,也不是不知道那是夜秋雨故意做出來的彆扭的情緒,不過此時此刻狄亞倫不想考慮那麼多,他會完全憑借主觀意識做出回應。
扭過夜秋雨的臉,狄亞倫強迫的吻住了她還想罵人的唇,侵佔的吻糾纏著夜秋雨的小舌歡舞攪動著,久久不與她分開,讓夜秋雨窒息般胸前一起一伏,想要獲得更多的新鮮空氣。
「啊……疼!」
狄亞倫突然放開控制,卻傳來夜秋雨吃痛的聲音,她眉頭緊蹙身子不安的扭動了下,狄亞倫剛剛咬了她,雖然不至於咬破,可是疼痛卻足以讓夜秋雨跳腳發怒。
狠虐的神色,在狄亞倫眼中一閃而過,他要繼續夜秋雨的地獄才剛剛開始,絕對不可能這麼快就結束戰鬥。
一次次侵襲佔據,一次次的撕裂與痛苦叫喊,狄亞倫不知疲累的反覆佔有,夜秋雨被勒緊的手腕也纏出一道道血紅。
「狄亞倫,你……我恨你!」
夜秋雨的哭喊聲與叫罵聲,也漸漸的變得斷斷續續,除了一遍遍說她恨狄亞倫之外,也已經找不到還有什麼詞語可以代替心中的怒怨。
「你盡情恨吧!不過夜秋雨你似乎忘記了一件事,若說恨也應該是我才對!夜錦年當初是怎樣對待我父親的,這些事我剛剛也和你講過!如果你要恨的話,不如連你父親一起恨才更實在也更正確!畢竟你夜家發生這樣翻天覆地的變化,夜錦年占主要責任!」
狄亞倫從未像今天這樣把話說的如此徹底,因為他覺得現在已經沒有再對夜秋雨隱瞞的必要,說出來那些事的感覺是好又是不好。
心底積壓著的秘密說出來,多少會有些鬆口氣的感覺,可是這個秘密卻會引起另一個扼頸窒息的局面,所以根本不會有什麼放鬆,只會讓人陷入另一片泥濘江沼之中。
「我不管!我不管我爸爸曾經做過什麼,那些或許都是你隨意編造出來的!狄亞倫,我只知道你是害我家破人亡的人!我要找你報仇,任憑你說什麼都不能改變!」
不敢承認,也有些不敢面對過去發生的事,夜秋雨在極力否認狄亞倫所說的事實。
「好,既然你想當那些事不存在,那我就成全你。」
狄亞倫邪肆一笑,手指探進夜秋雨散落著的髮絲之間,絲絲順滑如黑亮瀑布從指間滑落。
「你只要記得是我害死你父親的就行,其它的真不需要你記得太多!只有你永遠記得我是你父親的仇人,那顆心就不會迷失,也不會找不到來時的方向。」
狄亞倫這話是對夜秋雨而說,其實他心裡清楚,這種話多半是對他自己說的。
夜秋雨的「來時路」就是報仇,不管前因如何怎樣,她看到的只有夜錦年受害於狄亞倫對他商鬥敗場的迫害,卻沒有見到過以往的其它事實真相,有這樣的想法不足為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