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面?那就是不死不滅,出你們所謂的秩序雙蛇的境界所在。」敖金淡淡說道:「那個時候,天劫對逆天者來說,只是撓癢癢罷了。」
敖金補充了一句:「天即是我,我即是天。」
隆斯再次艱難的吞了一口口水,如果說之前他想跟敖金修行,是為了報仇,為了讓人尊敬的話,那麼敖金這番話為他勾勒出一個美好的藍圖,只要順著敖金說的路線走下去,不死不滅似乎唾手可得。
敖金心裡冷笑,並不打破這個愣頭青的幻想,等他回過神來,才說:「準備好了嗎?」
「願意跟主人修行,做牛做馬在所不辭!」隆斯的稱呼再一次改變,不再是前輩,而是主人,為了實力,他甘願成為一條狗,成為敖金的狗,卻能讓別的人成為自己的狗,這個交易很划算。
敖金站起身,從懷裡掏出一本扔給隆斯,道:「這本是修行的基本功法,你先拿去仔細研讀,記住,在未大成之前,必須韜光隱晦。」
隆斯連連點頭答應,只要能成就未來,韜光隱晦又如何,忍辱負重又如何?他的頭腦裡出現了蹂躪黑格爾的場景,浮現出自己一句話足以退千軍萬馬的場景,嘴角露出滿足的笑容。
等他再次回過神,身邊又悄無一人,敖金去向不明,自己手中則緊緊攥著一本藍色封面的,的標題是四個字:《逆天修行》。
他坐在地迫不及待的翻開,可是翻開後他傻眼了,裡面大部分語句他根本讀都讀不懂。晦澀得很,更別說穿鑿附會融會貫通了。
不過這沒關係,看不懂可以去查字典,再看不懂可以去圖館找資料。敖金既然把這本扔給他,那就證明只要他努力,這本讀懂還是不成問題地,他也不會輕易向敖金請教,這樣會給敖金一個不好的印象。
敖金其實並未離去,只是隱身站在隆斯身旁,看他的表情,這本的內容地確很難懂。隆斯至少得花一個月時間才能勉強讀懂內的意思,至於修煉,如果沒有自己的指導,一年半載可能入不了門。
隆斯沒有抱怨半句,他拿到後就皺著眉頭慢慢的看,一頁頁的翻,在月光底下顯得很認真。
本來敖金對隆斯沒抱什麼希望,但看到他竟然如此認真之後,突然有點興趣了。像現了一塊璞玉一般,加以磨練。隆斯絕對不會太差。
有鑽研精神的人,就算人品再差,學術也會有成就的,人品不能決定一切。
敖金的手開始慢慢地**。這是他遇到好東西時的習慣,當初剛剛得到逆天修行功法時,他差不多把手的皮都給搓掉了。
隆斯將翻完,已經是凌晨亮點了,敖金隱身在他旁邊一直觀察到亮點,只見隆斯面無表情,將小心翼翼的揣進懷裡,離開小樹林。步伐堅毅有力。
黑格爾過了一個月的安逸日。這一個月裡,幫派在卡多拿和莫塔的管理下井井有條。隆斯這只蒼蠅主動要求史密斯小姐調離黑格爾旁邊,不像之前拈花惹草,拒絕了班女生的約會,甚至珍妮的邀請也一併拒絕了,開始韜光隱晦,夾著尾巴做人。
隆斯的表現讓他很意外,但是很高興,難得這只蒼蠅突然悔過自新,只要不整天在耳邊嗡嗡嗡叫,他還是能忍受經常看到蒼蠅地。
黑格爾還是喜歡去東湖散步,這已經成為了一個習慣,尤其是這一段時間煩心的事很多,斯佳麗地婚期越來越近,貝莉也經常不來學,據米烏說,貝莉的婚期也近了。
這兩個女孩,一個是和他生了關係的,一個是非常依賴他的,解救她們脫離苦海,已經成了黑格爾不可推卸地責任,尤其是看到她們幽怨的眼神卻強裝出來的笑臉。
此時的黑格爾不是救世主,甚至不具備和一個王國的實權親王,甚至一個實權貴族抗衡的實力,能之不可為而必須為之是一種深切的無奈。他走在湖邊,前面迎面走來一個形銷骨立的女孩,很熟悉地臉蛋,很熟悉地紅唇,只是臉色蒼白了許多,還有瘦了很多。
印雪看到心事重重的黑格爾,想要轉頭避開或者繞道而行是不可能地,湖邊就這麼一條小路,低頭不見抬頭見。
「好久不見,黑格爾。」印雪強裝笑臉。
對印雪,黑格爾有很深的負罪感,他和印雪分手,是因為她看到了自己和斯佳麗在床纏綿,哭著跑了出去。
「好久不見,印雪。」黑格爾微笑著點頭示意,笑容有多假,只有他自己知道。
「怎麼沒看到你的女朋?」印雪本來想避免這個問題,但還是忍不住問出來,她心裡酸酸的,眼眶早已經濕潤了。
「她……在課。」黑格爾第一次對印雪說出一句敷衍的話,今天是三星魔武學院每月一次的例行月假,不可能存在課不課。
說出這句話,黑格爾自知失言,只得尷尬的笑了笑,掩飾過去::::::::
印雪聽到這句話後,眼淚再也忍不住,嘩嘩流下來。
黑格爾突然想起,曾經自己對她說過,永遠也不會欺騙她。
情話等同空話,分手之後,不堪回。
黑格爾很想像以前那樣,為印雪擦眼淚,但是沒有,他無法伸出手,更無法面對印雪那張無邪的臉龐,相比她的純潔,自己顯得太骯髒太骯髒。
他剛剛想離去,突然印雪叫住他,說:「黑格爾。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你說。」黑格爾在心裡暗暗想到,只要能幫的,絕對不含糊,算是補償他的歉疚!
「我媽媽病重……說希望能看到一個能照顧我一生地好男人。你能……扮演我的男朋嗎?」印雪這一番話,無異於在黑格爾古井無波的心裡扔下一個重磅炸彈。
如果沒分手,照顧印雪一生的人除了自己,還會有誰?
「可是,我們已經分手了。」黑格爾殘忍,卻不得不如此提醒印雪,也是提醒自己。
「我知道……」印雪臉露出蒼白地笑容,她的笑容像一張淒淒慘慘的白紙。讓黑格爾心生愧疚。
她轉身,想離去。
「我答應你,印雪,但是……我們……」黑格爾猶豫著,後面那一段話終究沒有說出來。
印雪眼中光芒一閃,隨即恢復平淡,道:「謝謝你,黑格爾,今天下午我去買點水果給你。你陪我一起去一趟!」
「不,既然是去看阿姨。還是我去買!」
「我不想欠你什麼。」印雪說完,轉身離去。望著伊人遠去的背影,黑格爾第一次感覺到溫柔如春天暖風的印雪,也會有讓他如置身冰窖的感覺。
下午。他如約來到印雪的教室門口,印雪已經買好了一大堆補品和一些水果,不用說,這些都是印雪用自己省下來的零花錢甚至生活費,為她母親買地東西,和印雪交往了一個多月,她的家境還是清楚的。
印雪堅持不讓黑格爾提東西,兩人默默無聞的走進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居民區。雖然不是貧民窟。但也不時傳來一陣刺鼻的臭味。
黑格爾不敢在印雪面前皺鼻,他怕自己無意的舉動傷害了這個善良的女孩脆弱的自尊。在以前熱戀時,她都不肯帶黑格爾去她地家,因為她怕黑格爾嫌棄她的身世。
印雪地家在這個居民區的最深處,一個黑暗的角落,她面無表情,冷冷望了黑格爾一眼,將手中的東西遞給黑格爾,說:「這是我家了,請你好人做到底,裝得像一點。」
這是一棟很陳舊地房,別說帶游泳池花園,就連屋頂的瓦片也搖搖欲墜,門口堆著很多垃圾,那一扇應該是黃色,或者是褐色的大門在歲月的洗刷下,已經褪色蒼白。
房雖然不小,裡面的新東西卻寥寥無幾,門被一個劇烈咳嗽的男人打開,他的臉的皺紋縱橫連成片,滿臉愁苦,看到印雪,這個讓他驕傲地女兒時,他一臉地皺紋突然綻放,像一朵花開了一般笑得很爽朗,如果不是病魔纏身,這個男人應該是一個魁梧有力,健壯的男人,而且很英俊。他破舊地衣服佩戴著一枚爵才能擁有的徽章,看來是一個家道中落的貴族。
「爸爸,我回來了。」印雪也綻放了黑格爾許久未曾看到的春風一般的笑容,她一頭撲到父親的懷裡,輕輕撒嬌。
「來,進來,乖女兒。」印雪的父親鬆開女兒,用疑惑的眼神望著黑格爾,問道:「這位是……」
「爸爸,這是我的男朋……」印雪俏臉羞紅,介紹道:「他叫黑格爾,是我的同學,黑格爾,這是我的父親,溫博爵。」
黑格爾面帶微笑,伸出右手微微彎腰,和溫博握手,道:「您好,溫博叔叔,我叫黑格爾,現在是印雪的男朋,很感激你賜予了我這麼完美優秀的女朋。」他說出這句話時,心裡隱隱刺痛。
印雪臉的笑容似乎很幸福,但是眼神中,卻閃過一絲不可言喻的憂傷。
溫博爵很高興,女兒終於長大了,還有了這麼一個優秀的男朋,他是一個很開放的人,對女兒擁有愛情感到欣慰的高
「小伙,進來,我們到屋裡聊。」
溫博關吱呀作響的大門,一手拉著黑格爾,一手牽著女兒,走進略顯陰暗的屋。
這棟屋應該是一個古老的貴族寓所,印雪的祖肯定擁有不小地勢力爵位,只是權利和爵位這東西,隨著時間的推移只會逐漸消失。等到溫博的兒這一代除了這棟古老的房外,再也找不到他們曾經輝煌地印記。
大廳很陳舊,陳舊是這棟房的主題,而且始終瀰漫著一股濃烈的藥味
溫博吩咐一個臉皺紋比青花瓷還要多的老僕人為黑格爾倒茶。
黑格爾無法從這個老僕人的外貌分析出他的性別。他身已經拘蔞,聲音也蒼老而中性,只是走路卻很靈便,沒有他外表露出的老態。
茶是用一個看不出花紋顏色的大盤端到黑格爾面前地,很明顯是貴族的禮儀,黑格爾起初有些疑惑,但隨即想起,溫博還是一個爵。
他用接受一個貴族贈予的姿勢接過茶杯。然後對溫博鞠躬說:「感謝您的賜予,爵先生。」
貴族的禮儀,黑格爾懂很多,因為他之前是一個大公爵的繼承人,這些都是他必須學會的禮節,社交場必不可少的。
「你懂很多,黑格爾。」溫博笑了笑,將茶杯放在身邊的茶几,用非常欣慰地眼神不時在印雪和黑格爾身掃來掃去。
印雪有些受不了了。她站起來,對父親說:「爸爸。黑格爾是來看望媽媽的。」
「嗯,你地男朋還買了很多禮物。」溫博微微笑著,也起身,說:「那就走。你媽媽早就在盼你了。」他頓了頓,又添了一句:「還有你的男朋。」
他們父女之間的對話,讓黑格爾第一次感受到父親的愛,那曾經是自己最仇恨地人的愛原來也不比母親少。
印雪主動走過來,牽著黑格爾的手,跟在父親後面朝母親的臥室走去。
雖然是裝的,但黑格爾握到這只冰涼的小手時,心裡還是一震。好久沒有如此親暱的手牽手了。沒想到在演戲時還能有緣再牽一次。
印雪強裝出來的笑臉似乎瞞過了她地父親,還有母親。印雪地媽媽是在病床奄奄一息,看到女兒,精神百倍,尤其是聽到女兒帶回來男朋,她像是吃了鎮定劑一般,不停的打量黑格爾和印雪,和她父親地眼神一樣,嘴裡不停的說著:「你們要好好的,幸福的生活。」
黑格爾和印雪相視一望,點頭答應。
印雪的母親不能和人說太多的話,她的精神漸漸不支,就這樣坐在床頭睡著了。印雪好不容易給她的母親換了一個舒服的睡姿,她的父親溫博和黑格爾早先一步離開了臥室。
在走往大廳的路,兩人都沒有說話,黑格爾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欠印雪的,好像就欠了她的家人的,尤其是看到印雪母親,還有她說的那句話:「你們要好好的,幸福的生活。」相信這一次經過在他心裡,是一個深深的傷疤。
坐到客廳的椅,溫博突然說:「謝謝你,黑格爾先生。」
黑格爾疑惑不解,問道:「溫博叔叔,您說什麼?」
「謝謝你願意扮演印雪的男朋,來看望安慰她的母親。」溫博的聲音有些哽咽:「她的母親,沒多少日了。」
黑格爾心神一顫,原來溫博早就看出來了,只是不知道他是從哪裡看出來的。
「您怎麼知道?」
「我的察言觀色能力還是不錯的,印雪這個還是不會撒謊,她撒謊的時候,額頭就像寫著字那麼好認。」溫博歎了一口氣,說:「如果我猜得沒錯,她的母親也現了女兒的這個善意謊言。」
黑格爾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開口。
「我看得出,你和印雪是有感情的,是嗎?」溫博目光如炬,一點不假。
「嗯!」黑格爾點頭確認。
「你們的眼神裡對彼此都有感情,可是你們都在迴避,是不是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
黑格爾繼續點頭。
「年輕人,生一點不愉快是很正常的,需要我做一個和事老嗎?」
黑格爾點點頭,隨即又搖頭,他的臉色很複雜,不知道該如何向這個擁有豐富閱人經驗的男人傾訴。
「男人。犯錯很正常。」從他的表情,溫博似乎看出黑格爾想說卻無法說出口地話,對於前女的父親,說不出口的話無非就是背叛。
這時。印雪走了出來,她的臉還是掛著貌似幸福地微笑。
溫博對女兒招了招手,道:「印雪,到爸爸這裡來,爸爸給你和你的男朋講一個故事。」
印雪順從的坐在父親的身邊。
「二十年前,有一個沒落的青年貴族,他的祖先是榮耀的黃金獅團團長,公爵爵位。這個年輕人很想恢復他祖先的榮耀,於是將看到地東西學以致用,努力將自己裝扮成一個真正的貴族。」
「貴族其實是人類腐朽的變種,他們自以為擁有高貴的血統,必須擁有對得起這血統的氣質,這就是所謂的紳士風度,擁有了這些還不夠,貴族必須懂得享受生活。」
「貴族也是男人,享受生活離不開女人和金錢還有權勢。仗勢欺人是貴族的基本必修課,**和紙醉金迷是貴族的選修課。」
「青年沒有仗勢欺人的勢力。沒有紙醉金迷地本錢,只好選擇**,他利用最低級的貴族——爵地身份,在一些貧賤的平民堆裡欺騙少女。利用那些少女希望飛枝頭成鳳凰的心理……」
「然後他炫耀他的**,他渴望加入貴族地圈,可是連最低等的貴族都拒絕和他交往。」
「在一個舞會,一個比較高級的舞會,青年使盡手段,才混了進去,在舞會中他認識了一個貴族女孩。」
「他們相戀了,在他們戀愛的時候。青年還是拈花惹草。因為他認為這是作為一個貴族的炫耀資本。」
「貴族女孩的父親是一個公爵,可以說這個公爵的愛犬都相當與十個爵的份量。可是女孩義無反顧嫁給了這個她深愛地青年爵。」
「他們經歷了很多,背叛,懷疑,貧窮,白眼,在青年爵幡然醒悟後,他們很幸福,愛情不是因為背叛,懷疑,貧窮,白眼所能阻斷地,生活的主體是平淡。」
溫博最終總結:「平淡是真!」
「聽完這番話,你知道故事裡地主角是誰了嗎?」溫博問印雪。
「你……和媽媽?」印雪的語氣不敢置信。
從她出生到現在,沒見過父母吵架,一直恩恩愛愛,相敬如賓,父親在她的印象裡,是一個寬厚正直的男人,擁有海一般的胸襟,母親在她的印象裡,是一個溫柔似水的女人,擁有無私而博愛的胸懷。
「我希望你們,能懂些什麼。」溫博爵的聲音顯得很疲憊,緩緩閉眼睛,開始閉目養神。
走出居民區,黑格爾和印雪一直默默無語,彼此的距離也是若即若離,溫博爵的話在他們兩人的耳邊不停迴響。
「印雪,我送你!」
「嗯!」
這兩句簡單的話說完,話題還是沒有挑起來,黑格爾不知道該怎麼說,而印雪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平民居民區所在的城南是整個魯爾城治安比較差的地方之一,最差的是根本見不到巡防隊蹤影的貧民窟,那裡殺人放火,****,都如同家常便飯,就算是隔壁出事,只要別禍及自己,都沒人去管,貧民窟的人早已麻木了。
貧民窟是沒有油水的地方,沒有黑幫勢力願意介入,那裡生的任何兇殺姦殺事件都只是卑賤的貧民自己搞出來的而已,黑幫份是不屑於去的,他們把眼光放到這相對來說有點油水,巡防隊來得也不太多的城南平民區。
平民區裡生搶劫事件如同貧民窟的**事件一樣稀疏平常,這些事一般都是由黑幫在後面操作指示,然後由他們的外圍成員實施進行。
黑格爾和印雪兩人默默無語的走著,偏偏有不識相的傢伙跑來打破他們尷尬而有點纏綿的氣氛,是可忍孰不可忍。
幾個穿著流里流氣的流氓站在他們前面,帶頭的嘴裡叼著煙斗,不時吐出幾個煙圈。
「哥幾個最近手氣不好。錢輸得差不多了,手頭有點緊,二位借點錢怎麼樣?」流氓頭用吊兒郎當地口氣,彷彿說著再平常不過的話。
黑格爾冷笑了笑。說:「你們手頭緊,與我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了,大家都是爺們,借點錢很正常!哥幾個贏了錢就還你。」流氓來勁了,說著不著邊際的話。
若是黑格爾不在身邊,也許印雪早就念魔法咒先下手為強了,有黑格爾在身邊,這些事她完全可以不用擔心。天大的簍這個男人都頂得下來,她對他有無比地信心。
「噢!這樣啊!」黑格爾冷哼,聲音很冷:「既然你們是借錢,俗話說借錢的是孫,那就裝回孫給爺爺看看?」
混黑道的,攔路搶劫是最下等的,甚至算不混黑道,入室搶劫稍微檔次高一點,再就是收保護費。再面是看場,走私。混黑道混的最成功的就是黑格爾這樣,本身是一個黑幫老大,而隨便從哪裡看,他都是一個學生。身份完全漂白了。
一個黑幫老大,對幾個不入流的混混,的確沒什麼看頭。
這裡不是鳳凰幫地地盤,那麼這幾個小混混就不是自己人,弄死弄殘都無所謂。
果然,小混混被黑格爾一氣,立刻惱羞成怒了,抽出身的砍刀朝黑格爾砍去。
結果很俗套。男主角黑格爾英氣勃勃的代表月亮教訓了這些傢伙。而女主角印雪則崇拜的望著王黑格爾,眼睛裡水汪汪的。
「黑格爾。你走,我不需要你送。」印雪倔強的說出這番話,她的眼睛裡冒出淚水,一行接著一行。
地躺著幾個小流氓,黑格爾正在狠狠的洩著,他有一股很想洩的怒火但是無法洩出來,只好拿這些無辜地流氓狠狠的揍。
印雪已經走出很遠,她瘦弱地身影在這個長長的巷裡被拉得很長。
可憐的小流氓一直被黑格爾揍得吐血。
厚待朋,虐待敵人,是黑格爾的行為準則,這個行為準則地確定讓他同時走了兩個極端,對待朋春風一般溫暖,對待敵人如寒冰一般冷漠。
這兩個小流氓破壞了他和印雪之間的氣氛,破壞了他們重歸於好的機會,這樣的人,難道不可恨?黑格爾想起他們,就恨得牙癢癢,如果不是控制著自己,恐怕早就將他們送去地獄觀光旅遊了。
卡多拿站在客廳中央,額頭冒著虛汗。
他跟黑格爾的時間也不算短了,但沒見過黑格爾如此生日,他雖然沒有脾氣,甚至一言不,但是這樣才可怕,陰沉的臉色如秋季醞釀良久的暴雨,一旦開始下了,絕對不會輕易平息,他還有得力助手莫塔不敢坐在他的身邊,於是站在客廳中央靜候黑格爾地怒火。
黑格爾始終沒有宣洩怒火,也沒有說話,氣氛依舊沉默,直到路法冒冒失失衝進來。
這應該是卡多拿第一次覺得矮矮壯壯地路法是可愛的,他來得可真是及時,就在他即將在黑格爾地無言威壓之下撐不下去時趕到了。
接著,額頭冒冷汗的是路法了,路法並不比之前的卡多拿好到哪裡去,他看到黑格爾的臉色後,心裡也直打鼓,少爺的脾氣他知道,惹毛了他就算是主神來了,他也敢去捅一捅。
他狠狠的瞪了卡多拿和莫塔一眼,這兩個傢伙用急事的名義將自己招來,沒想到一來就撞邪。
「少爺……」路法弱弱的喊了一聲,五短身材往卡多拿站的地方溜去,卡多拿牛高馬大,絕對可以將自己給遮擋下來。
「路法,你站住。」黑格爾第一句話說口,這句話讓路法心提到了嗓眼,他說不黑格爾有什麼可怕的,但心裡終歸有些毛骨悚然。
「有什麼事,少爺……」聽聲音就可以知道,他是硬著頭皮說出這番話的。
黑格爾表情很嚴肅,說:「幫裡兄弟的裝備你全部準備好了沒有?」
「準備好了。」若依路法的脾氣,他肯定會大訴苦水,比如有多少多少把,多麼多麼難打造,他是多苦多苦。但現在黑格爾問一句,他只敢老老實實回答一句。
「嗯,那就好。」黑格爾總結,站起身來,對他們三人下了一個瘋狂的命令:「一個月,一統城南,有沒有問題?」
卡多拿沒什麼表示,莫塔很像搖頭,可是黑格爾有如實質的眼神讓他和路法一起,不得不點頭。
黑格爾滿意的笑了,說:「一個月,我等你們的好消息。」
天下肯定沒有比黑格爾更不負責的老大,他的地盤全是他的手下打下來的,而他只要坐享其成,還要指手畫腳,挑三揀四,傻都知道城南是全城勢力團伙最多,關係最交錯複雜的地方,因為這裡的油水好占,所以不少中小黑幫都將眼睛瞄著這裡,還有幾個大黑幫也虎視眈眈,在這樣的形勢下,除了黑格爾,沒有一個人會說出這麼瘋狂的話,除了瘋狂,沒有第二個詞語可以形容。
「我是不是聽錯了?告訴我,莫塔。」卡多拿不敢置信的問莫塔。
「我想,要錯除非是老大說錯了,否則,我們聽的內容都是一樣。」
卡多拿徹底絕望。
「拿下城南的難度,不比統一一個小城市要容易。」路法慨歎。
「死矮,你別到一旁說風涼話,沒有辦到,到時候我們一個都別想置身事外!」卡多拿現在是逮誰罵誰。
路法最恨人家叫他矮了,一雙眼睛鼓得老大,狠狠的瞪著卡多拿,怒吼:「混蛋,你好說一次!」
卡多拿立刻不說話了,他們兩經常鬥嘴,莫塔已經見怪不怪,若沒有鬥嘴反而不正常。
路法起身離開客廳,這個鬱悶的地方不好呆,出去透透氣。
一個月統一城南,艱巨的任務啊!絲毫不遜於要他一個月打造一百把質量乘的武器,如果要他選擇,他寧可選擇後者。
「你有多少把握?」卡多拿艱難的吞了一口唾液,問莫塔。
莫塔在城南混了十幾年,在經驗和人脈以及見識都比他要豐富許多,畢竟莫塔是專職黑道,卡多拿充其量不過是半路出家罷了。「沒多少把握。」莫塔斟字酌句,他還是很委婉,如果卡多拿問路法,矮人鐵匠絕對一句話回答:「沒有一絲希望。」
卡多拿歎了口氣,他又何嘗不知道呢,但是少爺的吩咐下來的事就是板釘釘,無法改變的,如果不能完成任務,就等著一個月後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