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剛出口,卻覺得身上一涼,那傢伙竟不知在何時襲衣,他的手像一對燒紅的火炭,著她的每一寸皮膚,他抱住她的背,炙熱的唇吻上她的胸口,彷彿憐惜一樣,細細舔著她心口的那個疤痕。
蘇蘇渾身顫動,整個人彷彿在蒸籠中一樣,整個身體都快燒起來了。
他趁勢將她翻倒,嘶啞的嗓音帶著性感的誘惑響在她耳畔:「還問我是誰?小傻瓜,我當然是你相公啊……」他說著,更為密集的吻便鋪天蓋地而來……
算了,反正她已認定了,就算是飛蛾撲火又何妨?蘇蘇想到此,心頭那最後一絲清明也終於被慾火淹沒,動人的呻吟從她喉中出。就這樣燃燒吧,她喜歡這滋味,他愛她也好,利用她也罷,她都不在乎,她只想順著自己的心,以後的事她不想,也不打算再想。愛上他,她認栽!
然而,預料中的事卻沒有生,他的手在她腰際遲。蘇蘇終於忍無可忍,一把將他推開,吼道:「你到底在顧忌什麼!我已經嫁給你了,不是嗎!」
他伸出手,輕輕去她因激動而掛在眼角的淚珠,定定地看著她,她惱羞成怒,狠狠拍開他的手。他臉上是一成不變的笑,卻再沒有動作,只是說:「你說得沒錯,正是因為你嫁給了我,所以,我認為,你有知道一切的權力。」
這傢伙正經八百如此說佛變了個人似的。
蘇蘇一怔。
「在你真正了我之前,我是不會再碰你的。」他垂了眼皮,說出這般殘酷的話語。
她呆滯,突然感到害怕第一次般嚴肅的跟她說話,彷彿一旦她知道了真相,便會失去他。不,不對,就算知道了事實又如何,他還是他不是嗎?選擇權在她自己手上不會變吧?她不知從哪裡來的信心,或者,她覺得花小舞其實是在挑戰她的感情骨子裡,那傢伙根本就不信她會真的愛上他。
看來。沒信心地根本就嘛!
「你倒是說說看。你有什麼驚天秘聞!我信你能嚇倒我!」蘇蘇彷彿聽了個玩笑般地笑道對方卻絲毫沒有玩笑地意思。反倒胳膊一環。將她拉到懷裡。戀戀不捨地在她間吮吸。
他地動。倒讓蘇蘇緊張起來。
「我先給你講個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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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爾沒有想到。他會看到這樣一幕!
他現鋪天蓋地的亡靈大軍再次席捲大地偏那園子裡仍彷彿世外桃源一般靜謐得可怕。他擔心蘇蘇的安危,雖然那丫頭其實不需要他擔心可他還是忍不住,衝下了山來而,他還沒趕到以那殘破的新房為中心,生了巨大的爆炸,驚人的紅色劍氣,帶著鮮血的滋味,混雜著亡靈的惡臭,擴散開來。
考爾完全不知道生了什麼,沒命的奔去,結果,他驚呆了!
綠色的光芒如一個半球包圍了整個廢墟,半球上,生命的能量像水一樣流淌。結界的外面是亡靈的殘骸,彷彿從未站起來過一般,生滿了+和雜草。
結界的裡面,蘇蘇愣愣地站著,她的衣服殘破不堪,裸露的肌膚上是鮮紅的血,嘀嗒嘀嗒往下滴。她面前,花小舞不知出了什麼事,平靜的躺著,他身上卻有一個大洞!
考爾難以置信的看著這一切,花小舞毫無血色的臉,嘴角滲出的血跡,渾無起伏的胸膛,分明就在暗示這個人,已經死了!可是誰能在妖劍面前,殺死她摯愛的男子?
蘇蘇身上的血又是怎麼回事,要知道,亡靈是不可能會流出鮮血的,看她那一臉平靜的表情,更不可能是自己受傷,就憑這幾隻骷髏,又如何能傷到她?如果說是沾到的,又怎麼會有渾身浴血的模樣?這畫面,實在太詭異了!
蘇蘇似乎覺察到了什麼,甩了甩手上的血水,偏著頭說:「出來吧,我知道你在看。」
考爾一驚,知道自己三腳貓的功夫不可能瞞過她,正待出來,卻見一個黑衣男子憑空顯出身形。
「你什麼時候現我的?」那男子和善的笑道。
「你我同根同源,我如果到現在還不能現你,我也未免太笨了。」她轉過頭,望著那男子,「難道不是嗎,封明月?」
「你實在令人驚訝,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捨得把他殺了。」封明月歎息。
「你處處暗示我,不就是想說他身份不簡單?」蘇蘇反問,「你說得沒錯,他坦白了。」她有些惋惜的望著死去的花小舞。
「你真的愛上他了?」封明月注意到了她的悲傷,如果她完全不為所動,那也就不是他所認識的蘇蘇了。
「我沒有辦法,他若不死,死的就是我們……我們注定不能並存。」蘇蘇說著,抬眼望天,明明是冰冷的面容,卻又脆弱的可怕,彷彿一觸即碎。
「他倒底告訴了你什麼?」封明月好奇的問,
「他承認了那個夢是真的,那裡面那人確實是他,只不過因為霍德的夢境法則,性情有些變化罷了。」她說,「所以,我知道,你在裡面做的事,也不過是身不由己。」
「你肯原諒我了?」封明月有些難抑的喜悅。
「就算你的靈體進入了夢境是真,你也確實沒法對我做出實質性的改變,不是嗎?有什麼原諒不原諒的。」蘇蘇歎氣,「我只是沒想到,我們竟是如此緊密的關係……告訴我,我們到底是什麼?」蘇蘇懇切的望著封明月。
「他沒告訴你嗎?」封明月奇了。
「他給我說了一個故事一個十人殺掉一人的故事,而直到現在,那十人也不會放過他的族人……我知道,我們與被殺掉的那一人有關因為這個記號。」蘇蘇說著摸上自己的心口,那裡卻光滑一片。
,不自覺轉頭望了望花小舞,那人靜靜地躺在那,般,而他的胸前也什麼都看不到了因為那個大洞。
蘇蘇彷彿不忍心一般擰回了頭,封明月不忍她如此,很自然的伸手她的頭按在自己胸前:「哭吧,我知道你很難受,你不用在我面前委屈自己,我們一族只剩我們兩個了啊。」
蘇蘇肩頭顫動著,卻沒有哭,半晌,把頭抬了起來,就那般近的距離看著封明月,問道:「我們的是人類的敵人嗎?」
考爾一聽這話,頓時渾身一哆嗦類的敵人?多麼可怕的定義!
只見封明月扳著蘇蘇的臉盤,一字一句地說:「傻瓜怎會這麼想?明明是他們,奪走了我們生存的空間哪。」
考爾暗自轉身心猛烈的跳動著。他捂著自己的心口,大口喘氣,老天,他聽到了什麼!
就在這時,又有人來了。
「父親!我沒有騙您,我真的覺到了長青劍的氣息!」這個聲音他認得,那是黑暗神霍德的聲音。
霍德駐足在綠色的結界跟前,舒展著手臂,彷彿在感知什麼。
「噢?那裡躺著的是誰?是洛基嗎?」霍忽然激動起來。
「黑黑眸,倒是與你說基有些相似。」封明月淡淡地說,惹來蘇蘇不滿的一瞥。
「果然如此!」霍德咬牙切齒,手上一個黑:就轟了過去,卻被那綠色吸收。
「父親!是他,就是他騙我,他害死了巴爾德!」霍德說到最後竟語中帶泣。這傢伙哪裡還有一點黑暗神的樣子?
「我知道你是無辜的,一直都知道。」
考爾聽見這個聲音,頓時大吃一驚,那不是法蒙嗎?他小心翼翼向那邊望去,果然看見了那頂熟悉的大簷帽。可是霍德的父親不是應該是奧丁嗎?奧丁,法蒙,考爾暗自比較著這兩人,這才恍然大悟,一想起自己跟奧丁勾肩搭背,而偏偏奧丁就是一直追殺他的罪魁禍,額上,豆大的汗珠頓時吧嗒吧嗒往下掉。
「事實上,所有的一切,我都知道。」奧丁說著,望向封明月,「真正的洛基,我已經封印了他三百年了,但是,該生的,還是生了……」
霍德顯然沒料到,指著花小舞急急問道:「那他是誰?」
「轉輪王的走狗,海拉的人。」封明月說。
蘇蘇聽到這,挑了挑眉,封明月似乎看到了,玩味的笑笑:「看來玄冥還不知道,海拉,死國女王,就是這個世界的轉輪王,也是那十人之一。」
「你又是誰?」霍德奇怪的問道。
「他是密密爾。」奧丁淡淡地說。
霍德大吃一驚,密密爾,傳說中最聰明的巨人,神王奧丁的智囊,竟會是如此模樣。
「不像嗎?」封明月反問。
霍德渾身一顫,竟住口不說了。
封明月不以為意,轉向奧丁說:「那把劍還是封起來為妙。」他說著一抬手,綠色的結界頓時消於無形。蘇蘇有些意外的看著他。
「看來你吃過它的虧呢。我們可以號令幾乎所有兵器,但那把劍確實比較古怪,竟然可以無視我們的存在。」他說著,手一指,碧水劍頓時出現在了半空,只不過渾身的氣息彷彿被壓制住了,只縮成小小的一圈,閃著淡淡的綠色光華。
「這就是長青劍啊,不受法則約束的劍。我命眾生起誓不能傷害巴爾德分毫,我封印了洛基,我幾百年來試圖銷毀一切錯誤的因素,阻止悲劇的重演,卻沒料到漏了它。」奧丁暗歎。
考爾聽到這,似乎明白了些眾神追殺露絲的理由,以及她總掛在嘴邊的錯誤的存在之類的。
「這不是你的錯。」封明月說,「是他們不想給你改變的機會罷了。正如我在智慧之泉給你看到的不變的命運。」
奧丁歎了口氣口中唸唸有詞,奇形怪狀的文字從他掌中出現,釘子一般砸向碧水,碧水劍的光芒在瞬間封鎖整把劍黯然失色,叮咚一聲砸到地上,變成破銅劍一枚。
奧丁招了招手,一個武神走上前來,將那把劍拾起,放在一個盒子裡。
蘇蘇看到這倒抽一口冷氣。喝過烏鴉舌頭湯的她在第一次聽到奧丁的咒語時,腦海中就冒出了相關信息,奧丁使用的文字是盧恩是這個世界最真實的語言,其效力相當於九州的上古文字。因此,奧丁這一手,絲毫不亞於花小舞的封印術。奧丁完全有能力封印她的!她這才明白,在那次她要殺掉霍德時候,花小舞為何抱住了她,他是擔心她被封印吧。
可是奇怪了,為什麼奧丁會對花小舞有所顧忌呢?因為他是轉輪王身邊的人?
彷彿為了解答她一般,奧丁在收了碧水劍之後也沒有停頓誦了另一個咒語,同樣是使用的盧恩文字是滿地的沙彙集起來,把花小舞的身體牢牢圍住深掩埋。
那些沙礫堆了老高,彷彿一座小山一般色的符文在表面若隱若現。
「我還是不放心。」奧丁看著那封印說。
「這種語言,對他們也是管用的。」封明月說罷,拍了拍蘇蘇的肩頭。
蘇蘇緊握的拳不由得鬆開了:「他做了什麼?」她試探問道。
「時之封印,我不能讓他的魂魄去見海拉,否則,那個女人一定會毀了我們。」封明月像個長輩似的說,「你果然不記得了,空間和時間的操控,都是我們的強項……我會讓你記起來的,所有的事。」
「我還忘了什麼?如果你說的是九州的記憶,找那冒牌貨拿不就好了?」
「你作為妖劍之前的我族的記憶,你忘了。」封明月歎了口氣,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不用擔心,你會知道一切的,我不會再讓你
擺佈!不過在這之前,先要做一件事,這件事,現到。」
蘇蘇惑的望著他,封明月古怪的笑了笑,忽聽不遠處傳來一聲龍吟,一把的金色華麗寶劍掛著一個人,連人帶劍跌到他面前。
「考爾?」蘇蘇吃驚的望著他。
「蘇蘇……」考爾抓住她,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真殺了他?你怎能!」
蘇蘇臉色一變,冷冷道:「我以為你討厭他。」
「我?我不過是因欠了我的決鬥。」考爾撓了撓頭。
「很遺憾地告訴你,你被他了,因為,自從這次日落之後,再也不會有黎明,這一切都要拜海拉所賜。」蘇蘇說著望了望奧丁,「不信,你可以問他。」
考爾飽含敵的瞪著奧丁,奧丁卻道:「沒錯,三百年前,我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我用三百年的時間試圖改變這一切,但是我沒想到,我還是失敗了。我們不應該是敵人,如果你還當自己是人類的話。」奧丁說著,忽然摸出一個湛藍的圓球,在他掏出來的一瞬間,不遠處傳來巨人的咆哮。
「奧丁!我知道你在這!還給我,還給,索克的眼淚!」似乎是奧丁的舉動打破了某種隔絕,那塔納竟到這時才察覺到他的存在。
「我還給你,你也用再纏我了。」奧丁說著,把那眼淚向塔納拋去,塔納滿心歡喜把那球接了,卻又在淡淡霧氣中消失了身形。考爾直覺這是某種屏障。
奧丁彷彿什麼都沒做,繼續對眾人道:「百年前,海拉告訴我可以用眼淚換回巴爾德的靈魂,但那一次被洛基破壞了,這一次我關了洛基,並拿到了上一次沒拿到的索克的淚水,但是海拉食言了。」奧丁和善的臉上有了幾分悲慼,「我原本不信密密爾所說,但是這次,我信了。如果你不信我說的,可以去問問你認識的那位龍騎士,她是上一個輪迴末世的殘存者,在她那個輪迴,世界已經毀滅過一次了。」奧丁一次說的語重心長。
「我不相信你,你想要她的命。」考爾說。
「曾經是。」奧丁承認,「我害怕她是某個變數,但事實證明,她不是,真正的變數,在那裡。」奧丁瞟了眼裝碧水劍的盒子。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我只是個人類。」
「你不是普通的人類,你是海拉的兒子,你有權知道真相。」奧丁說,「始作俑者是海拉,但不是你,你還有選擇的機會。」
「不要以為我會因此感激你,如你所說,海拉畢竟是我生母,我會搞清楚這件事的!」考爾說著,憤然轉身,還沒忘了看蘇蘇一眼,可這一看,考爾卻現自己走不了了。
他惑的看了眼架在自己脖子上的葛瑞姆,想起葛瑞姆噬主的情景,與此刻是何其相似?雖然他不信,但那個丫頭剛剛殺了她心愛的男人,就算現在要殺了他,他又如何能不信?他僵直著身子,瞪著蘇蘇:「你要我死嗎?如果你真這麼希望,我自己了斷,不要髒了你的手。」
蘇蘇冷冷看著他,嘴唇抽了兩下,最終一個字沒說。
「不要冤枉她,是我的意思。」封明月插進來,「你以為我請你來就是為了白白告訴你這些神族秘辛?」
「那你要怎樣?密密爾?」考爾聽見了蘇蘇叫他封明月,這傢伙,只怕也是什麼九州人吧。
封明月卻不看他,似乎他還不值得他注意,卻向著考爾飛來的方向喊道:「剛拉提,我知道你在這,你用結界護著他我如何不知?只是你沒想到他手裡的劍出賣了他。出來吧,你躲的那人已經不在了,還是說,你想看著他死?」
隨著封明月的話,葛瑞姆把考爾的脖子劃出了一道血痕。
伴隨著卡嚓卡嚓骨頭摩擦的聲音,披著黑衣的骷髏人出現了:「看起來,我躲的那人不在了,但是我躲的事卻還是躲不掉。」剛拉提說著轉向蘇蘇,黝黑的眼睛洞裡,兩點靈魂火焰跳動著,「丫頭,我真沒想到,你竟殺了他……難道你不知道,他為了你,已沒有多少陽壽可活他用一百年壽命救回了小主人,無非是想讓主人為你打開破空之門,他又不惜耗費生氣給自己造了副身體,還不是為了能像個活人和你在一起,他為瞭解你的封印,不惜給你一滴本命精血……這一切我都看在眼裡,我從未見過他這樣的存在,他的靈魂不屬於此處,若是死了,便再也回不來了……只是沒想到,竟是這般結局……」
蘇蘇緊咬著嘴唇,似乎隱忍著什麼,不自覺地偏開了頭。
「而你現在,卻要用那一滴精血,卻騙取主人的信任麼!」剛拉提說得有些激動。
「你說什麼都沒用,在奧丁的領域裡,海拉是探知不到的。」封明月冷笑。
「我當然知道。」剛拉提笑得渾身抖,全身的骨頭都出毛骨悚然的沙沙聲響,「如果丫頭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送你去見主人便是,只希望你們放過小主人,他若死了,才是你們災難的開始,你們會後悔的。」剛拉提森冷的緊盯著考爾脖子上那柄劍,從自己腿上拆下來一根脛骨,在地上慢條斯理畫起了圈圈。
「我知你以動作慢出名,但是這小子大概沒那麼多血可流。」封明月冷酷的說,考爾脖子上流出的血已經染紅了衣襟。
剛拉提憤然瞪了他一眼,手上不由得加快了度。不久,傳送的法陣繪製完畢,封明月看著蘇蘇,叮囑道:「做你想做的事,其他的不用擔心,一切有我。」
蘇蘇點點頭,不由自主看向封印花小舞的地方,轉身跳上了傳送陣。(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6,章節更多,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