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說回九州嗎?」花小舞似乎心情極好,一直在=來飄去,繞著她轉著圈圈。
「那是當然,這鬼地方我受夠了,不僅語言難以溝通,還遍地都是些血腥加噁心的亡靈,我真是一刻也不願多呆了!我們現在就回去!」蘇蘇終於找到了同鄉,抓著小花大倒苦水,辟哩叭啦把這些日子的遭遇全說了一遍,被壓抑了幾十天的情感爆出來,抱怨之聲滔滔不絕。
花小舞含笑跟著,不致一詞。
蘇蘇終於洩完畢,臉蛋紅撲撲的,一口氣說那麼多話真是難為她了,居然有些氣喘,這才注意到花小舞還跟在身後,他難得這麼安靜,老半天了一直聽她嘮叨,沒再開她玩笑,蘇蘇暗自感慨:「真是老鄉見老鄉,連眼淚汪汪,連花小舞都成了耐心的聽眾了……」
在這茫茫異世之中孤獨了這麼久,突然有個熟識的人陪伴在自己身邊,蘇蘇知道自己已經高興的有些沉不住氣了,她不禁想起了他們第一次相遇時的刀劍相向,那時候她還以為他是來勾魂的鬼差,而這隻大骷髏也沒少欺負她,現在想來都恨得牙癢癢。偏偏命運就是愛捉弄人,誰又曾料到,短短月餘,她對這傢伙的態度已經生了天壤之別,她竟然會不由自主地把他當作傾訴的對象,大述衷腸。
究竟是說書人事感動了她,還是這只骷髏的所作所為動搖了她,她已經說不清了,她那顆高傲地心似乎在不知不覺間沉淪了,哪怕對方是一堆骨頭,一縷魂魄,她也會為之喜為之悲為之牽腸掛肚……她並不是麻木地兵器,她好歹也做過二十年人類,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就算她不願承認,卻也無法否認自己的感情。唉,這回算是栽了,真是冤家呀冤家!
「你笑什麼!」蘇蘇捕捉到了小舞不經意間露出的玩味神情,難得她這麼認真考慮自己的心緒,竟然被人看笑話了。
花小舞也不話,反倒瞅得更起勁了。
「看什麼看!」蘇蘇頓覺臉出一股燥熱,一直蔓延到了耳後。她知道自己又臉紅了,可偏偏倔勁兒上來了怎麼也不願認輸,目光也不迴避,直接迎了上去。
「很好看。」花小舞笑瞇瞇地說,看罷吧,又是這種表情,別聽他嘴上誇你,心裡肯定在說:哈哈,這丫頭真好玩。他分明就是在看笑話!這傢伙,上輩子只怕是狐狸投胎!蘇蘇暗想。
「在才現我好看啊!」蘇蘇臉皮一厚。乾脆湊近去。大大方方打量起花小舞那朦朧地臉來。「可惜。比起你這張臉實在差遠了。」蘇蘇地語氣酸溜溜地。原本是氣話。可這傢伙半透明地靈體散著濛濛地金色光彩。雖然看不真切。卻又別有一番吸引力。蘇蘇腦子裡又浮現出了他在玄妃陵曇花一現地真身。因此這酸溜溜地口吻。倒也是幾分假幾分真。
一大男人被女人誇好看實在不是什麼好事情。花小舞知道這丫頭在跟他賭氣。也不計較。哈哈一笑。繞著那鐵盒子轉了一圈。一頭扎進去了。
「居然躲起來了?」蘇蘇把那盒子往地上一砸。叫道。「出來。本姑娘給你解封印!」她還不信他不出來了!
果然。從盒子裡面伸出一隻手。在地上刷刷刷寫了一排字母。
蘇蘇瞅了眼。問道:「這是什麼?」
「解封地咒語。」小花地聲音從盒子裡面傳出來。悶悶地。
「拉丁文?」
「沒。」
蘇蘇左看看右看看,雖然和她學過的英文長得很像,但顯然不一樣,這東西要怎麼音啊?這可是咒文,要是念錯了,天知道會搞出什麼來。
「教我」蘇蘇說。
「可?
「不就是一句話嘛,念了你會死啊!就為了那個勞什子神格!」蘇蘇惱了,都什麼時候了,這傢伙還執著於什麼神格,又不能當飯吃,對了,說到神格,他倒是那尊神?
「你倒是說說,你是哪個神?九州諸神我可都聽過,別想蒙我!」
只見那顆金燦燦的腦袋又從盒子裡冒出來,答道:「以前說過了,這……是秘密。」
「這裡又不是九州,天上地下諸神都聽不見,有什麼不能說的,還是說,連我也不能知道?」蘇蘇面色不善,在九州她沒問,但這裡是個不相干的異世界,要說他還有什麼顧慮實在說不過去,想他們都快成一條繩上的螞蚱了,她還連他是什麼來歷都不清楚,他就這麼信不過她?
「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地,地府閻羅你聽說過吧?」只聽花小舞緩緩開口。
蘇蘇精神一振,看來他是準備說了!竟然拿閻羅開場,這傢伙果然是地府的。
「我知道,十殿閻羅嘛,頂頭上司是北陰大帝,連玉皇大帝地賬都不怎麼買的傢伙,要是不小心得罪了下輩子把你丟畜牲道,陰損得很……」
「這話可不能亂說。」花小舞小心翼翼地阻止道。
蘇蘇裝模作樣的環顧一圈,樂道:「怕啥,這裡又不是九州,我憋很久了……咳,忘了,你是地府地。」
「老實說,我其實是地府第十王……」
蘇蘇臉色大變,如臨大敵般後退十
叫:「你是那個變態轉輪王!呸呸呸,您大人不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