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裡折騰了好久,又選了個好日子,今日就是晉錚再婚的日子,大概有半個多月沒見過蕭羽了,今日他一來,就一張似笑非笑的臉對著她。
「王妃真是恭喜,現在多了個女人幫你照顧夫君,王妃也不用那麼幸苦了。」
她似乎找到了與他相處的方式,淡淡的回道:「可惜你找不到一個肯照顧你的男人!」
「你……」臉色雖難看,但心裡卻覺得有趣,這至少比她瞧都不瞧他一眼來的強。
府外響起了鑼鼓聲,晉錚從內堂出來朝大門走去,賓客都跟在晉錚身後。蕭羽跟林輕舞則走在最後。
忽略掉其他因素,他在她耳邊輕聲的說:「王妃今日臉色不好啊!」
林輕舞白了他一眼冷冷的說:「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哼」一會兒他會讓她鎮定不起來的。
晉錚帶著惜月進來了,此時吳勇拿著送子觀音也來了。
「王爺,這是在下送給側妃的白玉送子觀音,祝側妃早生貴子」,說到早生貴子的時候蕭羽故意瞥了一眼林輕舞。本以為她就算是不會傷心難過,但至少臉色肯定會不好吧,可是她還是那樣的淡然,似乎這一切都與她無關。
林輕舞覺得有些好笑,做這麼多無非是想看她惱怒出糗的樣子,她沒辦法怒,她倒是想笑,笑這個蕭羽的幼稚行為。
晉錚意味深長的說:「蕭公子果然很有心。」
「蕭公子,這可是你店裡的鎮店之寶啊。」
「這座白玉觀音,質地通透,雕工精細,是上上之品,而且還是退休多年的馮師傅雕的,我可是求了蕭公子很久,都不肯賣給我。」
蕭羽一邊聽著那些人奉承的話,一邊朝林輕舞那邊看去,那個女人依然淡然靜坐,這個女人的冷靜總是可以勾起他的怒氣,她究竟是什麼做的?究竟要怎樣才能引起她的注意?
新娘子被送入洞房,晉錚跟林輕舞則在外面陪著賓客飲酒吃飯。
蕭羽也任由別人拉著一起喝酒,不過這酒喝的真的沒什麼味道,他不斷的喝著,喝道最後也不知道喝了多少,覺得頭暈目眩的,而林輕舞那淡然冷靜的樣子還在他腦海裡,揮之不去。
小梅在晉錚耳邊小聲說:「王爺,側妃說她肚子有些不適。」
晉錚小聲的回道:「去把大夫請來。」
「是,王爺。」
「本王先失陪一會,王妃替本王好好招呼客人。」
林輕舞微微頷首。
晉錚皺眉,瞇起狹長的眸子,一整天她都那樣的淡然,看的他心裡不由的火大,這是個什麼樣的女人?自己的丈夫娶妾居然會如此無動於衷,究竟什麼才能入她的眼、入她的心!
「王爺,這就要去陪側妃啦,再喝兩杯吧。」
「你們先喝著,本王去去就來」,說完大步的往內堂走。
微微有些醉意的蕭羽走到王妃旁邊坐下,小聲的在她耳邊說:「王妃,看到自己的丈夫去陪別的女人,難道你心裡不難受嗎?」
這個傢伙真是一逮著時機就來找麻煩,無奈林輕舞放下手中的筷子冷冷的回道:「不需要你操心。」
蕭羽冷哼一聲,開口道:「別裝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比起你這樣故作清高的,男人更喜歡側妃那種柔柔弱弱,楚楚可憐的女人。」
林輕舞看了他一眼,雲淡風輕的說:「哦?蕭公子你這麼厲害!男女通吃啊!」
「你說什麼?」,蕭羽「砰」的一掌拍在桌子上。
頓時王府內鴉雀無聲,大家都側目看著怒火中燒的蕭羽。
林輕舞依舊淡然的坐在那裡,看也不看蕭羽,淡淡的開口道:「蕭公子喝醉了,來人,送蕭公子回去。」
「是,王妃,蕭公子我們扶你」,兩個下人過來扶蕭羽,蕭羽任由他們扶著出了王府,吳勇已經叫了轎子在外等候。
林輕舞站起來說:「大家繼續。」
喜宴結束後,她的房內坐著蒙面女人顏玉,「你怎麼找到我的?」
「去查晉錚身邊的女人,或許有蛛絲馬跡。」
「知道了」顏玉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從窗口消失了。
這個面具男真是深不可測,她的手情不自禁的撫上了自己的唇。
日子似乎又歸於平淡了,晉錚這陣子留在府裡的時間也長了,整天跟惜月親親我我的做給她看,她還是她,依舊澆澆花、曬曬太陽、練練拳腳,倒是愜意的很。
平淡的日子總不會很長,今日一大早晉錚就神情古怪的出去了,到了中午才回來,還帶回來一個人,那就是顏玉。
他帶著顏玉回來的時候,她正在澆花,看到顏玉的那一霎那她愣住了,她是被人拖著進府的,滿身是血,從門口到院子一條的血跡,臉腫的林輕舞差點沒認出來,手腳似乎已經斷了,她就被人往院子裡一丟,像丟垃圾一樣。
晉錚吩咐薛奇讓惜月待在房間,而她就要面對那血肉模糊的顏玉。她吩咐自己的兩個丫鬟回房。
晉錚帶著試探性的語氣問:「王妃可認識她?」
她依舊澆著花,回道:「不認識。」餘光瞥見顏玉看了她一眼,那求死的眼神她怎麼會看不出來,不知道被折磨了久,不知道用了多少酷刑,這個晉錚太殘忍了!
「是嗎?那就好,這個女人居然敢查本王,王妃你說本王該拿她怎麼辦?」
她不禁有些佩服起這個女人,折磨成這樣居然沒有供出她,她淡淡的回道:「我說過互不干涉的,王爺忘了嗎?」
「殺…殺…殺了我」顏玉用著那微弱的聲音說著,她聽得很清楚。
「可是本王希望王妃可以為本王做件事」他犀利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那目光似乎要看穿她的偽裝,任誰都招架不住。可是她依舊淡定自若,她是李馨,是上千殺手中選出來的精英,槍林彈雨的都過來了,難道還會怕一個沒有槍火彈藥的古代男人嘛!「什麼?」
晉錚走到她身邊,在她耳邊蠱惑道:「替本王殺了她!」
她想都沒想,一把拔出配在薛奇腰間的劍,一劍刺向顏玉的心臟,她似乎看到了顏玉嘴邊的一絲笑容,她解脫了!
她拔出劍,丟給薛奇,兩手一攤說:「如何?滿意嗎?」
晉錚的笑僵在臉上,他見過形形**的人,卻不曾見過如此冷靜,如此的喜怒不形於色,他一點,一點點的破綻都看不到!突然有個念頭閃過,她不是林輕舞!可是她不是林輕舞又會是誰呢?
他猛地「嘶啦」一聲扯開了她的衣服,看到她肩膀上的疤痕他愣住了,她是林輕舞,那個疤就是他刺得,因為她從小習武,脾氣又差,有次居然說要挑戰他,他應戰了,對她他絲毫不客氣,招招都不留情,這一劍也是那時候刺傷的。
林輕舞輕皺黛眉,有些不滿道:「您這是唱的哪一出啊?」
他收回目光,叫了一聲已經撇過臉去的薛奇,對他點了點下巴,薛奇心領神會的吩咐下人把顏玉的屍體抬了出去。
他剛收回的目光又朝著林輕舞的香肩看去,那白皙水嫩的似乎能擠出水來,他的目光變得炙熱起來,下體膨脹的感覺讓他有些不自在。
看出了他的不對勁,她忙拉上自己的衣服,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夜漸漸深了一切又恢復了平靜,府內今日異常安靜。平日裡時常聽到的狗叫也沒了。
她清楚的知道,她越是冷靜,越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樣子,晉錚越是防著她,不過在他不知道自己隱藏的身份時,他不會輕舉妄動,不過當他知道後,估計自己會比顏玉慘上十倍不止,不過她絕對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