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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十四章 日月琴魔 文 / 靈棲

    (本書最嚴峻的一周來臨了,無網站榜單推薦,只能靠我這五千弟兄!棲萍時刻在努力中,謝謝大家支持。)

    穆姓魔修看著眼前似乎空無一人的小山谷,捏著下巴沉吟數刻後,從丹田中吐出三面火色小盾,兀自圍繞著自己旋轉不停。

    隨即,他「呼」的驅使起一柄火色長劍,猛的朝那禁制陣法處砍去。

    「嗡」的一陣轟鳴,其中一個陣法經過一番震盪,顯現出來,只見陣內五隻奇形怪狀的傀儡獸正踏著特異的步法,將一人一蟒緊緊圍而不攻,卻絲毫沒有陳平的身影。

    驀然,他感覺身後一陣靈動,急忙猛催一面火色小盾去擋,「噌」的尖銳破革一聲,一把紫色飛刃緊緊盯進了火色小盾數寸,竟一舉在盾面上劃下了一道深深的溝壑。

    還不待這魔修反應,那紫色飛刃尾端忽的分開,竟變為兩把飛刃,趁著小盾被擋的瞬間,從縫隙中徑直向他劈來。

    原來這便是陳平用驚雷鳥中空的肋骨,煉製的雙重飛刃,如此驚雷一擊,收效極大。

    看著漸近的閃耀著紫色鋒芒的飛刃,,穆姓魔修臉色狂變,「哇」的一口半赤半金的真火吐將出來,化為一面兩色火牆,稍稍擋住了飛刃,而後身影一拔,竟棄了那兩人,御劍向北直走。

    想不到這魔修如此果斷,見陳平法器材質驚人,自己不是他對手,竟不惜耗費本命真火來擋那紫刃。

    陳平哪肯放過,御器追起。卻見前方忽的一隻符鳥,如流星般飛去,他更是大怒,狂催腳下法器,又追近了數許,便要催起紫刃想將那魔修一劈兩段。

    那穆姓魔修一回頭,卻是面無血色,見陳平緊追不已,稍後便至,突地咧嘴桀桀一笑。

    陳平忽感週身靈氣一頓。突覺不對。急忙御起一圓盾在身前。更是不要命地將護身靈力催至最強。

    「砰」

    一聲巨響。赤火閃動。陳平猶如斷線地風箏一般。直直跌進了海裡。

    那穆姓修士竟自爆了靈團。陳平因此受了重傷。跌入海裡。但他還是兀自強撐著坐定在海面之上。

    許久。陣內兩人破陣而出。

    一黑衣人攔住另一人。道:「兄弟。窮寇莫追。你沒看到這人便是榜樣麼?」

    另一黑衣人急道:「大哥,這小子竟害死了你我兩人的玄水黑蟒,此仇能不報麼?」

    那人哼道:「目光短淺!連穆老魔將近假丹期的修為,都被他追殺得只能自爆,你我二人會是他對手麼?」

    另一人一想,不禁怔住。

    「快走吧!且不說那人尚有餘力,若是這地方再冒出個古怪的傀儡陣法,你我二人可再沒有玄水黑蟒來填陣了,逃命要緊。」那黑衣人喃喃一句,便返身向北飛去。

    ……

    海水翻騰,陳平耷拉著腦袋坐在一舟形法器上。

    聽到那兩人毫無顧忌的談話,他禁不住哈哈哈大笑起來,笑不過數聲,卻「哇」的吐出一口赤中帶金的鮮血。

    陳平看著眼前這團心血,這分明是丹田內靈團要碎裂的跡象,他心中暗道:「窮寇莫追麼?在理,在理!果然這玄水島兩兄弟要比尋常人活得久,比我,自然也活得久些。」

    原來這假丹期修士自爆非比尋常,即使陳平用圓盾和護甲拚命擋過那最強的波動,如今他身周也看似無傷,實則丹田內那靈團早已是傷痕纍纍,大如小指般的裂痕,足足有八條,小裂痕無數,隨時都有可能碎裂。

    「不治之症。」陳平歪身躺倒在舟形法器上,也不動彈。

    忽的,天空北角御空飛來一位黑衣人,氣息內斂,臉色陰厲,卻是盯著陳平默默不語。

    而後,不過一息時間,又有一人忽的閃現在黑衣人身側,那人身著白袍,看著黑衣人以及陳平,卻不動聲色。

    那黑衣人看著睜著雙眼看天的陳平,喝道:「可是你這人殺了我宗弟子?」

    陳平默然不語,冷風刮著他那一頭披肩長,覆蓋住了他半邊臉,但他卻懶的一動。

    「哼!殺我宗弟子,只有一個結果。」那黑衣人道。

    那白衣人看了看陳平,忽然心中訝道:「竟然是他!」

    想罷,笑著對黑衣人說道:「蕭老魔,你我二人比鬥未分輸贏,豈能被這一個死人敗壞了興致,來,繼續!」

    那蕭老魔回頭道:「你我二人鬥了數月,不差這一刻,待我滅了這個狂妄的小子,再來與你生死一戰!」

    「一個死人,你又殺他作甚!」白衣人悠悠道。

    蕭老魔道:「哼,誰說他已死?他雖靈團欲裂,但你我二人隨便一出手不是便活過來了麼?」

    那白衣人道:「那你我不出手,他還就是一個死人麼?」

    「你我不出手,不是那邊還有琴魔麼?即使那瘋瘋癲癲的張瘋子也是能救得了的。」黑衣人突然眼光一閃,來了興趣。

    白衣人笑道:「張瘋子歷來神龍見不見尾,我猜此時恐怕還在外海之上,與魚蝦嬉戲。至於琴魔他麼,據我派弟子稱,最近一次他出現的蹤跡是在大6極南處、赤火淵下,找尋那萬年火桐,你說,他是不是一個死人?」

    那黑衣蕭老魔突地仰天哈哈狂笑,其聲裂雲,道:「好好好!我便與你賭上一把,即便是你我二人不動手,他也會好端端的活著。令狐老兒,你可願賭上一次?」

    那白衣人眼色一亮,道:「好!蕭老魔,你居然有此雅興,我便奉陪。倘若此人不經你我二人之手,還能活下來,便算我輸了。」

    蕭老魔嘿嘿笑道:「令狐老兒,我贏可不能白贏,最近我那十六夫人喜結珠胚,你輸了,便拿此賭約當是賀禮吧!」

    那白衣人苦苦一笑,掏出一根泛著白光的靈絛,道:「此捆仙索乃我擒住一頭七階小蛟,抽取它脊柱蛟筋,並上數十種珍惜煉材煉製而成。蕭老魔,你可替他先行煉化,等你孩兒金丹一成,便可賜予他做先天法寶。」

    黑衣人大喜道:「令狐老兒,你這番送禮於我這個邪修巨擘,若是被你的徒子徒孫見到,豈不是跌掉大牙?哈哈哈」

    說罷黑衣人伸手要拿,卻被白袍老者輕輕擋過,他道:「大道齊天,豈論正邪!說好了,此人不死,這捆仙索才做賀禮送於你孩兒,倘若他死了,你可得答應我一事。」

    黑衣蕭老魔接過靈絛,楞了一楞,呲牙笑道:「何事?難道堂堂西北大教主令狐天,還有求於我這邪修?」

    說罷,也不理白袍人,一道神識向陳平打去,又拍出一個玉簡,在手心微微泛起白光後,丟入了陳平懷中,拔腿便走。

    白袍人追道:「蕭老魔,你可知……」

    兩人不斷在空中挪移,漸行漸遠,只留下海面上飄蕩的一葉孤舟。

    陳平低頭看了看懷中的玉簡,又回味了番那黑衣人神識傳來的話語,竟勉力強撐站起,搖搖晃晃御起了飛舟。

    ……

    一連數日,陳平勉力強撐著向南飛去。

    「我不能死!我欠的太多,欠我的,卻還沒收回!」陳平痛哼著。

    的確,短短七年間,陳平或多或少欠下了許多債,但只在生死那一刻,他才想起了很多,他甚至想起了長梧仙在《回春要訣》的扉頁,提到替他照顧那些存世的家人……

    如今又有了一絲活的希望,他怎會不拚命去爭取!

    陳平滿眼瘋狂,催動著丹田內那顆顫動不已、彷彿隨時要破裂成數瓣的靈團,不斷向南。

    行了上千里,過了數十島,忽的,一處山水佳勝顯現在陳平眼底。

    「雙島一湖,正是此處!這裡便有能救我的日月琴魔麼?希望那黑衣人不是騙我。」陳平心中欣喜,掏出一塊玉簡望了望,便向那湖心小島飛去。

    陳平眼中儘是焦急,忽略了眼前的湖光山色,眼中竟只有那湖心的一個小島。

    此處真乃佳地,兩島夾著一湖,湖水碧藍無垠,青山蔥翠倒映,環山抱水,形勢天然。而那兩島更是絕佳,南邊那島,其形如一日輪,北岸那島,卻如一新月彎鉤,以湖為界,各自群山聳立,溪瀑潺潺。

    陳平望見湖心小島的亭中似有一紫衣人影,驅使著腳下紫刃向亭邊飛馳而去,待要停時,卻已收不住紫刃的飛勢,「撲通」一聲栽落在了亭邊。

    剎那,亭邊那盛開的奇花異草猶如活了一般,各自動起,竟將陳平圍困在內。

    陳平在花卉間抬頭,斯力喊道:「日月琴聖,救我一命!」

    廳內一女子咯咯笑起,那聲音猶如數顆珍珠掉落玉盤中一般,叮呤好聽,那女子笑道:「琴魔便是琴魔,稱什麼琴聖,哈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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