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章一木!」兩個人同時驚道。
而章一木卻根本不管他們倆,只是不顧一切的去夠那張照片,看得出:他是多麼希望得到那張照片,可就在這時,兩個人的搶都響了!
章一木手裡捏著那張照片,連同一片片的碎玻璃,就像一個裝滿糧食的麻袋包一樣,墜落到樓下,砸地聲,使得樓的趙秉堅和陳斌,腳下都感到一顫。
隨即,二人轉身出門,也顧不坐電梯了,順著樓梯跑到院兒外,可令他們驚奇的是:藉著他們各自從腰間取出的小手電的光柱,他們只看到滿地碎玻璃,並沒現章一木的人或屍體,人呢?人哪兒去了?難道他還能活嗎?
二人想著,抬頭照著七樓黑洞洞的窗口,不住的搖頭。
他們都感到不可思議,又往各處找了一遍,依然沒有找到。
二人只好又來到樓,更驚奇的是:那本《安娜卡列尼娜》也不見了。
就在這時,兩名保安提著警棍蹬蹬的跑了來,見了趙秉堅和陳斌,大聲質問:「你們二位是幹什麼的,請出示證件」
二人只好出示了證件。趙秉堅說道:
「你們來的正好,這裡剛剛生了一起入室盜竊案,請你們配合我們,把門鎖好,並保護好現場,一旦現這家的主人,立即向派出所或分局報案!」
「好的!好的!」兩名保安答應道。
趙秉堅和陳斌來到了樓下,坐進車裡,陳斌問:「我們去哪?」
「還用說麼?清華大學!」趙秉堅不假思索地說。
「你是說去找照片的那個日本教授?」
「不是他是誰?」
趙秉堅快打車,起步的同時,還按亮了警燈。
「我看還是先回支隊!我有充分的理由,那個日本教授沒問題!」陳斌道。
「哦?說說看?」趙秉堅一邊兒飛駕車,一邊兒聽著陳斌講:
「這第一條,天太晚了不好找人,我們還不知道這位酒井敏夫是什麼來頭、什麼背景,單憑一張照片,確定他是章一木過去的博士生導師,未免有些牽強,確切地說,他究竟是不是日本人,還不一定哪!即使他就是章一木過去的日籍導師,那他總不會去殺他自己的老師;這第二嗎……?」陳斌說到這兒,把話停住,瞟了一眼駕車的趙秉堅。
車子仍在飛行駛。
「說,繼續!」趙秉堅催促道。
「以往生的血案,都有一個特定的日期,都是在十二月十三日,這一點你我都清楚,且不論這是為什麼,但一定有他的實質性道理,我想這一點更能說明,章一木今天不會去殺人。這第三嗎!」他又停住。
「說嘛,我聽著哪!」趙秉堅道。
「你能不能把車放慢點兒!」陳斌看了看里程表,提醒道。
「等你把話說完!」趙秉堅不以為然。陳斌無奈,只得繼續道:
「這第三就是:我們先回市局,趕緊把血樣兒化驗了,看看是不是章一木的血,也看看這傢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挨搶都沒事,從七樓掉下去也沒事,等我們把這些事情弄清楚了,有了好的準備和裝備,再去調查那個酒井敏夫,到底是何許人也,不是更好嗎?」
「來不及了!」趙秉堅突然說道。
「你說什麼?」陳斌感到驚愕。
「我說來不及了!」趙秉堅又重複道。
「為什麼?」陳斌問。
「他在升級!」
「你說什麼?什麼升級?」
「你不是總玩電腦遊戲嗎?」
「對呀!」
「你每過一關,你的能力就要長一截。我判斷章一木也是如此,他第一次殺人是神戶的籐川,只殺了一個;第二次是大阪的吉野早,就不只一個人了;再有他第一次挨搶,只挨了一槍,是從一樓跑掉的;而這一次,他挨了兩槍,又是從七樓跑掉的,這完全說明:他在不斷的升級,而且,更加危險。所以,我們必須馬找到這位酒井敏夫,如果他要是與和平飯店遇難的那位酒井光一,有什麼背景聯繫,我們就完全可以,通過這位酒井敏夫,查明他們背後的懸機,破案將指日可待。相反,假如讓章一木搶了個先手,把他給殺了,那後果將不堪設想!而且,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陳斌邊聽邊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