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大家的擔憂,菠蘿深感贊同,但是事情需要積累的,要合理的不是麼,我總不能寫成大白的作品污大家的人。馬就要開始了,請大家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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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惑的接過材料之後,打開一看,高振不由自主的笑了,心中對於汪精衛的做法充滿了鄙夷。可見此人這次邀請自己來確實沒有安什麼好心,難道他是想用這份情報來換取什麼麼?
「怎麼?汪主席讓我看這份材料是想告訴我,我和廖案有關麼?」高振看完後,決定一不做二不休的試探一番,看看汪精衛如何利用這份『莫須有』的東西。
「忠革玩笑了,我是絕然不會相信這面的東西,而且事實也正是如此。不過讓我奇怪的是,何人捏造的這份材料?這要是一旦洩露出去…」汪精衛說道這裡,故歎一口氣道:「現在我黨正直內外交困之際,竟然還有人懷此歹心,實屬可恨!」
「呵呵,」高振聞言輕輕一笑,把手材料放在桌子後笑顏道:「汪主席,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洩露出去與否,無關大局。」
高振的反應倒是有些出乎汪精衛的判斷,他用眼神又從新審視了一下後,起身親自為高振倒好一杯水,坐到他身邊:「看來還是忠革看的開,不過有一件事情我還是要提醒一下,現在我們已經拿到了關於胡毅生是主謀人的確切證據。這當中自然也撇不開展堂,我知道你和他的關係甚好,所以還請你大局為重。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秉公處理的。」
可高振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他知道自己和胡漢民之間的談話事情已經被人知道,汪精衛這只不過是一計不行再來一計,這麼做也證明汪精衛並不想在這個時候再樹立一個對手。想到這裡,高振嘴角流露出一絲笑意:「這方面還請汪主席放心,對於胡毅生的所作所為,我也大體有個瞭解。不過要說胡部長牽扯到其中,我實屬不信,當然,我也沒有權利過問這方面的事情。但是還是請汪主席告知,是不是鮑羅廷力主要抓捕胡部長的。」
「這……」汪精衛一聽高振如此表態,便知事情不妙,看來這二人的關係至少有了實質性的突破,索性也就說道:「忠革,我也不相信此事會跟胡部長有關係。但是你也要體諒體諒我,不光現在咱們黨的人士,就是**、蘇俄他們這邊都在看著我。我要是不下這個狠心,這件事也就查不下去了,到時候,我有什麼臉面去面對總理的遺願呢。」
汪精衛深情並茂的說著,高振卻無動於衷,起身厲聲道:「汪主席,我想你也瞭解我的為人,如果僅僅是需要胡部長他們幫助調查,我又有何理由反對?但是我不得不奉勸一句,你、我、介石、胡部長都有著自己的歷史使命,我們雖然扮演著不同的角色,但是我們不是外國人的猴子。我想這點,我在之前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汪精衛聞言,起身怒道:「忠革此話何意?難道你以為我汪某人願意如此麼?」
高振依舊面不改色道:「我只不過是禮尚往來而已,既然汪主席囑咐我以大局為重,我也只不過以建議汪主席切莫做了外國人的猴子為謝禮,難道有什麼不對麼?」
「高忠革,你知不知道我費了多大力氣才把你的事情給壓了下來,難道你就不能明白我的苦心?汝為也罷、展堂也罷,哪個和我相交不是十餘載,但是哪個又比現在蘇俄對我們的幫助大?我這是為了革命妥協,難道你不清楚等過了這段時間,自然相安無事了麼?」汪精衛的臉色漸漸的有些難看,他沒想到高振竟然如此不道,內心裡也在揣摩為什麼這人總是對自己抱有著很大的敵意,自己好像從來沒有得罪過他啊。可轉念又想,即便得罪過了,又能怎樣?
高振呵呵一笑,正色道:「竟然事已如此,我也無話可說。總之,還望汪主席能夠秉公即可,不然且不提我高某人,即便是他人那裡,也是難以交代。」
高振走後,汪精衛氣的把二人茶杯拽在地,也踢翻了椅子。氣喘吁吁喘著氣,腦子裡不斷的蹦出高振譏笑他是外國人手的猴子。直到怒氣沖沖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後,汪精衛又讓一臉驚愕的秘通知蔣介石前來,商量對此時,才算緩過氣來。以他的推斷,高振必然和胡漢民之間達成了某種聯盟,這種聯盟如同自己和蔣介石一般的默契,相互之間必然形成一種共同進退的局狀。雖然現在政治自己處於優勢,但是軍事,汪精衛不敢輕舉妄動,畢竟除了一個贛南的部隊以外,還有許崇智的粵軍沒有解決。考慮到這幾點,汪精衛決定針對胡漢民的舉動,還是要從長計議為好,這一點和蔣介石的想法不相而同。
蔣介石獨自一人進入汪精衛辦公室後,汪精衛的怒氣還沒有消散。他一見蔣介石進來,就開始給其講述高振在他面前的種種做派,歷數其不適之處,等說道最後,現自己也說累了,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等待蔣介石的表態。
他這個舉動到讓蔣介石吃驚不小,待聽完之後,現事情的確如汪精衛所言一般危急,如果處理不當,隨時有可能滿盤皆輸。想到這裡,臉色不由得有些蒼白,沉思半天後說道:「精衛兄,不如我們先把胡展堂那邊放下,等先把粵軍拿下來後,再做打算如何?」
汪精衛對於這個辦法不置可否,只感覺自從把高忠革拉進來之後,這件事情越來越脫離了實現的軌跡,有些懊悔今天的舉動。想了想後說道:「介石,如果第一軍收編了粵軍之後,和第六軍開戰有多少把握?」
「精衛兄的意思是?」蔣介石雙眉緊皺,雖然對於高振他已經有了不滿,但是他並不認為應該為了這件事情而毅然動什麼武力爭端。這種想法和他原先的打算有著很大關係,畢竟蔣介石最想解決的是許崇智,對於胡漢民,更多是為了能夠得到汪精衛的支持。如果行了,自然好;不行,也沒有太多的損失,完全可以等下次機會。
然而汪精衛並非如此,他主要的對手就是胡漢民,在這方面,他寸步不讓:「我的意思?當然是將這些人連根拔起,不過這件事情太難了,他忠革的羽翼暫且不提,就是他外界的能力對於我們來說,也是應該拉攏的。可惜啊……」
「魚與熊掌,安能兼得也?」蔣介石替汪精衛說出了下文,對此,汪精衛只是點了點頭。
「其實精衛兄,其實忠革這麼做對我們也是有好處的。我想他也能看清楚現在的局勢,胡展堂也能看出來,不如我們和他們談一談,如果他胡展堂願意放下手中的權利,自然甚好,如果不行,到時候再……」
到這裡,汪精衛突然正色道:「你的意思是先看他們的選擇?」
「正是如此,我想他們也會審時度勢,明白其中的道理。總體來說,大方向在我們這邊,而我們為了保護我黨的力量,願意和他們在這方面做出一些適當的妥協。而他們也自然不會說什麼,有些地方反而會主動的配合我們,何樂而不為呢?」蔣介石笑道。
「可是如果不行怎麼辦?」汪精衛始終憂慮著。
「不會的。」蔣介石肯定道:「我們可以和他們談,但是具體什麼時候談是我們來決定的。這段時間裡,我們完全能先把粵軍的事情解決的同時,利用輿論等等給胡漢民和高振施加壓力,屆時,我們才可以和他們坐下來談。難道到時候,不會是我們說了算麼?」
汪精衛沒想到蔣介石早就想好了對策,看來這是他早就預料到的了,竟然這個辦法行,不如就試試,如果不行,自己還有後招。
當夜在抓捕了梁鴻楷、楊錦龍之後的第二天開始,各大報刊開始如同商量好了一般,全部調集槍口,對準了許崇智。面對如此洶湧而來的質疑,許崇智不得不公開承認自己治軍不嚴,表示要徹底的調查此事。於此同時,蔣介石和汪精衛趁機逼迫許崇智免除粵軍第一軍軍長梁鴻楷的職務,由李濟深接替。
李濟深接到粵軍第一軍軍長的職務之後,立即下令對原來隸屬於魏邦平,也就是楊錦龍旅所在師進行整編,軍官全部遣散,士兵一部分整編道自己部隊當中,另一部分交由黨軍處理,也算是投桃報李。
隨後,梁士鋒、譚啟秀、張國楨等5o多人66續續的被抓捕,而這批人中,絕大多數是粵軍將領,其中不少人是許崇智的部下。
面對如此情況,早就被蔣介石說服了的汪精衛便同意了後,再次帶領黃埔軍校全體學生和教官搶佔了廣州四周的戰略要低,隨後又以「侵吞公款,接濟反革命軍隊『的罪名,再次抓捕了許崇智的親信李基鴻廣東省財政廳長和關道職軍需局長等人,同時連同早已被買通的李濟深、譚曙卿、衛立煌等人,合理包圍了許濟和莫雄的部隊,進行強行繳械。
而處理完這些事情的時候,時間早已到了9月中旬,高振在參加完廖仲愷的國葬之後便開始和胡漢民一起動了清洗國民黨右派的工作,如伍朝樞、鄒魯、謝持等人皆被趕出了右派行列,失去了右派保護的他們只好逃往香港或者出國避難。
在這一點,本來胡漢民和高振之間也存在著分歧,胡漢民認為應該先團結,然後等和汪精衛談完之後再做清洗。而高振則表示道,如果不想他人抓住把柄,就要先揮刀割掉自己身的腐肉。對此,胡漢民最後深表贊同,也為了能夠得到唯一的支持者,下達了驅除的命令。其他不少右派人士本想反對,但看到現在的局勢和高、胡二人的態度後,為了明哲保身也好,為了能夠繼續留下也罷,最後皆同意了這種做法。
不過讓人感到奇怪的是,汪精衛等人並沒有開除他們的黨籍……隨著許崇智的將要落馬,瀰散在廣州的迷霧也更加的陰森起來,入段時間來的,兩方都加進的為這次對話做準備,至於結果,沒有人能夠預料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