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水從小受師傅影響,有兩大愛好,一是看京劇再就是聽評書。有時候不免把現實中的人物和京劇評書裡的人物拿來比較。雖然沒有和白景坤打過交道,但是單憑眼前的印象,杜水感覺他無論氣質還是言談舉止十足的曹操式的梟雄人物。如果單純是因為白景坤的勸阻,杜水會毫不猶豫的一揮袖子離開。但是病人是自己的學生,而且李傑還那麼誠摯的邀請自己,杜水猶豫了下還是答應下來,同意和李傑一起為白雪手術。
「需要準備些什麼嗎?你的風水陣法?」白景坤問道,看到杜水終於答應下來,心情大好。
「嗯,需要四塊綠色水晶和一顆紅寶石,一定要天然的,千萬別拿人造的出來,不然沒有效果。」杜水考慮了一下說道,反正看白景坤那麼多保鏢應該是位財大氣粗的主兒,自然沒必要替他省錢,本來很容易布成的風水陣法杜水故意刁難,打算用最好的材料來做。
「要多大的?」白景坤問道,他對風水師一竅不通,更別說神秘的風水陣法,反正現在就是得一切由杜水說了算,寶石他多的是,只是不知道自己的寶石規格合不合適。
「當然越大越好。」杜水道,心裡打算狠宰白景坤一把。
「嗯,知道了,我馬上安排人送來。」白景坤說完掏出電話撥了出去,沒有過多的囉嗦,只是在電話中說道:「度送四塊綠水晶和一塊紅寶石過來,要純天然的,個頭越大越好。」
杜水在一旁聽了白景坤的電話,典型的上位者姿態,那種氣勢不是裝出來的,而是自然的流露。綠水晶還算普通,不是什麼太昂貴的東西,但是天然的紅寶石卻非常稀有昂貴,白景坤如此輕描淡寫的一個電話就搞定,看來還真是財大氣粗。
李傑終於抓住空當,粘上杜水就不撒手,不停地咨詢關於針灸麻醉和風水醫術的知識。杜水非常慷慨,並沒有敝帚自珍,知無不言,盡可能簡單扼要的用通俗的語言給李傑解釋。可惜李傑西醫出身,對於古老的陰陽五行學說瞭解實在太少,很多地方根本無法理解,只好暗下注意,以後得惡補一下中醫知識,好把杜水這些玄妙的絕學弄懂。
白景坤的手下辦事效率極高,從打完電話不過十多分鐘,一個渾身是血的壯漢就提了一個密碼箱敲門進來。
杜水驚訝的現壯漢身上居然三處槍傷,腿和手臂上鮮血正汩汩地流出,杜水不免擔心,這白景坤該不會是黑社會老大吧?難道剛才是叫手下去打劫珠寶行了?
「白總,您要的東西拿來了。」壯漢把手中的密碼箱雙手遞給白景坤,臉上沒有因為痛苦的扭曲,反倒是一副擔心的神色,眼中畏懼的看著白景坤。
「嗯。怎麼這麼久?你身上地傷是怎麼回事?」白景坤接過密碼箱。神色有些不滿。
「路上遇到了滄海幫地狙擊。四個護送地兄弟全部折了。我也受了傷。」壯漢捂著胸口地傷口道。更加擔心。生怕白景坤怪罪。
「滄海幫?!」白景坤神色忽然一歷。但是很快就消失不見。拍了拍壯漢地胸口道:「知道了。你去治傷吧。我會處理地。告訴外面地一號。讓他加強警戒!」
「是!」壯漢如蒙大赦。一臉欣喜地走了出去。
「滄海幫?難道這個白景坤也跟滄海幫有過節?居然折了四個人。看來這滄海幫不但實力強橫下手也夠狠地。不知道黃鶯欠債地事情怎麼解決。」杜水正在愣。想著自己地心事。被白景坤地笑聲打斷。
「呵呵。不好意思。手下人讓粗魯讓二位見笑了。哈哈!」白淨昆笑道。把密碼箱打開遞到杜水面前:「杜老師請過目。看看這些寶石符合不符合您地要求。」
密碼箱打開的瞬間立刻散出耀眼的珠光寶氣,四顆拳頭大的墨綠水晶晶瑩剔透,沒有一絲雜質,一看就是水晶中的上品。四顆晶瑩的水晶中間包裹著一顆鴿卵大小的深紅色寶石,寶石深紅如血,在陽光的照射下散出天然紅寶石特有六射星光,美麗動人,讓人看了不禁想據為己有。
「非常好,有這些寶石佈置風水陣法肯定沒問題。」杜水壓下心中的驚訝說道,心裡不禁猜測這白景坤到底是何許人物,這麼一箱價值連城的寶石隨口就能輕鬆的拿出來,看來自己起先還是有些低估了白景坤的實力。
「那是不是可以開始手術了?」李傑比白景坤還激動,他對那些寶石倒沒一絲興趣,只是心中焦急,想看看杜水的風水醫術到底是不是如他說的那般玄妙。
「那好,我去準備,手術在16號手術室進行,那裡是醫大附院最好的手術室,所有設備全部是國際上最先進的。」李傑興奮地跑了出去,開始準備手術。
「白雪怎麼還在睡覺?」杜水奇怪地看著病床上還在熟睡的白雪問道,女孩嬌小可人,看起來也就十四五歲的樣子,很像杜水以前在路邊撿到的一本漫畫裡白雪公主的樣子。
「被我催眠了?需不需要喚醒她?」一直坐在白雪裡側的那位滿臉皺紋的老者問道,眼睛忽然睜開,散出比剛才那顆紅寶石還耀眼的光芒。
「嗯,叫醒她吧,馬上要手術了,病人需要吸氧。」杜水感覺老者的目光太過妖異,避開老者的目光說道,心中隱隱有些奇怪,這妖異的老頭居然還是個催眠的高手。
「嗯!」老者看了白景坤一眼,看他點頭應了一聲,眼睛中忽然射出兩道如有實質的紅色光芒,睡熟的白雪立刻輕囈了一聲,幽幽轉醒,伸了個懶腰,往床頭挪了挪身子甜甜地道:「鍾伯伯是大壞蛋,又欺負雪兒,讓人家睡了這麼久,看我不把你鬍子揪下來。」
白雪的聲音甜膩,說著伸手就去揪扯老者額下的山羊鬍。本來陰沉妖異的老者看到白雪醒來,臉上變得和煦照人,任由白雪揪扯自己的鬍鬚,不但不怒,反倒笑得臉上的皺紋像綻放的菊花一樣燦爛,和藹的道:「鍾伯伯最疼雪兒了,我是想讓你好好休息,你看這小臉,又瘦了。」叫鍾伯的老者心疼地用那雙褶皺的老手輕輕在白雪的臉頰上撫摸著說道:「快別扯了,鍾伯伯鬍子都快被你這鬼丫頭扯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