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愛他之心痛至要用自己的血來銘記,可這位暴富之卻把心繫到了另外一個女人身上,邵易宇有點替小竹不值:「那麼------你那位得力助手、事業導師、心上人、紅顏知已她到底生了什麼事讓你這麼消沉呢?」
「她上吊自殺了。」饒根旺垂,無力地說道。
「也死了?!」邵易宇眼珠差點暴了出來-------終於對饒根旺無限同情:任何一個人在這一連串的打擊之下頹廢一下總是難免的。
「沒有,她被人及時救了下來,可是目前還在昏迷當中------醫生說是腦缺氧成了植物人,可我知道------都是我不好,我不好。」說到這,饒根旺激動得直扯自己的頭:「都是我亂改風水給她帶來了厄運。」
邵易宇拉住他:「別急,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慢慢說給我聽。」
饒根旺恢復了理智:「那天,我去公安局協助調查,得知小竹死了,心中十分難過。我最失意的時候是班主救了我,給我了幾年的家庭溫暖,是我的再生父母。我在他老人家臨死的時候過誓,一定會好好照顧他的女兒,可我、可我沒有做到這一點,沒有照顧好他這唯一的骨肉至親!我一回來就把自己關在這個房子裡誰都不見,包括晴兒和我的乾爹乾媽。」
「這個晴兒見你為別的女人傷心,所以她就想不開,跑去自殺?」邵易宇按常理「很快」得出結論。
「不!她不會的。她十分理解我,甚至乾爹乾媽要闖進來安慰我都是她攔住了他們,說讓我一個人好好靜靜。」
「噢。」邵易宇點了點頭,心道:「難怪饒根旺會這麼喜歡她,果然是一個溫柔體貼的女孩子。」
「過了一會,樓上突然傳來一陣大哭,乾媽跑了進來,說晴兒------自殺了。」
「就在這間別墅自殺的?」邵易宇不由得到處打量了一下。
「是的,我們馬上把她送到了醫院,住進了icu。我在外面沒吃沒喝等著她甦醒、等著她出來,直到乾爹命人把我架回來,逼我睡覺,可我------實在是睡不著,一合眼就是她站在我面前,吐著舌頭要我救她-------我快瘋了!」
「等會!你說------你一合眼她就站在你的面前?」
幾天沒吃沒喝,饒根旺有氣無力地答道:「是的。」話一出口,饒根旺突然想到了什麼,眼睛一亮,竟從沙上跳了起來:「大師,您的意思是-------」
邵易宇點點頭:「我只能說試試。她就是在這裡自殺的,也許能感應到一點。」
邵易宇要了晴兒的生辰八字,拿著「筆式符咒儀」調到「招魂咒」打開,然後把它豎在房間的最中央,默默閉上了眼睛。
符咒儀把清風觀的招魂咒打到了屋頂,紫色的光芒映著房間的彩漆變成了詭異的冷調藍光再反射下來,本來就死氣沉沉的房間立刻刮起了一陣陰風,讓人不寒而慄。
「殷晴兒此時不來,更待何時?!」邵易宇念完咒語後沉默。
「她來了嗎?」饒根旺急切地問道。
邵易宇用食指點點他身後,小聲道:「喏,她就在你身後。」
饒根旺「忽」地轉身-------背後除了黑暗還是黑暗,哪裡有半個人影?只是空氣有一種涼絲絲的感覺迎面而來。
饒根旺口唇乾澀,聲音都有幾分顫抖:「晴兒,是你麼?」
邵易宇道:「你聽不到的!過來,我在你眼睛上畫道符。」
饒根旺依言轉身,邵易宇這個半路出家的道士依葫蘆畫瓢在他眼睛上凌空畫了一道天眼通符:「好了。」
饒根旺轉過身,呆立當場,眼淚長流:「晴兒,你、你、你怎麼這樣?」
只見自己的心上人也是淚流滿面,披著滿頭長低著頭泣不成聲。饒根旺再也忍不住,傷心地撲了過去,想將心上人擁個滿懷,誰知道這一撲卻撲了個空。饒根旺急了,連抱了幾下,可每一下都抱了個空!
邵易宇拉住他:「別浪費力氣了,你們是兩個世界的。有什麼話想問的就快問吧?」
「晴兒,你、你、你還好吧?!」饒根旺終於問出一句,邵易宇在他背後差點一交摔倒:
「她還沒死!我從她肉身裡面招魂出來是有時間限制的,你有什麼話撿要緊的問啊。」
「哪、哪、哪我該問什麼?」饒根旺慌了神。
邵易宇嗓子口甜:「當然問她是怎麼死的?」
晴兒勉強抬起頭,口中呵呵連聲,用手比劃著,可饒根旺一句也聽不懂,哭道:「邵大師,她到底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
邵易宇抓了抓頭:「我的個親娘吶------怎麼我也聽不懂?」那邊晴兒更是急得眼淚水直流,用手比劃了一下自己的脖子。
「她在說什麼?」有困難找大師,饒根旺理所當然地問邵易宇。
邵易宇這個半吊子大師頭上大汗淋漓:「嗯------她想告訴你她是吊死的。」
輪到晴兒差點暈倒,幸虧沒有**做為輸出設備來實現。急急地擺手,一邊「啊、啊」直叫,一邊指著自己的嗓子。
「她說她上吊自殺把嗓子弄壞了,不了聲音。」
那邊晴兒終於點了點頭,邵易宇也鬆了口氣:啞巴自己見得多,啞鬼還是第一次遇到。
「你為什麼要自殺?」
晴兒搖了搖頭。
「你不是自殺的?」
晴兒點了點頭。
饒根旺心跳呼吸同步停止後又集體造反,聲嘶力竭道:「你、你、你不是自殺的?是誰?是誰!是誰殺了你!!我要跟他拼了!!!」
這個問題可不好通過點頭「yes」搖頭「no」來回答,晴兒用手在空中比劃了半天,最後眼淚汪汪地消失不見。
可邵易宇和饒根旺還是看懂了,兩個人面面相覷,對晴兒凌空寫的兩個字大為不解:
「毒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