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漸漸遠去的松本侍郎,楚孝風只能歎了口氣,看來和倭刮國的這筆賬,只能等到以後再算了,只不過他們的忍術確實夠高明,真是看不懂,他們到底是如何發動忍術的。等到松本侍郎遠去後,楚孝風這才發現,原來自己就坐在地上,並沒有被埋進泥土中。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都是我的幻覺麼?」
楚孝風皺眉自言自語道,而後起身,朝著皇宮的方向奔去。大內皇宮中,皇帝楚天祐正在批閱奏章,一名太監立在他的身邊,靜靜的伺候著。
楚天祐一邊翻閱奏章,一邊不住的歎氣,他年歲漸高,但國內外戰亂頻繁,大周剛剛平定天下,太多的事情等著他去管理。批完一本奏章,楚天祐揉了揉自己的額頭,這些天他確實有些累了,但是無論如何,還是要將這些奏章批閱完成才行。
就在楚天祐閉著眼睛休息的時候,忽然一陣勁風刮進御書房中,燭光搖曳,整個御書房一暗,楚天祐睜開眼睛,就要吩咐身邊的太監去準備夜宵,忽然他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裡,就見一個長相和自己兒子差不多的年輕人,正站在自己身邊,而原先的那個太監,已經倒在了地上。
「你你是什麼人?」
楚天祐也不知道為什麼,在他心中並沒有感到恐懼,而是淡淡的問道。
「這個我是什麼人,你應該也看出來了,爺爺。」
楚孝風摸了摸額頭,他實在不知道如何解釋才好,只能實話實說。楚天祐聞言眉頭皺的更緊,低聲問道:「爺爺?我是你爺爺?」也難怪他會有疑問,他的兩個兒子都比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年紀大,但是他卻是又不是自己認識的人,再加上這人的長相,和自己也十分相似,所以楚天祐斷定,此人一定是自己有關的人。
「哎,其實事情是這樣的」
楚孝風便試著將自己經歷的事情說了一遍,小心的看著楚天祐的反應,要是換成另外一個人,他自己都感覺自己說的荒謬,自己突然來到自己的皇爺爺面前,再給他將一些奇怪的事情,他會相信麼?楚孝風心中十分忐忑,他也不能確定。
良久,楚天祐出了口氣,仔細的看了一眼楚孝風,而後輕聲說道:「既然如此,你來找我一定有事吧?」
「呃你您相信我了?」
楚孝風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他實在不敢相信,貴為一國之君的爺爺,竟然就這麼輕易的相信了自己。
「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看到你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所以,我選擇相信你說的話,儘管你說的話確實有些令人難以置信,但是既然老天派你來,就是為了讓大周更好的傳承下去。」
楚天祐哈哈一笑,爽朗的說道。楚孝風使勁的點了點頭,便將自己知道的一切說了出來。第二天,張恆源正在練習楚孝風交給他的天針刺脈,忽然有人闖進屋中,說是皇上召見他,這可把年紀小小的張恆源給嚇壞了。
戰戰兢兢的跪在金鑾殿上,楚天祐開口問道:「聽說你們家祖傳了一套神奇的針法,不知道是真是假?」
張恆源聽了楚天祐的話,有些犯楞,自己家祖傳了一套針法?自己怎麼不知道,難道是想到這裡,張恆源想要急忙辯解,可是他的目光落在一旁,就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對著他使眼色,頓時張恆源便明白了怎麼回事,急忙說道:「回稟陛下,卻又如此。此針法名為天針刺脈。」
這個窮酸了一輩子的老儒生,此玄面對生死,竟然表現出了難得的淡然、與灑脫的豁達!
「第一個問題,楚大人因何知道我今天便一定會來?在我記憶中。我卻並不曾派人作什麼通知!」楚孝風也不在意,兀自將那只空杯子抓在手中反覆摩弄把玩,在他的手中靈活的轉動。他的雙眼便集中在杯子上,似乎對這普通的酒杯很有興趣。並沒有看對面的接高節
眼!
「三皇子今日當眾**我三個弟子。讓他們當街辱罵老夫,老夫便知道,你一定會來!一定在今夜解決這次的恩怨!」
楚宇飛呵呵一笑:「因為你已經將事情徹底做絕!你我雙方都沒有了絲毫的轉圓退路。若是今日你不來,明日老夫將拚死一搏,縱然不能動搖你君家,但你君家的下屬們,老夫卻有十足的把握會有相當的一部分人遭殃。那些人,此刻就在我們的掌控之中!這件事,以公子的精明,不會不知道!他們的生死。縱然公子不在乎,但君戰天老大人、君無意君大元帥卻一定會在乎的」
「說的不錯。」楚孝風緩緩點頭。雖然不錯,但卻不是主要的原因。我倒要看看,你能知道多少!
「今日之事,已經徹底表露出君家竟完全不在乎皇權,更不畏懼皇權。那麼老夫明日若是行動,稟報皇上也毫無意義。也定然會用此次的力量,無需經過朝堂,給予你君家勢力最沉重打擊,縱然不能令你們覆滅,也要你們付出最沉重的代價,難以承受的代價!」
他呵呵的笑了笑,」是文臣,但世間權力。卻盡多殺人不見血的大能,翹,滑伙入蓋世英雄於無形之間!而我們文臣一脈。根深蒂固,佔據天香朝堂半壁江山。你縱有莫大武力,卻也是阻止不了的。所以你最好的辦法和時間,就是選擇在今夜動手」。
「還有就是,公子少年得志。正是鋒芒畢露之際,而君家雛鷹展翅。也需要一個立威對象!而老夫和孔令揚,無疑就是最佳的立威對象。再來,我與公子相處雖暫,卻知公子乃是素來睚眥必報。心性刻毒之人,縱有能力應付明天的狂風暴雨,卻也一定不會等到明天
「更何況,公子固然行止不端。但卻有一顆孝心。君家勢力受打擊。受打擊最大的,無疑會是君戰天。所以你也不集許自己的祖父受到打擊,哎,這本是當日老夫擬定對付你之計劃所考慮的一個極重大的思量,欲以大眾輿論壓力逼你就範,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你之應變雖然看似霸道,卻是雷霆萬鈞之勢,最成功的打亂了老夫的全盤佈局,果然是後生可畏!」
「以上種種理由,無論哪一條成立。相信你都會前來。
不是到老夫這裡,就是到孔令揚家裡。所以,你必然前來!老夫如何不在此相侯?!」
「楚大人對我楚孝風真是另眼相看,晚輩倍感榮幸。」楚孝風深深點頭。楚宇飛顯然認真的調查過自己,分析過自己,才得出了這樣的結論。所以楚孝風有「另眼相看。之語。
「第二。楚大人明知我來。為何卻沒做絲毫準備呢?楚大人雖是文臣,但其下定有不少死士。若是能將我一舉格殺,勢必後患盡除。但這次來到貴府,卻沒有發現有任何的警戒。顯然技大人已經全部撤掉了。這又是為何?。楚孝風問出了第二個問題。
「我剛才說提到,我與公子相處雖暫,卻對公子所知不少,公子行卓雖然看似囂張霸道,甚至是荒誕無稽。但事後想來,卻每每盡都是環環相扣,佈局深遠,如今公子既然敢來,那必然是萬全準備;楚某雖亦有幾名死士,但豈能是如今君家之對手?那樣,恐怕與公子聊天的機會也沒有了
楚宇飛睿智的一笑:「老夫終究乃是一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從來不懂武者玄氣修為,也不知道什麼天玄、神玄高低;但老夫卻還知道。斷不是君家的對手。而老夫孤身一人在這裡,公子卻定然會與我邀月一談
「原以為楚大人乃一腐儒,如今觀之,先生竟當真是智者」。楚孝風哈哈一笑,又倒了兩杯酒:「就沖先生剛才一番話,莫邪再多敬你一杯
楚宇飛面色平和,慨然而飲。
「第三個問題,我楚孝風就算是再如何行止不端,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君家的私事,與你何干?再說,你們也盡都知道此事真相,為何卻強行講一個屎盆子扣在了我頭上?非要置我於死地?。
楚孝風這個問題是真的不解:「似乎我個人的道德敗壞,與天香國的國計民風沒有什麼關係吧?如此牽強附會的罪名,惹動我君家雷霆之怒,自招殺身之禍,何苦來由?若說當真是為了黎民蒼生計,往昔的我又何曾良善過,卻有不見你們為天下人出頭!先生當不吝我一個解釋吧?」。
「這場紛爭的終點結束於公子。而也同樣來自於公子,君戰天君老大人與我們雖有些須舊怨。但老夫卻不至於容不下君家的存在。再者,君老大人當真乃是一個為國為民的好漢子,其子君無意亦然。雖然彼此政見不同,老夫對此父子二人雖然表面爭鬥,但心中也是敬佩。若是為他二人,老夫非但不會彈劾,反而會盡力保全,之所以發生這樣的事情。就只是因為你!三皇子楚孝風!」
楚宇飛冷冷笑了一下:「因為你根本就是那種全然不將黎民蒼生放在眼中的人,你根本就是一個無視天下的人!楚孝風,這一點,老夫決不會看錯你,說來可笑,如老夫這等人,卻竟是公子的知己。而你這樣的人一旦繼承了君家所屬龐大的勢力。必然是為禍無窮!就算將天香國翻個底朝天,老夫也深信不疑。所以,既然你嶄露頭角,那就是危險的苗頭。必須及時掐死,否則,天香國必然會毀在你的手中!眼下還只是天香,若為你得逞,之後就將是整個塵世,你勢必將遺禍天下!」
楚宇飛的話中無疑大含深意,但楚孝風卻沒有接續問下去。就算楚宇飛知道什麼內情,現在也不是真的報仇的好時機。一旦時機到了,或者,根本不需要什麼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