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猶如白駒過隙,一轉眼,一天兩夜的時間已經過去。
三月十七號的清晨,是陳逸與另外九名新科進士進宮面聖的日子。
經過了一天兩夜的批閱,這次科考的前面十名已經出來,陳逸和西門情赫然在其中。
不過,雖然前面十名已經出來,但是現在大小金榜還都沒有填,名次也還都沒有確定下來,而陳逸他們十人今天進宮面聖,單獨見皇帝,就是為了填寫那大小金榜。
天空下著濛濛細雨,天色也還是昏昏暗暗的,但是受到召喚的新科進士,都是早早就準備好,坐著轎子往滄浪城行去。
陳逸並沒有做轎子,沒有帶一個人,沒有帶傘,也沒有披雨衣,而是兩手空空一副從容不迫地向著皇宮走去。
陳逸雖然走在雨中,但是他的身ti並沒有被細雨沾到,原來他的身ti表面有著一層淡淡的金光,沒有細看卻是不能現。
那層淡淡的金光,是他弄出的護體真氣,那一層淡淡的護體真氣雖然不能擋住多大的攻擊,但是卻能夠防止身子被雨水沾到。
天剛濛濛亮,整個天京城還幾乎處於沉睡當中,因而,道路上並沒有什麼人,陳逸見此,體內真氣貫注雙腳,他前進的度頓時快了好幾倍,只不過幾個呼吸間,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一條大街的盡頭。
陳逸所住的東來客棧離滄浪城的午門差不多有十里地,而且一路走去所走的並不是直線,但是陳逸雙腳貫注真氣,竟然五分鐘就已經到達了。
到達午門的時候,天色已經亮了一些,凡人的肉眼已經可以看清周圍幾丈的環境了,此時,另外八名新科進士都已經到達,但是卻缺少西門情的身影。
陳逸慢慢地走近,還沒有到他們的身前,就已經有人向他打招呼了。
陳逸也一一回應,並沒有因為自己將會是狀元而看輕他們,畢竟,現在的他們在不久的將來,可能會身居高位的,與他們交好總比與他們交惡來得好。
其他的新科進士看到陳逸不僅年紀輕,而且說話溫文爾雅,沒有一點的架子,頓時,接受了他這個同僚。
沒過多久,一輛馬車從遠處行來,慢慢接近滄浪城,在離滄浪城差不多百米的時候悲鳴一聲,停了下來,然後,從上面走出一個英俊不凡的青年。
那青年二十歲左右,身穿銀黑色的綾羅,頭戴銀冠,腳上穿著踏雲履,整個人玉樹臨風一副王孫公子相。
他的嘴角帶著淡淡的微笑,讓人一見好似如沐春風,但是陳逸看著他,卻好似看到了邪惡的笑容。
「他好像變得不一樣了,此時的他竟然讓自己感到有些不安,在他的身上到底生了什麼事情?」陳逸看著那青年,不jin喃喃自語道。
西門情面帶微笑地向著他們走來,人還沒到他們身前,他那濕潤的聲音就已經傳了過來。
「各位同僚早安!西門情有禮了。」
他的話剛說完,就對著眾人拱手微微行了一禮。
「原來是西門公子,久仰大名!」一名二十五歲左右的青年微笑著回應道。
隨著那名青年的回應,其他人也同樣向西門情問好,他們雖然都是高傲之人,但是西門情率先示好的行為卻是獲得了他們的好感。
陳逸對於西門情現在的行為也是感到有些驚訝,他沒想到狂妄自大的西門情也有這一面,如果不是知道他的底細,陳逸知道自己現在已經被他的外表迷惑了。
此刻,陳逸的心裡雖然恨不得殺了西門情,但是現在卻無法奈何他,只得壓下心中的殺意。笑著說道:「西門兄,我們快一個月沒有交流了吧!見你一面還真難啊!」
西門情聽到陳逸的話,心裡也明白他話裡的意思,雖然心裡無時無刻不想殺他,但是,他也知道現在無法奈何陳逸。
「哼,陳逸,你等著,不出三年,我定會將你碎屍萬段。」西門情心中冷聲道,近一個月,天天在女人身上修煉,他的修為迅得到了提升,現在已經進入了化氣中期,想到自己現在修煉的度,西門情心中不jin信心大增。
心裡雖然想殺陳逸,但嘴裡還是彬彬有禮地說道:「陳兄見笑了,我天天在家,陳兄如果不是不屑前往寒舍,想見我還不容易。」
「呵呵……西門兄真會說笑,如果溫武候府還算寒舍的話,那在下住的不是連狗窩都不如了。」陳逸聽到西門情的話呵呵笑道。
「陳兄太過謙虛了,溫武候府只是徒有虛表而已,在我眼中,並不見得有什麼了不起的。」西門情同樣帶著微笑淡淡地回應道。
「沒想到西門兄真乃世外高人也,年紀輕輕,就有如此心胸,視富貴如浮雲,視權勢若糞土,這大千世界又有幾人能夠做到。」聽到西門情的話,陳逸一臉佩服地說道。
「陳兄此言差矣!」西門情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如若我真如陳兄所說,我又何必參加科考,又為何呆在塵世間。」
「哦,原來西門兄是假正經啊!我倒是看走眼了,那看來西門兄piaoji被打也是真的嘍。」陳逸一臉笑意地看著西門情。
西門情心中那個鬱悶啊!恨不得叫一大批女人來,把陳逸壓到地上圈圈叉叉,搾乾陳逸最後最後一絲精力和體力,看他還怎麼在這邊亂嚼舌根。
聽到陳逸又提起他平生最窩囊的經歷,如果可以的話,西門情真想立即捏死陳逸,然後把陳逸亂刀分屍。
西門情心中冷聲道:「陳逸,讓你再猖狂幾年,到時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跟我西門情做對,一定沒有好下場。」
西門情心中雖然憤怒,但是卻不得不壓制下來,不得不冷靜,不然,他知道吃虧的肯定是自己,誰叫自己有不好的行為落在了他的眼底。
現在,西門情早已入魔,雖然可以為所欲為,但是並不代表著他變得莽撞,其實正好相反,現在的他變得更加的陰險,也更加能夠忍。
因而,聽到陳逸的話,他心裡雖然憤怒,但是臉上始終帶著笑容,回應道:「陳兄真會說笑,我想要女人還不容易,用得著去qing樓嗎?」
「說的倒是,看來我是聽信謠言了,像西門兄如此英俊不凡的男人,無數貴婦人爭著想要,西門兄真的不愁沒有女人。」陳逸還是帶著微笑道。
陳逸雖然知道這樣做對西門情並沒有什麼損失,但是,他還真的想在口頭上佔點便宜,稍微fa洩一下心中的憤怒。
其他新科進士之前看到兩人針鋒相對,並沒有上前阻攔,而是饒有趣味地看著兩人,他們還真想看看,這兩位年齡最小的新科進士到底會說些什麼。
但是聽了幾句後,覺都是一些不痛不癢的話,也就毫不在意,但是,陳逸說的話忽然越來越過分,他們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因而,有認識西門情的人站了出來,對陳逸哈哈笑道:「哈哈……陳公子,別在開西門公子的玩笑了,馬上就有人出來接我們了,我們還是一起談談入宮面聖的事吧!」
陳逸也覺得差不多了,笑著說道:「王兄說的是,西門兄,玩笑開過了,希望你別介意啊!」
「呵呵……陳兄,我們雖然交往的時間還不長,但是你也應該知道,我並不是一個心胸狹窄的人,早就知道陳兄是在開玩笑,我又怎麼會介意。」西門情看到有台階可下,連忙笑著說道,雖然心裡非常的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