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了,爆一下哈,希望一如既往的支持本人)
窯洞裡的人們,被剛剛的人士安排挑動起來的熱情更高,一個個毫不顧忌的大聲談論著自己的想法,駁斥著與自己不同意見的人,過天星和陳策更是站起來,鬥雞一樣的爭論,就差捋胳膊挽袖子的鬥上一鬥,過天星是武將昂,但陳策也是出身桿子,誰怕誰來。
呂世不得不來到桌子前,抄起鎮紙,猛力的敲打桌子,讓場面不至於失控。
三叔之是看著笑,鄭浩和李先生第466章不和禮制,都是要被同事上峰參合的,哪裡有咱們兄弟這般隨便知心,卻是我迂腐了,大家莫怪。」
大家又是一陣善意的大笑。
鄭浩被笑的一陣尷尬,倒是犯了倔強的老毛病,想起早就氣結於心的事情,脖子一梗道:『兄弟們卻不要嘲笑與我,本來這天下就是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官場陳腐規矩不可學,但是,如我們這樣散漫沒有上下卻也是要不得,沒了規矩尊卑,那就沒有了次序,我倒是要向闖王提議,我們根據地不斷壯大,人員不斷增加,這散漫的習氣也要改改,不要像現在這樣,每個頭領沒個坐相站相,開會議事這般七嘴八舌的,如此下去卻是沒個體統,這對根據地以後展不利,我們當務之急倒不是什麼展,而是要立下諸般規矩出來,這是以後展的基礎。」說到這個已經是要和一屋子人開始打擂台來,李先生更是摩拳擦掌,堅定站在鄭浩一面。
大家一聽,都閉上嘴不吱聲了,這的確是個問題,無論什麼時候,在哪個時代就講究的是個上下有序長幼有別,這是骨子裡的事情,都是這呂世到來,開始除了軍紀山規外,大家在什麼地方都是這麼隨隨便便的沒個大小慣了,現在想起,這是闖王寬宏,不與計較,若是換做別人,嘴上不說,但心裡一定記下這些沒大沒小的傢伙,日後得了機會定是加以整治。
想到這裡,那些端著水碗一屁股坐到窗台上的,小心的看著左右,慢慢的偷偷的下來,坐到呂世行李上的也悄悄找鞋子下來,屋子裡的氣氛就變得尷尬起來。
呂世見了,忙打趣道:「鄭先生卻是言之有理也無理,軍規根據地規矩就是我這制定者也不許違背,那是自然,但是兄弟們在一起,開個會也都像官府那樣,下屬木頭一樣的坐著,對我和大統領的言語只要唯唯諾諾,成了傳聲筒,牽線的木偶,那反倒是不利根據地展,再說了,兄弟們相見的時候多了,尤其是咱們本就是住的近,左鄰右舍的,一天無數次見面,都和木偶般見面就撅著屁股,你說累也不累。」大家聽呂世說的有趣,再想想那樣的情景,不由的又出一陣低低的笑聲,這次卻是沒人敢放肆的大笑了,呂世聽了便在心中不快。
「如果天天這樣撅著屁股,時間長了那腰就再挺不直了,到戰陣沙場,哪裡還能提刀砍人,所以啊,我們兄弟們還是不要養成那樣的臭規矩的好。」
鄭浩還要辯駁,呂世揮手打斷繼續道:「朝廷官府沒落了,沒落的原因有千千萬萬,但這束縛人的臭規矩也是原因之一,朝堂上,皇帝老兒高高在上,圈養在深宮,根本不瞭解民間疾苦,才有了無粥何不吃肉糜的笑話,但這何嘗不是這重重禮節造成的,大臣一味討好,只是在那裡歌功頌德,但皇帝只是憑借自己的猜想武斷,金口一開便是聖旨,無論好壞,都沒有人敢於駁斥,所以才有了政令不符合實際,所以才有了這民不聊生,再有就是我們這裡,本是一般肝膽相照的兄弟,卻非要分出個上下尊卑,有話不敢言,不能言,我和大統領便慢慢的脫離了實際,變成真正的瞎指揮,這樣早晚要把我們的大業搞的烏煙瘴氣直到滅亡,這與我們大家的初衷大是違背,我們現在就如瞎子過河,都在摸索著怎麼把根據地搞的更好,在這個亂世裡,在這個死氣沉沉的世界裡掙扎著尋求個活路,這樣就需要我們在這樣沒有隔閡私弊裡爭論,駁斥,尋找,摸索,所以我認為這樣的氛圍更適合我們這些兄弟。」
剛剛變得老實的過天星一拍椅子大聲叫聲好:「我們本就是反對官府,卻把官府的狗屁東西學個十足,那我們也會慢慢的變成了高高在上的狗官,去壓迫那些可憐的百姓,那我們與那狗屁官府何異,那我們還反他幹什麼,到那時候,難道還要百姓再次揭竿而起,來推翻我們嗎。」
鄭浩一時語塞,他雖然善辯,但是這是正理,無可辯駁。
見鄭浩尷尬,三叔坐在一旁打著圓場,笑著道:「我老漢是個粗人,我不知道是闖王說的對還是先生說的對,但老漢活了這半把年級,卻也活出點心得,卻也要說說。」
三叔說話,大家就不再爭論,都徹耳傾聽,尊卑長幼其實還是有的。
「其實上下尊卑,長幼之論,是老祖宗留下的,卻也費不得,如果廢棄了,那真的是天下大亂起來。」
看看暗舒一口氣的鄭浩,三叔瞇著眼睛又道:「咱們農家都有父子不同席,叔嫂不同室,那是道德倫理,卻是與這官場規矩不同,你闖王大統領再是山寨一把手,但人後卻還是要給我這當叔叔的當乾爹的施禮問好,但在這根據地會上,我卻不能與你爭搶上之位,規矩要講,但不能再是那陳腐不人性的老禮制,聽說那皇帝見到親叔叔也拿著個老臉來,高高在上的看著老子給子侄磕頭,這便是狗屁規矩亂了人倫,所以我看啊,現在這樣很好,大家一心沒有隔閡,闖王有錯,直接指出,下屬有錯當面指點,犯了軍規山規當然有軍規山規處罰,沒必要非整出個什麼以下犯上什麼的,打壓兄弟們的積極,老傢伙就是這些想法,不知道鄭先生以為如何。」
大家出一片讚歎之聲,三叔雖然老,卻更是豁達明理,這番言論卻是深入淺出,讓人心折。
鄭浩好像是還有一肚子的話要說,卻的確被三叔的一頓常理和臭規矩駁得啞口無言,感情現在才明白,原先聖人言語裡君臣是規矩,這父子上下是倫理,這是那些文人書生給混為一談了。
春蘭見大家把個事情越說越亂,當下在火盆上拿了水壺給三叔續上熱水,再給呂世倒上,呂世站住接了,輕聲自然的道聲謝謝,這又叫鄭浩和李先生心中暗暗吃驚,對一個女子倒碗水都要客氣的道謝,並且說的自然,接受的坦然,這呂世真的與眾不同。
春蘭給其他的兄弟續滿了水,然後笑著道:「剛才四哥給這會議定下基調的,卻現在跑題跑到姥姥家,是不是遠了點,我們還能不能繞回主題啊,「
大家一聽,當下轟然大笑起來,這會議又跑題了,但這跑題跑的好,卻是定下了山寨裡的上下規矩。
根據地許多這樣的事情就宅這跑題裡形成的。
呂世笑著接口道:『那我們還是老規矩,該怎麼呆著就怎麼呆著,咱們繼續開會,下面聽聽鄭先生講講直羅溝的建設問題。」
鄭浩就肅容站到地中間,呂世就回到了他的椅子上坐下,認真的聽他匯報。
「我們施行了對於扼守要點,以點帶面,放棄偏遠,鞏固既得的方針,再在得到根據地糧食物資的大力支持下,現在的直羅溝已經是初具規模。」言下不無得意之色,對於扼守要點,以點帶面,放棄偏遠,鞏固既得的這個方針,是自己先提出來的,也是得到呂世同意自己一手實施安排的,有了這樣的成就自己的臉上當然有光。
呂世點頭讚許,請他繼續往下說。
「在秦直道和古驛站的基礎上,利用當地取之不竭的巨木,已經完備了營寨的建設,現在兄弟們都住進了軍營,不再受風霜之苦,由於有了錢糧的資助,我們在甘泉西部和北部大量招攬流民,並答應設村給予土地,當時從者如雲,大量的流民和百姓拖家帶口的趕來,只是這短短的半月時間,就已將達到了四萬之眾,還有源源不斷的百姓正在趕來,這給直羅溝帶來大量的勞動力,因此上,現在直羅溝的人力之源非常充裕,對於依附來的老弱,我們盡可能的給予糧食,保證他們不被凍餓,對於年輕力壯的男子和強健的女子,我們則施行闖王提出的以工代賑的之法,這也就帶來了直羅溝建設的快,現在不但將直羅溝進口的七大峽口在開山藥的輔助下,打開到可容兩輛馬車並排通行的寬度,同時在兩面峭壁上建起堅固的石頭堡寨,連接了通道天橋,真正達到了固若金湯,如果官軍來攻,即便是十萬大軍也不能撼動我們分毫。」
三叔還是很關心百姓民生,接過已經興奮不已的鄭浩之言道:「那分田和展養殖以及梯田修造可曾有了規模。」
鄭浩給三叔施禮道:「好叫三叔放心,現在在直羅溝的百姓相對於原先他們的生活,那已經是天壤之別了,自從按照規矩分了荒地講了上繳之後,那些百姓幾乎達到了瘋狂,別說那些青壯下工之後奮力的在開墾,就是那些白老人也是不分白天黑夜的在那些荒地上勞作,希望盡快的把荒地變成良田,梯田之法更是大妙,現在我那裡都有了想退掉平地改要山地的人了。」
「這卻是為什麼。」呂世差異的問道,怎麼又這樣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