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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十七章 紛爭(一) 文 / 奮鬥在民國

    我覺得有個地方,我應該再次解釋一下,因為有可能是我誤導了大家.關於本書稱呼蔣中正為蔣介石,是因為考慮到大家已經習慣了蔣介石這個稱呼。然而其名應該是蔣中正,字介石。好了,大家!

    鮑羅廷到來後,先是對何香凝表示了對於廖仲愷離去的哀悼,隨後又想汪精衛等人建議組建一個特別委員會。於是隨著臨時召開的會議決定,由汪精衛、許崇智、蔣介石三人組成特委員會,處理廖案。並決定黨部、政治會議、國民政府各機關職權等,一律交由特委會統制。

    蔣介石之所以被選為三特委之一,完全得益於他所任的軍事職務和其極左的言論,對應付像廖案這樣的突事件,廣州市衛戍司令當仁不讓,再加上鮑羅廷的支持,無人能夠反對。同時,連蔣介石自己的觀察,也明白這是一次插手黨政事務的極好機會,別人也能看出些許。

    在特別委員會成立之後,蔣介石下達的第一個命令就是宣佈廣州市的戒嚴,並派遣何應欽率領第一軍第一師分佈市區警戒,搶佔市區的制高點,控制了全布的形式。同時也開始設立審理廖案的特別法庭和檢察委員會。這樣,偵查廖案的準備工作便開始全面展開。

    廖仲愷的死去,讓賀衷寒知道蔣介石對自己的表現十分不滿,雖然他可以找到理由來推托,可是他並不像這樣做,雖然事實也正是如此。可是經過了一番思索之後,他認為自己對於廖仲愷的語詞負有責任,因為現在成立的情報部門一直就是調查「刺殺」名單,而現在,名單上依舊有數人在上。

    想到這裡,賀衷寒吧最近收集到的所有有關右派活動的情報全部整理了一遍,連夜把第一批需要逮捕的名單交給了蔣介石。

    名單上排在頭名的就是主要疑凶朱卓文,然後是胡毅生、林直勉;還有粵軍梁鴻楷、林樹巍、楊錦龍等人。而蔣介石同時還受到一份秘密的情報,內容即為高振的護衛當中,有數名沒有隨同到來。

    「沒想到,竟然會有這麼多人,有足夠的證據嗎?」蔣介石拿著名單問賀衷寒,雖然他抱著一顆誓要為廖仲愷報仇的想法,可是具體執行上還是需要慎重。

    「我們的情報表明,這些人經常聚集在一起,而地點就在慰園和文華堂俱樂部。根據打探,他們經常在這兩個地方聚會商議,極有可能是策劃暗殺的陰謀。」賀衷寒連忙回答道,對於自己的判斷,他有著極深的信心。

    「好,接著調查這些人,記住,我要的是直接證據。」蔣介石冷靜的分析道,這幾個人不是某人的親信,就是某人的部下,如果要動他們,還需要思考一番。反正他們也跑不了,不如先好好查查。

    「是,校長。」賀衷寒毫不猶豫的說:「不過公安局的局長吳鐵成是上面嫌疑人的親信,是不是需要?」

    「不用。」蔣介石考慮了一會後說道,對於吳鐵成是誰的親信,他心裡十分的清除,不過孫科雖然是倒廖的,卻不會做出這種事情,頂多也應該算是個知情不報之人吧。

    賀衷寒聞言點點頭,示意自己的匯報結束了,而正當他要走之時,蔣介石卻指著桌子上的一份文件開口道:「看看這份情報,說說你的想法。」

    聞言,賀衷寒遲疑了一下,反應過來後連忙拿起文件打開一看,關於高振護衛未能同時到達的事情赫然在其上面,而且說得有條有理,言指刺殺廖仲愷的刺客就是出自高振的警衛連。等看完之後,賀衷寒感覺到自己背後有一股冷風在吹著自己的後背,額頭上的冷汗也滑落下來,連忙開口道:「校長,教練他不會是這樣的人……」

    「巫山,我現在讓你看的是嫌疑人,不是你的教練。」蔣介石擺擺手制止了賀衷寒的話,一臉痛苦的用手撐住辦公桌站起來說道:「黨代表遇害,背後肯定有人指使,而且肯定是我黨內的要職人員。這份情報看起來並非空**來潮,你去把這份情報遞交給許司令和汪主席,讓他們負責徹查這件事。」

    「可是這樣,教練不是會……」賀衷寒有些不忍道。

    蔣介石無奈的搖搖頭道:「巫山,我知道你的想法。其實我這麼做也是被逼的,我跟你同樣不相信他會做出這種情來。但正是如此,我們才不能直接插手關於他的調查,必須讓別人去查。不然我們就是查出他是被人陷害的,別人也會說是假的,這點你明白了麼?」

    「校長的意思是說,讓他們去查,我們監督?」賀衷寒聽完後,試探性的問道,得到的答覆只是蔣介石緩緩的點點頭。

    賀衷寒走後,蔣介石沉靜的望著那份名單,腦子裡不由得響起了自己在何香凝面前表示:「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嚴辦兇手,以告慰廖先生在天之靈……」

    廣州城內的空氣因為廖案更為緊張起來,**在《新青年》《嚮導》等刊物上連續表文章,明確指出廖案是帝國主義者與右派分子勾結所致,向革命動進攻,要求徹查廖案,車徹底清楚右派分子,保持革命陣營的純潔。

    次日,國民政府宣佈為廖仲愷舉行國葬,同時也透露出案時,廖仲愷的衛士負傷後抓住了一名受傷的刺客。而不為人知的是,何香凝卻之人開槍的中有鄧澤如的衛士。

    因廖案生,全城戒嚴並未走成的高振自從廖斃之後有些昏昏沉沉,看著手上拿著的報紙就知道,左要對右來一次大清洗,而至於清洗的結果,就要看對方如何肯罷手才成。最為讓他擔心的是,這次會不會就是右派動4.12的原因……

    正當高振為此苦苦煩惱的時候,李志卻走了進來,稟報胡漢民來到這個暫時的住所,有事相商。

    早在得知廖斃之後,高振就已經和鄧演達、孔祥熙等人取得聯繫,並命令贛南各師在整編的同時開始進入戰時狀態,隨時待命。鄧演達和孔祥熙及熊克武起初都不相信廖仲愷會在這麼巧合的時間內被人刺殺,也清楚了事態的嚴重性,隨時為營救高振做準備。

    高振點點頭,示意自己親自去迎接。一見到胡漢民,就看出其身心疲憊,想想也是,現在此事還尚未查清,社會輿論竟然已經開始對胡漢民表示懷疑,稱其有可能為是刺殺廖仲愷的「思想上的領導者」。可見多少人想要接著此機會趕走他的同時,還讓他身背千夫所指的罵名。

    「忠革,今日多有打擾了。」

    「胡部長客氣,還請裡面坐。」

    倆人一前一後步入客廳之後,高振示意不要有人打擾,待李志為二人倒好茶帶上門之後,才說道:「胡部長,近日受苦,不知今日前來,有何要事需我相商?」

    「忠革客氣,就稱呼我的字為好。」胡漢民說完歎了口氣,看了看桌子上擺著的報紙,臉色不由得有些尷尬,訕訕的咧了下嘴角。

    「胡部長,此等胡言亂語之小報,誤民啊。要說您牽扯其中,我實屬不信。」高振看到他表情上的變化,連忙解釋道。

    「不怪,不怪。」胡漢民連忙擺手:「其實,我今天來,還是和忠革討論一下廖案的事情。要知道這件事情,已經牽扯到我們左右往日有過『右』舉動之人,我看早晚有一日,忠革的大名也會在上面的。」

    「的確如此。」高振遲疑的點點頭,想了想自己之前和廖仲愷的不歡,再加上自己往日的表態,自己能沒立馬出現在這些報紙上,已經實屬難得了。

    「忠革認為,這次事件的主謀會是何人呢?」胡漢民看到可以聊下去,但還是有些擔憂。

    「我想粵軍將領中的一些人和廖案有關,我覺得許司令也可能會知道這件事。」高振想了想,如何說為好:「不過要是光能揪出他們幾個來,是不會讓人感到滿意的。」

    胡漢民沉默良久,點頭同意:「的確如此啊,其實,今日我一看這形勢就知道,我和許崇智難免都會牽累到其中,就是忠革你,也不能獨善其身了。悔當初沒能及時阻攔,致使仲愷之慘案啊。」

    高振聽到這話,心裡一驚,脫口而出:「怎麼,難道胡部長知道誰是兇手!」

    胡漢民只是遲疑的搖了搖頭:「並不清楚具體是誰,但是有些東西還是聞道過,我想忠革也是如此。不光你我二人,就是連汪精衛、仲愷、蔣介石都是如此,更不用說是高坐在那裡的鮑羅廷了。」

    「胡部長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情。早前我曾在德國時期聽聞蘇俄最喜歡搞得一件事情就是動不動就清洗一下內部,我看這回,他鮑羅廷也會抓住這回來之不易的機會。借此清洗我黨內部,現在看來,汪主席和介石都已經可能點頭了,到時候,面臨我黨,尤其是右派人士的處境將會更加艱難啊。」高振連忙說出自己的擔憂,如果說只是誅殺右派的兇手,高振頭都不會搖一個,但是有些被點名為右派的人,往往是認為兩黨應該是黨外合作,反對這種過於混雜的黨內合作……

    「我擔心的也是如此,」胡漢民深表贊同,突然話鋒一轉,表情極為嚴肅道:「忠革,你給我透露個實話,你到底反對不反對共產?」

    高振剛一聽完,心臟不由得「噗咚」一下,詫異的盯著胡漢民,疑惑道:「胡部長此話何意?」

    「你只需要告訴我你內心對於**的看法就行了,其他的,等會我會告訴你。」胡漢民嚴肅的解釋道。

    聽到此話,高振知道不說恐怕是不行了,便喘出一口長氣,淡淡的說道:「其實,我不反對共產,也不反對和**的合作。但是我認為我們應該是黨外合作,畢竟連我黨內部都有紛爭,更不用說是其他的黨派了。至於說共產與否,我看我們現在還沒有那個能力,全世界所有的國家都沒有那個能力。而且我擔心,現在的蘇俄對於咱們這個合作夥伴影響太大了。你知道的,我不喜歡外人在我們面前指手畫腳,畢竟我們國家有著自己的國情。」

    「也就是說,你還是很喜歡他們咯?」胡漢民不由皺起了眉頭,高振對這話依舊有些意外,但想想便回答道:「都是中國人,談什麼喜歡不喜歡。主要是他們有時候往往過激,而我們過於保守而已,有時候的事物就是這樣,過於保守不好,過於激進也不好。難道胡部長還有其他的看法?」

    「忠革,你恐怕還不知道,其實在他們眼裡你才是他們的最大敵人。而且,你這種遊走於中間的道路也會引起咱們黨內裡不少人的厭惡。」胡漢民想要勸解著什麼。

    高振微笑的搖了搖頭:「胡部長說的我都清楚,早前仲愷和擇生也不止一次兩次的跟我說過這些。但是,胡部長有沒有想過,其實有很多地方我們都不如他們。例如我們往往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個聯盟,而他們卻有著極強的凝聚力。我們的同志往往喜歡撿容易的幹,而他們卻往往喜歡去做最難的事情等等。我看有他們在沒什麼不好,不然一家獨大,我黨裡的有些同志,難免成為蛀蟲不是。」

    「確是如此啊,如果我黨內人士往往只是賴他們怎麼怎麼樣,而不去考慮考慮自己,早晚有一天成為他們自己嘴裡喊出的話。」胡漢民聽完從內心當中贊同了這一觀點,往日他反對國共合作當中,就有著這一點,怕有一天,國民黨付出的一切都被**所取代。當然,這些地方,他還依舊有著解不開的鬱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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