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o9章相反請求
靈異協會,各路人馬回還,在一塊開討論會。
「會長,你從他哪到底『聽』到了些什麼?」雅姬問道。
「三句話,截然相反的三句話:第一句是求求你,救救我。」
「可以理解啊,都要死的人了,誰沒點求生之心。」秦陽搖頭晃腦裝老成。
「噢?!可他的第二句話卻是求求你,殺了我!」
秦陽眼珠差點爆出來:「怎麼可能?要人家救他又要人家殺他,那有這樣求人的?」
「有可能。」向明解釋道:「他已經病入膏肓,這樣活著也是一種受罪。說這種話想必是為尋求一種解脫-----有點類似安樂死的想法。雖然是截然相反的兩句話,但這種矛盾心理卻是可以理解的。」
邵易宇提醒:「是截然相反的三句話,不是兩句。」
秦陽「切」了一聲:「這兩個請求一個是生,一個是死,已經絕對對立,怎麼還會有第三種情況?莫非-----第三句是:求求你,讓我半生不死?然後我說:恭喜你,你已經是半生不死了。」
向明阻止他的胡扯八道,問會長:「第三句話到底是什麼?」
邵易宇道:「前面兩句話一開頭都是求求你。可第三句話卻成了:去你媽地。少管閒事。」
所有人都愣住:這個有錢地劉總怎麼臨死前腦中就轉著這三句話?
邵易宇打破僵局:「向明。你在查世夯老家還查到些什麼?」
向明道:「也許是當地人有些排斥他們家族。也許是------反正查世夯小舅舅在當地地口碑極差。而查世夯地名聲。竟然也好不到哪兒去。」
雅姬打斷向明:「不會吧!上次他來我們這說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地。看樣子是很有孝心。很有上進心地人啊!」
「有可能。」說這句話地是秦陽。他一直都喜歡跟向明抬摃。這次居然學會了幫腔:「這傢伙。睡不著覺求著我們帥哥地時候恨不得喊他爺爺。大把大把地鈔票向我們這丟。等我把我地明賣給了他。徹底替他解決了睡覺問題-------喝!看他拽得跟個屁蛋似地。」
「你這兩天又見到他了?」
「何止!這傢伙------」秦陽欲言又止:「唉呀,反正你們看到他就知道了。」向明笑道:「秦大俠是不是吃了人家癟了?人家不認你這個救命恩人?」
「哼!現在有覺了,壓根就不認識我。忘恩負義的傢伙。」
邵易宇打斷秦陽:「你說------他不認識你?」
「是的!老小子肯定是怕我還找他要錢-----過了河就拆橋。」
邵易宇陷入了沉思:「應該不會的。現在天下唯一會修那部機器的人就是你,他就不怕萬一會壞了要找你售後服務麼?」
黎美兒道:「會不會,他有覺睡了------反而失意了呢?」
邵易宇用手指敲敲額頭:「與其在這等著瞎猜,不會我們主動出擊。」
一聽主動出擊,最合秦陽胃口:「對,老大,你說我們怎麼弄?」
邵易宇道:「我們就讓他來找你售後服務。」
「我的陰性體屏蔽器又沒有壞,他怎麼可能來找我售後------對了,我可以想法子弄壞它。」秦陽拍胸脯打包票:「嘻嘻,交給我了。」
邵易宇道:「上次你說的死神請貼-------」
秦陽道:「死神請貼的事怎麼了?」
邵易宇道:「我也想一封。」
向明問道:「給誰?」
邵易宇目光深邃:「給那個瞎眼的老太,告訴她-----劉總死了。我要看她到底認不認識這個劉總。」
向明點頭:「不錯。假如他們認識,肯定會有事情要展;假如他們不認識,只會當張廢紙丟了。」
秦陽哈哈笑了起來了:「我說大錯特錯才對,那家只有一個瞎眼的老太,你寫了給誰看呢?」
邵易宇詭異笑笑,搖頭不語。
會議結束,向明追加了一句:「對了會長,我剛說他們家族被當地人排斥。因為他們不是本地人,是從外地來的。」
「哪個地方?」
「好像是武夷山附近的苗族人。」
「知道了。你什麼時候回監護室上班?」
「明天是我夜班。」
邵易宇自言自語道:「那今天就要把信出去了。」
市立醫院急診科。
剛剛將一個醉漢弄平穩,護士小黃覺得全身骨架都要散了:本來今天夜班,白天要好好睡一覺的。可是為了拍婚紗照,跟著男友把全城所有的婚紗店都瘋跑了一圈。祈禱著晚上上夜班能閒一點,好休息一下,可又被這醉漢吵得頭痛。
「唉!好好的怎麼就不肯在家呆著睡一覺,要跑出來喝什麼酒,什麼瘋呢?」小黃覺得這些醉漢很奇怪。
向明過來:「小黃,12o打電話來,說從外面夜總會接來兩個刀砍傷的,一會要到,你準備一下。」
「知道了。」
向明前腳走,小黃後腳就摔東西:「真是霉氣上身,越是想閒一下就越是忙。這些人真是奇怪,好好的不在家睡覺,跑出來砍什麼人。」
牢騷還沒完,又一個男的扶著一個女的進來:「大夫呢?大夫呢?」
小黃只好強打精神跑過去:「怎麼了?」
「她------我只說了她兩句,她就割了腕,你這叫我怎麼跟你爸媽交代啊?」
「向醫師,向醫師。」小黃一邊張羅著給女的壓迫止血,一邊高叫著向明。
那邊,病房的病人又在高叫:「護士,護士呢?死哪去了,換吊水!」
不知多久過去,已經是半夜三點。
自殺的處理好了,病房所有病人的吊水都結束,被砍傷的混混也處理好了,小黃徹底癱倒在椅子上,拿起一本病歷就寫:「怎麼今晚這麼忙?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正在為自己紅顏薄命自傷自憐,門外又一個人進來。
小黃職業性反射:「請問什麼事?」
半天-----居然沒有人回答。
小黃愕然抬頭:那有半個人影?
小黃來不及細想,又低下頭寫字。
「咳。」有人在自己頭頂上咳嗽。這次聽昨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小黃再次抬頭:空蕩蕩的病房,還是連個人影都沒有。
小黃心道:「我是不是忙得神經過敏了?」
剛要低頭,一道黑影從護理吧檯前快閃過,小黃嚇得呀地一聲抬頭:「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