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o1o年11月16日,下午17:45,距離預定的隕石天劫2小時15分鐘:
張妙可心電連轉,衡量眼下形勢.有兩個人假冒警衛而且堂而皇之進入第一軍區,警衛營長絕對責無旁貸,他有與恐怖分子勾結的嫌疑,可也並不排除他可能就是個安全防範的意識不足,目光短淺,而且脾氣很沖的傢伙的可能。
張妙可心裡有絕對的把握,瞬間幹掉警衛營長和衝過來的四五個警衛員,就算是錯殺好人,組織上也會替她銷毀證據,掩蓋真相,可萬一在槍戰打鬥中牽扯到劉承,那就不是她想看到的場面了。
後背傳來的滾燙的軀體廝磨,令她深刻的感受到劉承拚命的想饒到她前面來,不假思索的想替她擋槍口的情誼,這一點更是讓她心底升起了濃濃的暖意,也越不想讓他牽扯到暴力衝突裡面去。
想到這裡,她一邊繼續努力把劉承擋在自己身後,一邊揚聲道:「警衛營長,這裡也輪不上你號施令吧。霍將軍,您難道不會出來主持公道嗎?葉將軍重傷,您可要擔起指揮大責啊!」
警衛營長一聽也對,這哪輪的上他話,總指揮不在還有副指揮呢,於是下令喝止屬下。
霍山聽了心中大喜,對啊,姓葉的倒下了,我就是老大啦。可算等到這一天了,他歡歡喜喜的走過來,一看張妙可還端著槍,立刻拉下臉來,學著葉將的口氣,裝模作樣的說:「小張兒,把槍放下,都是自己人。」又對急的滿頭大汗的劉承裝出威嚴的樣子說:「還有你,劉承,拉拉扯扯的像什麼樣子。」
他學葉將說話的語氣,不倫不類,十分搞笑,旁聽的幾個研究員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
聽到研究員的笑聲,錯意的劉承不好意思的停下自己試圖饒到張妙可前面的可笑舉動,忍不住的湊到張妙可耳邊悄聲說:「你的力氣好大啊,我使勁推你都推不動。」
熱烘烘的男人氣息吹到耳邊,麻酥酥的,令張妙可一陣臉紅心跳,她又羞又喜的想:「這個傻瓜,那是當然的了,你不說我經過了多少的體能訓練,我一隻手就能把你舉起來呢。」
霍山繼續大模大樣的說:「還有你,警衛營長,把槍都收起來,外面要加強警戒,門口至少要有十個警衛兵站崗!」
十個?加上不停的倒班,我去哪找那麼多人力?你以為你是上將啊,要那麼多警衛?警衛營長敢怒不敢言,他不情願的說了聲:「是!」
張妙可收起綺思旖念,冷聲說:
「霍將軍,您也知道,恐怖分子已經滲透到我軍區內部了,考慮到這次任務的極端重要性,我們不能容許任何人再搞破壞,我建議啟動最高安全保護策略和緊急最高安全排查機制,指揮大廳必須全方位24小時重點保護,任何人員包括科研人員和警衛員必須要通過新一輪的安全排查審核。」
霍山猶豫的說:「聽起來好像很麻煩,這個什麼排查是我的工作嗎,要做多久?」他心說,我來這兒可是當指揮的,不是幹活的。
張妙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誰知道呢?或許警衛員裡面還有幾個假冒的或者是被收買的。」
霍山臉色大變,立刻下令:「趕快排查,所有的人每一個人都要做排查,不排查的,通不過的通通抓起來,快快!警衛營長留下,其他全都出去!」
警衛營長恨恨的看了張妙可一眼,心想你們這兒到底搞什麼玩意兒,到底什麼破機密任務,動勁不大,麻煩不少,又要啟動什麼最高安全排查,這下可好,下不了班了,在家休息的,休假的弟兄們全都得回來,還讓不讓人活了。
他心裡一肚子火,心想全都是由什麼恐怖分子惹的,讓我逮住了非虐死他不可,遂揚聲道:「霍將軍,您不是說有恐怖分子嗎,人呢?」
「在這兒!」一個研究員喊道。
警衛營長繞過一個個的控制台,大踏步走過去,看到那血淋淋的場面時,瞳孔猛的一縮,心想,這下手的可真夠狠的。
又仔細一看兩人的面孔,氣的一佛出世二佛涅槃,他大喝:「霍將軍,這兩個所謂的恐怖分子,不就是您親自帶進軍區的貼身警衛嗎?我還記得,他們身份不明,我是拚命阻止的啊。」他先是一驚,緊接著又是一喜,哈哈,這下子我就沒責任了,難怪姓霍的非要搶拿機關鎗,組織救援呢,原來是想戴罪立功啊。他一想到飛揚跋扈的霍山快要倒霉的樣子,心裡不禁升起一陣陣的快意。
霍山緊跟警衛營長走過來看,一看這屠場般的場面,立刻扭過臉去,聽到警衛營長想推卸責任,他冷哼一聲:「我可是將軍,我哪有能力分辨警衛員的真假,那可是你們的工作,我也是受害者啊。」
警衛營長怒道:「若不是你強迫我放他們通過,恐怖分子怎麼可能堂而皇之大搖大擺的進入第一軍區?雖然你是個將軍,可總得講理,說政策吧。」
霍山冷笑著說:「好,好,我今天就給你講理,給你說政策。按理說,你一個警衛營長,是不是應該負責軍區內安全?可你做到了嗎?按照政策,你能不檢查登記一個人就放他進軍區嗎?這兩個恐怖分子進門的時候,你檢查登記了沒?將軍讓人放行就放行啊?哪條規定這麼寫的?別說一個將軍了,就是個元帥下令都不行,該檢查就檢查,這是軍區規定!你是聽將軍的,還是聽規定的?」
「你,你,你…」警衛營長氣的差點當場吐血,霍山是鐵了心要把責任都推給了他了,這番話恐怕也是早就想好的。按照軍區規定,的確是任何人都必須檢查登記,將軍都不例外,更何況是他的隨從了,可世界上哪條規定不是僅適用於部分人,那些高高在上的永遠都是把規定和道理踩在腳下,只有在不利於自己的時候才搬出來說事。
警衛營長今天就倒霉的碰到了這種情況,他深知自己算是完了,一個小小的警衛營長哪能跟將軍鬥,更何況說起理來,講起政策來,他的確是罪無可恕!可一看到霍山那副冷笑的嘴臉,他又非常的不甘心,恨不得一槍斃了他。
劉承聽了他們的談話,一顆見不得不公正的心又劇烈的跳動了起來,他指著二人,怒道:「是你把恐怖分子帶進來的,也是你把恐怖分子放進來的,你們兩個都有責任,誰也別想逃脫罪責。」
他這一句話算是把兩家人都得罪了,霍山惱羞成怒的說:「娘希匹,又是你,有你這麼跟將軍說話的嗎,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你,三番五次頂撞我,幾回沒治你,你還說上癮了?小樣兒的,這回再沒人包庇你了吧,警衛營長,你知道該怎麼做吧。」
警衛營長正在氣頭上,但又不能朝霍山火,正有氣沒處撒,想找洩,劉承這句話算是撞在槍口上,又加上霍山的許可,他暴喝:「你算什麼東西,哪輪的上你話,來人,把他抓起來,我懷疑他被人收買了,不是要啟動安全排查嗎,我第一個就查你。」他心裡惡狠狠的想,我tm查你死。
張妙可聽完二人的話,眼中寒光一閃。
誰不也不知道,在那一刻,兩個人接下來的命運就被注定了。
幾個警衛氣勢洶洶的衝上來,正要把劉承往外拖的時候。
「哈哈哈哈哈!」一個人一生中能聽到的最為肆無忌憚,狂放縱意,無拘無束,自由奔放的笑聲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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