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穩穩地降落在都國際機場。
大竹平一郎和野村,一下飛機,就被趙秉堅和陳斌迎進了汽車,四人相互寒暄了幾句,便一路來到專案組辦公室。
由於大竹平一郎是個中國通,野村也會講幾句漢語,因此談話不用翻譯,他們互相通報了案情及其他一些情況後,趙秉堅起身說道:「能夠有幸和大竹先生這樣的國際知名警探合作,實是我們的榮幸,我謹代表中方專案組全體成員,對二位先生的到來表示歡迎,並盡最大可能為您及野村先生,提供與幫助!」
大竹平一郎和野村也都起身致謝:「謝謝!非常感謝!」
趙秉堅又接著道:「就案情而言,以及證據表明,我方已認定,中國東方電子工業集團公司業務部經理章一木,有重大嫌疑,但此人已負案在逃,我方現正全力緝捕,下面請大竹先生表看法!」
大竹平一郎看了看左右,站起身來說道:「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他沒把話說完,轉身離開座位,來到牆掛的一大幅北京市地形圖前,沖大夥兒招招手說:「先生們!請過來!」
眾人見他如此,也都紛紛起身離座,湊前來。
大竹平一郎舉起一根教桿,在地圖的左邊角處尋找了一會兒,然後停在一個點,沖大夥兒說道:「明天我們要去這裡!」
大夥兒一看是:齋堂!
趙秉堅心想,這個大竹平一郎果然厲害,就本案的案情而言,你無論從哪一方面著手,都是死胡同,且不論錯綜複雜的案情背景;環環緊扣的案次序;謀劃嚴謹的作案步驟;單就沒有證據,沒有遺物,沒有痕跡;沒有動機;更沒有活口;特別是這沒有活口一點,你總不能讓死人開口說話!?不過,就案情的本身而言,動機也許是唯一的線索,可要查清動機,也只有從章一木的身世著手,而現在,我們剛剛弄清楚,章一木是酒井敏夫與宋桂櫻所生,而宋桂櫻的家就在齋堂,「齋堂」倒似乎是個突破口,我們才剛剛把工作重點轉向齋堂,你一來就緊隨其後,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從事?還有,不抓住章一木,即使你破了案又當如何?盡快抓住章一木,才是本案的關鍵,難道章一木會在齋堂?想到這兒,他沖大竹平一郎問了一句:「能進一步解釋一下您的觀點嗎,大竹先生?」
大竹平一郎什麼話也沒說,他回到自己的座位,打開公文包,從裡面取出一個精心包裹的紙包,遞給趙秉堅,語氣頗有些沉重地說道:「趙先生!陳先生!諸位同仁!這是籐川生前參加支那戰爭時期寫下的日記,我謹代表籐川全家,把它鄭重交給您並通過您轉交給中國政府,我相信,你們諸位看完之後一定會明白:我要去齋堂的真正原因!另外,我還帶來了一箱子日元,是吉野早送給籐川家生活之用的,我代表籐川家也一併轉交!」
趙秉堅點點頭,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