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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十五章 先生逝世 文 / 奮鬥在民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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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振想要回到南方,跟他對於北方事物和孫中山身體的擔憂是分不開的.試問,一個喜歡在能夠控制區域內行事的人,又怎麼願意來到這麼一個別人說了算,而且幕後黑手還沒有跳出來的時局當中來呢。而不論汪精衛還是孫中山,對於高振這種行為都不滿也不同意,認為高振想要逃避,其實不然。因為自從來到這裡之後,高振就已經知道了『無果』,沒有真正的實力,即便你去爭取了,成功的機會也是微乎其微。不如別浪費這個時間,回去好好展,靜待時機成熟,在這裡,不能說是浪費時間,卻也可謂是碌碌無為。

    見自己說服不了對方,汪精衛和高振都作罷,回到各自的房間裡去休息。

    回到房間內,高振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給廣州的蔣介石、廖仲愷和贛南的鄧演達各寫了一封信。再給蔣介石的信上表明了自己留在這裡的碌碌無為和失望,說明了如果革命黨沒有武力的支持只能夠繼續這麼下去,希望蔣介石能夠在看到這封信之後,能夠代替自己在東征的時候,為自己也能出一份力。同時也叮囑蔣介石小心各軍派系間的敵視,不要輕易的把自己壓在陣前,也預祝了蔣介石能夠在東征戰場上一舉風順。

    而鄧演達的信就沒有那麼簡單了:「……近日與總理、汪精衛二人詳談北方事宜,備感失望。如無一軍在北方,我等只能碌碌無為,欲歸而不行。萬般無奈,只得與兄以信抒情,若南方必定,我黨在北方亦無作為。望君主持獨立師之大局,待我回去,揮兵北伐,一舉平定南方之後,再作打算。而今,俄國人於馮玉祥頻繁接觸,不知所然,然定不與我黨之利。今日得見張作霖,觀其無南下之意,不必擔心……」

    最後是給廖仲愷的信,講的是孫中山的病情,謝持等人開始的右派舉動和汪精衛的表現。寫完之後,高振看著這幾封簡短,內容卻豐富的信,長出了一口氣。雖然知道自己可以通過攜帶過來的電報就可以,但是高振最終還是選擇了這種顯得笨拙的方法,原因不表。

    1月底,孫中山因病情加重,被緊急送往了協和醫院。而他病危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北京城,然後這種傳聞被電波迅的傳遍到了整個中國。各方為之雲動,段祺瑞、張作霖先後前來醫院探望孫的病情,從醫生那裡得知,已經回天乏術。而醫生現在能夠做的,就是通過手術來托緩孫的時間。

    自從其住院之後,日常所有的事物都被汪精衛代替,至於張作霖和段祺瑞來了之後,又跟孫中山說了些什麼,高振不得而知,不過他們倆人先後帶來的消息讓孫中山很高興。高振很想告訴孫中山,不要太過於樂觀,但是卻沒有勇氣提出來。

    是夜,孫中山著急了陪同到達北京的重任,將張作霖來訪的事情告知了眾人,並說明了張作霖的來意,欲和國民黨展開合作。除高振外,眾人歡騰鼓舞,一致吹捧孫中山,說他是因為受到孫中山人格魅力的號召,才做出如此決定的。不論話語是否出自真心,孫中山的表現都似乎看到了自己終於統一了中國,重建共和的光輝又將來臨。

    看到他們的歡呼,高振有些失望,冷眼旁觀過後,搖著頭走出了病房。看到他們的表現,高振決定找出一個時機跟孫中山表明自己想要回到南方,這裡自己即便是留下來,也是無濟於事,索性不看不管,讓歷史依舊按照他的本來面目延續下去。

    離門比較近的孔祥熙看到了高振冷面的走出病房,追了出來,小聲喊道:「忠革,等等我。」

    高振一回頭,看到是他,臉色有些舒緩:「庸之兄,何事如此著急。」

    「沒,沒什麼。」孔祥熙對於高振的明知故問反應不及,緩過神之後問道:「難道對於張作霖的事情,忠革有不同見解?」

    看著他誠摯的目光,高振示意邊走邊說,等離孫中山的病房有些距離後,才開口道:「庸之,你覺得什麼時候跟總理說回去比較合適呢?」

    「回去,為什麼?」孔祥熙好奇的追問道。

    「一言難盡,簡短的說吧,就是我並不覺得張作霖和會我們達成什麼合作。他之前的表態,只不過是在利用總理而已,只是欺騙。馮玉祥也是如此,我估計他已經和蘇俄人達成了什麼協定,對於我們和奉系之間的接觸,只有懷疑。現在總理又重病在我,我留在這裡也只能傷身傷心,不如早日離去,靜待佳音。」高振語氣同樣的誠懇。

    「但是忠革,你要知道,很多事情我們還是可以爭取的。」孔祥熙出言提醒道。

    「有些事情確實如此,但這件事情根本不同。我們只能幹坐在這裡,難道你認為光憑藉著我們這3o多個人和幾十名警衛就能威懾住那些軍閥麼?馮玉祥如果真聽總理的,那他現在在哪裡?張作霖要和咱們合作?不如說是他背後的日本和英國在指使他拖延時間。段祺瑞更是如此,無非是希望自己手上的權利不會被馮玉祥和張作霖瓜分。總理留在這裡有什麼意思?我留在這裡有什麼意義?從一開始,我就跟總理說,回南方,我們只能夠靠武力,沒有實力,你即便是有再大的威望又能怎麼樣!」高振越說越激動,聲音也逐漸大了起來。

    「那忠革的意思是?」孔祥熙突然意識到高振說的沒錯,只有擁有高於對方的實力,在談判桌上在能夠佔得先機。

    「回去,中國現在不缺少政治家,缺少的是實幹家。組建軍隊,揮師北伐,然後西征,平定南方。然後展工農業,讓我們治理下的百姓有飯吃,有錢花,讓北方的人民知道南方革命之後,百姓生活的怎麼樣,等我們積攢夠了實力,一舉北伐,中國統一則不遠。如果總是這麼在這裡談啊談,中國永遠會這麼內訌下去。」高振說道。

    孔祥熙聽完後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忠革,你說的很好,我很贊同。但是你有沒有你現在離去,會失去什麼?」

    「失去什麼?」高振一愣,這方面他從來沒有想過。

    孔祥熙一笑,說道:「從小了說,總理會覺得你不願意留在這裡,見證統一,對你的行為會倍加失望,你考慮過總理的身體能不能接受這麼大的打擊?往大了說,對於你不滿之人,也會藉著這個機會,向總理進言,到時候你所說的救國大計連展開的基礎都可能沒有,因為你手上的權利將會被人取而代之。」

    高振在旁邊聽著,心裡很感慨,果然是未來優秀政治家的人物,跟自己想到的根本就是兩碼事:「謝謝庸之了。」不管腦子裡面想的是什麼,高振還是對孔祥熙的勸阻很感激,隨後又在孔祥熙的要求下,回到了病房內。

    2月13日,在手術未達到預定效果之後,汪精衛等一批人要求協和醫院為孫中山採取鐳錠照射療法,43小時之後依舊沒達到預定效果,在醫生的勸解下,汪精衛等人才同意最後的放手一搏。

    2月18日,孫中山從協和醫院出院,住進北京鐵獅子胡同,從西醫治療改為了中醫,但仍舊無濟於事,病情日益見危。

    22日,孫科、宋子文、孔祥熙、何香凝、汪精衛、高振等人來到此住所,真被請示孫中山立下遺囑。

    當他們來到的時候,張榮光正在服侍孫中山,看見這麼多人的出現,連忙同宋慶齡出來迎接。作為領頭人汪精衛,看到張榮國過來後,小聲問道:「榮光,總理身體現在怎麼樣了?現在在休息?我們有事情需要面見總理。」

    張榮國大體的能夠猜出眾人的來意,想到孫中山現在的情況,有些傷感:「總理依舊臥病與床,疼痛難忍,我進去請示一下,諸位稍後。」

    宋慶齡紅著眼睛走到眾人面前說道:「諸位,還是隨我到內廳等候吧。」

    汪精衛等人稱呼完夫人之後,依次跟著宋慶齡來到內廳的房間,張榮光早通報之後,獲批出來,告知第一個要進去的是汪精衛。

    其餘的人留在內廳當中小聲交流,有些人也在寬慰著宋慶齡夫人。

    高振和宋子文、孔祥熙三人在最外面小聲交流。要說高振和宋子文是如何走到一塊的,說起來並非那麼複雜,倆人在法學和經濟上都是一副的西方做派,給人的感覺有很謙遜,卻同樣有傲骨,神交已久。而孔祥熙在跟二人站起一起的時候,就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不過好在三人都有留西經歷,談起話來倒是共同語言頗多。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66續續的眾人逐一從內廳不如孫中山的房間,然後數分鐘過後眼眶紅紅的出來,眉宇中透出來的都是傷感。

    最後有一個進入房間的是高振,畢恭畢敬的向宋慶齡行完禮之後,輕聲的走進了孫中山的房間。而門口的張榮光在高振進去後,如其他人進屋時一樣,悄悄的把門關上了。

    高振來到孫中山的病床前矗立,此時的孫中山依舊不像一個月之前還有著一絲的精神飽滿,此時的他,飽受癌症的折磨,再加上化療之後,頭已經全白了,人也瘦的嚇人,眼神中已無往日之光彩,黯然無光。

    雖然在化療前,高振最後見過孫中山一面,但是今日再次相見,高振的淚水止壓不住的瞬間湧了出來。

    孫中山沒有像往日一般,批評高振的女兒作為,沙啞的嗓子對高振說道:「忠革來,坐下,我想最後再教導你一遍,不然日後可能就沒有機會了。」

    話音一落,高振眼眶中打著轉的淚水唰的一下,再也止不住,留了下來。高振無聲的哭泣,腦海中想到了第一次見到這位偉人時候,他的颯爽英姿;轉而又想到自己來到天津的時候,孫中山臥病在床的時候,依舊不忘教導自己,種種往事交織帶一起,哭聲道:「總理,學生豈能在總理面前入座,還是讓學生站著聽您訓斥吧。」

    「好,以後我想說你,你也聽不見了。忠革,還記得你當日初到廣州,見到我的時候,我給你起字為『忠革』的原因麼?」

    高振聞言,泣不成聲道:「總理是希望忠革能夠忠誠於革命,忠心於革命,所以為學生起字為『忠革』。總理之教會,學生從不敢忘。」

    「嗯,沒錯。忠革啊,你有思想,有行動,我們革命當中無一青年可與你坎比。記住,以後做事需要多想想,然後再做。我走後,要好好貫徹執行三民主義,救中國。」孫中山艱難的囑咐著。

    「是的,總理,您放心吧,學生定會永不背叛三民主義。」高振回應道。

    「好的,你能這麼說,我也就放心了。出去吧。」孫中山聽見高振的話,臉上多少羅出了和藹的笑容,之所以跟高振說這句話,只有他才知道為什麼。

    1925年2月24日,孫中山病情繼續惡化,醫生告知應準備遺囑,徵得宋慶齡同意之後,一群人再次步入這間數天前來到的房間,把事先準備好的遺書分別念給孫中山聽。

    而後,又有孫中山用英文子親自口述,有鮑羅廷、陳友仁、宋子文等人記錄,進一步向蘇俄闡述三名政策。與之相比的家人遺書也是由寥寥數字。

    3月11日,何香凝現孫中山瞳孔開始散光,急告宋慶齡,宋慶齡強忍悲痛用手把著孫中山的手腕,在三份遺書上分別寫下了「孫文」二字。

    12日,一代偉人孫中山病逝於北京,終年59歲。

    高振等人一直在旁,當看到敬愛的領袖駕鶴西去之時,在耳邊環繞孫中山先生臨死前高呼:「奮鬥和平救中國」中再也忍不住內心的悲痛,嚎嚎大哭,攬到眾人如此失態,宋慶齡悲痛中也帶有了對他們的積分期盼。

    而高振在哭泣中,卻看到謝持等人的一絲猙獰和做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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