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用一畝田地出產2oo磅小麥來作比,農民一年辛勞後從那一畝田地上收穫了2oo磅的小麥,那他就真的能最後得到那2oo磅小麥嗎?
答案是不能,他得到的總是會比2oo磅要少!
為什麼會少呢?
似乎很簡單的,有人就會說,要交地租啊,要交稅收啊,要交領主的那些各種的賦役啊!但是,一個很重要的而且極其關鍵的問題被提了出來:「為什麼要交?」,「交多少?」
那些貴族就會說,「你種我的地,你不交租嗎?」,「你在我的領地上住,你不交東西給我建衛隊嗎?」,「你不覺得我的生活比其他的貴族差嗎,你不覺得我的**沒有滿足嗎?」
更多的貴族根本不會辯解任何的理由,直接帶著衛兵把你的家門打破,把你的一切抄走如果你敢反抗,恭喜你,你將嘗到「家破人亡」是什麼樣的滋味,你將永遠失去你的一切!如果你的妻子或是女兒比較還可以,那麼你可以試試上演「人間悲劇」了!
原來南方的神脈貴族們可是不會有任何的慈悲心腸的!他們永遠不會和你直接見面,但是如果你稍微有一點反抗的舉動,最簡單的就是不能滿足他對你辛苦勞動得到的收穫的索取時,沒有任何的預警的,你就會被徹底的毀滅,你會被拖在馬車後面拉死,你的家人會被拋棄給那些惡奴,最後在某個遠方的奴隸市場上出現!
正是因為不明不白的,自己的辛苦被那些高高在上的貴族掠奪,自己的尊嚴被踐踏入泥土,自己的家人淒涼立於寒風之中,所以所有的農夫都在永無止境的反抗,即使總是面對死亡!很多的農夫不得不逃亡到荒野,逃亡到沒有貴族卻是遍佈危險的荒野,去冒著生命的危險在荒野上艱難的開墾著小塊養活自己的土地!但是不斷外擴,不斷新冊封的貴族們將他們所有的僥倖重新踏入泥土!
正是因為這最不公的剝奪,所以南方諸國的田產已經在很多年裡沒有任何的增長!既然我無論如何的努力,都只是被你輕易的奪去,那我為什麼還要努力?農夫大面積的逃亡,大面積拋荒,甚至縱火焚燒正在生長的農田!我本依於此土,我本深愛此土,為何背棄,為何傷害?
南方諸國的神脈貴族為了繼續過自己高貴的生活,最後把所有的領地上的農夫都變成自己的農奴,把所有的好的田地都納入自己的名下。神脈貴族們為了逼迫那些農奴生產更多的東西,就把自己要拿的那一部分定的非常之高,讓農奴為了得到剩下的那一點活命的糧食不得不拚死的去努力!反正農奴只是牲畜,死了一批還有新的一批!
正是因為這最不公的剝奪,所以那些神脈貴族才像浮在水面的油滴一樣看似安全,實則恐怖!正是因為這最不公的剝奪,燎原的怒火才會被白狐帥點燃後就一不可收拾!正是因為這最不公的剝奪,那些新秩序全部都拒絕貴族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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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的《土地保有令》中的第五條就是明確關於對直接產出實物的耕作權的保有和對那些實物的公正、合理的分配!
新秩序中肯定存在兩個階層,一是直接在土地上以各種形式的「耕作」直接產出實物的耕作者們,二是那些為了維持、保護新秩序和推進秩序進化那些在虛空中用自己的智慧去「耕作」的貴族、商人、軍人、智者!
第一個階層必須會第二個階層提供食物,因為他們得到了第二個階層「耕作」產生出來的成果—那個不斷循環、健康運作、良性進化的新秩序!
第一個階層必須為第二個階層的體面的生活提供相應的產出,必須為第二個階層的「耕作」提供必須的產出!因為第二個階層總是擁有相應的地位,總是擁有相應的榮譽,總是擁有相應的貢獻,所以他們有權利去過一個體面的生活!同樣的,第二個階層的很多「耕作」行為並不能產出任何的東西,甚至純粹是在消耗,甚至在一些階段還是純粹的浪費!但是,那是一個秩序自我循環和生長的必須的消耗!比如,軍隊的裝備,道路的鋪設,城市的規劃,新技術的研等等等等,它們都必須由第一階層的產出來支撐,都必須由第二繼承來參與和掌控!
一個秩序是一個極其複雜的體系,沒有任何一個人或是一個群體可以獨立的控制或是設計一個秩序,它只能是屬於所有的人!
第一階層必須支付,這個事實是不可能改變的,而且這也不是剝削,這只是一種意義上交換罷了!但是支付的比例就必須明確,得到的報酬同樣必須明確!沒有任何一個貴族可以憑空的不用支付任何東西就能掠奪耕作者們創造的財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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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還是以產出2oo磅小麥每畝的田地來作比,一個雙一級的農夫比如說在新秩序裡在蒙巴薩東方的新王室領上可以得到5o畝田地的耕作權,以一個家庭作為單位,那麼他應該支付多少?
一個農夫的收入純粹依靠他耕作的農田,也就是每年產出1oooo磅小麥的田地!他的所有生活都是依靠這個每年的1oooo磅小麥的收穫,他的所有的一切同樣是依靠這個收穫!他的所有的支出同樣在這個收穫裡!
他要養活自己和他的妻子,要養活至少兩個到三個孩子,要養活年邁的父母,要留下供孩子接受必要教育的支出,要留下預防疾病的支出,要支付教會的廉租房的房租,要留下每年必然要奉獻給教會的供奉,可能還有一些不是很常見但是在人生中必然需要到的支出!
對農夫的收穫的分配在第53日的會議中直接導致了塔納神教會和沃爾瑟姆眾神教會的對抗,最後還是在神靈的神旨下才繼續走到一起,卻是只能接受木的那個從來沒有聽說過的新的分配方案!
在問一個貴族要如何分配的時候,他的回答是什麼?
掌握的權力的貴族,他們的回答統統都是一樣的,那就是先保證他們的利益和收入,先保證他們的體面的生活,用冠冕堂皇的國家大義,用冠冕堂皇的國家安全,用冠冕堂皇的戰爭威脅!所有的言說,核心都是一點,那就是在分配中優先的是他們!
但是木提出的新秩序卻是完全的顛倒過來,用一句很奇怪的話來說,就是「民為重,社稷次之,君為輕!」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在對那些第一級的耕作者的收穫的分配中,他們自己是第一位,其次是維護、保衛和推進秩序的進化所需要的,那些虛空中「耕作」的貴族們只是最末微的一個!
對第一級的耕作者的保有貫穿了整個新秩序的每一個角落,只因為他們是所有實物產出的創造者,只因為他們是真正的信徒,是虔誠的信徒!
在神靈的計算中,一個虔誠的信徒是不分他是農夫還是神脈的,因為他們能提供的信仰力量是一樣的,除非那個神脈擁有別的價值,比如力量,比如智慧!一個只知道享受的神脈在新的秩序中很快就會失去神靈的恩寵。
所以,在塔納神教會交易給沃爾瑟姆眾神那個信仰手環後,所有的教會都開始了瘋狂在人類中的推廣!不僅僅是在蒙巴薩的城下,在北6所有有條件的神殿裡,同時都在海量的盡量普及那個信仰手環!一個個教會和國家都在那個信仰手環的約束下開始痛苦的新生!一切的根本是神靈需要的最重要的東西就是那海量的信徒提供的信仰之力!
在新秩序裡,達到雙一級的普通農夫就可以算是一個合格的信徒了!雖然他不是很有智慧,可能一點的文字都不認識,可能他辦事的能力很低下,但是對神靈來說,他對神靈的信仰和虔誠就足夠了!
所以眾神可以很快的就接受木提出的把最最多數的信徒在最關鍵、最重要的位置的新分配方案!所以眾神的反應和世俗的貴族、神官們完全的不一樣,也完全合乎劉歡的預計!
在木提出的新秩序裡,那個農夫的每年1oooo磅小麥的收穫,先要做的是留下他應得的可以支付一切的部分,然後才考慮維持、保護和推進秩序進化所需要的,最後剩下的才是那些第二階層的!
分配的順序是如此,分配的比例同樣優先考慮第一級耕作者的利益!
在每一塊田地的耕作權被交付那些達到雙一級的難民的時候,塔納神教會就會和他所屬的教會共同出面,和他簽訂一個關於耕作權和收穫分配的協議!在協議裡,明確他擁有的標準起始田地面積和每年必須支付出的收穫!
每一個家庭在起始的時候都擁有統一的起始田地面積,但是每一個家庭都有不同的人口,都有不同的情況,那只能在後面進行調整!但是每一代新的耕作者繼承的都只是那約定的起始田地面積,享受契約保護的、可以支付一個低水平的分配比的也只有那個起始田地面積!增加的部分會在領主、神殿、塔納神教會三方的公證下明確一個略微高一點的分配比,那高出的部分就是額外租種領主的土地要支付給領主的地租!
分配比並不是隨著耕作者對田地的不斷投入,增加產量而同時在上升著!在契約中,會約定一個恆定的產值,低於此數值,就必須按照數額足額繳納;但是高於此數值,就是按一個低一點的分配比來分配這個增長的部分!比如,一畝產出2oo磅的小麥,每年核定要上交2o磅,如果這個農夫只產出了18o磅,那他必須仍然出2o磅;但是如果這個農夫產出了25o磅,那他就僅僅是5o磅乘以一個比十分之一要低的比例然後再加上必須要繳納的2o磅!那比恆定分配比低的額外分配比就是對農夫擴展價值邊界,創造新價值的獎勵!
那些達到雙二級,擁有獨立產權的農民,自己的土地要交納的分配比就比低等級的佃農要低!更高的信仰等級和信用等級的分配比同樣按照等級的上升在下降!新秩序用最最實際的財富的分配來引導最大部分的信徒努力去提高自己的等級,實質上也是在增加著神靈的力量!
所有雙一級以上的農夫佔有的田地上的產出都是在基層神殿的見證下分配,領主因為第三層土地所有權而應得的地租只能從基層神殿那裡轉交!領主能控制,能直接支配的僅僅是那些直屬於他所有的田地,那些被低等級的佃農耕作的田地,那些低等級的佃農在新秩序的保有之外,必然的只能接受領主和神殿立下的一個苛刻的分配比!
那那些第二層的貴族、商人、軍人、智者們呢?他們的收入如何保證呢?
一個極致的理論被木提出來—那就是「適者生存,物競天擇」!能滿足條件的,能提供秩序所需要的,就能在新秩序中得到對他的「耕作」的保有,就可以得到相應的收入,就可以得到可以過相應體面生活的收入!那些不行,不管你是如何高貴的神脈,不管你是如何曾經著名的智者,不管你是如何勇猛的武者,不管你是佔據如何重要地位的商人,統統都要在競爭中自然的死亡!
神靈不會去插手任何單一個人在新秩序的地位和收入,尤其是那些不產生實物產出,同樣也不能滿足秩序需要的那些個人!那些人只能被秩序排擠,只能被秩序剝奪曾經被他們控制的權力,只能去適應他們真正應該得到的收入和地位!
塔納神的新秩序不排擠貴族這個階層的存在,但是限制進入貴族階層的成分,同樣約束貴族階層在分配中不會因直接控制在手裡的權力而迷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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