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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零九章 老奸巨猾 文 / 新流星火計劃

    「劉賢侄,你這話是怎麼說的?我在複診葉將軍的病情而已.」華中歆鎮靜自若的說道:「你說是不是啊,霍將軍。」

    「啊,是,是的,沒錯,複診病情!」霍山忙不迭點頭,經華中歆一提點,他倉惶的表情立刻又恢復了正常。

    劉承掃了二人一眼,心裡越認定二人在搗鬼。

    剛進來時,最多有所懷疑,有不好的預感而已,雖然看到華中歆似背著自己在做什麼,可也不能依此就判斷他真的謀害葉將。

    可他剛剛的回答,卻曝露了這一點。如果真的沒什麼的話,清者自清,絕對不會求人證實,拉上霍山,恰恰說明他心裡有鬼,欲蓋彌彰!

    「怎麼回事?」秋靜愛和張妙可一前一後跟進辦公室。

    一時間,小小的辦公室裝了六個人,稍顯擁擠。

    「小靜,你快過來。」劉承沒什麼心機,有話說話:「快看看葉將軍的狀況,我懷疑華醫生對將軍動了手腳。」

    一言出,滿屋驚。

    「什麼?」張妙可色變,目光森然,望向華中歆。

    霍山臉色微變,嘴邊張了張,卻沒說什麼,一雙小眼睛不停的在華中歆和劉承二人之間打轉,顯的有些緊張。

    華中歆則是笑容依舊,神醫風範絲毫未變,似乎有所倚恃,又或者劉承剛剛指責的人不是他一樣。他只是將目光投向秋靜愛,神色淡然。

    果然,秋靜愛臉上露出憤怒的表情,叱道:「劉承,你簡直不可理喻!你怎麼可以平白無故誣陷我老師?」

    這一下,情勢立變。

    秋靜愛和劉承翻臉成仇,張妙可心中又是歡喜,又是憂慮。

    霍山神色鎮定下來,心中更加佩服華中歆。

    華中歆臉上的笑意更加明顯了,心說,我就知道,沒白養這個丫頭。劉承,你想說動她來對付我?哼,不可能!

    劉承呆了一呆,這才想起,秋靜愛內心深處,是非常尊師重道的人,對華中歆充滿感激之情,別人如果詆毀他醫術醫德,不管是任何人,秋靜愛會立刻翻臉,捍衛老師榮譽和尊嚴。

    劉承對秋靜愛的性格,何其瞭解,瞭解她就像瞭解自己一樣。尊師,是秋靜愛的一大優點,可在目前的情形下來看,又變成一大盲點,幸好,秋靜愛也是心思細膩,知書達理的人,只要給她講理,看證據,她會選擇事實,而不是盲從。

    「小靜。」劉承語氣非常誠懇的說道:「你知道我的,對不對?我是那種不分青紅皂白,誣陷好人的人嗎?」

    秋靜愛憤怒的神情,緩和了一些,雙眼看著劉承,也流露出柔和的意味來,她想起了兩人無話不談,互通心思的情誼,劉承的確不是那樣的人。

    不過,其他人的心裡,頓時又緊張了起來。

    劉承繼續說道:「小靜,多說無益。我說的是對是錯,只有事實才能檢驗清楚。就麻煩你,認真檢查一下葉將軍,好不好?」

    劉承的話說的中規中矩,又講道理,又有請求,讓人無可辯駁。

    華中歆和霍山的心同時揪了起來,可一個鑒於自己是被指責的對象,一個鑒於劉承的身份,都不好說什麼。

    張妙可的心裡,倒是狐疑了起來,霍山和華中歆為什麼不替自己開脫呢,這可不像他們的風格啊。

    秋靜愛的心理動搖了,她看著劉承真誠的雙眼,猶豫了一下,剛要說聲好的,話到嘴邊又嚥了下去,斷然說道:「不行!我如果檢查,就說明我贊同了你的意見,懷疑老師。」她平靜的看著華中歆,語氣堅定的說:「而我是絕對不會懷疑老師的。」

    一句話說出,即使是華中歆這種心懷叵測的老傢伙,都忍不住有些感動。

    「還有,我也不可能只為了向你證明,或為了你個人,就作出有損老師清譽的事。雖然我們是好朋友,可朋友也是有限度的。」秋靜愛又補充了一句,她也很瞭解劉承的性格,為了防止他拿人情友情說事,先堵上他的嘴。

    不過,只有劉承知道怎麼勸服秋靜愛,他語重心長的說道:「小靜,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相信華醫生的心。這檢查,不是為我做,不是為華醫生做,你就當是為葉將軍的身體健康,為他做,好嗎?」

    劉承認為自己的這個說法很有力,其他人不這麼想,尤其是霍山,他撇撇嘴,心說,人家都把話說絕了,不看就是不看,你偷換下概念,就行了嗎?

    「好吧。」秋靜愛痛快的答應了,幾步走到葉將軍身邊,開始替他檢查。

    其他三人全都驚呆了,不停默念著劉承的兩句話,心裡怎麼也轉不過彎來,這不合邏輯吧。

    只有劉承的心裡,很釋然。

    華中歆的確是秋靜愛的一個盲點,可秋靜愛最大的盲點是病人。她愛惜病人,時刻以病人的安危為優先,一說到這個,其他事情通通靠邊站,親情,友情,愛情也不例外。

    張妙可幽怨的看了劉承一眼,意思是,你對秋靜愛的性格,未免太瞭解了吧。

    秋靜愛一眼就看出自己打的繃帶被解開過,又重新包紮起了。

    這的確有些奇怪,其一,自己打繃帶的時間不長,完全沒有必要換新的。其二,這也根本就沒換新的,還是原來的那條繃帶,只不過鬆了一下,又綁起來而已。

    「華老師?您這是…」秋靜愛怎麼也想不到他這麼做的理由,莫非是複診自己的手術?不可能啊,自己的外科技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而且華老師已經三年多沒有複診過自己的任何一例病例了,突然開始複查,不合情理啊。

    華中歆一驚,他也知道,不能拿複診這套胡話應付秋靜愛,糊弄糊弄外行還成,秋靜愛對自己的本事可是知根知底。

    可必須要找出一個合理的借口來,否則一旦秋靜愛重新解開繃帶,或許能找到自己打針的針眼,要是再依此推斷出自己動過什麼手腳,就麻煩了。

    想了又想,老奸巨猾的華中歆面露羞慚,歎息道:「唉,小靜啊,說來慚愧。我是想看看,你是如何在不憑借x光設備的情況下,把『爆裂子彈』取出來的。老夫自認為,沒有這個能力。看了小靜的驚人手段,老夫這才深切的體會到,什麼是長江後浪推前浪,江山代有才人出…」

    秋靜愛驚惶失措的說道:「老師,您不要這麼說。」

    華中歆長吁短歎的擺擺手,老境頹唐的說道:「我老了,是時候退休了…」

    華中歆前後兩段話,敘述是真,感情是假,真假參半,很會唱戲,騙的內行的秋靜愛傷神難過,外行的霍山暗挑大拇指,直叫高明。

    秋靜愛連忙過來,抓著華中歆的胳膊,撒嬌似的安慰他:「老師,您哪裡老了,一點都不老…」

    華中歆的眼角閃爍著微不可查,不可捉摸的奇特光芒,似狐狸般的狡黠笑意。

    他知道這一關,今天算是過了。

    劉承皺緊了眉頭。秋靜愛現在的樣子,像一個孝順的女兒一樣,哪還有心顧得上其他。

    所謂旁觀者清,張妙可也覺得華中歆做戲的意思很明顯。比起其他,她關心的還是葉將的任務,於是揚聲道:「將軍的傷勢到底怎麼樣了,什麼時候能甦醒?」

    秋靜愛回答說:「他呼吸平穩,心跳也恢復正常,只要找到足夠的血供應,再休息一小會,隨時可以喚醒他繼續工作。」

    張妙可微微鬆了一口氣,劉承心底還是有隱隱的不安。

    霍山聞言,嘿嘿一笑:「再休息一小會兒,這不是…」他想說,這不是扯淡嗎,姓葉的已經被打了全身麻醉,最起碼幾十個小時內是醒不來了,更何況,華中歆不知道給還他打了什麼玩意兒,姓葉的有命在,就不錯了。

    華中歆急忙打斷他:「小靜,我們不是攜帶了足夠的血袋了嗎?怎麼說還要找血供應?」

    秋靜愛把還有兩個人重傷的事情說了一下。血袋夠一個人,不夠三個。

    華中歆聞言陷入沉思,他向來寵溺秋靜愛,縱容她各種不合情理的行徑,可他內心深處其實對秋靜愛各種理想主義做法非常反感,像這一次的,把寶貴的血液分給恐怖分子,也不給將軍,這種做法,更是荒唐和越界,換成是其他任何一個人,他早飆了。

    對秋靜愛,必須要忍讓,滿足她的任何要求。

    況且,在目前的情況下,秋靜愛的提議並不壞。

    一來,可以把秋靜愛支開,讓她到禁閉室,治療他人,無心再查看葉將的異常,自己的計劃才能順利開展。

    二來,葉將將來就算出了什麼事,也可以推到血液身上,四五天後,甚至可以完全推到秋靜愛身上,

    一舉兩得。

    華中歆作出一副深明大義的樣子,沉痛的答應了秋靜愛的請求,要她盡快帶兩包血袋出,治療重傷患,自己則留守指揮大廳,負責採集o型血液。

    霍山對葉將極為嫉恨,這種把血源轉讓給別人,不給葉將的事,他可是求之不得,也同意了秋靜愛的請求,還拍著胸脯保證下令要警衛營長配合她的工作。

    劉承理解秋靜愛無私的博愛精神,張妙可聽說葉將幾分鐘內就能醒來,所以兩個人也沒有再反對。

    劉承拜託張妙可陪秋靜愛一起去,免的有安全問題。張妙可也想多瞭解一下秋靜愛這個人,以後好對付她,表示同意。

    劉承留在指揮大廳裡,一邊督導研究員工作,一邊監視霍山、華中歆二人,一旦表露了身份,他無形中就是這裡最重要的人,位高權重,每個人都聽他的指揮。

    就這樣,各懷一門心思的人們,頭一次對一件看似很荒唐的事達成共識——治療兩個恐怖分子。

    秋靜愛來的時候,她隨身帶了一個小藥箱,警衛員還幫她拎了一個大的工具箱,裡面裝著各種常用的醫療手術用具。

    她裝好那兩包5oocc的血袋,想了想,又打開大工具箱,挑揀出一副采血工具,塞到自己的小藥箱裡去。

    「慢著!」華中歆恰好看到這一幕,連忙出聲阻止:「小靜,你拿采血工具,幹什麼?」

    秋靜愛想當然的說道:「我也是o型血,自然是獻出來點,救人了。」

    華中歆面色陡變,脫口而出:「不行,你不能獻血!」

    秋靜愛奇怪的說:「為什麼?」

    華中歆猶豫了一下,說道:「我不是說過嗎,過幾天,我有一個很重要的醫療試驗,你必須要參予。」

    秋靜愛更奇怪了:「我是醫生,又不是實驗對象,參予醫療試驗,跟我獻血不衝突啊。」

    華中歆心裡很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自己計劃的好好的,怎麼突然又生變化。按理說,獻血怎麼也輪不上醫生,可偏偏今天這個意外情況,急需用血,又無人肯獻,這可怎麼辦?

    秋靜愛看華中歆沉吟不語,以為他放棄了,合上藥箱,對張妙可點個頭,這就要走。

    「停下!」華中歆臉色很難看:「秋靜愛,你聽好了,我不准你獻血!」

    這下子,所有人都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劉承,霍山,張妙可不約而同轉頭看著華中歆。氣氛很沉悶,很怪異。

    秋靜愛微挑秀眉,止住腳步,拉了一下藥箱的寬帶子,平靜的問題:「老師,到底為什麼?你不准我獻血,總該有個原因吧。」

    華中歆失去風度,捶胸頓足的吼道:「說不準,就是不准,你那麼多廢話幹什麼!」

    張妙可冷冷的掃了華中歆一眼,心說,哼,什麼神醫,不過如此。

    霍山吃驚的看著華中歆,從來沒想到神醫竟然也會如此暴怒,失去冷靜,而且還是為了一個似乎無關緊要的原因。

    不知道怎麼搞的,劉承心中那股隱隱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他越來越覺得有什麼可怕的事情,正在暗地裡進行著。

    秋靜愛顯然也從來沒見過華中歆如此模樣,在她記憶裡,華老師永遠是平和濟慈,溫文爾雅,不溫不火,修身養性氣質出塵的神醫,當代醫者的典範,中**醫第一人。

    何曾想到,他竟然會像普通人一樣大動肝火,煩躁不安。他不是常說動氣傷身,憤怒乃養生之頭號大敵嗎?華老師如此重視自身健康,怎麼會做這種蠢事?

    秋靜愛惟恐華中歆氣壞身體,思索了一下說道:「那好吧,我不獻血就是。不過,我記得您也是o型血,要不您獻點血出來?」

    華中歆險些氣的吐血而亡:「混賬!我是什麼人?你,你,你是醫生,我也是醫生,我們不是血庫!要是每一個缺血的病人都要我們醫生獻血,那還不亂套了!」

    華中歆差一點就要怒罵出聲,硬是強忍著你,你出一番道理來。

    秋靜愛這次回答的挺快:「老師您說的有道理,我記下了。」她給張妙可使個眼色,拔腿欲走。

    華中歆絕頂聰明,哪還猜不到秋靜愛是打算搞陰奉陽違,她一準兒到了禁閉室,就抽自己血。不編個過得去的說法是不行了。

    眉頭一皺計上心來,華中歆喊道:「小靜,且慢。」

    秋靜愛歎了一口氣,只得又轉過身來:「老師,還有什麼吩咐?」

    華中歆故作沉痛:「唉,老夫跟你實話實說吧。本來還想瞞著你來著,怕你承受不了打擊。上個月,你做例行身體檢查的報告回來了…」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抬頭去看秋靜愛的表情。

    果然,秋靜愛露出了疑慮。做醫生的,深切的瞭解疾病的可怕,對自己的身體健康看的很嚴重。

    其他人也都豎起了耳朵。劉承臉上的憂色非常明顯。

    張妙可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有意無意的瞄了下秋靜愛的肚子。

    「報告顯示,你患了一種罕見的傳染性血疾!」

    小遊戲,等你來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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