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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十二章 怪異紅煙 文 / 靈棲

    陳平在海底足足入定數個時辰,即使他將靈團真火催至極致,想要靠著丹田真火將此蟲煉化,無奈,這生死兩冥蟲奇妙無比,任你百般催真火,竟全然無功。

    陳平默默感受這靈團內生死兩冥蟲那種特定的波動,定是在聯繫另一成蟲,他這才感覺到何為生死一線。

    陳平臉上陰晴不定,從儲物袋中掏出那張購得的外海海圖,看了數番,確定了那外海入口應在內海南端,離此處已是不遠,若日夜不歇,在天一宗追殺趕至前,應能搶先一步趕入內海,搶得一線生機。

    陳平思罷,將數人物什席捲一空,飛馳離去。

    而此時,天一宗宗門內早已是雞飛狗跳、符鳥紛飛,而宗主傅木揚更是猛烈的拍碎了一處石壁,咆哮著離了宗門,往南方拚命趕去。

    陳平趕了數日,終於進入南海海域,不禁欣喜,但待到他神識向四週一放,卻突地變色,猛催靈力,運起器神合一術,飛馳般往前趕了數百里,竟還是甩不掉身後緊緊跟上的那位白袍領頭人。

    陳平心道:「那人定有金丹期修為,遇他相爭,定是九死一生,但卻被他神識鎖定,如今奈何?」

    思罷,陳平認定一島,一頭栽下,停於一棵參天林木的樹冠之內,迅在樹幹上布起一個回春陣,而後猛收神識,忐忑不安坐於陣內。

    那白袍領頭人看到陳平猛地加快度,也是滿面疑色,卻突地那人的身影全無,不由大驚,急忙催趕至這個無名小島,不斷用神識篩掃著整個小島,卻沒能現異樣。

    被自己追的死死的修飾竟然身影全無,他不禁大怒,竟催起一柄巨斧,橫掃這島上的山石和林木起來。

    巨斧過處,飛沙走石,一排排參天的樹木被巨斧一揮,便將樹幹砸的粉碎,橫倒下來,「碰碰」砸的小島悶響。

    陳平臉色陰晴不定。細細想後。掏出青籐微用靈念將自己地意思向她告知明白。待他說完。這青籐種子竟滴溜一轉。這次竟全然聽從陳平安排。看得他大喜。

    陳平忽地躍出回春陣。在前方數十丈地地方草草布下一個陣法。而後細細將青籐拋出。便閃身又回至回春陣內。

    那青籐方才扎根入土。一個白色地身影已迅飛馳而來。懸浮在陣前。用神識細細查探了四周。竟又未能現陳平身影。

    那人心道:「也不知這小賊有何神秒遁法。竟又躲藏了起來。難道想憑借這等劣陣也把我困住?」

    他剛要催起巨斧。將四處夷平。突地又想到:「也好!這等劣陣。最多困我數息。待我故意入陣將此賊引誘出來。也好替那兩位師弟報仇!」

    原來此人便是方師兄。那日他往西岸尋覓兇手不得。便拋下另兩人。飛向南面趕來。一路也未遇到少宗主。全然不知他們四人已經身死。不想急追了數日。卻真地遇著陳平。便想著為那倆築基期地師弟報仇。

    方師兄一腳踏入陣中,看到那光團罩下,故意一臉驚訝,催起巨斧也不使力,輕飄飄的破起陣來。

    陳平看到那身影入陣,心中喜道:「如此終於把你誘進陣來!看你還能如何!」思罷,便用靈念催動青籐。

    一株足有拇指粗、青黑色的九葉青籐悄無聲息的在陣內破土而出,化成一條細索,緊緊纏上了陣內的白袍人。

    那方師兄一驚,待見到只是區區一根妖籐而已,便放心用手去扯,不想這青籐堅韌異常,不但未能扯去,反而那隻手臂也被纏了進去,又騰的全身燃起金色丹火,想要將此籐煉去,過了數息,這青籐竟絲毫無損。

    「這籐有古怪!」方師兄大驚,思罷竟也不管那青籐,猛的催起巨斧,想要將那困陣破去,想脫身離去,再細細研究。

    那困陣坷垃一聲破去,卻又是一道光罩將他罩住,原來那陳平憑藉著匿身古符竟跑至困陣邊,又在外圍布下一陣,顯然這陣法比剛才精細了許多。

    陳平顯現出身影,一道赤色真火催進陣來,方師兄見到哈哈大笑道:「果真是高階修士偽裝而成,難怪我兩位師弟殞命在你的手上,無知小賊,今天就讓你見見金丹期修士的厲害!」

    說罷單手擎住罩壁,一道金色丹火噴出,沿著光罩蔓延開去,那困陣出滋滋數道響聲,數息功夫,支離破碎。

    陳平大驚,卻不想金丹期修士如此迅猛,見那白袍人竟在須臾間破去了三盲烈焰陣,急忙催出骨索企圖將他捆住。

    方師兄嘿嘿一笑,催起巨斧猛的砸向骨索,將那中階法器砍成數截。

    陳平心神震動,噗的噴出一口精血,也不及拭去嘴邊鮮血,兩手一拋,兩道符咒直直墜至那白袍人的身邊。

    那人對著符咒看了看,視之為無物,全身焚起金色丹火,逕直催起巨斧朝陳平砍來。

    陳平大驚,也不敢拿心神溫養、本命真火熔煉的紫青劍去擋,急忙拋出那圓盤法器,一道凌厲的斧刃摧枯拉朽般擊碎了圓盤,又在瞬間撕碎了陳平的護體靈力,朝他胸口的護甲猛的砍來。

    「碰!」

    一聲悶響,陳平猶如掉線的風箏,直直墜入前方的林中。

    方師兄略微一探,見那陳平胸口張著一道駭人的血口,全無聲息,待要上前將他焚燒一盡,卻惱那青籐綁著他下肢與右手,猛的運力想要漲開,卻也只能微微拉曲,根本無法扯去。

    「哼!想留在我身上也行!看這也是靈材地寶,待回得宗門,自然有法子制你這青籐,說不定還能煉得我第一柄法寶!」

    方師兄想來暗自心喜,卻突地現陳平似乎嘴角仍有開合,便如田間青蛙一般,撲撲的向前跳去,想要趕上前去用丹火將陳平燒得一乾二淨。還未跳躍數步,這林間忽的奔來十幾頭怪異傀儡,將他團團圍住,不斷攀住他那身軀撕咬。

    這方師兄大怒,一邊催起真火不斷抵禦著四腳傀儡的撕咬,一邊不斷用巨斧揮擊,可是那煉製傀儡用的材料似乎不低,一斧下去卻只能令其損傷,不能動其根本,反倒是外放的丹火熔煉這些傀儡來的快一點。

    方師兄大怒,站定住身不住催丹火,焚燒著那些傀儡,卻忽的現那株青籐也不知何時早已離身,被人收走。

    他不禁一驚,待用神識一加查看,不禁冷笑,那人竟已不能御器,全身匍匐在一頭傀儡獸上,在林間疾馳逃命。

    待到方師兄花了數時才將傀儡獸一一毀去,陳平方才逃了不過數十里遠。

    方師兄嘿嘿一笑,御器飛起,卻見那傀儡獸突然一滯,忽的顯現一道黃光沖天而去,而那傀儡背上已空無一人。

    只留那只傀儡獸呆呆著昂著頭望著天空,一動不動。

    方師兄大怒,趕至傀儡獸身邊,用巨斧足足拍擊了數下才將這頭傀儡獸拍散,這才怒道:「羅煙土遁符!該死的棲霞宗!該死的死滅魔!死老太婆!」

    棲霞島外,一個小小的從島上,一個臨時洞府中幽黑一片,昏暗的光線下卻有著兩人。

    一青衫男子昂面朝天,面色蒼白,而胸口更是結著一道長長巨痂,自胸口縱貫至腹部,初看端是恐怖,而細看之下,便會現那血痂結的極快,數息之後,顏色更是隱隱變黑,彷彿隨時要脫痂了一般。

    而洞內另一人鬢雲香腮,一身淡棕色道袍,淡雅脫俗,竟是一位俏美佳人。

    那女子細細收起一玉瓶,轉頭望了望洞內呼吸平定的男子,嬌俏惱道:「可恨!竟被我遇到你,害得我不但用去了一張羅煙土遁符,還耗去了一顆接續丹,可恨,可恨……」

    那人細聲說道:「嗯,原來你叫陳平,你這個冷面人!還好那日你說的是事實,否則我今天便一劍把你斬斷!哎,還有那可恨那風不平,受了爺爺的恩惠,竟還將我可憐的父親帶入了絕境……」

    那女子抬頭望了望棲霞道的方向,那溫婉的面容,分明便是那日海上陳平救下的柳青青。

    柳青青道:「那日你救我一命,而如今我亦救你一命,你也已恢復大半,我們便可扯過,互不相欠,我回宗門去了。」

    柳青青向洞府外踱了數步,又忽的想到:「這人也不知惹下何等禍事,竟被一金丹期高手追殺,卻還憑著煉氣四層的修為強撐了數刻不死,真當是奇跡!」

    她轉身回到那人身邊,細細看了幾眼,這人便是被那白袍人在無名島上追殺,而後受了重傷的陳平。

    柳青青待看到陳平袒露的胸膛,看著他胸前那緊健的肌肉,不禁臉紅微微惱道:「再如何彪壯,也添了道大疤,不雅也不好看……待我查查他有何靈寶,竟能從金丹期高手下逃生。」

    一番搜尋,柳青青一驚。

    「咦?竟是我宗的匿身古符!」柳青青持著一符驚道,「那日我不是親手交付與雷鳴,要他交給爹爹了麼?怎麼會落在他的手裡?難怪他藏身海底,我卻察覺不到。」

    柳青青看著那匿身古符,又看了看陳平,心道:「爺爺他將此符給我時,道的那番話可是真的麼?他便是我那……」她想著想著,卻忽的滿臉紅暈爬起,羞得自行拍打了數下臉蛋,又將匿身符還了回去。

    她便又低頭翻看探查起陳平腰間數個儲物袋來,十分驚訝陳平儲物袋中物品繁多,待看到一扇時,呼的將此扇招出,驚道:「山河扇!」

    待她細細看後,又可惜道:「竟是仿照山河扇煉製的法器,不過卻也是上等法器,聽苦婆婆說那山河扇能扇出風雷二術擊敵,威能無比,我且看看這扇有何神通!」

    柳青青便執扇在手,朝著洞府空閒處呼呼一扇,一團紅煙朝著前方洞壁慢慢飄出,待那紅煙碰到石壁後竟無絲毫威能,反而悠悠的折返回來。

    柳青青頓時失望之極,又拿起這扇多扇動了數下,待到這扇子扇到第四下時,卻連紅煙也噴不出。

    「什麼破扇子!我還以為是何等寶物!」柳青青怒氣沖沖扔下這折扇,返身準備離去,忽的她現那三團紅煙並未散去,緊緊的糾纏在她與陳平之間。

    「哎呀!」柳青青一被那紅煙纏住,心中頓時便知曉此扇到底何用,急忙想用靈力驅散身周的紅煙,卻迫切不得法,轉眼丹田內熱流四竄,全身燥熱,雙腳更是虛浮,竟一下坐倒了地上。

    正當柳青青打坐在地,拚命抵制住那紅煙帶來的怪異感覺時,陳平卻「吼」的一聲,睜開了雙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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