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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六章 會議(四) 文 / 奮鬥在民國

    「我有不同意見。周主任在聽完後率先站起來說道,在眾人之中,除了加侖也只有他在軍隊中有職位,因此在這個為提上,他最具有言權:「粵軍距離革命軍隊還有很遠的一段道路,獨立師也是如此,最具有革命軍精神的就屬黨軍,我黨對他也有控制的能力,所以我認為應該大力的支持黨軍,以黨軍為核心,來整頓軍隊。」

    「可是,e來,你有沒有想過整頓軍隊的風險很大,如果沒有一個具備足夠威懾力的軍隊率先做出表談,其他的軍隊進行整頓又談何容易呢。」陳延年比較贊同鮑羅廷的觀點。

    「這一點延年同志多慮了,現在的黨軍在經歷了東征和平叛之後已經今非昔比,我看它已經具備了一定得威懾力。」譚平山說道,然後又擔憂道:「我更擔心的是獨立師會不會如願進行整編,就他們的那個師長而言,已經越來越不像話了。就怕整頓命令一下,它就先露頭阻撓此事。」

    譚平山的擔憂並不是沒有道理,就先拿許崇智來說吧,這傢伙根本就是個五毒俱全,要是以高振和蔣介石的為人處事來作為評判革命黨軍人為準則的話,這哥們就是個死死的『反革命者』。為什麼麼?因為高振和蔣介石不吃、不喝、不嫖、不賭、不毒,而許崇智最拿手的就是這幾樣。

    鮑羅廷也結合了周主任的意見思索了一番說道:「建立黃埔的目的就是為了革命培養出一批優秀的軍官,我看e來的提議不錯,的確應該是由這批軍官為核心建立一支新型的軍隊。可惜啊,這批軍官中,也存在著不純潔的血液。加侖同志,比認為黨軍有資格成為核心麼?」

    「我認為完全可以。」

    鮑公館裡進行激烈討論的同時,高振等參加會議的這一批國民黨官員和將領也正在大元帥府裡面進行著激烈的討論。討論的題目不外乎國民政府、整軍等幾點。當然,先開始的還是離不開高振在會議上說出的那般話,雖然他的話再會議當中沒有進行激烈的爭論,但是像廖仲愷這樣的左派,還是對高振的言論極為不滿。

    等鮑羅廷等人一離開,眾人在會議室裡休息了一會,廖仲愷就點名指姓的說道:「忠革,你剛才那番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不認為你剛才說的那些話是在破壞總理的三大政策麼?從參加革命到現在,還從來沒有人當著這麼嚴肅的場面質疑過總理欽定的聯俄政策。」

    當時廖仲愷聽到高振說的話的時候,就有一股子站起來批判高振的想法,他十分擔心因為蘇俄和整個右派之間的矛盾而放棄對革命政府的支持。如果真的如此的話,革命的前途不僅暗淡了起來,就是連北伐能否再次進行都是個問題。這份責任,不是高振這種軍職人員,亦或是他這個政府官員能夠承擔的。到時候,與其說引咎辭職,倒不如來個自戕才能平息民憤。

    其他人也開始時把放鬆的思維扭轉到了對於此事的關注上,左派想看看高振能夠辯解什麼,如果能夠抓住機會在這次內部會議上打擊一下右派最為合適不過,而右派則希望能夠由這個游離在兩個派系中間的高振來做一個領頭人,起對左派反擊,讓他們知道知道自己等人不是隨意能夠失利的。

    一時之間,高振便像是成為了全場的關鍵,而他臉上透露的確是輕鬆與不屑:「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總理闡明的三大政策即為聯俄、聯共、扶持工農,是這樣吧,廖省長?」

    「我沒想到你還知道。」廖仲愷在和高振熟系以後,第一次聽到他稱呼為自己省長,立馬就知道高振內心當中對自己也充滿著不滿,回話的時候,自然也帶著股怒氣。

    「那麼好,聯俄這個一點上是不是我們要保持永久的不變呢?無論現在的北洋政府也好,還是我們的革命政府也罷,我們都是一個主權政府,我們擁有著外交方面的獨立權,與哪個國家建交、聯盟或是開戰,是不是應該由我們決定?」高振接著問道。

    「這…」廖仲愷有些驚訝,看來高振早有準備。

    他還沒說完,高振就不耐煩的打斷了他的話:「在剛才的會議中,大家都應該能夠看的出來,他鮑羅廷的觀點是什麼?宣戰麼?他一個顧問,又有什麼權利來指揮一個政府的外交權利?更何況,他只是在代表他自己言,而不是他的祖國。」

    廖仲愷搖搖頭,說道:「鮑羅廷顧問的言是代表著共產國際和蘇俄方面的言,這些事情大家應該很清楚。」

    胡漢民、汪精衛、鄒魯等人饒有興趣的看著倆人你一句我一句,並不加入其中,現在該輪到高振說話了,他們又把放在廖仲愷身上的目光轉移到高振身上。

    「那好,那麼如果我們和英國真的生了戰爭的話,蘇俄會加入戰火中麼?請廖省長注意,我們之間並沒有簽訂什麼共同抵禦一個國家的協定,難道廖省長沒有想過,一旦我們開戰的話,他們如果不再援助我們,我們到時候的處境將會如何麼?」

    「請問廖省長還知不知道,我們是一個政府!我們有著自己的思想!我們的軍隊不是蘇俄人的打手!一個顧問說過的話,哪怕他是在任何重要的場面說了,他的政府也是可以否認的!如果廖省長連這個都沒有觀察到的話,我想您最起碼也應該知道,一份永不侵犯的兩國協議都是可以撕毀的吧?」高振厲聲的一個接著一個問題。對於蘇俄的rp問題,他知道的清清楚楚,自從蘇俄建國之後和其他國家簽署的23份《永不侵犯》協議均被它單方面的撕毀,難道從這裡還看不出一個所以然麼。

    「這……」廖仲愷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高振說的這些話他根本無從反駁。

    「我覺得忠革說的對,沒有永遠的盟友,只有永遠的利益。這是國際間通行的一句話,我們不能不重視。」胡漢民看到一直是左派領頭人的廖仲愷吃癟,幸災樂禍的說道,看著這種情況,他就覺得解氣。

    「我們和英國來對比,就像是一隻綿羊在面對一支強壯的老虎,我們上去啃一口沒什麼大不了的,但之後呢?這支強壯的老虎會招來多少只豺狼來分享我們,這才是應該讓我們深思熟慮的。鮑羅廷當面表示任何事情我都不會同意,為什麼?因為當我們面對老虎和豺狼的時候,蘇俄就會像一支狡猾的狐狸,拋棄我們。因為它都不敢拍著胸脯去欺壓那隻老虎,更何況是我們。」

    「再說了,我們打了又能得到什麼回報呢?有一次的『鴉片戰爭』麼?不要忘記,我們和那些在街道上空喊口號的群眾不一樣!他們不用像我們一樣,要為整個中國負責人,他們不用考慮後果會是怎樣!」高振說著說著有些激動,嗓音也顫抖起來。

    「忠革說的的確有道理,說白了,就是我們還是太貧弱啊。」汪精衛搖頭感歎道。

    「的確是這樣。」蔣介石也由衷感歎道。

    「終歸一句話,我們中國的革命,應該由我們自己領導,而不是聽從他人的安排。畢竟,我們不是人家的打手,不是一個軍閥。」高振的語氣中充滿著堅定。

    眾人也看再過多的討論沒有多少益處,又聽高振的話講的這麼死,於是就放下了對於這個話題的爭論不休,轉移到整頓軍隊上來。

    「好了,大家先談談整頓軍隊的事情,這個可是我們成立國民政府的重中之重,在這點上,還是希望汝為兄、介石、忠革你們好好計劃一下,我們這些不怎麼過問軍事的,在這方面還要多聽聽你們的。」胡漢民一看出要轉移話題,趕緊抓住時機來樹立自己的威望。

    「這個,我看要不先讓我們回去考慮兩天,這可不是小的整編,事關重大。」許崇智率先表態,之前,他就能夠感受到鮑羅廷對於自己手下粵軍的蠢蠢欲動,對這個問題自然有些提防。

    「我看汝為所言極是,這個問題應該先讓我們考慮一下,不然現在讓我說,我還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譚延闓也藉著話來搪塞。

    「介石兄和忠革呢?」廖仲愷急盼的問道,本來和高振所說之後,他的腦子就有些混亂又稍感失落,現在又看到這倆人開始搪塞此事,只好把希望放在蔣介石和高振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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