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此時廣州革命的展,高振並不滿意,尤其是對軍隊的不滿意上次的計劃就是由於這種派系見的相互制約而不得不放棄,讓他認識到現在革命政府的軍隊中,只有少部分是革命的,而這少部分就是蔣介石手下的黨軍和粵軍的幾個分支。同時,社會當中的絕大多數成員也沒有從革命中獲得利益,針對農民的二五減租還好說,但是社會也因為種種原因開始變得比之前還要動盪,罷工的次數雖然少了,但規模越來越大;國共兩黨的爭端已經開始顯露,特別是一直跟他較勁的蘇俄影響力在孫中山先生逝世之後增長的更快;而自己從來不關心的國民黨黨部基本上由跨黨地**員在主持,而國民黨員呢,除了抱怨之外就是在爭論,既不願意**員主持國民黨黨部,又不把主要精力放在工作中來。也不想想如果他們真的能夠像**員那麼做的話,這種事情還會生麼。對於這種基層的渙散,高振有些無能為力,根據國民黨現在的規矩,自己無權過問這方面的事情。
不久前,也有一種風傳,說國共合作是蘇俄的一個陰謀,**要從內部顛覆國民黨,對於這個傳言,高振棄之以鼻。差不多現在的國民黨在實力上要十倍餘**之上,就單說連國民黨自己都搞不定的內部矛盾和派系林立的武裝,沒有任何武力基礎的**又怎麼可能做得到的。當然,如果國民黨依舊會想前世那樣失去民心的話,失敗的依舊會是它。
但是高振倒是認為蘇俄對於中國的幫助並不是向它表象上看起來的那般純潔,無論是**還是國民黨,都有可能在一些方面被蘇俄利用了。尤其是在吸引西方列強的注意力上面,完全承擔了一大部分以前強壓在那片紅色大6的眼光,這個地方,是顯而易見的。
第二天一早,高振依舊像往常一樣,留在軍營當中處理事情,而李志責備去派往各大報刊,遞送文稿。而**中央,也在這天召開了一個內部會議,會議中沒有蘇方人士,清一色的**早期領導人。這個會議召開的原因卻不得不牽扯上鮑羅廷,在昨天的商討中,鮑羅廷看出了廣州的這批**高層都反對不參加國民政府,會後他就給陳獨秀幾人去了電報。
鮑羅廷於昨天晚上接到電報之後,在上海就主持召開了關於此事的座談會議,他對於參加政府有些不以為然,或者是認為時機不成熟:「中國還沒有進入社會主義的條件,所以我贊同鮑羅廷同志的意見,我們應該在展展。而政府的事情,我們現在參與與否並不重要。更多的應該放在為社會主義革命做好鋪墊,你們認為呢?」
**四大後的第二號領導人彭述之也贊同不要參加:「我也這麼認為,政府的事情還應該讓國民黨去搞,看來我們在廣州的同志看到革命形勢大好一片,有些著急啊。你們認為呢?」
正好在上海養病的張國燾搖搖頭說道:「我們還是應該考慮下廣東區委的意見,畢竟他們比我們對國民政府的成立方面有著更清楚的瞭解,聽聽他們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看他們最近有些太放鬆了。廣東的工人運動到現在展的也不如人意,農民協會也是,還有讓他們在贛南建立的農民協會和工人協會到現在也沒有個具體的交代。哼,這些要緊的事情不去做,卻關心起人家組建的國民政府來了。」陳獨秀冷著臉,一想到廣東那麼好的條件,卻始終不能夠展起來,他就有些生氣。
「我倒是覺得廣東的事情給了我們不少的啟。就從他們在廣州展的這麼不順利而言,就能夠看出我黨依舊缺少領導運動的人才。而對於右派的壓制,我們缺少實質的反擊,有一種感覺告訴我,遲早,我們要和右派之間爆一次鬥爭。」彭述之說道。
此言一出,負責五卅罷工的李立三便主動站起來說道:「這一點我同意,作為上海總工會委員長,我應該對自己的工作作出一些深刻的檢討。」
「立三同志能夠主動看出自己的錯誤,認識到自己的不足是應該得到表揚的。而同志們,我們更應該認識到我們力量的薄弱。同時對於我黨展問題,我提出要和國民黨更改合作方式,因為我黨的展受到了嚴重的制約,所以我認為應該由當黨內合作改為黨外合作比較合適。」蔡和森插嘴道。
這個話題一下子就改變了會議的中心議題,對於和國民的採取黨內還是黨外,**高層從一開始就有兩種生意出現。陳獨秀、張國燾、蔡和森等人在合作之初就反對黨內合作,主張與國民黨建立聯合統一戰線,但當時的共產國際代表馬林堅決要求採取黨內合作,李大釗也表示了支持。這個觀點一直爭論不休,而最後**採取了黨內合作的同時,張國燾也被排擠出了中央。
經過一年多以來的時間,無論是國民黨還是**,都已經現了黨內合作的初步弊端,例如黨員數量基本上沒有高數額的增加,而黨的基層幹部忙於幫國民黨建立黨部而忽視展自己的黨組織。就是連座位**中央的上海,展也很緩慢,求其原因還是牽扯到黨內合作的問題。
「黨內合作是共產國際決定的,我們作為共產國際的下屬組織,必須遵守國際的決定,這是黨的紀律。」陳獨秀的回答有些疲軟,他對這個問題也很為難,如果改變這個決策就必須要得到共產國際的同意,甚至**中央都無權做這樣的重大修改。
「我不同意和森同志的意見。」彭述之說道:「雖然我們現在在中國工人階級裡的力量很弱小,但是農村呢?中國是一個農業國家,我們應該在這方面多加重視一些。」
「述之同志,我黨學來的經驗就是先在城市革命之後再普及農村,也就是說農會使我們的一種輔助展,歸根到底還是要在城市裡展,動員工人。我看我黨黨員熱衷於展國民黨黨部,是他們的知道思想出現了錯誤,我覺得我們應該提醒一下他們注意。」陳獨秀說道,彭述之一聽,也就無話可說,蘇俄老大哥不就是這麼革命的麼。
「可是我認為應該堅持我黨的獨立性,這在的這種合作,完全是束縛了我黨的展,我覺得中央應該再提出一些針對性的建議,一面地方上的同志出現思想混亂。」張國燾之言表示自己反對這種黨內合作。
「好了,合作的問題我們就不要再討論了。雖然我黨的展收到了影響,但是黨內合作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改造國民黨,這不也是我們展的一種方式麼。我想隨著我黨對於國民黨改造完成,黨組織的展也會迎來一次新高峰。」作為**最高領導人的陳獨秀對國共合作也看得不是特別清楚,不過他認為**不應該脫離共產國際的命令,同時也認為現在的情況有好的的一面。
年輕的**人,他們當中的精英已經察覺到黨在這方面的主要策略上生了偏差,這群人中以廣州的青年**為重,但依舊缺少挑戰權威的力量,只提出過疑意。
也正說明,在歷史滾滾長江面前,任何人微小的改變,也不能夠引導一個整體偏離原有的軌道。
在廣東的熊克武,在跟高振交流著後,也按捺不住內心的焦急,親自找到了廖仲愷,簡短的交流之後,又失望而歸。他剛走,廖仲愷便叫來了衛戍司令蔣介石,相商關於川軍的問題。
「介石,你認為熊克武他們那幫人是怎麼想的?」廖仲愷一看到蔣介石到來,就急急忙忙的問道。
對於這點,蔣介石也拿不準,所謂請客容易送客難,兩萬川軍的安置問題雖然不用著急,但是如果與整編牽扯起來,即便他們現在的能力大不如前,卻也不得不防。
「要不,我先派人出面跟他談談看看他到底抱著什麼打算?」廖仲愷見蔣介石坐下後沉思不語,便問道。
「這個倒是可以。」蔣介石沒有立刻表示出反對,不過有有些擔憂:「仲愷兄,就怕打草驚蛇,我看在人選上還需要多加謹慎。」
「這方面可能多慮了,我看忠革早就跟熊克武有過接觸,甚至還透露過一些整頓的事情,不然他熊克武也不會主動過來打聽消息。」廖仲愷歎口氣說:「對於他們,我還不擔心。但是譚延闓、朱培德還有李濟深,都對汝為的做法有些看法,或者是不滿。」
蔣介石暗自沉思,自從平叛之後,自己的老大哥直接搶佔了滇桂軍原先的地盤,而本來應該歸還政府稅收的權利,也被粵軍扣留。除此之外,許崇智還不顧陳炯明的餘部的威脅回師搶地盤,如果說這方面各方沒有心思,倒是實屬奇怪。
「高忠革會不會想要通過他自己解決熊克武?」蔣介石突然問道,目前熊克武的川軍就駐紮在獨立師留守廣州的兩個團旁邊,最先跟川軍有過實質性接觸的也是獨立師,果真如此的話,自己是支持還是反對好呢?
正當蔣介石左右徘徊之際,廖仲愷也像是受到了提醒一般。想想認為蔣介石的話的確有可能生,自從總理去世之後,獨立師的地位依舊凌駕於重軍之上,這種凌駕並非是實力上,而是地位的特殊。之前跟高振交流的感覺來看,他忠革不會滿足於這個現狀,平叛和這次川軍都是他擴充實力的一次上好將會,定然不會輕易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