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巴黎休閒會所此時已經進入緊急狀態,保安室亂作一團,不斷有保安緊急呼叫。保安隊長已經把所有的保安都調到大門,攔截一個穿著白圍裙的女生闖入。
「快快,攔住她。」保安們將小邊團團地圍在中間,嘴裡喊著,卻沒有一個敢上前。已經有十幾名保安被這個女孩子打趴在地上,昏死過去,他們甚至都沒看清楚小邊是怎麼出手的。對他們來說,這個容貌俏麗卻目露凶光的小女孩比起蒙面劫匪要可怕多了。
「這位小姐,你到底要幹什麼?如果你不適可而止,我們就要報警了。」保安隊長試圖跟小邊溝通。
小邊狠狠地瞪著他,用相當清脆甜美卻冷意十足的聲音說道:「還我,老闆。」
「我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能不能說得再具體點兒?」保安隊長一頭霧水,「把事情說清楚了,我們可以協商解決……」
小邊似乎不想跟著個裡唆的男人廢話,只是冷冷地吐出兩個字,「沒空。」話音未落,人已經出現在保安隊長跟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讓開。」
「不好了,她挾持了隊長,快點報警。」幾個保安被小邊快到無形的動作嚇到了,連忙撥打了報警電話。
劉長漢和小白正在春光巴黎附近調查冷茉的行蹤,突然接到局裡的通知,說有一名女子隻身闖入了春光巴黎休閒會所大樓,打傷了若干名保安,還挾持了人質,兩個人連忙放棄尋找目擊者,趕往春光巴黎大廈。
當他們看到那個挾持人質者,狠狠地吃了一驚,卻也馬上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警官,這個女人好可怕,電棍都對她不起作用。簡直就是個怪物。」保安見有警察來了,連忙報告情況。
小白聽說他們用電棍對付小邊,忍不住氣惱,狠狠地瞪了那個保安一眼,「你們竟然對她使用電棍?誰允許你們使用電棍了?」
「可是她太厲害了。我們沒法制服她。只好……」保安被小白呵斥得一愣一愣地。囁嚅著解釋說。
「小白。別管那些了。先勸住她。」劉長漢可是知道小邊地本事地。再讓她打下去。恐怕所有地保安都要陣亡了。事情鬧大了可不好收場。搞不好冷茉還沒找回來。小邊也要進監獄了。
小白點了點頭。連忙往前走了幾步。大聲地喊道:「小邊。我是小白。不要再打了。快點停手。」
小邊看到小白和劉長漢。遲疑了一下。鬆開了保安隊長。從樓梯上靈巧地跳了下來。眨眼就到了小白跟前。「找到。老闆了?」
「小邊。這裡不是說話地地方。我們去外面詳細說。」小白怕在這裡說沒找到冷茉。小邊會再次衝出去。把她先弄到外面去再說。
小邊也沒有懷疑。馬上跟著小白出門而去。保安們見小邊走了。都大大地鬆了一口氣。馬上叫了救護車搶救受傷地同伴。
「老闆呢?」小邊在警車裡搜索不到冷茉的身影,盯著小白問道。
小白有些尷尬地推了推眼鏡,解釋道:「小邊,我們還沒有找到冷茉姐……你別著急。先聽我把話說完。」她見小邊動了一下,連忙安撫她說,「小邊,你知道不知道,打傷那些保安是犯法的,是要坐牢地?如果不是碰到我們,你已經被抓回去坐牢了,到時候你再想去找冷茉姐也不行了……」
「你們,要抓我?」小邊警惕地看了看劉長漢和小白。
劉長漢連忙搖頭。「小邊。我們不想抓你,你這樣硬衝進去不但找不到冷茉。還會跟她帶來麻煩你知不知道?」
小邊搖了搖頭,「不知道。」
劉長漢有些頭疼地看著小邊,他真的有些後怕了。如果不是碰到他們正好在附近,她可能已經被警察帶走了,依照她的脾氣,她會連警察一起打,那後果可就嚴重了。
「小邊,聽話,不要再闖進去了,我們已經在全力找冷茉姐了。你要是再打傷什麼人,冷茉姐知道了一定會生氣的。」小白眼神帶著懇求地看著小邊,「所以,你回去飲品店等消息,好不好?我們送你回去……」
小邊很堅定地搖頭,「我去,找老闆。」
正在二人對小邊無計可施的時候,洛塔和小夜雙雙來到,著實是讓劉長漢和小白如釋重負。
「哎呀哎呀,看來我們好像錯過了什麼好戲啊。」小夜笑嘻嘻地打量著幾個人,「劉隊,小白,你們倆怎麼了?誰欺負你們了?怎麼像是要哭了?」
小夜這話沒有誇張,小白是真哭了,劉長漢雖然沒哭,可是他的表情看起來就像是迷路地小孩子突然看到了親人。一張鐵臉帶上這種表情,也足夠滑稽了。
洛塔聽小白說了剛才生的事情,笑瞇瞇地拍了拍小邊的腦袋,「小邊,別給劉隊和小白添麻煩了,咱們回家商量對策去。」
邊意外順從地點了點頭。
劉長漢見小邊聽勸了,長長地鬆了一口氣,「真是太好了。你們快把她帶回去吧,這邊我會想辦法壓下來的,盡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真是難為鐵面無私的劉隊了,我替我們家老闆謝謝你。」小夜感激涕零地握了握劉長漢的手,「大恩大德,永世不忘。」
拐過一條街角,洛塔和小夜會意地對視了一眼,便停住了。
見小邊眼帶迷惑地看過來,小夜拍拍她腦袋,「你這孩子也太老實了,就那麼直接衝進去了,沒坐牢已經是運氣了。你那麼去是不行的,要用智慧,知道不?」
「不知道。」小邊很誠實地搖了搖頭,指了指春光巴黎大廈,「敵人,在裡面。」
小夜拿出冷茉的腰包。遞給小邊,「這是老闆的東西,都在這裡了,你幫她保管著,我們找到她之後她會用得上地。」
小邊點了點頭,把包斜跨在腰上。似乎還不明白這兩個人要幹什麼,「我們,怎麼做?」
「拿著。」洛塔拿出幾張符咒,分給小夜和小邊,「這是隱身符,我們隱身摸進去,然後小邊充分利用你的嗅覺,找到小茉和那個陰靈。準備大幹一場吧,夥計們。」
小夜和小邊點了點頭。「明白了。」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冷茉冷冷地看著坐在對面打量了自己半個小時地男人。
傑瑞笑了一笑,「冷茉,你不要誤會。我對你沒有惡意的。不過是受人所托,拘禁你一天,免得你打擾了人家的好事。」
「沒有惡意?」冷茉看了一眼綁在自己身上地繩子,冷哼了一聲,「請問咖啡師先生,你對惡意的定義是怎樣的?如果你管這個叫做友善的話,那我實在懷疑你的文化程度,請問你幼兒園畢業了沒?」
傑瑞好脾氣地笑了一笑,「你也不必對我冷嘲熱諷的。我知道對你有些失禮了。但是我絕對沒有傷害你地意思,不過是受人所托,讓你暫時失去自由。等人家辦完了事情,我就會放你出去了。難得這麼清閒,我們何不聊聊天?」
「這種情況下鬼才有心情聊天呢!」冷茉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咖啡師先生還真會演戲,演技之高足以跟奧斯卡影帝相媲美。一開始我還不相信你就是那個黑貓,看來我是太低估你的演技了!」
傑瑞疑惑地皺了一下眉頭,「什麼黑貓?」
「都到了這個地步了。你就不用再裝了吧?」冷茉不屑地看著他,「這個時候再表演就嫌噁心了。」
傑瑞無奈地聳了聳肩膀,「冷茉,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不過我真的對你沒有敵意。迫不得已把你關在這裡,我感覺很抱歉。但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才好。」
「有什麼好解釋的?你助紂為虐,就不要再說一些假惺惺的話了。說吧,你到底想把我怎樣?」冷茉不想再跟他廢話。傑瑞無可奈何地歎了一口氣。「我不想把你怎麼樣。只希望你能暫時留在這裡。」
「那你告訴我,你受誰的指使?」冷茉確實沒有從傑瑞的言行舉止種感覺到半分惡意。於是緩和了語氣問道。
傑瑞搖了搖頭,「不好意思,暫時我還不能說。」
「哼,不能說還是壓根就沒有?」冷茉剛壓下去的火氣又上來了,「是你指使柳輕附到按摩師的身上,然後趁機汲取男顧客地精氣吧?看起來你也不老,年齡輕輕就怕死了嗎?做出那麼損德的事情……」
傑瑞疑惑地眨了眨眼睛,「你在說什麼?柳輕是誰?我指使她做什麼?什麼精氣?」
「你聽不懂人話嗎?」冷茉冷冷地看著他,「看來你是打算跟我裝到底了?那我來告訴你,你是一個通靈人,會驅使黑貓式神。昨天晚上八點多,你在春光巴黎附近的小巷裡,企圖用式神攻擊我地朋友,結果被我的守護靈打傷了右臉,落荒而逃……」
傑瑞更加疑惑了,「你到底在說什麼啊?我的臉是被一隻黑色的野貓抓破的,這個跟你朋友有什麼關係?」
「我話都說的夠明白了,咖啡師先生不會是得了健忘症或者失憶症吧?那我勸你還是趁早去看醫生好了。」冷茉連諷帶刺地說。
傑瑞剛想說什麼,就聽到有人敲門,連忙起身去開門,看到門外人彷彿鬆了一口氣,「哎呀,老朋友,你總算是來了。你快來跟冷茉解釋一下,她已經把我當成十惡不赦地罪人了……」
「傑瑞,想不到你真能幹。」一個渾身裹在黑色披風裡地男人用陰沉的聲音說,「多虧了你,我才能找到這麼好地容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