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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99 精昌(下) 文 / 如意菁華錦

    阿勒,不要去理那些豬玀,你只許看我……」

    「阿勒,待在我身邊。」

    「阿勒,唔……」

    精昌國女使者是個性情極其霸道乖戾的女人,估計看不敢南江國這女人地位完全低得不如精昌,這位待在這兒感覺身心的不滿與不適,反正是各國搶著跟她精昌國交易,她本身倒十分不在乎,她不搭理其他使者們,還處處把隨從綁在身邊,半刻看不見人就火,對著殿裡的宮人用精昌國的話一通亂罵,拿出纏在腰帶邊上油光閃亮的鞭子甩在地磚上噠噠地狠響,情緒激盪之下甩得棕黑色微卷的狂亂地飛舞,她對男人的態度尤其差,如她所說,她就把這些人看成豬玀了,說不得是不是精昌國的習慣風俗。

    唯一叫她另眼相待的,只有阿勒,唯一的阿勒。

    精昌國女使者名叫摩婭,整個姓氏太長了,不好說,她本人也認為南江這裡的人沒資格稱她的姓,也就樂意翻譯官員們稱她叫摩婭,不像南江,閨中女子的閨名是絕對不告訴陌生人的。她反而不樂於旁人跟阿勒說上一句話,就恨不得把如帝王綠玉珠一樣耀眼堪比月華的阿勒藏起來,藏到誰也看不到的地方不讓任何人現。

    這跟南江國的傳統又太不一樣。

    阿勒看起來比摩婭年長一些,他回應她,拉起寬袍的帽子給摩婭她套上,摸她的臉頰,親吻她的額頭。摩婭好像滿足了,趴在他身上。

    日日宴會日日新,這些使者們都習慣了,第二日,摩婭神清氣爽的樣子,臉上的黑色刺青讓人看著能眼花繚亂,殿裡的宮女們都在猜,這東西是怎麼紋上去,可會疼,那些早晚給她打水洗澡洗臉的宮女還在打賭,說她會不會是全身都紋著這東西————如意到底弄不懂這幫宮女們打賭這個有什麼意義,到親眼看見幾個宮女眼巴巴地看著阿勒從面前經過半晌回不過神後,如意才恍然大悟,敢情她們在隔山打牛,所謂求一得二。

    偶爾摩婭興致高來,喜歡拉著阿勒坐在蕪廊,倚著闌干花窗,用精昌國那種話貼著臉旁若無人地說話。

    那個叫阿勒滿臉刺青的男子,總默默地行走別人眼中。

    在很久之後。如意偶爾間才知道。所謂阿卜杜勒阿勒夫地精昌國語言中。是指被上蒼眷顧地智者。

    …………

    …………

    宮中無小事。進宮以來一直安分守己聽話可人地董嬪這次闖禍了。具體事情如意弄不清楚。只知道該是董嬪後頭給皇后娘娘罰在華璠殿禁足一個月。華璠殿頓時變得冷清。聽說華嬪還去踩過幾腳。想不會是去對薰嬪說什麼好聽地話。她們勢如水火又有遺落地恩怨。「董嬪娘娘這番大意。不知道還能不能翻身呢。華嬪娘娘可得意了。見著皇后娘娘天天往皇太后那裡跑。(盡在她就做主天天在鍾辰殿跟那些原本巴結著董嬪地妃嬪們賞花聊天。」服侍各國使者地時間不多。大多時候人都給南江官員們邀請出去赴大小公私地宴了。消息靈通地宮女就閒閒說著後宮牆裡最近生地事。如意不想聽也聽了。

    說是董嬪一次一個人逛御花園。給華嬪一幫人逮住了奚落羞辱。一旁守著花園地護衛宮人莫不敢言。眼睜睜看著十六歲地董嬪被推了一下。後來董嬪扭傷了腳踝。到了瑞寧宮皇后娘娘那裡。卻事實黑白顛倒。全莫名地成了是董嬪地錯。皇后娘娘餘怒未消。董嬪更是淒涼。

    薰嬪……

    如意默默地退出越聊越忘我深入的人群。

    她時間長了也抓到些竅門了,其他宮女們過來搭話就說自己是愛鳳那殿裡新來的,愛鳳整日練琴,少時需要人在旁,她窮極無聊才常偷到這裡來,宮女常見著如意出入哪兒,也就信了,一旦有女官嬤嬤們什麼走過來,她就躲著,躲不著報幾個認識見過的女官名字矇混一下,要是那些使者們過來更好糊弄,他們絕對分不清這南江皇宮裡各等級品階的宮人。

    對著人號入座認清了各國迥然不同的地理歷史文化,蘇嬤嬤也沒什麼好教如意,只讓如意時時往這裡走走,觀察那些使者們自帶來的舞姬樂工們,最好能跟他們搭上,瞭解多一些。去跟他們拉關係啊……」如意窘然。

    蘇嬤嬤一旦沉下臉,如意就得灰溜溜地馬上滾去「拉關係」。

    異國那些舞姬樂工們對於如意這個分外熱情的小宮女很是歡迎,各國舞者樂者乘此機會歡聚,哪裡會放過這大好日光,要似鈴

    樂器的鐸舞,表演男子猛銳氣概的巴渝舞,還有向神意的巫舞「摩訶兜勒」,彩妝錦綾的舞姬踏響著腳踝上的金鈴,臉畫上各具特點類似鬼神的紋案,一遍遍在如意面前跳起舞來,樂工時而會彈吹一種名為篳筍與裡爾琴的樂器,如意甚至看到了豎琴的雛形。

    「這場景我好像看過。」

    如意她分辨一下,才恍惚記起來,前世她跟著教授學考古學的時候看過的文獻資料上,似乎曾出現過類似的畫面,那些陵墓壁畫,古籍殘片,遺跡留痕,一下子好像在她眼前活過來。

    我不再是那個孤僻的考古學家書如意,別搞錯了,她看著歡騰的人們,頃刻就也拉著坐下來跟著一起拍掌擊節,或許是混著樂聲吟幾句自己都不懂的歌。

    羞人啊,也有偷懶好奇心旺盛的宮女們過來偷看,膽子小的躲在角落,透過摀住雙目的指縫兒瞧看那些舞姬裸露在空氣中的肌膚,有如意帶頭,她們也不怕這些模樣奇奇怪怪的異國傢伙了,有時還會在一邊笑著鼓掌,少了後宮妃嬪爭鬥,這裡乾淨沒有多少利益糾葛,人也平和很多,至少目前沒人說要整天對著如意冷嘲熱諷或是恨不得推她去死的,當然,這裡人不太清楚如意身份也是能這般和平相處的原因之一。

    「這是什麼玩意兒,不堪入目。」

    精昌國那個古怪乖戾的女使者摩婭某次撞見了這種場景,分外看不起在場的所有舞者樂者,還用某種類似炫耀的口氣說道。

    「我的阿勒向沙漠月神跳舞的時候,沙漠裡的狼群都會不再追逐獵物而安靜伏地。」

    沒錯沒錯,是你的阿勒,一定是你的,永遠是你的,不要炫耀了。

    摩婭記憶力卻是很好,她記得如意是送給她那次一盤子滿香料的宮女,立馬高興了。

    「是你,小東西,」她以為既然是不選往常熟面孔的宮女,反而特意選是如意這個宮女送來東西的,那如意定當是懂得了。「太好了,你教授我怎麼做那些鴨蛋一樣圓圓塊狀的香粉膏,我要把這香粉好東西帶回精昌去。」

    油光閃亮的鞭子別在摩婭的腰間,在如意面前晃著晃著。

    那些妝品貢粉胭脂,都是各地專門採選最好的一家採集製作送進宮來,當然有神秘的秘方,可這倘大的皇宮,當是沒有一個人知道吧?

    霸道的精昌國女使者才不信。

    「最高的技藝當然會掌握在權者手中,小東西你不要妄圖欺蒙我!」

    跟她說不通,完全說不通,就跟對牛彈琴一樣,如意又不能鬧大到女官或是管理整殿的少監公公那裡,否則她假扮宮女混這兒的事可能就要被揭穿了。

    幸是如意的確知道一種宮粉的製造方子,那是某文獻不經意提起的,她碰過那些材料,順著聽摩婭形容一下東西樣子,就記起來了。傳統採用鮮花熏染冰麝定香工藝精製,具有輕白紅香特色,粉質細膩柔滑,可那需要特殊的工具環境,不當是有材料就能做的,如意仔仔細細跟摩婭解釋說道,摩婭原是根本不信,只當這個南江小宮女在耍把戲,拉著如意去給如意油一堆原料盯著要如意現做,如意苦心耗盡,還寫下一個詳盡的製造方子給她,摩婭才半信半疑地放過如意。

    能出使到南江來的自當是國中厲害人物,哪裡會有一眼看簡單的,腸子不多幾道彎兒那就是假象。

    如意可沒漏看了摩婭眸子底下一閃而過的極亮殘光。

    摩婭就在試探著壓搾她,裝著粗暴霸道的樣子就順利逼出這麼一個方子來,而不用付出任何交換的代價,摩婭真會算計,哪裡是那些他國使者口中暴戾簡單的精昌國無腦女人。

    宮殿就那麼大,那個叫阿勒的摩婭隨從男子就在如意視線範圍中出現,一個人的時候他很少說話,僅僅是站在那兒,就是沉靜成一道風景。

    阿勒,阿勒,如意全部知道關於這個神秘男子的,僅只這個。

    時間已經到了儲繡房制好的衣裳,拿來給愛鳳與如意試穿,看哪裡可以修改完美,儲繡房捧來的除了華麗的衣裳,還有一個嚇著很多人的信息。

    北辰國,好像有意挑釁一般,居然也派來了一個慶賀南江皇太后的使者。

    「這下御前獻藝,就成了捅馬蜂窩。」

    愛鳳呆坐片刻,直直望著蘇嬤嬤與如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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