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的營地原本已被亡靈攻破,但亞瑟沒想到會在這爾,後來又冒出個死國使,雖然那只骷髏並沒有過多插手,時間卻在不知不覺中流逝,亡靈的快行軍造成了一個弱點,便是戰爭迷霧後繼不及,以至於當黎明的陽光劃破陰霾之時,亞瑟的大軍剛剛開始慘無人道的洗劫。
初生的朝陽對極高等級亡靈來說僅僅會削弱力量,但低級的骷髏兵卻招架不住,就連死亡騎士也難免被灼傷,因此,亡靈大軍總會在他們頭頂召喚來一片密集的瘴氣迷霧遮擋陽光。但現在,瘴氣實在過於稀薄,亞瑟不得不撤軍。不過人類的防禦工事已被摧毀,軍隊也名存實亡,死去的人們成了亡靈的新生力量。重回人間再掌不列顛的夢想亞瑟已經等了幾十年,並不急於一時。他在乎的只有那個被剛拉提帶走的年輕人……
花小舞頂著那顆骷髏頭果然方便,輕鬆進入了撤回的亡靈大軍中,他天生的王氣勢讓周圍的亡靈們戰戰兢兢,自動讓開一條道路來,看得蘇蘇嘖嘖稱奇。
這支隊伍似乎是側翼,花小舞好歹是地府之人,對這些不死生物的氣息極為熟悉,輕易避開了軍隊中的高層,以免被人懷,不消片刻便來到了懺悔海岸的軍用碼頭。蘇蘇變成蛤蟆後,似乎所有的變形方式都被抑制了,無法恢復劍身,花小舞這麼大個塊頭也不便御空飛行,若是驚動了亡靈大軍中的高層就不妙了。還好碼頭中有不少運送骸骨地骷髏兵,低級的渾身**裸,高級的也罩了衣服,花小舞的衣服本就是障眼法,乾脆依葫蘆畫瓢變成和那些骷髏一樣,出入碼頭間絲毫未引來懷疑。
一直到了碼頭口,蘇蘇才知道這碼頭裡的船竟不是普通的船隻,而是一隻隻巨大的飛艇,似乎是被魔石一類的能源驅動的,因此,碼頭也是建在高聳的塔樓頂上。花小舞把蘇蘇藏在骨架子裡,旁若無人地攀上去,森嚴地骷髏兵就在身邊來來往往,看得蘇蘇大氣也不敢出。
好容易到了塔頂,巨大的木製平台延伸開來,邊上泊了兩隻飛艇,一隻身著戰甲的巨型骷髏把花小舞攔住了。嘰裡咕嚕說了一堆,變成蛤蟆的蘇蘇現在可是聽得真切,這骷髏說的是拉丁文,大概意思是:現在大軍都往回撤,你去對岸幹什麼?可有腰牌?
蘇蘇一聽,暗自叫糟,先,她不知道花小舞是不是真地精通拉丁文,其二,就算他聽得懂,為了他那所謂神格,這傢伙絕對不會開口,可他若不回答拉丁文又於理不合;退一萬步講,前兩條都不是問題,他又上哪去弄那腰牌?
蘇蘇正琢磨著對策,花小舞卻已經動了,這傢伙竟然旁若無人的走了過去,至於那個大個子,乾脆兩眼直望著花小舞地背影,恭敬的低下了頭。
「你對它做了什麼?」蘇蘇奇了。
「什麼都沒做,瞪了它一眼,這種低級亡靈自然就老實了。」
蘇蘇無語。沒想到亡靈裡面實力地差距如此管用。蘇蘇想起了一路走來那些亡靈地態度。只是不知道小花高級到何種地步。
「那你算幾級?」
花小舞笑道:「不知道啊。九州又沒給我評過級。」
「那要是遇到比你級高地咋辦。總不能都用瞪地吧?」蘇蘇很好奇。兩隻骷髏用眼神pk是什麼狀況。話說。骷髏好像根本沒眼睛吧?
「放心好了。不會有那一天地。就連他們地老大。如果不是拿了我那顆頭骨。也什麼都不是。」花小舞說著已經上了飛艇。飛艇上地雜工果然個個恭敬。立在一邊。卻又有所顧忌。與花小舞保持著距離。
蘇蘇想起了那個出現在水晶球裡地骷髏頭。「可是你地頭骨怎麼到他手裡了?」
「那日,在破空之門裡遺失了。」
蘇蘇想起在白羅聽說過,亡靈戰爭打了三百多年,難道那個時候就丟了?可他們明明是幾乎同時進的破空之門,這實在太奇怪了。「這麼說,你到這個世界已經三百年了?」
「應該是吧。」
「可我們明明只差了那麼一點點,怎麼會這樣……」蘇蘇思索著,花小舞卻說:「反正三百年都過去了,別想那麼多了,過不了多久我們就可以回九州了。」
「說地也是。」蘇蘇想問的實在太多了,她還想知道關於魔刀和玄的情況,可是想到花小舞因為這場空難被孤零零丟在異界,靈體分離達三百年之久,又不怎麼好意思開口,只好從那小洞裡向外探去,欣賞飛艇外的風景。之前過來時她心裡有事,又是單劍飛行,度太快,加上是夜裡,根本沒心思看過海峽,這一看不禁心頭一亮,那碧藍的大海像一條紐帶似的蜿蜒開來,兩側的陡峭山壁都被雪白的巨石壘砌,白配著藍,格外悅目,峽口更是豎立著巨大的雕像,那雕像眉目俊朗,英姿神武,式更是透著幾番古樸,頗有些九州的味道。
「小花,那個,不會是雕的你吧?」蘇蘇越看越覺得像。
花小舞笑道:「格裡那個矮子干的。
「唉,醜死了。」蘇蘇歎氣,在那溫暖的骨架子裡打了個滾,伸了個懶腰,她這不需要睡覺的妖劍竟覺得懶洋洋地犯困了,太過安逸的環境,果然會消磨意志啊。
「小花,步子穩點,我睡一覺。」蘇蘇說著,竟出咕咕的聲響來。
四周的亡靈古怪的看著花小舞的肚子,雖然奇怪聲音的來源,卻又不敢吱聲。花小舞乾脆把衣服攏了攏,生怕一點風吹進去,驚擾了那個小東西的好眠。
當蘇蘇一覺睡醒地時候,他們已經到了聯盟軍營地的外圍,蘇蘇早跟花小舞說過碧水的事,於是他們此行正是為了取回包裹。
昔日繁華的聯防營區現在只剩一片斷壁殘垣,蘇蘇驚訝的看著外面的一切。花小舞已經用障眼法變出一張臉來,偏偏一路上還是引人側目。原因只是因為這傢伙實在太招搖了,一變便是自己的本來臉孔,原本就生得俊俏,根本不似常人,偏偏還是副東方臉孔,黑黑眸,更是惹人注目。這傢伙還絲毫不知收斂,長長的頭也不束一下,任其隨意飄飛,在身後拖得老長老長。
,你就不能換張臉麼?」蘇蘇她堂堂妖劍,必要時侯遮掩一下,弄點塵土抹抹臉什麼的,這花小舞連骷髏頭都頂了,偏偏不肯變成別的容貌。
「為什麼?」
蘇蘇吐了吐舌頭,知道自己白問了。以花小舞這般智商不可能不知道她地意思,分明是在裝傻,看來這傢伙架子不是一般地大,只怕骨子裡的傲勁比她還厲害。唉,唉,真不知道他那主子是怎麼降服他的……
果然,這張臉很快就引來麻煩了。從亡靈鐵蹄下殘存下來的人類趁著亡靈撤軍迅回到了營地,重整著一切設施,殘餘的亡靈軍因為白日裡力量下降,也輕鬆被人打跑,因此,這裡現在是人類地天下,大難不死的人類對過往極為警覺,像花小舞這般醒目又可地分子自然不會放過。
這些人類通常不會用神語交談,而花小舞又是堅決不說其他語言,於是就變成了一邊惡狠狠的盤問,一邊卻充耳不聞。這不是分明找打麼?蘇蘇再次頭大。可她現在是只蛤蟆啊,總不能跳出來解釋吧?而顯然,花小舞的眼神攻勢對人類無效。
很快,花小舞便被認定為擅闖的敵人,很可能是亡靈法師一類的存在,依據便是那一身漆黑以及黑黑瞳,光明陣營的人可不會如此打扮。於是,花小舞被眾人團團圍住,人們拿刀拿槍指著他,其他人則去報信去了。
花小舞不愧是當神仙地,這般情況下也不惱,不急不躁的呆在原地,只等那救兵被叫來。來地是個壯碩的歐洲人,蘇蘇一看樂了,那個不是查爾斯嗎?可是為什麼沒見露絲和考爾呢,他們應該在一起吧,如此陣仗不可能不出現,她想問,可這種情況下也沒法問,她總不能說瑪雅小姐被變成了蛤蟆吧?而且,蛤蟆說地話,有人會信麼?
花小舞那張臉仍然毫無表情,只是冷冷地看著查爾斯,查爾斯正奇怪間,他身邊的牧師卻慌了,一頭拜了下來。蘇蘇認得那個牧師,乃是曾經給露絲治過傷地布朗。
「布朗,你這是做什麼?你認得他?」查爾斯奇道。
「認得,當然認得,那張臉,每一個光明教的信徒都認得,您難道不記得了嗎,懺悔海峽樹立的巨大神像,那是光明神巴爾德啊!」
「這不可能!我記得光明神是金金瞳啊?而且他穿的竟是黑衣,那是黑暗信徒的標誌!」查爾斯強調。
「呃,也是啊,而且他身上也感覺不到神聖的氣息。」布朗奇怪的看著花小舞,反而拿不定了,「待我問問他。」布朗說著走上前去,客氣地問道:「請問閣下來自何方?有何貴幹?」
花小舞這回卻開口了:「我是使徒。」他用的當然是神語,同時在胸前劃了個圖案,那圖案散去,即便在陽光下仍閃爍著淡金色的光輝。蘇蘇看傻眼了,布朗更是看呆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激動地大喊:「光明神與我同在!」一頭就磕了下去。
於是,花小舞笑了。蘇蘇一陣惡寒,這傢伙絕對有當神棍的潛質,不,一個正牌神仙跑去當神棍,這分明就是作弊!而且這傢伙還當了三百年的冒牌光明神,有誰比他更清楚光明教那一套?
牧師大人的證詞自然假不了,光明教神使那是什麼地位?查爾斯即便滿腹團也不能張揚,只得老老實實將花小舞奉為上賓,之後花小舞輕鬆利用職務之便找到了蘇蘇落下的包裹,以及碧水劍。
那把劍為了防止被人拐賣,硬是憋了幾天沒說話,可把它憋死了,這回竟遇到了尋了幾百年沒尋著的花小舞,自然是激動萬分。可偏偏礙於旁人在場,碧水還是老老實實當所謂地光明神器,偶爾放出點亮光來,只不過它的光是綠色的,不過它就算是放黑光又如何?花小舞照樣有辦法把它掰成白的。
花小舞並未多作停留,留下幾道所謂神諭後便大搖大擺的離開了,布朗幾個自是感激萬分,恭送出了老遠。
於是碧水沒忘記趁機和花小舞來個淚流滿面的感人相會,之後不客氣地把蘇蘇取笑了一番,蘇蘇咬牙切齒,她跟這傢伙一直不怎麼對盤,除了在找小花的時候偶爾聯手。這筆帳她算是記下了,看小花不在的時候怎麼修理它!不過這種計劃可不能在碧水跟前琢磨,她還沒忘了,這把破劍會讀心術。
他們這一折騰便已到了晌午,卻見荒涼的大路邊躺了一個人,那人就那麼橫在路中央,想不看見都難。花小舞遠遠掃了一眼,便止步不前,蘇蘇卻大叫起來:「考爾!那個是考爾!」
「你認識?」花小舞蹙起眉頭。
「是我朋友!他怎麼會躺在這,快過去看看!」蘇蘇的聲音裡透著急切,花小舞卻不動,只是問:「你知道他地底細嗎?」
「知道知道,這些日子多虧他照顧,要不然我還不會這麼快找到你。」蘇蘇現在只想快些看看考爾地情況,卻沒現花小舞的遲。
「一定有什麼不對勁。」碧水雖然啥也瞧不出來,不過對於花小舞它卻是瞭解的。
「是啊,有血腥味兒!考爾一定出事了!小花,你快過去啊,算了,我自己過去看,唉,我變回人形可全靠他了!」蘇蘇不安分的折騰著,花小舞只得應了她,向考爾走去,走近一看,只見他胸前老大一個血窟窿,血已經淌了一地,都有些干了,竟有些不知死活的蚊蠅在那傷口附近徘徊著。
「他,他怎麼了?」蘇蘇急切地問。
「死了。」花小舞淡淡答道。
這一瞬間,那只折騰了半路地蛤蟆竟然沉默了。花小舞感到胸前那傢伙眨眼沒了聲息,大為奇怪,緊接著,那結界內竟濕漉漉的如同了水災。
「你哭了?」小花詫異了。
「我還說要罩著他,可我卻丟下他自己走了,沒想到,沒想到……」蘇蘇竟說不下去了,如果她當時不走得那麼急,這一切也許都不會生,考爾原本不會死地。如果不是為了跟她來前線,考爾現在應該還在白羅,當他的皇家騎士,過著平淡卻也平靜的日子,做著美麗的少年英雄大夢。蘇蘇原本對無關之人,無關之事並不在意,但這人就算不是她害死
卻也脫不了干係,她總覺得自己推不掉責任,這一來惱了。
「你剛才說他能把你變回原樣?」花小舞問。
蘇蘇還沉浸在悲痛中,想也沒想就「嗯」了聲。
「別傷心了,我救他就是。」
「嗯?」蘇蘇愣了,抬起頭,「他還有救?」
「傻瓜,是改生死薄啦!」碧水語氣不善,「以命換命那個!」
蘇蘇猛然一驚,想起花小舞曾經救活過媚兒,記得當時那些老頭也是那樣說,說這是以命換命,可是花小舞安然無恙。她一直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既然碧水這麼說,那應該不假,考爾出了事她是傷心,可要是花小舞因此沒了她豈不是賠大了?想到此,蘇蘇把眼淚一抹,大叫:「不行不行,小花,你不能!」
花小舞卻笑道:「你忘了嗎,我不是人,而且我救他,也不是為了你,你就放心吧。」花小舞說著把碧水劍一抖,碧水也不再抱怨,老老實實被他握著,這一刻,蘇蘇成了十足的旁觀,只見碧水劍上散出了淡綠色地光芒,花小舞的每一根骨頭也滲出了金光,兩種光華匯在了一起,花小舞輕抖劍尖,竟如同寫字一般,那光華便一股腦灌到考爾體內去了。幾乎立竿見影,考爾頓時有了呼吸。
「活了活了!」蘇蘇興奮地跳著,竟然一不小心掉了出來。蘇蘇也沒管那麼多,直向考爾跳去,細細瞅著他那張蒼白的臉,呼吸漸漸均勻了,臉上也慢慢有了血色,整個人如同被注入了生命般鮮活起來。
猛然間,考爾睜開了眼,抓起手裡地劍,大叫著跳起來,瘋狂的四處揮舞,他似乎失去了理智,腳下亂踏,幾乎踩到蘇蘇。
蘇蘇倉皇地左躲右閃,卻又不願傷到了考爾,忽然被一雙手小心的抱了起來。蘇蘇感激的望向手的主人,卻見小花不知何時又變成了骷髏模樣。
「你……」
「沒事,暫時性的脫力,過陣子就好了。」花小舞看出了她的關心,卻引來碧水一聲輕哼。
花小舞也不理它,只是冷冷地看著考爾,問道:「蘇蘇,這就是你的朋友?」
「唔,他叫考爾……」蘇蘇從未見過花小舞如此語氣,連回答也變得小心翼翼了。
「蘇蘇?」考爾很顯然對這個名字有反應,很快平靜下來,轉向花小舞,眼睛瞬間就紅了,如同噴火一般。
「可惡的亡靈!你把蘇蘇怎麼了!」他大吼著,舉著劍就衝了出來。
「住手!」蘇蘇大喝,一股紅色劍氣射出,考爾剛剛活過來,手腳都沒什麼力氣,手裡地劍輕易就被打飛了。
「你……蘇蘇?」考爾難以置信地看著那只呆在骷髏掌心裡的蛤蟆。
「沒錯,是我,僕人一號!」蘇蘇得意洋洋揮了揮爪子,趾間紅色的劍光伸縮自如。
花小舞看著蘇蘇興奮的模樣,心裡極不痛快,尤其是,驕傲的妖劍竟然不介意自己現在變成蛤蟆地樣子被這個考爾看見,那可是就連他都要躲起來的姿態,再一想到她竟為他哭了,花小舞更覺得不是滋味,他不願意這丫頭把對他地關心施捨給別的男人,但是顯然,她關心這個人類比對他還要自然。緊接著,考爾下面的舉動,更是讓他生出了後悔救他的想法。
「噢!你真的是她!我的新娘,我竟還能見到你!」考爾踉蹌著向蘇蘇走來,然後咚一下單膝跪下了,雙手向蘇蘇伸過去,結果卻撲了個空。考爾這才注意到握著蛤蟆地那隻大骷髏。
這個考爾竟然叫蘇蘇新娘,而她沒有反駁!花小舞現在如果能看見臉的話,眉頭一定是皺巴巴地,他看見考爾伸過來的那雙手就噁心,幾乎本能地把蘇蘇挪開了。
考爾霍的站起來,冷然望著花小舞,不過這次他卻沒有輕舉妄動:「我地蘇蘇,你被他綁架了嗎?可你剛才為什麼要護著他!」
「他是花小舞,是我的……呃……」蘇蘇第一反應是主人,可是這麼說等於承認妖劍認主了,她略一猶豫,說道,「是我的朋友。」
朋友,簡單的一個詞,聽在兩個人耳朵裡卻有不同的意義,花小舞握著她的手不自覺地一顫,原來,他只是個朋友;而考爾則皺起眉頭,堆成了個川字,蘇蘇何時有了骷髏朋友?難道他的新娘投奔亡靈了?考爾神色複雜的看著蘇蘇,一時間不知如何開口。
結果一直沉默著的花小舞先開口了:「我們走!」他說著便把蘇蘇往懷裡一放,轉身離開。
只聽蘇蘇叫道:「咦,就走了?哎我還沒問我要怎麼變回去呢!」由於被揣在骨架裡,外面蒙了層衣服,蘇蘇的聲音變得悶悶的。
花小舞也不理她,蘇蘇更納悶了:「這是怎麼了,誰惹你了?」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出來,花小舞竟走得更快了。
「慢著!」考爾一個箭步追上來,橫劍攔在跟前,這兩人面對面,竟然殺氣騰騰。蘇蘇雖然被安置在骨架子裡,可那結界卻早沒了,只覺得兩人氣勢驚人,她幾乎在風暴的中心。更讓她詫異的是,這個一向很注重神格修養的花小舞竟似來真的一般,連神威都禁不住透了些許出來。
「小花,不要傷他,他只是個人類。」蘇蘇勸道。
花小舞猝然收了威勢,竟冷笑道:「人類,你這條命,我能給你,也能拿回來。」
蘇蘇吃了一驚!可看他氣勢洶洶,蘇蘇直覺要是插嘴只會更糟。
「怎麼,你瞧不起人類麼?那我們不妨打一架,我若是贏了,把她留下!」
花小舞卻笑了:「她,不是賭注。」他說著把蘇蘇自懷裡小心取了出來,輕輕放在一邊,同時把碧水劍望旁邊一插,碧綠的結界張開來,把蘇蘇罩在裡面。
「小花?你瘋了?你跟他打什麼啊!」蘇蘇大叫,花小舞充耳不聞,彷彿聽不見一般,只對考爾說:「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資格叫她新娘!」
考爾聞言一怔,反問道:「你憑什麼管?你又是她什麼人?」
「憑我是她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