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分身?」蘇蘇心裡又驚又喜。身外化身這東西不少仙佛魔怪都有,她從未想到,自己也能分出分身來。
「暫且就認你是本尊吧。」那傢伙不情不願道。
「你能做什麼?」蘇蘇好奇問。
「你能做什麼,我就能做什麼。」那聲音傲慢的回答。
「那麼你能變成人形麼?」
「想化形?還早呢。」
「那麼破空呢?」兩個輪流破空,後遺症會少不少吧?
「……你想得到簡單!」
「……」蘇蘇瞪著它,這樣完全派不上用場啊。
「我為什麼會栽在你這個白癡手裡啊——」沒等蘇蘇抱怨,那傢伙率先抓狂了。
蘇蘇想到熟睡的花小舞,一把將它按到地上:「你小聲點!」
不愧是身外化身,心意相通,那分身瞬間明白蘇蘇和花小舞的關係:「只有認主這件事上,我承認,你非常有眼光。」
蘇蘇古怪地看著它,奇怪了,這傢伙知道她在想什麼,她卻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麼,僅僅能感覺到一絲情緒,它似乎對花小舞頗有興趣。她不喜歡這種感覺。
「想讀我?哈哈,白癡,這是認知能力的問題,所以我說過了,我也是可以做本尊的。我才不像你那麼優柔寡斷,認他做主,然後噬魂反噬,連升三級都有可能……」
「你住口!」蘇蘇怒道,「你敢打他主意,我必封了你!」
「你若失了我,只怕要被打回玄鐵。」
「你若知道我的心意,就該知道,威脅我沒用。」
「算了,暫且讓你做本尊。」那分身嘟噥,說罷,竟化做一紅色手鐲,套在蘇蘇手腕上。
「原來你也會變啊。」蘇蘇細細打量,這手鐲佈滿金色紋路,竟與她的妖劍本體如出一轍。
「這與你所說的化形是不同階的,自然不難,你若捨得再分我一半靈魂,化形為人又有何難?」
蘇蘇聞言,恍然:「原來,你要的是靈魂。我若給你靈魂,恐怕本尊便會變成你了吧?」
「哼,知道你小氣,否則才不告訴你。」
蘇蘇一聽,樂了,這分身嘴巴雖不饒人,卻並不打算算計她,否則,就算自己胡亂被騙走了靈魂,只怕都不知道。
「我若要計算你,你必能感應,對我沒好處的事,我才懶得做。」那分身知道她的心思,直言道,「但凡分身,靈魂是必需的,我是如此,他也一樣。」
「他?」蘇蘇早已會意,這才現,一會功夫,花小舞已起了變化,那熟睡的身體居然浮空而起,萬千光點聚成綠色的條帶狀,被吸納入體內。
「這不過是在吸納靈氣,我以前見過……」
「靈氣麼?你見過這樣的靈氣?」分身嗤笑。
「難道是靈魂?這不可能,若不用神識,這種不成形的魂魄我不可能看到的!」
「我所見,即你所見,好歹是當糧食的東西,若是看都看不見,豈不是要被活活餓死?」
蘇蘇聞言,一驚:「以靈魂為食糧,你是想告訴我,這是分身的特徵麼?」十六年前,當她第一次遇見花小舞的時候,他便會吸納這些東西,難道他一直都是某人的身外化身?這個結論,著實嚇人。
「白癡,都已如此明確了,還要我直說不成?不過這一帶的靈魂確實充沛異常,似乎死了不少人……」
「村裡的花家死了十來個人……但是說來奇怪,那些人沒有靈魂……」蘇蘇話未說完,便覺察到了分身的嘲笑。
「……不,不是沒有靈魂,而是被吃掉了,難道是被他?不對,那時候靈魂就消失了,現在這些又是什麼?」
「新鮮的靈魂能量,你想知道從哪裡來的麼?」那分身說罷,自己從蘇蘇手腕上拖下,懸浮到空中,直衝山洞口而去。
蘇蘇幾步跟上,果然看到綠色的靈流星星點點,溪流一般,從五柳坡花家的位置聚過來,而在花家的上空,竟已聚成偌大的一片,匯成一個漩渦,漩渦的下方,是沖天的大火。
蘇蘇死死盯著那個方向:「花家,出事了。」
分身頗有興趣的接口:「有人,在練招魂幡。」
話說花家米倉,雷沃丁等人正在討論那最後一具屍體,司徒秀卻突然闖了來,按說處理善後,辦案緝兇這等事,交給衙門便好,根本不至於勞煩小王爺大駕,可他偏偏來了,至於他真的是對真相感興趣,還是其他,就誰也不知道了。
但事實是,這傢伙不好對付。
米倉按照之前說好的說辭,只道是劫匪前來打劫,花家雖不算巨富,倒也有幾個銀子,被人劫財也算說得通,可是十幾二十個賊人憑空冒出來,還真是有些邪乎,聽村人所說,他們曾看過那些屍體的衣著,雖然涉及各行各業,卻也都是本國服飾;花家向來行善積德,怎會與人結下如此深仇大恨?
那司徒秀似乎對這一切頗有興趣,竟然追著花平,米倉等人問到底。米倉常年在山上修行,哪能知道那麼許多,只道自己是追那紅光,路過不平,拔刀相助了,其他一概不知。
花平也知道裝傻是最好辦法,但也隱隱感到司徒秀的態度不同尋常,他對他一問三不知的態度極為不滿,彷彿看出他有所隱瞞,而後,竟冷不丁聞道:「你家少爺少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