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o1o年11月16日,下午18:1o:
「嘩啦啦」警衛營長和五個警衛兵同時把槍舉了起來,對準張妙可!
「啪啪啪!」六聲槍響!
張妙可眼角里閃過一道寒光,毫不猶豫出手,連六槍,槍槍彈無虛,每一顆子彈打在對準她的槍身上!
「啊!」警衛營長和五個警衛兵齊聲痛叫,槍支通通震落在地!
「是你!原來是你打落的吊燈!」警衛營長捂著右手,臉上充滿了震驚,不能置信的說道。
六顆子彈打落六桿槍,顆顆只打中槍身,而且還不傷一人,這種神乎其技的槍法,外行人看來可能不覺得有什麼,可在警衛營長和警衛兵這些靠槍吃飯,天天練槍的人眼裡,那就是槍神!
能有如此槍法的人,其身份絕對不簡單!恐怕不是自己能惹的起的!
所以說,警衛營長等人一下子全都愣在當場,一動不動。
霍山就算再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傢伙,也瞭解不是自己逞英雄的時候,他勃然大怒朝警衛兵喊:「還愣著幹什麼,趕緊上啊,把他們兩個全都拿下!」
「誰敢再動一下,我就立刻斃了他!」張妙可語氣中流露出掩飾不住的殺氣,誰也不敢懷疑她話的真實性!
警衛營長臉上露出進退兩難的表情,想了又想,面露凶光:「你只剩一顆子彈了,可我們有六個人!」
張妙可持槍的手穩如磐石,目射寒光:「誰第一個動,我就第一個斃了誰!」
她表面上冷靜無比,實際上心裡不停的在考慮其他對策。她哪兒還有一顆子彈啊,就算不用感知槍支的重量,她心裡也知道手槍中已經是空空如也。
國產94b式9mm手槍,內裝8粒子彈,是葉將的配槍。葉將在制服叛徒研究員是假意將槍丟給他,墜落在地。後來張妙可將它撿起,第一粒子彈打中兩個恐怖分子中高個的手腕,第二粒子彈打落吊燈,其餘六粒又剛剛消耗在六柄槍上。
警衛營長也算半個行家,不過他只知道後面七粒子彈的用途,不知道第一粒子彈的故事,所以判斷失誤。
張妙可算準了警衛營長的想法,現在唱的是空城計,玩的是心理戰,這種戰術,可是最為凶險的。
警衛營長等人果然被嚇住了,誰也不敢動,生怕動一下,腦門上多一個彈洞!
這時,戰戰兢兢爬在地上,躲藏在控制台桌子後的劉承,鼓起勇氣站了起來,一看指揮大廳的場景,頓時傻眼了。
剛才才紛紛擾擾,不停鬧事的研究員們包括小頭頭作鳥獸散,消失不見,估計全都又鑽到控制台櫃子裡去了。不遠處霍山,警衛營長和五個警衛兵呆如木雞站在那裡,腳下落了幾把槍,誰也不敢挪動一步,臉上青白不定,動作滑稽無比。
「啊,怎麼會這樣!」劉承猛的現眼前的那部指揮大廳僅有的電話,被打了個稀巴爛,根本無比使用了,他又驚又急,又氣又怒的說:「瞧瞧你們幹的好事,電話壞了,我怎麼跟魯院士聯繫,這條線路斷了,我們怎麼轉讓『天眼』?」
霍山怒道:「你個叛徒,閉嘴!老子怎麼沒有打死你?」
劉承滿腔憤怒再也無法遏制:「好了,你鬧夠了沒有!這都到什麼時候了,中國已經錯過聯絡時間1o分鐘了,你不想著立刻恢復對外通訊,解決人類危機,卻非要在小事上糾結,你怎麼一點大局觀念都沒有…」
警衛營長冷哼一聲,心說,我算知道為什麼霍山老是想置劉承與死地了,這麼不識時務,沒有眼力價兒,不會說話的傢伙,換了是我,也想虐死他了,成天媽的大道理,裝清高,老子最見不得這種人了,這種人死一個少一個,全死絕了最好,世界清靜點。
「住口!」霍山聽了劉承的話,惱羞成怒:「你算什麼東西,哪輪得到你教老子怎麼辦事?老子現在是總指揮,老子想幹什麼就幹什麼,老子說什麼你們幹什麼,老子說,現在要抓叛徒,那就是要抓叛徒。要說耽誤了聯絡時間,那也是你這個叛徒耽誤的,你要是早點乖乖的認罪投降,也不至於浪費這麼多寶貴的時間!就算真的世界末日,人類滅亡,你才是真正的罪魁禍!」
「你這到底是什麼強盜邏輯!」劉承急的真是想要哭了:「你到底憑什麼老是指責我是叛徒?你有什麼證據沒有?」
霍山陰惻惻笑道:「廢話,老子明辨是非,又不是什麼不分青紅皂白的人,老子說你是叛徒自然是有證據,警衛營長,把證據拿出來!」
警衛營長正沉浸在劉承和霍山二人的對話裡不能自拔,他狐疑的說:「霍將軍,您的話我有些聽不大明白啊,什麼世界末日,人類滅亡的,他瘋了,您不能跟他一起瘋啊。」
霍山面色陡變:「廢什麼話,老子叫你拿證據,聽見了沒?」
「哦,哦!」警衛營長如夢初醒,按照事先三人商量後的計策,大喝:「劉承,你聽著,經過本人親自審訊,兩名恐怖分子親**待,你跟他們是一夥的,你們裡應外合,計劃謀殺葉將軍,破壞這次…呃…任務,有照片為證,這是我在二人的襯衣口袋裡搜出來的。」
他從兜裡掏出照片來,高高舉到空中:「根據中國法律和軍區規定,我有權把你當作叛徒嫌疑人立即扣押審訊。如有抗拒,格殺勿論!」
恍如五雷轟頂,劉承身軀猛的晃了一下,臉色慘白:「不可能,這不是真的。」劉承焦急的抓住張妙可右邊胳膊,用力搖晃:「妙妙,你要相信我,我不是叛徒啊。」
張妙可的左手依然猶如鋼澆鐵鑄般,穩穩當當指著警衛營長,彷彿永遠不會累一樣,她小聲而又堅定的對劉承說:「傻瓜,我當然相信你啦。他們擺明是在誣陷你,我百分之百確定,兩個恐怖分子中個子高的那個,三天兩天內,絕對醒不過來,他怎麼可能會開口說話,指認你是叛徒呢?放心吧,我絕不會讓他們逮捕你的。」
「說的對,你說的對,還是你聰明。」劉承激動的說:「妙妙,我太謝謝你了,你對我真好!我永遠不會忘記的!」
「呵,你可要說話算話哦!不能忘記我,這可是你說的!」張妙可心裡十分高興。
警衛營長看二人在交頭接耳,他不瞭解二人關係,心中一動,想挑撥離間,大喊道:
「那個女兵,我明白你一心聽從維護葉將軍的命令,信任劉承,我曾經也是這樣。可是,現在鐵證如山吶,我們有人證物證,劉承就是個叛徒,他越是反抗,越是拒捕,越說明他心虛,越說明他就是內奸,你可不能助紂為虐,鑄成大錯啊!我奉勸你,退讓一步,讓我們警衛營做我們的工作,我們還能冤枉好人嗎?」
霍山也十分狡猾,與警衛營長一唱一和,威逼利誘:
「說的對,張中尉,我命令你立刻讓開。你不知道內情,盲從葉將軍命令,又被劉承蠱惑,這些我都理解,錯不在你,我對你網開一面,既往不咎。可如果你再這麼下去,明知道劉承是叛徒,還繼續選擇幫他,就是罪無可恕,相當於兵變逆反,嘿嘿,你知道我們對待鬧兵變的嗎?亂槍擊斃!」
警衛營長可能覺得霍山語氣太重,怕嚇壞了人家,又補充了一句:「我不會輕易冤枉好人,我們做事,都是有法度,有依據的,你再好好想想。」
劉承的心一沉,語氣消沉的說:「妙妙,他們說的對,他們污蔑我是叛徒不要緊,清者自清,可我不能連你也害了啊,我還是自吧。」
張妙可焦急的說:「傻瓜,胡說些什麼啊,什麼害不害的,你又不是叛徒,咱怕什麼。你不用擔心我,他們不敢把我怎麼樣的。你可千萬不要去自。」
劉承又說:「可我們不能這麼一直耗著啊,時間流逝,再拖下去真的來不及了。我看還不如先配合他們,霍將軍不講理,警衛營長總得講理吧,到時候我當面跟恐怖分子對質,跟他們說清楚了,他們自然會把我放了。而且,叛徒的事情一了,興許霍將軍就能把心思放到恢復通訊上來,這才是最關鍵的大事。」
張妙可歎息道:「傻瓜,你總是把人想的太好。萬一他們不講理呢?你不是自投羅網了嗎?」
劉承沉痛的說:「我必須要冒這個險,比起整個世界來說,我一個人算的了什麼。」
張妙可著急的還要再說,劉承阻止她說:「不用再勸我了,我已經決定了。」
他的語氣十分堅決,張妙可知道勸不動他,只好作罷。她心電連轉,很快想到了另外一個主意,飛快說道:「那好吧,不過你放心,等會我會盡快想辦法吧葉將軍弄醒的,有他老人家主持公道,你絕對不會有任何事的。」
劉承點點頭:「那就麻煩你了。順便再催一下醫生,叫他們快點來。」
二人計議已定,張妙可朗聲說道:「你們說的有道理。我可以把劉承交給你們,可你們必須要保證,依法辦事,依法審訊,絕不能屈打成招,濫殺無辜,別忘了,劉承只是嫌疑人,而且他還是葉將軍一力擔保的人,你們可不能胡來。」
霍山和警衛營長心中狂喜,連連點頭:「我保證,我保證!」
「此外,霍將軍,審訊的事情交給警衛營不就夠了嗎?您還是負責指揮對內的事物吧,葉將軍的命令,『天眼』移交,恢復通訊是目前的頭等大事,您沒有忘記吧?」
張妙可的話軟中有硬,說話的同時,手槍還是穩穩的指著他們幾人,明是勸誡,實是逼宮。
霍山臉色大變,剛要破口開罵,警衛營長咳嗽了一下,低聲說:「霍將軍,有我審訊,您還不放心嗎?我的手段,您又不是沒見過?我保證讓那小子皮開肉綻,哭爹喊娘。況且,葉將軍有令,您就權且答應吧。」
霍山心裡還是有些不甘心,嘴上卻不得不說:「廢話,抓住了叛徒,我自然要開始收拾這裡的爛攤子,還用你教嗎。」
張妙可沖劉承點了點頭,二人從控制台後面繞了出來,邁著堅定的步伐,一步步朝警衛們走去。
霍山慌慌張張退後了兩步:「張中尉,先把槍交出來。」
張妙可輕鬆自若的將槍隔空丟過去,警衛營長伸手借過,心中大喜,他面色驟然陰沉下來,對手底下警衛兵們一揮手,暴喝:「上,把兩個人都給我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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