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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59 如意被擄 文 / 如意菁華錦

    十三也許乃上天來注定一個不幸至極的數字。

    靜悄悄的黎明悄然而至,夜幕掀開一角,如午夜盡頭即將熄滅的燭火,這夜有人枯坐難以入眠。

    幾位貴篁才聽說了如意和這位多次到樓的懷姓男子有這一層濃厚情愫,暗歎如意可真沉得住氣能藏住,教行嬤嬤拉下臉質般問道了ど妹,ど妹冷笑幾聲,說道嬤嬤,在這種時候,你還想著怎麼做些陰損事嗎,不要忘記如意現在替著我們千疊樓在冒險!塞住了嬤嬤即將出口的責備之語。在樓裡如遊魂一樣地踱步,整夜不語,ど妹看著黎明悄然到來,院子裡的花葉芳草被光喚醒,長柳飛絮鬱鬱枝,遮得畫眉自悲啼。

    她們沒能看到轎子回來。

    在失去了樓主柳怡宴的數十日之後,她們失去了另一位年輕的「樓主」。

    他們說那宴隆重盛大,寶馬雕車香滿路,蛾兒雪柳黃金縷,佳人笑語盈盈,稀世美酒,美人舞袖,長橋臥波,歌台暖響,歌弦夜罷又至朝不歇,鼎鐺玉石,金塊珠礫,齊聚的眾位佳人席間棄擲邐迤,墮遺釵無數,好似一派盛世太平。

    煙柳閣的如師姑娘坐在神秘公子身邊侍酒,望之女嬌男俊如一對璧人,如師姑娘壓軸奏瑟,美音繞樑。

    「我從未見過那些大老爺們這樣開心,就是民間傳說原分屬不同朝政派系,彼此間有隔夜仇的,也腆著肚子拿著酒杯站到一起,笑如春風有說有笑,似乎他們之間從未存在仇恨隔閡,臉朝天擺的高官們對這那位神秘公子可慇勤,腰都彎下了,不騙人,我們這些被那位俊俏公子請到筵席上的普通路人可慌,到了席上手慌腳亂打翻好多碗碟,還看起甚為珍貴,摸著像金似玉,結果那位公子笑了笑不在意,口上還說要與民同樂,瞧著那些高官老爺們臉上霎時一陣陰轉晴。」

    「我一腳踏進去迎面的姑娘一個比一個貌美如花,撲面就馥郁脂粉的香味,說不清到底混含多少種花草幽香,聽著都是姑娘們的柔美笑聲,心旌忍不住就微微一動,告訴你們啊,真的受不住,回去我整宿整宿睡不著啊,閉眼就回想到那些各個青樓名妓的俏臉玉手,一個個綽約風騷地身段淺影兒就是眼前晃啊晃,受不住你就要以為自己在做場美夢!誰說我們南江要完蛋,我敢拍胸口說一句,誰要站到那夜的宴會之上看看,哪怕僅僅一眼,就永遠忘不了了,什麼叫歌舞平!」

    羅裙處處連芳草,檀口笑語,勸酒擊鼓,輕煙繚繞,香霧瀰漫,令人心曠神怡是女子身上的椒蘭遺香。

    那些三生有幸被從外面請到內裡親眼看到了一場最奢華筵席。之後就樂不思蜀沉浸其中地人們。事後就激動無比地給每一個人說道。喜形於色地呼喊。表達他們心中按捺不住地興奮與驕傲。

    若你不合時宜地問上一句。那筵席之上可曾能看到了千疊樓地官妓。那些人會先是一怔。然後傻傻地看著你半晌。

    沒有一個人。看到應該出現在筵席上地如意。

    「怎麼這樣說!咱都有眼睛地。那日不是清清楚楚看著人家千疊樓送人上了轎子就往外抬了嗎?怎麼可能看不到?」看著如意被送上轎子地人跳出來說話了。帶著一臉惑難解地神情開口質。

    「就是就是。對了對了。」

    茶餘飯後坐在茶樓飯館裡面圍坐說事地京都百姓餵飽了肚子。滋生了好奇心。興致勃勃地說著近日最值得掛嘴邊地盛事。旁要有人看不過這份頹廢說上一句戰事告急城外如何如何。就會被其他人唾棄。甚至是茶樓飯地掌櫃都會滿臉微笑地將人請出去。轉個頭變臉就吩咐小二以後盯著這個不識相地。不許這種亂有閒情地人踏進樓裡來半步!呸。有空坐待茶樓裡那外面戰事來說。還不如走出京都皇城去。愛去哪兒去哪兒。扛起棒槌農具上戰場死了就沒人管。唉唉。現在說這戰事。不是自找晦氣麼?

    「可我真的是沒看到人啊……」被質問了的傢伙撓頭苦著臉,苦苦回憶當夜情景,怎麼想還是沒現。

    「還真見鬼了,莫不是哪家大老爺垂涎了她們教坊千疊樓盛名在外地大美人,沒忍住,直接就擄回家放床榻上了?」此話一出哄堂大笑。「不知哪位大官這般猴急,美人連過場的機會都沒了,倒讓煙柳閣的如師姑娘這一種私妓熬出了頭,出盡風頭獨領風騷!」

    就是隨著一起敷赴宴的明月也音訊。

    美人在何方?

    陰暗的密室,伸手不見五指。

    鎖死的窗縫門邊隨著白日到來漏入一絲絲白光,幽幽如歎息一般,毅然投入這漆黑之地,慢慢地照亮一片巴掌大地地方,只見泛著粼粼紅光帷幔床

    不盡華美奢靡,令人驚艷的陳設佈置,精雕鴛鴦地話寒,燭台燭淚滴滴成串,美人長長斂蛾眉。

    門外有動靜,嘎一下鎖被打開了,咿呀一聲門打開,光亮大作。

    眼睫若羽毛輕輕抖動,她平靜地迎接難得刺眼的光芒,眼角眉梢,殘留一片消不盡說不休地晦澀倦意。

    …………

    …………

    「姑娘都坐一宿了,可累了,奴婢們奉命前來服侍姑娘您了。」

    七八個清秀的丫鬟站成兩列,帶頭地丫鬟腰束金色腰帶,笑著對她說道。

    有丫鬟邁小步上前,跪下欲給誒鎖在暗室一夜的她褪去手上的鐲子,誰知道她們滿心以為是又累又餓必定很虛弱無力的姑娘其實仍要反抗之力,手沒碰上,丫鬟呀地大叫冷不防被摑一巴掌。

    她的側臉猶若冰封的雪山,冷冷看人。

    「姑娘何必為難我們這些下人呢,若服侍姑娘不周全,我們全部都要死,姑娘還是省省力氣。」

    片刻之後,一陣清脆悅耳的笑聲,那帶頭的丫鬟先笑起來,氣定神閒的樣子,半點不惱,還輕聲責備那個無辜被扇了臉的同伴粗手粗腳。「姑娘要出氣,隨便來,我們幾個奴婢可以輪著給姑娘打,只求姑娘氣出完了,能允許我們來服侍。」眼中閃著詭異的精光,笑靨如花,乾脆親自上來服侍,這次服侍的對象沒有反抗,任得在她們的伺候之下洗臉換衣,摘下那竹著半枝白牡丹的面紗,一張慘白的臉暴露空氣中,一雙似水眸子脈脈傾述著些什麼,淡淡地將人來看,細細的兩彎眉,肌膚白的如雪,唇紅潤澤,一直斜插於髻的白梅花蕊不復嬌艷,奄奄一息,如一個唏噓瀕死的人。

    臉上閃過一絲詫異之色,那腰束金色錦帶的丫鬟低頭抿嘴一笑,抬頭再看她,緩緩地說道:「奇事了,奴婢我還不知道,原來抱著多年盛名傳聞中可一把金扇舞傾城的姑娘,看起是這樣的年輕……」

    …………

    …………

    被在前去赴宴的途中擄走,一個人關在暗無天日的暗室中整整一夜的,正是千疊樓的如意。

    天知道她悠悠醒來就身處這樣一個地方,原該待在身邊的明月也不見人影,陌生的地方,幽冷陰森得可磨去人的一切脾氣,磨出軟弱。

    她好似第一次看人一樣,深深地將眼前的丫鬟打量,湛亮的眼底能倒映整個蒼穹,那神情讓丫鬟暗暗叫糟了。

    「姑娘怎麼這樣看奴婢,奴婢庸俗姿色,不可跟姑娘比的。」

    「你們主人想將我關到何時?」如意倚著牆,緊閉雙目,冷冷地說道。

    看如意的樣子的確是如傳聞中一樣好像大病初癒身子弱得很,再看她好像忍受什麼似地蹙緊了眉,不由騰起憐惜之情,那丫鬟也是心藏七竅的玲瓏人物,面上依舊帶著微笑,福了福身子,說話已經放柔了語氣。「奴婢知道姑娘現在心情差,依奴婢所見,姑娘還是先沐浴一番再好好安寢休息,有何吩咐要求儘管提,我們幾個就是被主子撥出來專門服侍姑娘,唯求將姑娘服侍得妥帖,一切啊,還是等姑娘休養還的身子再說吧。」

    何人能喪心病狂至斯,光天白日就於半路上派人截住了轎子,將她帶走藏在這種地方?有何目的?到底何等強大的背景人物,難道還囂張到在南南江國皇城之內,敢說不怕皇太子李靖皓的報復嗎?如意沒有力氣說話了,但還是強撐精神,又一陣死寂之後,冷聲問道:「……陪我在一起的丫鬟呢?」

    「您說那個可標緻的丫鬟?那定然是您的貼身丫鬟了,「恍然大悟狀,那丫鬟落落大方地笑著說道,頷擊掌,還為如意這個「千疊樓樓主」身邊的丫鬟也這樣標緻,而嘖嘖稱奇,讚歎不已。」她人尚未醒,約莫是迷藥吸多了些許,大約再過些時間就醒吧,我們將人安排在了另一處地方。」

    聽到迷藥,如意微微動容,漸變了啞然,更甚怪是那個丫鬟態度從容,半點沒有為此等下流手段而心虛。

    「我不過是一個身份卑賤的藝人,無權無勢更無能力,人微薄如紙,你家主人擄我何用?」忍不住了,如意蹙眉問道。

    不可能,有人是閒得慌,或邪念滋生要抱走美人歸里欲一親芳澤的就是最放蕩猴急的人,也深知這筵席是誰人設下,就是真要做下九流勾當,為何不在宴會散了之後,再擄人?難道天下人都一般地天真到,會深信,南江國人人稱讚的仁厚皇太子李靖皓殿下,會真是這樣容易被騎到頭上來好欺辱?(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章節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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