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雷啦,下雨啦,我要收衣服啦,大家收藏吧,呵呵呵呵,對了,如果風停雨住,還有一更上場)
下一個議題,便是大家對縣城城區的佔領問題,這個問題被不沾泥拋出的時候,大堂上再次變得嚴肅起來,所有的桿子都眼巴巴的看著不沾泥,等待著不沾泥的劃分安排。
呂世卻認為這是多此一舉,過天星認為,只要先生沒要求說法,那自己就是沒要求說法,,因此上在沒有了趙興之後的臥牛山就成了一個看客。
呂世認為現在很好,大軍進城,嚴把四門,街道小巷也安排了兄弟和督戰隊的人守衛了秩序,鎮壓了不法,只要明後兩天,最多三天,大家搬完自己應得的那部分錢糧,大家就可以打道回府,把一座空空如也的縣城丟還給那出逃的縣令和千戶,然後這場大戰給朝廷帶來的震動,或者是給自己這些桿子帶來的不良後果,就要那些「收復」了失地的縣令還有千戶,乃至延安的知府巡撫去頭疼,自己等就可以帶著兄弟們得勝回山,然後安安心心的在這個冬天裡訓練自己的手下,在開春的時候,勸說過天星三叔等實行心中的大計。
現在看來,按照自己的設想一步步走下去,就贏得了自己最需要的時間,只要有了時間,還是一個漫長冬天的時間,那自己就可以從容的展現一下自己作為穿越人士的手段,讓這大明在明年以後狠狠戰慄一把。
於是在爭爭吵吵中,呂世就又開始神遊物外,開始回想自己在那個世界裡自己都會些什麼,哪些知識能在這個時代的科技社會基礎上,能夠實現。
呂世就在那些盟軍首領臉紅脖子粗的爭吵裡,慢慢的想。
其實自己也在前世看了無數的大神之穿越作,當時為能穿越一展抱負而拍案叫好,也幻想自己一旦穿越也會如他們那樣,造槍造炮造玻璃,造tnt造水泥,造一切後事能造的東西,最後不但造出一支近代或者是接近近代的強大軍隊,還能造出飛機航母,帶著這些一帆風順的打遍天下無敵手,然後成就天下霸業,其中還看到yy到了極致的,都帶著太空艦隊打出了宇宙。
但是,一旦自己真的成了穿越眾的一員,卻發現事情完全就不是那個樣子。
也許自己算是穿越眾中的倒霉蛋吧。
首先,就沒有那些肉身穿越者的幸運,人家都帶著槍炮,還有帶著航母的穿越而來,然後就是一通很扁,扁一切能扁不能扁的人,勢力,國家,最後扁便宇宙。最不濟的也是呆著零零碎碎的超時代的東西,拿出一小件來都是無價之寶,即便被人黑了,那也是幾萬幾十萬的銀子,然後就是以此雄厚的資本,來個大發展。
可看看自己,還真是肉身穿越,肉身到赤條條來去無牽掛,還沒帶來哪怕是一片雲彩,前世的五穀雜糧還是有的,但都在自己的五臟廟裡,轉眼就化作與寒風抵抗的熱量成為無形。
身上的衣服還是管人家一個死到「借」的,肚子裡的第一份熱量,還是與吃了死人的惡狗搏鬥的結果,當時還被那惡狗弄得傷痕纍纍。
以後就是這樣饑一頓飽一頓的,為了活著苦苦掙扎。
肉身穿越的也有和自己一樣的,但人家不是穿越在了富貴人家,就成了官宦子弟,先就不為生機發愁,然後人家的腦袋個頂個的是百度,是維基,是收索引擎,哪裡如自己這樣,除了一些生活小常識,還有就是一腦袋的穿越小說。
當很幸運的落戶到了張家,想來自己可以安穩下來做點又利與苦難的祖國,苦難的漢族的發明,卻發現,做架簡單的風車就差點讓自己奔潰,風車不難做,放在後事,那就是一兩天的事情,但是結果自己卻用了大約十天才做好,原因無他,一切都要從頭開始,就連做風車最基本的一把尺子,一個圓規量角器都要一一做來,這倒是很讓自己過了吧發明家的癮。
記得曾經看到過一個比自己更倒霉的倒霉蛋,竟然穿越去了原始社會,當了把魯濱遜,想吃頓好飯,就不得不從燒製一個陶鍋開始,不是,是從建設燒窯開始,也不是,是從燒炭開始,還不對,是從尋找陶土開始,用了整整三張,一萬多字才吃上了一頓沒油沒鹽沒作料的熱湯,當時自己以為那小子在灌水湊字數,但現在親身體驗的結果是,他根本就是省略了無數字數。
可見,在那個時代做一件不屬於那個時代的東西何其難也。這正是驗證了那一句話,空中樓閣沙灘長城,扯淡啊。
本來自己風車做好,也和那張家談妥了灌溉費用,結果,那些費用都進了那幾個小子還有小丫的肚子,再就是被張老實的婆姨接濟給了村民,結果自己還是身無分文,就連一件衣裳都沒有。
不但身無分文,還給自己招來無望之災,這有多虧了愚見了耿直仗義的過天星
想到這裡的時候,動了下坐的有點麻木的身子,看向自己身邊的過天星,只見過天星正聚精會神的看著大堂裡幾十個人在激烈的爭吵,一個個唾沫橫飛,敲桌子頓板凳的,各不相讓,就連那一隻虎都加入了戰團,非要在城東劃出一塊來自己管理。
呂世就無奈的笑笑,至於嗎?不過是兩三天的事情,大家就要掃地出門,各回各家。想做裡正嗎?看來這官癮什麼世道什麼時代的人都不可能戒除啊。
吵吧,吵吧,等真當了官,柴米油鹽的就真的夠你頭疼了。
想到哪裡了?對了,說的是打造器物的不易,對了,自己有了一個漫長的冬天的時間,不但能練兵,最主要的是能打造許多自己知道的雖然超越這個時代,但這個時代工匠也能完成的器物,比如說武器。自己心中就有一個幾乎完美的武器,也最適合這個時代的東西——扎槍。
呂世心中的扎槍,也就是後世的三菱刺,這個大殺器好造易用還幾乎不要刻意保養,尤其相對其他兵器來說還特別的節約鐵料。這就最適合現在的自己,自己不能造鋼鐵,也沒那時間造鋼鐵,所以鐵料成了制約自己山寨發展武裝的最大門檻,
現在是大明,明代早期鐵的生產多為官營鐵廠控制,民營鐵廠所佔的份額非常小:永樂初年,全國鐵產量是9700噸。而民營鐵廠的產量不及官營鐵廠產量的1/10.明朝中後期,隨著官營鐵廠的退出,民營鐵廠日益成為生產的主力。廣東和福建在冶鐵生產中的地位日益上升,弘治時期福建的鐵產量達到6000噸,嘉靖十年廣東的鐵產量則達到2700萬斤。關於明代鐵的最高年產量,沒有一個權威的說法不過3-5萬噸似乎是一個不太離譜的推測。
但是不說明末戰亂造成的減產,就是這區區一萬噸的鐵要供應大明近百萬的軍隊,還有大量的農具日用,就是一個無比艱難的事情,所以在這兩次大戰裡,除了繳獲的刀槍之外,幾乎沒有繳獲鐵料,而一把大刀卻可以毀成三個扎槍,讓一個人的武器變成三個人的,這何樂而不為呢?比別小看了扎槍,由於他的特殊構造使得它易扎進去,拔出來也省力,這樣就給使用者節約了大量的體力,而被扎之人卻會在被扎的瞬間倒地,傷口是不規則的形狀及不易於包紮縫合,一般情況下只要幾分鐘就會流血而死,以現在明朝的戰爭方式和幾乎為零的戰場救護能力,也根本來不及包紮。可以有效的殺傷敵對方的有生力量。
想想將來,自己的兄弟手中拿著如森林一樣密集雪亮的扎槍,鋪天蓋地的湧向戰場,並且所向無敵,那是一個多麼讓人震撼的場面,多麼的讓人熱血沸騰?
這時候,就需要工匠,對,是工匠。在明代有一個特殊的群體,叫匠戶分民匠和軍匠。這些被編入特殊戶籍的工匠和軍匠比一般民戶地位還低,幾近於奴隸,他們要世代承襲,且為了便於勾補不許分戶。匠、軍籍若想脫離原戶籍極為困難,需經皇帝特旨批准方可,身為匠、軍籍是不得應試躋於士流的。他們的勞動是無償的,要受工官坐頭的管制盤剝,生活更是苦不堪言。工匠們為了活路只好以怠工、隱冒、逃亡等手段進行反抗求活。
如果我答應他們給以他們充足的工錢,解散他們的匠戶戶籍,是不是他們就可以換發出無窮的精力和智慧?那樣是不是就給我們打造出無數簡單卻實用的扎槍?
尤其,自己現在佔領的西城,據趙大海這個米脂通說,整個西城就是匠戶,軍戶妓女等等窮苦百姓的聚集區,只要我拿出錢糧,用心招納,那還不是近水樓台先得月?等你們這些大英雄想起這辦法的時候,我早就帶著大家回山啦。
這個時代什麼最重要——人才啊。
想到這裡,呂世突然有種要手舞足蹈的樣子了。
突然,一陣乒乓的巨響,驚醒了陷入美夢不能自拔的呂世,張開眼看時,就見過天星已經神情緊張的拿著大刀擋在了自己的面前,再往外看,整個大堂之上已經打的熱火朝天。
呂世不由得大驚失色,不好,似乎這分配駐防之地,不是自己想的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