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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章 : 韋馱殿的幻象 文 / 西安有鬼

    老尼站在那裡目送我的離開,我想在她的心目中我這個大善人一定很高大,很帥氣吧,當然這只是我的想像,而她的眼睛什麼都看不到。

    我回到到前院那個已經十分破陋的殿堂前。這時候我才注意到剛剛漏掉的一個細節,這個殿堂的門額上掛著一塊更加破舊的匾額,上面有三個大字:韋馱殿,原先應該是金色的。我暗自檢討,為什麼剛剛沒有現這個匾呢,失誤失誤。

    之前曾經讀過韋馱的故事,很是為這個勇猛的佛門護法神感到惋惜,惋惜他的愛和那個愛他的花神,也就是從那時起我喜歡上了曇花。相傳:曇花原是一位花神,她每天都開花,四季都燦爛。她愛上了每天給她澆水除草的年輕人。後來此事給玉帝得知,玉帝於是大雷霆要拆散鴛鴦。玉帝將花神抓了起來,把她貶為每年只能開一瞬間的曇花,不讓她再和情郎相見,還把那年輕人送去靈鷲山出家,賜名韋陀,讓他忘記前塵,忘記花神。多年過去了,韋陀果真忘了花神,潛心習佛,漸有所成。而花神卻怎麼也忘不了那個曾經照顧她的小伙子。她知道每年暮春時分,韋陀總要下山來為佛祖採集朝露煎茶。所以曇花就選擇在那個時候開放。她把集聚了整整一年的精氣綻放在那一瞬間。她希望韋陀能回頭看她一眼,能記起她。可是千百年過去了,韋陀一年年的下山來採集朝露。曇花一年年的默默綻放。韋陀始終沒有記起她。曇花一現,只為韋陀。所以曇花又名韋陀花。我期盼愛情,希望我的愛情不應該是這樣的曇花一現,然而(後話)。

    我突然很想拜拜韋馱,這個擁有英俊的童子面,身披黃金甲冑,手持金剛杵的護法諸天之一。我趴著門縫,希望可以一睹這位護法天神。殿裡面很黑,只可以感覺有尊佛像的存在。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感覺扶著門的手一滑,門竟然嘎吱一聲開了一條縫,原來這個韋馱殿沒有上鎖。

    推嘎吱作響的門,迎面而來的竟是一股子很重的霉味,那種霉味差一點讓我吐了出來。我的面前的佛台正是英明神武的韋馱像,一看就知道很有年頭了,而原本應該是金色的甲冑已經脫色,上面圍著一層層的善男信女們掛上去的紅綢,而最醒目當然是他搭在肩頭的法器金剛杵。一般來講金剛杵的位置代表了這個寺廟的等級和規模,如果韋陀杵扛在肩上,表示這個寺廟是大的寺廟,可以招待雲遊到此的和尚免費吃住三天;如果韋陀杵平端在手中,表示這個寺廟是中等規模寺廟,可以招待雲遊到此的和尚免費吃住一天;如果韋陀杵杵在地上,表示這個寺廟是小寺廟,不能招待雲遊到此的和尚免費吃住。而雲居寺的韋馱的金剛杵搭在肩頭,自然代表了這座寺廟之前的規模的確很大,香火也的確很旺。然而當下的韋馱殿,我環顧四周不禁有些感慨。

    一個人站在夜晚的寺廟大殿,呼吸著潮濕,霉的空氣,看著威嚴的神像畢竟有些毛骨悚然。我沒有準備佛像,而韋馱像前的香案上也沒有,我只好對著韋馱像象徵性的行禮,一,二,三……

    這時就聽到光噹的一聲響,大殿的木門關上了。我頓時驚得一身的冷汗,差一點了坐在地上。緊接著,整個大殿裡面的木窗不斷的開闔,出此起彼伏的光當,光當,光當,但是屋外的樹影卻是一動不動,沒有風。光當,光當,聲音的撞擊一直持續著。我突然看到眼前韋馱像身上的綢布似乎在輕輕的擺動,而且幅度也再逐漸的加強。

    逃離,我的腦海一閃這個念頭就急忙轉身去抓身後的門,可是門緊緊的閉著,任憑我用盡了所有的力量去拉,但是門依舊紋絲不動,很緊。

    有股涼風一陣陣的直吹著我的耳後,頭豎起來了,耳鳴,淌汗。

    「嗚,嗚,嗚……」我放棄了拉門,窗戶還在不斷的開闔著,跳窗!可每當我走到其中的一扇木窗前,那扇木窗就回停止了開闔,緊絲密閉,其他的窗則出高一倍的撞擊,光當,光當……很快我就在窗,門,窗,門之間浪費了所有體力,這時我的喉嚨已經無法出那怕是一個音節,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我的努力在角落的一扇窗前耗盡了,我癱倒在角落,腰間的鬼王隔了我一下,低頭看看,沒有變化。大殿的地面被尼姑們打掃的相當乾淨,我此刻就半躺著,呼呼的喘氣,嘴裡唸唸叨叨所謂的六字真言。光光噹噹的聲音和門窗的撞擊持續著,但是已經對我沒有多大的殺傷力了,我無計可施,能做的事情就只剩下等待,還是等待。

    大殿裡面很黑,只能隱隱約約的看到佛台和香案的陰影,光當的聲音在不知不覺中停了下來,我還是沒有力氣站起來,全身酥軟。這是我的眼睛被另一邊牆角的一絲微軟的光暈吸引了,開始只有巴掌大小,逐漸的就變得像臉盆大小,最終那絲微弱的光暈變幻成一個人形,並晃晃悠悠的向我的方向飄了過來,並且逐漸的清晰,那是一個束著的男人,看不清穿著,感覺影像很模糊。這個籠罩在光暈中男人飄到距離我幾米遠的地方,也就是韋馱神像前的時候,我已經看出來,這又是一個來自古代的魂魄,因為他穿著長長的袍子。

    他突然停止了向我地移動。轉向了韋馱神像那面。然後很恭敬地向神像叩。當他恭敬地拜完韋馱。他突然地扭頭向我這邊看來。相貌堂堂。年紀也就三十多歲。當他看我地時候我感覺不到恐懼。只是覺得一種好奇。他是誰?

    這個男人在韋馱像地面前停了很久。整了整頭巾。又一次看了我一眼。然後指了指自己地腳下。突然這個男人消失了。

    ……

    一切都恢復地平靜。

    突然。嘎吱地一聲門突然開了。從門外投進了一個長長地倒影。搖搖晃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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