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o1o年11月16日,下午17:48,距離預定的隕石天劫2小時12分鐘:
警衛營長聞聲望去,一個身穿白大褂,頭散亂,鼻血縱*橫,前胸還有一個腳印的研究員倚靠在牆壁上放聲大笑,他雙手支地,臉部扭曲,樣子雖然狼狽不堪,可那笑聲,是人所聽到過的最癲狂,最肆意,最沒有天理王法的大笑
警衛營長奇道:「怎麼還有個受傷的研究員?難道受刺激,瘋了?」
「哈哈哈!舉世皆濁我獨清,眾人皆醉我獨醒。不是我瘋了,是這個世界瘋了!可笑啊,這個房間裝滿了人類,可只有你和將軍是唯一想拯救這個世界的人,也是我唯一敬重的兩個人。可笑,實在是可笑。劉承,我曾經也像你一般幼稚,想憑一人之力把世界變成個美好的地方。只可惜啊,這個世界裝滿了貪婪暴虐,自私自利,損人利己,栽贓陷害的人渣!正是由於這些人渣的存在,這個世界才沒有了希望,這個世界才注定了它的毀滅!」
警衛營長惱羞成怒:「媽了個巴子的,你罵誰人渣?」
霍山哆嗦著嘴唇罵道:「瘋了,這人真的瘋了。」
劉承歎息道:「唉,你太偏激了。人類哪有你說的那樣不堪。」
那人又悲愴的笑了兩聲,也不知道是哭還是笑的說:
「我偏激嗎?我曾經是那麼的喜歡這個世界,我曾經是那麼的熱愛國家,我曾經是那麼的謳歌人類,可你看看現在,整個世界滿目瘡痍,骯髒臭,各個國家充滿了黑暗與不公正,全人類愚昧頑冥,相互殘殺,殘酷的現實粉碎我的希望和夢想,越來越多的人渣佔據了地球,只有這個充滿罪孽的世界徹底毀滅,才能迎來新世界的渙然重生。劉承,你太幼稚啦!」
警衛營長眼睛裡閃著凶光,舔著嘴唇問道:「霍將軍,你看我是不是把這個神經病拉出去,好好教育教育。」
霍山冷笑著說:「你別想著教育他了,他沒希望了,有空還是教育教育你自己吧,認認真真反思一下你自己幹的好事!」
霍山一句話又勾起了營長的邪火,他目光裡凶焰大漲:「霍將軍,您也別欺人太甚,今天的事我算認栽了,算我倒霉,可您要是老咬著我不放,咄咄逼人,哼哼,我可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霍山陡然提高音量:「你想怎樣?造反不成?」
警衛營長冷哼了一聲:「造反不敢。您別看我只是一個小小的營長,可沒有點關係,誰又能在這兒混的開?我在上面可也是有人的,要不然我可做不到這個位置,霍將軍是聰明人,不用我再繼續說下去了吧。」
霍山臉色變了數變,顯示內心猶豫的心態,警衛營長既然放出大話,想必自然是有恃無恐,俗話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他正想開口說句軟話,冷不丁看到旁邊劉承一臉鄙夷的表情,遂怒道:
「警衛營長,你大膽!有功則賞,有罪就罰,犯了錯勇於承擔責任,那是我軍的優良傳統!像你這樣拉關係,走門路,妄想逃脫責任,這種行徑是癡心妄想,罪加一等!」
警衛營長又驚又怒:「好你個姓霍的,你不光推卸責任,還他*媽想落井下石,想置我於死地!我今天豁出去了,捨得一身剮也要把皇帝拉下馬,我跟你拼了。」說著就要去摸槍。
圍觀的劉承和其他研究員們都大驚失色。
張妙可眉毛一挑,悄悄的把槍握在了手上,眼中閃過一道寒光。
「啪啪啪!」響亮的鼓掌聲響起,叛徒研究員臉上洋溢的無比燦爛的笑容,用力啪著巴掌:
「哈哈哈哈哈,精彩,太精彩啦,我平生第一次見到如今精彩的好戲,動人的演出。痛快,太痛快了。劉承,你現在知道這個世界為什麼沒有希望了嗎?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麼想把這個世界付之一炬了嗎?哈哈哈,距離世界毀滅只有不到2個小時了,可你看看我們人類都在幹什麼,這個指揮大廳的人,是人類的最後希望,是人類的最後一道防線,可你看看,他們都在幹什麼?在最後一刻,你們都在陷害,內鬥,殘殺…嗚嗚…」
叛徒研究員恣意汪洋的演說,終於使警衛營長把一肚子的火氣成功的遷怒到他身上,在叛徒還在滔滔不絕,口若懸河的時候,凶神惡煞的營長大踏步奔過去,提起腳,包鋼軍靴狠狠的踩在他臉上,一腳踩的他滿臉血肉模糊,也踩斷了他的話頭。
營長像踢沙袋一樣重重的踢了那人幾下,呸的在他臉上吐了一口,臉色陰沉的嚇人:「我懷疑這個人跟恐怖分子是一夥的,作為警衛營長,制止他大放厥詞,表危險言論,是我的責任。來人,把他拖出去,我要親自審訊。」
營長怒火下的殘暴讓在場的每個研究員都猛的一陣心驚肉跳,尤其是他們意識到好像還沒有人告訴過營長這個人其實就是個叛徒。
劉承忍不住喝問道:「你怎麼能這麼打人,就算他勾結恐怖分子,也有人權啊!」
營長「呸」吐了一口:「罪犯哪有人權,一看你他*媽的就是個讀書讀傻了的。」
「噗!」叛徒研究員一張口,吐出一大攤鮮血,血裡面還夾雜著兩顆門牙,他臉上依然是瘋狂恣意的笑容:「哈哈哈哈!劉承,你聽到他說的話了嗎?聽到了嗎?像這樣野蠻的人居然身在高位,你知道這個世界有多黑暗多不公正了吧…嗷…」
「媽了個巴子的,還不閉嘴!不識時務,簡直是找打!」營長用力踢著那人小腹,那人出驚天動地的慘呼聲。
劉承看不過眼,猛的想撲上去阻止,胳膊被一股大力拉住,扭頭一看,張妙可一臉堅決,左右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莽撞。
霍山斜的眼睛看到這一幕,又看了看那個叛徒研究員,心裡突然升起了一條毒計,他臉色一翻,大喝道:「好了,住手!你個笨蛋,放著潛藏的叛徒你不抓,非要打已經暴露的,傻不傻?警衛營長,我命令你,立刻把叛徒劉承,給我抓起來!」
劉承如遭雷擊,愣了一下後,怒道:「你胡說什麼!」
霍山怒不可遏:「你還敢狡辯!那個勾結恐怖分子的研究員口口聲聲,劉承,劉承的叫著,只和你說話,旁若無人,你還敢說你自己不是叛徒!警衛營長,給我上!」
營長第一看不順眼的是霍山,第二就是劉承,叛徒研究員不過是老說廢話,指桑罵槐,他將對二人的火氣遷怒過去而已,霍山他是沒真的膽子敢去收拾,可劉承他早就想修理了。
營長二話不說,惡狠狠的想撲過來:「你個叛國賊,看我不好好收拾收拾你!」他剛邁了半步,一隻後腿被叛徒研究員死命的抱住。
叛徒研究員眼中閃過一道狠毒的光芒,突然大聲喊道:「劉承,我們已經暴露了,你快跑啊,我來擋住他們。」
劉承臉色大變,手指叛徒,氣的說不出話來:「你,你…」
警衛營長一腳踢在叛徒頭上,把他踢暈過去,抬頭大喊:「警衛兵,立刻把劉承拿下,如有反抗,逃逸,格殺勿論!」
「是!」四五個警衛兵齊聲喊道。
張妙可一個箭步轉到劉承前面來,端著槍,臉罩寒霜:「我看誰敢動他!」
「光光光!」幾把槍一起上膛的聲音響起!
「啊!」研究員們高分貝的尖叫聲響起,聲震屋脊!
小遊戲,等你來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