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m被關在地牢裡,這已是第三天了。在這三天兩夜的禁錮裡,他體驗到了此生中最為痛苦的時光。雖然時間不長,但對於他這樣的富家公子來說,可真是要了他的命。先不說那龍虎兄弟對於他的威脅,當說這要命的地牢裡,蚊蟲的叮咬,和那悶溫的環境,便早已讓他吃不消了。
對著那鐵製的牢窗,他不止一次的大聲叫嚷,只盼那些視錢如命的貪婪傢伙,能夠真正的站出來與自己談判。他始終相信,他們要的只是錢,而他唯一能給得起的,也只有錢而已。他也知道他們的貪婪,但那卻並非他現在所關心的問題。因為就算他們要的再多,他也不會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這個危。就算要他用全部的家當去換回自己的一條命,他也會義無反顧,因為他真的不想死,至於不想在這兒再多待一天。
「來人呀!你們這群飯桶!帶我去見樂氏兄弟,我要和他們談談!」這已不知是他第幾次重複這句話了,可鐵窗外卻依舊沒有人回答。
「喂!外邊有人嗎?我可以給你們錢,給你們很多的錢,只要你們肯放了我,或者帶我去見你們的老闆,我都可以給你們很多錢!」他再次拋出那句曾經萬試萬靈的話來,可鐵窗外同樣沒有人回來,甚至比剛才都要更加寂靜。
他有些絕望了,無奈地跌坐在了地上。看著牆角那對被打得面目全非的男女,他有心說不出的噁心感。這也正是他不想再待在這兒的原因之一,因為他很怕自己也將成為他們一樣。
「匡!」他一肘子狠狠砸在門上,「喂!外邊的人全都死了嗎?」
然而門外卻傳來了一聲回應:「老實點兒,別以為自己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咱爺們兒不稀罕!」
他猛然站了起來,雙手緊緊地拉著鐵欄杆,「朋友!放我出去吧!我真的可以給你們很多很多錢,你們老大給你們多少,我可以加倍的給你們!只要你們肯放了我一定遵守諾言……」
可還沒等他將話說完,卻聽外邊一腳踹在了鐵門上,「你當老子們全是傻子呀!如果咱們爺們兒為了你那幾個臭錢放了你,那到時候又有誰來放咱們呢?兄弟,你們說是吧!」
更遠的地方傳來了一聲嘲笑的回答:「是啊!哈哈!不過要是他老實一些,肯從咱們胯下鑽過,難說咱們還可以給他點兒吃喝,把他那嘴巴給堵起來,免得他又在那叫魂!」
踹門男一陣奸笑,「嘿嘿!兔子,你怕不只是想讓他鑽過去就算了吧!你這有名的男女通吃的傢伙,是不是看著這老外身材高大,就又想那個了?你可別忘了,他可是世界頂級金融家的兒子。他可是老大請來的貴客,要是你把他給弄出點兒問題來,咱們可都沒辦法和老大交代了!」
那個叫作兔子的馬仔,出一聲更加**的笑聲:「切!貴客?要真是貴客就住樓上了,就像那兩警察一樣。」他說到這,忽然停了下來,似乎還在思考著什麼。
而踹門男的腳步聲卻向著遠方走去,邊走邊笑著說:「怎麼?有什麼想不通的嗎?看你那三片嘴都快憋成四片了!哈哈!」
那兔子卻細聲的回答:「我是有很多想不通的地方。老闆明明知道他們是警察,為什麼還非要讓他們住進來呢?」
「你怎麼知道他們就一定是警察呢?你沒聽老大說了,那男的的確是月神嗎?你這小子竟然連神都懷疑,你是不是覺得活膩了?」
「什麼神呀!別人說你也相信?你長這麼大,有沒有聽過哪個神下凡來還帶個女人的?而且聽說兩人還同住一個房間,難道神也和咱們一樣嗎?」!你這死兔子,看來真是應該讓老闆把你給廢了,免得你老是想這些東西。難怪老闆要把你這兒來陪老子們喂蚊子,原來是想要蚊子咬醒你這個傻帽!」
「你們幾個可真有閒工夫呀!在這兒小酒幾瓶,小菜幾碟的,小日子過得蠻自在的嘛!」樂言虎的聲音忽然出現在了空蕩蕩的地下牢房中,顯得格外的刺耳。
「老闆!您怎麼親自來了?!」接著便是一陣桌椅響聲,sam則再次撲到了窗口上,對著外邊大聲地喊:「虎哥!虎哥呀!您來了,快放我出去吧!我真的受不了了,您的錢我一定還上,我求您放過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樂言虎走到了牢門前,猛然拉開了鐵製窗閂,向著張望了下,「怎麼樣,你那兩個獄友還活著吧!呵呵!」
sam只覺全身汗毛都立了起來,「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虎哥呀!您就別再折磨我了行不行呀!他們都被打成那個樣子了還能活嗎?我只求虎哥能夠放我出去,無論怎麼條件我都答應,我都配合,虎哥!您就高抬貴手吧!」
樂言虎一臉不削的陰笑,向著身後那兩人招了招手,平靜地說:「把牢門打開,時間快到了,也得帶他出去了!」
sam並不知道他所指的時間是什麼,但一想到出去,心中便升起了一絲希望。雖然他出身富貴,又被狠狠餓了兩天,但始終也學過些武藝,只要能夠讓他離開這兒,無論如何就算拚命一搏,也至少還有逃走的希望。
然而就在鐵製牢門打開之後,他又不禁想起了角落的那兩個面目全非的男女來。微微目光向著那邊移了下,卻被樂言虎看在了眼中。
「sam少爺,怎麼?捨不得嗎?還是想要再和他們話別幾句?」
sam不寒而慄地打了個冷顫,額頭冷汗如水一般落下,再也不再回頭去看。
「呵呵!看把你嚇成這樣!真是對不住sam少爺呀,如果他們像你這樣聽話,又怎麼會落到那麼地步呢?真是人不像鬼不像鬼,連我都差點兒認不出他們來了!呵呵!」樂言虎一臉陰冷,笑起來更加令人害怕。
sam渾身立起了雞皮疙瘩,真是後悔當初沒有聽星雨的勸告。見門已打開,他急忙向著牢門外擠去,卻被樂言虎一掌推了回來。
「別急嘛!先等我把他倆介紹給你認識一下,待會兒見了面兒,你們也好作個伴呀!哈哈!」說罷,走到了那女人身旁,用腳輕輕拔了拔她的臉,「嘖嘖……怎麼弄成這樣了!來人呀!拿水把他們都給潑醒!」
門外走入一名陰陽怪氣的男子,背上背著ak,手中接著兩個水桶,低著頭走了進來,二話不說便將桶中的水潑向了二人。
果然沒過多久,那兩人終於動了下,而當那女子看清站在面前的樂言虎時,卻忽然抱住了他的腳,撕心裂肺的哭喊起來,「虎哥!我求你放過孩子吧!他還小,什麼都不知道,你已經把龍鱗拿走了,就放過他了吧!」
樂言虎卻一臉的陰狠,猛然抽腳將她帶到在地上,「你憑什麼讓我不傷害他?他搶了本應該屬於我的東西,害得我變成現在這樣不人不鬼,難道你還想要我放過那小賤種嗎?」
而那旁邊的男子卻大笑起來:「哈哈!罵得好,罵得真好!咳咳!他有你這樣的賤人父親,當然算得上是賤種了!咳咳……」他說著嘴角再次流出血來。
樂言虎頓時面無血色,衝上前去,一大腳正中他的胸口,將他牢牢踩在了地上,甚至可以聽到骨頭斷裂的聲音,「你再說一遍,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他怒了,甚至忘記了還有人在一旁。
sam嚇得面如土色,順著牆角滑坐在了地上。而樂言虎卻並沒在意,見那男人再也說不出話來,便一把提起了旁邊的女子,狠狠地問道:「他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呵!你竟然問我什麼意思?當年月神殿中你信誓旦旦,你幹過些什麼你自己最為清楚。不錯,小迪奧是你的兒子,你竟然連他都不放過,你還有資格在這兒問我嗎?」
原來這二人正是迪卡和夢娜。當時大災之後,眾多j國人民流離失所,然而龍虎集團卻佔著特殊的地理和魔後的庇佑,竟然滴水未進,毫無損傷。災難後,他們卻將此次難災歸結為有人褻瀆了神靈,於是所有的矛頭便再次指向了當年盜走聖劍的前任聖女夢娜身上。
沒過多久,這可憐的一家,便再次落入了這伙魔鬼的手中,樂言龍在得到了龍鱗之後,便將其給了自己唯一的弟弟,讓他很夠盡快的恢復。誰知事情卻事與願違,當他得到龍鱗後,卻忽然感覺到那鱗片似乎是有生命的東西,只要將其貼在胸口,便可以得到神的力量。於是他產生了取代自己哥哥的想法,卻又苦於沒有借口。只好一忍再忍,示圖借賜福大會的名義,將月神身邊所有的親友作為祭品,以便激怒月神,從來遷怒於月神族現任族長的哥哥。
然而他卻怎麼也沒想到,竟然親手將自己的孩子送上了祭台,作為祭品獻給了神靈。
「媽的!」他怒吼一聲,轉身向著門外奔去,而身後那兩個看守,卻衝進門來,二話不說,便將sam捆了個結實,將一黑色頭套套在了他的頭上,如拖麻袋一樣拖了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