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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章 暗潮洶湧 3 文 / 警界神話之墮落天使

    「哲哥,我不想騙你,我之所以帶炸彈去你家,是因為今日你家裡會成為黑白兩道注目的焦點,會有很多重要的人物出席,我帶炸彈過去,是想伺機向我的仇人復仇!」小龍蝦臉色平靜,並沒有展現出絲毫的愧疚與不安,「作為一個智者,在今日出手絕對是最優的選擇:天時,地利,人和——只可惜,我還是心軟了!」

    「今天去拜祭我父親的大多都是警察,他們當中沒有你的仇人!」高哲厲色提醒小龍蝦,對他的這種解釋顯然不能理解。

    「有沒有——誰知道呢?寧可錯殺一千,絕對不放過一人!這是我小龍蝦為人處事的原則!」小龍蝦露出一個飄忽的笑意,冷哼著,一個個撿起地上的啤酒瓶,扶正,「哲哥,你忘記了警局裡有人給你傳字條的事麼?我可以透露你一點消息,那個留書要『救你』的警察並不一定是真要救你,而救你的人肯定沒有留字條給你!」他假裝看不到高哲驟然急變的臉色,繼續說著,「如果你是安全的,我也犯不著專門叫人跟在你後面了——玲玲小姐雖然能護你一時,可你總是有落單的時候吧——唉,扯遠了——總之,哲哥,今天我沒有將炸彈留在你家裡,錯失了一次絕佳的復仇時機,只因為那是你家,我顧念到你,所以才沒動手。」小龍蝦拿起啤酒,自己喝了起來,臉上卻是一副運籌帷幄的表情。

    「小龍蝦,你怎麼知道字條的事兒?」高哲追問,這個事兒除了楊建和他,理應只有放字條的那夥人知道,可聽小龍蝦的語氣,這字條絕不是他放的。

    「哲哥,我所知道的,比你想像中要多得多!」小龍蝦坐到高哲旁邊,遞給他一瓶啤酒,「還記得你為什麼會被警察帶到市局嗎?」他低下頭,嘴角顯露出一絲得意,「警方之所以那麼容易就放人,關鍵在於證據!他們沒有你高哲進行毒品交易的證據!」他說的是,高哲在與「大頭」接頭的時候,對方故意留下的那些可以讓高哲無法翻身的baifen!

    高哲已經聽楊建說過,當日自己和大頭接頭時,那可以證明自己從事犯罪活動的最重要證據「baifen」竟然被幾個乞討的小孩子給哄搶了,場面混亂之下,他們沒有追回。此時,聽小龍蝦這麼一說,他立刻感覺到了些許不同尋常的意味。「小龍蝦,你——」似是看到他悟出什麼來了,小龍蝦笑了,起身,一拉電視櫃底下的抽屜,從裡面掏出一個黑色塑膠袋來,拎到高哲面前,示意高哲打開。高哲將黑色塑膠袋的封口一打開,就看到裡面那一個個裝著白色粉末的透明塑料袋,包裝方式看起來有些眼熟。「難道——這就是接頭那天的baifen?」他嚥下口水,拿著這包東西,無比震驚,「不是說被幾個乞討的孩子給搶走了麼?」

    「呵呵,哲哥!你忘了麼?我小龍蝦遇到你們之前,很長時間裡都是靠乞討為生的!別的我不敢說,在東海如今的乞討界,我小龍蝦可是一呼百應的!」小龍蝦的動作平日裡極為優雅,嘴角總掛著淺淺的笑,這樣的人,轉眼間談起乞討來卻眉飛色舞的,像個孩子似的,倒也少見,「哲哥,你可不要小看乞丐的能力哦,在東海,靠乞討為生的人少說也有千八百人,這些分散的力量匯聚起來,得到的消息可都是不得了的呢?連武俠小說上都講丐幫是武林第一大幫——」看著高哲沉默不語,深藏心事的模樣,小龍蝦知道身為警察的高哲心裡又開始不痛快了,「哎,哲哥,別不高興嘛!我也沒想到東海的乞丐會那麼多呀,一不小心兒就把他們給拉攏了,起初我只是想培養幾個眼線,留意下追殺我的傭兵,好能讓我及時逃命!人數這麼龐大,倒也嚇了我一跳,可你放心,我小龍蝦只是從他們那裡得到些消息,不會讓他們做壞事的!」高哲的眉頭仍然緊鎖,沒有緩和的跡象,小龍蝦連忙轉移話題,陪笑道,「哲哥,我之所以會讓那些孩子拿走baifen,就是怕你會因這些baifen栽進去!雖然我知道你是警察,但不知道你是臥底並想置你於死地的人怕是多得多!」高哲承認他的話有理,面色有些鬆動,問起小龍蝦是如何得知他們接頭的時間和地點的,問他是不是一直讓人跟蹤自己。小龍蝦看高哲感興趣了,忙又遞給他一瓶啤酒,「哲哥,我之前是曾叫人保護過你不假,但你們那次交易的時間和地點我可不是從你們那裡得知的,而是從飛鳥夜總會的小段那裡發掘出來的!」

    小段?他不是雙腿骨折了麼?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小段還有體力這麼折騰啊?高哲越發覺得事情複雜了!他相信小龍蝦沒有對他說假話,因為他本就知道「大頭」和小段是一夥的!「給警方打匿名電話的人也是小段?」他眼裡迸出火來,拳頭也攥了起來。想著小段屢次害自己性命,設下一個個圈套,他不由得恨得牙癢癢的。

    小龍蝦搖搖頭,「匿名電話誰打的我可不知道!不過這不是小段打的,我倒可以保證,可想來也是他們一夥干的!」他雖然知道一些**秘聞,卻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知道,「至於那個大塊頭用baifen來害你,也是我無意中獲知的!」小龍蝦一直對小馬哥的死耿耿於懷,雖然知道這個案子的幕後黑手是四眼文,但四眼文的勢力太過強大,在自己羽翼未豐之前,他只能忍耐,然而,無力動四眼文,卻可以密切關注四眼文的動向,伺機智取。於是,小龍蝦派了很多人監視四眼文,而這種長久的留意下,阿康手下的小段忽然出現在他的視線中。道上人人皆知,阿康與四眼文之間是敵對關係,因此小段跟四眼文不應該有著密切的交往,而通過手下人的監視記錄分析查看,一周之內小段跟四眼文瞞著阿康私下會面的次數超過三次,小龍蝦推斷,這個小段說不定暗地裡投靠了四眼文!想到這可能是一條新的線索,他便讓人監視起小段家來,而手下在觀察了一段時間後向他報告經常有個膀大腰圓、傭兵模樣的男子去找小段,兩人偶爾會一起外出,小龍蝦緊張的神經再次觸動了。聽說小段雙腿骨折在家修養期間,需要人照料,他便將計就計,找了個機靈的手下混進了小段家,找機會偷聽兩人交談的信息。巧的很,這剛在電話中安裝了竊聽器,就監聽到了「大頭」奉命在與高哲接頭時故意讓高哲被警方逮住,用那些baifen讓高哲無法翻身的事,而小段並不贊成這麼做,打電話罵大頭,因為他覺得為了陷害高哲不值得浪費那些baifen,那可都是錢啊,好多好多錢——電話裡兩人爭吵起來,可顯然,「大頭」對小段的話完全置之不理,態度也極為惡劣,吼了幾句便掛了電話,氣得小段在家裡不住地摔東西。「也不知道那個大塊頭和小段到底啥關係,說他們是一夥,可那大塊頭明顯看不上小段,而小段呢,整天罵大塊頭,反正倆人都怪異得很!」小龍蝦當然不知道小段雙腿骨折正是拜「大頭」所賜,而高哲恰好知道這一段,只是保密不敢說而已,「然而,不管怎麼說,我監視小段還是有收穫的,至少,沒能讓他們那麼輕易就害到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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