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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01 換畫 文 / 如意菁華錦

    華嬪將雪歌的母親藏在宮外,我查了數日有些眉目。

    那次華嬪安排雪歌母女相見,倒給了懷瑞之大好機會,認出護送這個可憐母親的一眾人是華嬪娘家手下之人,華嬪總不可能將人藏在華府大宅,再查檢過往幾日半月華家購置房產的情況,就瞭解得七七八八,待準備個萬全,就可以考慮把人擄回來。懷瑞之出力最大,雪歌千恩萬謝,如意也知道欠下恩情太大,但看著他紙扇後面那壞笑不止寫滿你快報答我吧的嘴臉,對著這位少年,她默默地,彆扭撇過頭去。

    華嬪日益氣焰凌人,狠辣難纏,她屢次向失勢的董嬪示威,令眾妃嬪看到今時今日是誰得志,懾服於己之下,以鞏固其地位。

    當然知道如今她得勢是依仗何人,她就越想討好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被皇太后禁足瑞寧宮,可沒被禁止往瑞寧宮裡召見人,華嬪日夜揣摩著皇后的心思,更逼得雪歌要緊,說什麼雪歌一日不好好辦事,就一日不給雪歌母親用藥,同時她又欲往使者那兒宮殿安插人手,散佈謠言,但這裡早被老皇帝置下眼線,堂堂各國之前如何容得後宮那些小心眼作,華嬪得了教訓也再不敢往此伸手。

    北辰使者日日鬧心,鬧旁人的心。

    「北辰今年冬還會來關裡麼?」來,就定帶著如狼似虎的軍隊與一顆殘忍的野心,掀起邊關腥風血雨。為了苦難已深的邊關百姓著想,倒真的有些南江人心裡祈禱著,要是這位北辰乾癟瘦老頭能帶來兩國的和平,就是他再鬧再可惡,皇宮裡的他們也忍下來了。日近夏初,深居俯夾城,春去夏猶清,亭台宮院深深,因為近御前宴,如意愛鳳等需在宴前出現獻藝的人要齋戒沐浴幾日,戒葷戒嗔,重新商榷著到時的安排,每一步驟,自哪兒出殿,自哪兒退下,皇上問話作答時要注意什麼等等,有女官嬤嬤在一旁不厭其煩反覆宣讀,直至她們兩人能倒背如流,聲色藝訓練不能放下,她們每日還需靜坐沐香半刻。

    此時因緣際會,時來風送,老皇帝不知怎麼跟失去皇后娘娘支持的薰嬪達成協議,除了去念殿,華璠殿也成為這位皇帝常去的地方,六宮中派系林立,敵我難辨,但都是仰望著這位九五之尊,一時間董嬪似乎成功鹹魚翻身,不過是換了個站隊立場,華嬪愕然之餘,瞬間明白了,下半生即使落到陰曹地府,自己都要被皇后指使著與這位董嬪妹妹爭鬥到底。

    跟皇后撕破臉以前,老皇帝都是隨意對待後宮妃嬪,不會在意誰是皇后心腹,現在要變天了,被打上皇后一派烙印遭皇上冷落的華嬪除了繼續扒著皇后的大腿,再無其他出路。三宮六院陰謀殺伐掩蓋在纏綿柔軟的絲緞裡,埋葬在溫柔多情的目光中,嬌美如花的容顏下,再站到同等高的位置上,董嬪面對面再見氣急敗壞的華嬪,神情不過淡淡然,一如半年前忽而冒頭時候,她叫人印象深刻的冷靜與克制。

    「你一早想好換主子了是吧,我的好妹妹,以後我們各自為主。」

    狠話做姿態的由來只有華嬪,無意中,如意查覺了當日得董嬪相助,才能順利見得藍采班女伶愛鳳,她不懂董嬪為何這般做,董嬪卻是真真實實因此事查出而失去皇后娘娘的信任被拋棄。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如意不欲再欠下人情,趁著齋戒時期想法子與董嬪面談。

    又是那次的花園,再見突然冒出來的如意,董嬪不覺驚訝,她皺起秀眉,旋即散了無關旁人。

    「屈辱不是別人給地。是自己招惹地。本宮很清楚自己要地是什麼。無論你是將成為什麼人。站在怎麼位置上。你記得本宮曾經向你伸出過一次援手就已經足夠了。」

    猜出幾分。董嬪看著可能日後要稱一聲皇太子側妃地如意。暗自幾番嗟歎。默默伸出手。動作溫柔地把人扶了起來。

    不久董嬪先拔頭籌。於太廟領金冊金印。晉陞為妃。

    雪歌偷盜出畫卷。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小丫頭。你不是這個殿地宮女。」

    那個北辰國來地瘦老頭不似其他使者。他對南江國地瞭解太深。竟一眼看出如意出現離開地時機與舉止有異。自此以後。如意再不敢貿然往那邊走去。一日如意愛鳳兩人對調了儲繡房為她們繡制地衣裳。小幅度修改邊角尺寸。正互相商量到時候地妝容髻修飾等。見蘇嬤嬤半日不在殿裡失去人影。她們大感奇怪。如意更怕是皇后華嬪陰謀再出。惴惴不安。倚門長盼。到蘇嬤嬤歸來。如意察覺蘇嬤嬤神色有異。問了才清楚。真地是皇后娘娘!

    皇上擺明了要護住這裡的人,嬤嬤你大可不踏出這裡t應召去見皇后娘娘?」如意不解,連不會關心的愛鳳也是一臉驚奇,嘖嘖嚷著大覺蹊蹺。

    為什麼不見,一生一代人二十多年了不見,蘇嬤嬤樂意甚至是惡意地要看到那個曾經的樂正貴妃,如今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看她的嘴臉是否一如最初的偏執扭曲。

    蘇嬤嬤會願意去瑞寧宮這可以想像,但難以想像的反而是被禁足的皇后娘娘明知蘇嬤嬤是什麼陰沉性情的人,還自找罪受要召見蘇嬤嬤這位舊時知情人。

    想知道在瑞寧宮蘇嬤嬤與皇后談了些什麼,但蘇嬤嬤只一味冷笑,半句不洩露。「或許蠢丫頭成為皇太子側妃,也不會是一件壞事。」半晌很突然,盯看如意愛鳳兩人片刻了之後,蘇嬤嬤竟然這般幽幽然冷笑說道。

    或許最不希望如意這個千疊樓出來的丫頭成為皇太子殿下的側妃的人,該是皇太子的親生母親,樂正氏皇后娘娘。

    逾於皇太后大壽,皇帝嬪妃均到太廟祭祀,皇后娘娘多日第一次踏出瑞寧宮,正裝凜然,娥眉微描,冷漠而貴重地站在老皇帝身旁,不見頹然疲色。期間就是華嬪不甘不願向高自己一級的董妃施行宮禮。大宴前有小聚,杏林苑大開,後宮眾人齊聚,皇帝皇后坐最高位,因為年邁易倦,六旬皇太后就沒有臨席,期間各懷鬼胎,各懷不安的妃嬪宮人們在各自偷瞄著老皇帝與皇后,見南江這對最尊貴夫與正妻相敬如賓。

    是相敬如冰吧。那位身處後宮蒹葭宮裡的未來太子妃懷氏倒沒有出現,她現在還不是身份,皇太后之前幾次邀請了這位幸運的姑娘去慈寧宮促膝長談,看來還很投緣。

    「我真沒想到,你除了冒別人的名佔便宜以外,還會畫畫。」

    各色顏料陳列手外,大中小個態狼毫,荷葉蓮花瓷筆洗,文房四寶皆具。藉著愛鳳差使開了服侍的眾宮女,如意躲在寢室裡。沒有書檯,就用案幾,調色的器具找不齊,拿妝奩裡的色盒,倒掉裡面的胭脂水粉就可以代替,如意嘀嘀咕咕一邊看著那雪歌千辛萬苦盜出來的名畫,細數那筆法風格,前所未有的專心致志,愛鳳在一旁倚榻捧著盤青白蒲桃,又滿意地伸出手掌看————她一夜的成果,纖纖十指塗滿了彩光飽滿的蔻紅。

    她說道:「真是什麼都不懂的丫頭,在男人眼中,女子無才才是德。

    「那你學彈琴唱歌做什麼。」腦子裡勾勒出臨摹這名畫的每一筆步驟,如意有空回了一句。

    愛鳳瞪她一眼,「不是我那個總直不起腰對人的爹苦苦要求,我愛鳳會需要拋頭露面賣藝麼?你不知道,大家門戶沒人會看得起賣藝的女伶,誰會願意明媒正娶讓我過門當正妻。」著床榻邊的文帳,捻起珠簾端詳上面的粒粒拇指頭大小的七彩瑪瑙玉珠,愛鳳粲然露出貝齒,似歎似贊地笑歎一下,姿態媚人,嗓音更添感性。

    「你那奴樣,我總想著若我愛鳳是被官員們天天圍著轉的官妓,你才是低賤為生存賣藝的女伶,那該才是符合。」

    「當官妓不許脫籍嫁人,生下的後代還會永遠是樂籍,」如意琢磨著怎麼看那攤開在案幾一端的名畫有點熟悉感,須臾看兩眼名畫的所作者,默念一下,分了神還跟愛鳳淡然說道:「愛鳳姐你想嫁人,不會願意一輩子當官妓的。」

    「那你不懂,」愛鳳笑道,「明面上是禁止地方官妓脫籍從良,但那些官員富商們誰不是有辦法,陽奉陰違動點手腳花點錢,教坊還不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揚眉抬眸,如意呆坐一會兒,放下筆。

    「怎麼,不畫了。」

    「不是,我……」如意撓頭,只覺世事就是這般難料。她看著畫卷右下角那顯眼的地方,畫者的印章,那「瑜東」二字。

    很多年前,如意好像毀過那麼一副,到底記不清了,她模糊只記得這個名字。

    很快臨摹好了畫,如意滿頭大汗收拾好畫具整理現場,愛鳳過來瞥看一眼,眸中閃過異芒,看著幾乎一模一樣的兩幅畫。假的那一幅要給雪歌,雪歌拿著它可以去先騙著華嬪,華嬪現在是熱鍋上螞蟻快跳腳了,就想著怎麼拿由頭治如意的罪,這個該可以拖得住她一時,到華嬪來鬧事時候,雪歌再捧出真畫也不遲,到那時刻懷瑞之該把雪歌的母親救出了,如意為了保險,把兩幅畫卷都先交給蘇嬤嬤。(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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