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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十七章 宋慶齡的想法 文 / 奮鬥在民國

    就在孫中山逝世前幾天裡,廣州的東征軍,特別是蔣介石帶領的校軍和粵軍經歷了浴血奮戰之後,破淡水、戰棉湖,以一萬革命志士破敵六萬,將林虎徹底逐出廣東的捷報傳到了北京。而當時的孫中山已經身處彌留之際,然仍舊堅持為東征將士親述賀表。

    1925年1月15日廣州革命政府布《東征宣言》之後,組成以楊希閔為總司令的東征聯軍,討伐陳炯明。東征軍約5萬人,於2月1日,分三路先後向陳炯明部起進攻。而陳炯明軍共為6萬餘人,以林虎為總指揮,紅兆麟為副總指揮,向廣州進逼。

    以粵軍你與黃埔軍校校軍組成的右路軍經虎門攻進前進,先後攻佔東莞、石龍、樟木頭、平湖、深圳等地,在擊潰了廣九路上的陳軍後,又於當月14日進至陳軍的東江門戶淡水城郊。黃埔軍校以1o名軍官和1oo名士兵組成的「奮勇隊」,在15日拂曉起攻擊,僅用半個小時就攻進城內。陳軍紅兆麟部2往餘人由惠州前來支援,粵軍第二師又和部分校軍以一部分兵力進行阻擊,擊潰其援軍。

    之後一路高歌猛進,先後在汕頭、棉湖擊潰林虎,尤其是棉湖一戰,起初正面迎擊林虎軍的教導團一團僅有千餘人,若不是當日17時教導二團趕來支援,突襲陳軍司令部的話,僅憑千餘人的教導一團很難能夠抵擋的住陳軍的反撲。即便最後獲得了戰役的勝利,然教導一團在和敵軍數萬人的激烈戰鬥之後,減員將近一半,三營黨代表蔡文舉陣亡,連長排長個數名。

    當蔣介石來到剛剛經歷過硝煙的戰場巡視的時候,即高興又心痛。而東征各軍和蘇俄顧問也因為此仗一概往日對黃埔軍校學員官兵們的不屑,尤其是加侖顧問當場就表示,此仗即便是換成蘇俄紅軍也很難打下來,並把自己的佩劍在當場送給了戰前指揮的何應欽。

    黃埔校軍向下被悲痛籠罩,三千兵馬出黃埔,現在傷亡打到三分之一,而之後還要開始準備對興寧展開總攻。正當這些初上戰場的學子們還在緬懷著失去的好友的時候,蔣介石也告知他們總理在北方病逝,學員們一時間痛哭流涕,誰也沒有在回憶到指定作戰計劃的時候,蘇俄顧問對於此次交戰的錯誤判斷。

    原來,正是因為黃埔軍校在攻佔完汕頭之後,開始協助粵軍在淡水、海6豐、潮汕等地與紅兆麟展開決戰之時,負責制定作戰計劃的蘇俄顧問們,疏忽了陳軍第一軍軍長林虎會在這個時候趁粵軍和校軍難以分兵,而從資金、五華抄襲了身為右路軍的後方,差點和紅兆麟的殘部前後夾擊了右路軍。

    看到如此情況,蔣介石決定在軍中展開公祭誓師,為拿下興寧做最後的動員。

    弔唁結束後,汪精衛和張作霖之間的談話也被人透露了出來,大體的意思還是和之前一樣,汪精衛及一部分人的表現如同合作已經達成一樣。像高振、孔祥熙、宋子文等人對此協議抱有懷疑的人也只能在一旁觀看他們的表演,畢竟汪精衛是孫中山逝世前欽定的北京事物負責人。

    在忙完了最後一天的公祭之後,剛回到鐵獅子胡同的高振就就被張榮光叫道會議室,一進屋,便看到宋慶齡手上拿著幾封電報。

    「夫人,難道又出了什麼大事麼?」高振對於宋慶齡的傳喚感到有些驚訝,看到她手中的電報後連忙問道。

    「稍安勿躁,忠革,你來看看。」宋慶齡憔悴的面孔上露出了一絲欣慰,說著便把電報交給了高振,補充道:「這次來到北京,總理只帶了你一個懂軍事的人,這幾封電報是剛從廣州來的,大部分都是關於戰事的,你來分析一下。」

    「好的,夫人。」高振接過來電報一看,一封是關於粵軍和校軍已經準備總攻,另一封是關於南洋支隊的。南洋支隊自從隨粵軍一師前往支援李宗仁之後,完成了原定的任務後,廣西已定。把繳獲的物資和俘虜按照原先的計劃交給了粵一師之後,已經處於無任務狀態,向高振請示時候回到贛州。

    而另一封就是針對總攻興寧的電報,高振看完上面的詳細部署和自己原先預想的差不多,認為平定廣東只此一戰,邊說道:「夫人,從電報上來看,廣州除了這場總攻之後,已無戰事。即便是有,也只能是小股潰兵,不足畏懼。」

    宋慶齡清完後,明顯的放下心來,看到高振依舊站著,連忙招呼道:「那太好了,來,忠革趕緊坐下。」

    高振也覺得有些疲憊,主要是近日來的心力交瘁,含笑點頭,做到了沙上。

    陪同宋慶齡的還有廖仲愷的夫人何香凝,高振管她叫了一聲大嫂後才坐下,說道:「夫人,請問我們何時回到廣州。我對那裡的局勢還是有些擔憂,覺得您應該回去,臨時的主持一下大局。」

    「我?」宋慶齡疑問道。

    「是的,夫人。總理去世後,並沒有明確的留下繼承人,從現在看來,兆銘兄、展堂兄,還有仲愷兄三人最有資格。而現在廣州又在全力東征,這個時候應該有一個人出來主持大局,我個人認為由夫人來主持最為合適。」高振蠻有把握的說。

    「這恐怕不合時宜吧?忠革,你覺得誰來繼承總理的遺志比較合適?」宋慶齡問道。

    「夫人,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還是由您臨時主持一下大局比較合適。而至於誰來繼承總理的遺志,我想這方面還需要全黨人士的認可,如果非要我表態的話,我認為仲愷兄比較合適。現在我黨面臨的主要問題有這麼幾個方面:第一個是軍隊的問題,東征以來暴漏了很多,例如楊希閔和劉震寰是否真心革命就已經表明。而廣西的李宗仁和白崇禧也值得我們注意。第二個就是和蘇俄及**之間合作的問題,這方面仲愷兄來坐比較合適。第三個才是繼承人的問題。綜合以上的三點我認為我們應該從輕重緩急來逐一的處理。」

    「先是剝奪了楊劉的兵權,如果他們反對,我們應該用武力鎮壓,不然一旦置之不管,第二次東征可能就迫在眉睫了。而李宗仁和白崇禧在廣西的問題也值得注意,雖然他們在民國8年就已經加入我們國民黨,但至始至終他們也沒有承認,而白崇禧更是當面表示過不願意服從總理的主義;還有熊克武的川軍也需要整編。這些都是我們回去之後,需要立馬來處理的,不然廣州依舊不能是一個安定的革命根據地。而蘇俄及**之間的問題,是我黨自從合作以來就開始,無論是在軍校裡面,還是政府、社會當中,這種黨爭問題無時無刻不是在干擾著我們革命進程,我怕萬一那一天雙方的矛盾加劇到了沸點,我們的革命也會因為雙方的決裂而告終。繼承人的問題,我不方便多說,不過我個人認為這個可以放到我們組建國民政府的時候解決。」

    一大段話說出來後,高振都感覺有些口渴,好在張榮光依舊善解人意,給高振端來一杯白開水。從他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忘記高振不喜歡喝茶的事情,就能明白為什麼孫中山喜歡把他帶在身邊。

    高振善意的點頭,從張榮光微微一笑,表達謝意之後,把目光投向了陷入沉默的宋慶齡和何香凝。

    「忠革,我現你提出的問題和觀點都放在了南方,難道馮渙章、張雨亭和我們的合作方面,你就那麼放心麼?」沉寂了一會兒後,宋慶齡問道。

    高振有些皺眉,怎麼依舊是這兩個人的問題,便說道:「夫人,不是我放心,是因為我根本就沒覺得此二人會真正的和我們合作。」

    「啊!忠革這話是什麼意思?」宋慶齡聽到高振的話有些驚慌。

    「夫人,馮渙章此人已經倒戈成性,我不認為我們可以對他的一舉一動表示放心。尤其是他自從得到了蘇俄方面的支持後,和我們的接觸已經很少了,當然這裡面也有張作霖的原因。張作霖前日在總理遺像前說的那些話,您不用過於在意,他不過是想通過這種舉動,讓馮玉祥誤解我們和他之間已經有了合作。當馮玉祥與我們分裂之後,他也必將回到原來的軌跡上,不會在和我們有什麼交集了。」高振的語氣中帶有無奈和不滿,明明知道事實就是如此,卻不能夠改變;明明事實如此,卻仍有人白日做夢。

    宋慶齡聽高振這麼一說,勸慰的同時也在批評:「忠革,你不要遇事太過於悲觀,我想,無論是馮渙章還是張雨亭和我們之間的合作,都需要大家去努力的爭取的,切莫在他人面前也如此表示,以免動搖他人之動力。」

    高振先開始聽到第一句的時候還點頭,但一聽到後面那句話,心裡開始氣憤,自己好心提示,怎麼就變成動搖他人了呢。想想也罷,反正後面的事實也是如此,愛怎麼辦怎麼辦吧,反正我今日提醒了,以後的事情我也管不著。想到這裡,高振低聲說道:「夫人,我知道了。我這裡還有事情,如果沒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我就先去處理了。」

    宋慶齡見高振欲要離去,也為阻攔,笑道:「那好吧,看電報上名還有南洋支隊的事情,你趕緊去處理吧。最近這段日子你也挺忙的,早點休息,多注意身體。」

    高振點點頭後起身告辭,邁著沉重的步伐步出了房間。

    「香凝,你覺得高忠革這個人怎麼樣?」高振離去後,宋慶齡問了問一直坐在旁邊莫不聲的何香凝。

    「他麼?」何香凝對於宋慶齡的舉動早有準備,說道:「挺好的。分析事物很有獨到之處,不過我觀此人並非如兆銘他們所說,不懂政治。從他剛才的話就能看出來,即是個政治人才,又是軍事方面的實幹家。不過我擔心他對於剛才你的話有些不滿了。」

    宋慶齡也放鬆了下來,喝了口茶水問道:「怎麼了?」

    何香凝一笑,說道:「聽我家仲愷說,忠革知分寸,只願意當個軍人。不過他今天說的話完全是站在總理的位置上才能說的,能夠如此的越權的跟你推心置腹,分析的要條理有條理,要解決辦法有解決的方案,可以說是在為提升你的威望鞠躬盡瘁了。可惜你沒有看透,卻誤會了人家。」

    宋慶齡聽完有些尷尬,她之所以剛才那麼說高振,完全是出於高振的說法完全否定了總理來京後所作的一切努力,自己聽來,難免會有些不滿。雖然知道高振對於這次北上一直不滿,即便是先生在世也是如此,但無論如何,自己聽起來還是不舒服。

    未曾想到,一時口快,引起了對方的不滿,或者說是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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