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先已後人的原則韋帥望在處理了自己的生理與心理問題後終於想來白逸兒。
我遇見了白逸兒!她怎麼會在這兒?
他見到了白逸兒難道冷惡就在附近?難道魔教在京城有事?不應該大張齊鼓地威脅國家安全不是黑社會生存的好辦法啊。
可是看逸兒的態度不像是有事要通知他啊!
逸兒倒底過得怎麼樣?他怎麼居然問都沒問就跑回來了?韋帥望沮喪地給自己一巴掌現在到哪兒去找逸兒這個混蛋?她那一臉小豆豆分明是中了我的機關她是碰巧遇上的還是特意來找我?如果是特意找我一現自己中招應該立刻來找我算帳。這分明是過了十來天才想起來當天的事我聞到一股不太濃的酒味她看起來也很清醒。
帥望沉默一會兒逸兒的服飾太過華麗與誇張。他甚至能隔著衣服看到逸兒身體的形狀那衣服……
韋行從外面回來:「帥望回來了?」
康慨道:「是他看起來不太好受在自己屋裡關著門。」
韋行唔了一聲沉默。
康慨吁出一口氣出了府門回來後直接倒自己床上了而不是向韋大人報告不是應有的禮節。
韋大人沒追究韋帥望「出必告反必面」的事。不過看起來韋大人的心情並不比韋帥望強多少。
康慨對家裡大小魔頭都心情不爽這件事感到不安和恐懼。
不過對康慨來說阻撓太子與太子妃的大婚而自己又不想娶她那真是天底下最詭異的事。至於挽救一個女子的下半生——嗯康慨不認為一個女人不快樂有什麼不正常。甚至一個人不快樂有什麼不正常?你聽說過萬事如意嗎?你的快樂程度取決於你對不如意的忍耐程度。
沒有人能保證她同太子會不快樂同別的男人會快樂既然都是冒險何必選地位更低的人?
不過當康慨來叫帥望吃晚飯現韋帥望人已不在而且桑成也不在時他真的抓狂了。
韋大人的飯桌上沒有韋帥望韋行也沒叫韋帥望同他一起吃飯那是必然的雖然韋行的脾氣很暴但不可否認某些狀況下韋帥望的脾氣也不比他好多少他在這個心情不好的傍晚不想再忍受另外一個心情不好的人的暴脾氣。
可是康慨無論如何不敢對韋行隱瞞尤其是他找遍整個韋府也沒找到韋帥望時他不敢不報告。
康慨委婉地:「大人帥望沒吃晚飯。」
韋行道:「他餓了會吃。」
康慨沉默一會兒鼓起勇氣:「我沒找到他還有桑成。」
韋行的手停了一會兒最後決定不打擾自己的胃口:「沒有被人劫持的跡象吧?」
康慨道:「沒有。」
韋行接著吃飯。
康慨鬆口氣。看看韋行韋大人也心情不好這讓韋大人忽然能理解韋帥望的心情不好?
不過韋帥望不見了這件事依然讓康慨不安韋帥望總不會跑到王宮去搗蛋吧?
康慨叫過個小廝給冷輝寫了個條子。
冷輝接到條子頓時覺得自己的頭有兩個那麼大而且不寒而慄。「小心韋帥望可能去了太子府。」
冷輝欲哭無淚。
媽的如果小魔頭來了小心有個鬼用啊?
「起來起來全體取消休息時間統統去給我巡邏不換班不換崗直到天亮。看到怪事不許大叫不許驚動太子馬上來告訴我!」冷輝叫醒了所有手下雖然沒用聊勝於無。
而韋帥望呢舞榭歌台紅袖招真奇怪只要不是白逸兒韋帥望的臉皮還真挺厚。
桑成低著頭看著地臉紅得蘋果似的呻吟著:「韋帥望!你你你怎麼跑到這裡來找白逸兒?」
帥望笑:「你以為她會在田里種地?或者鏢行押運?她香得像朵花兒似的。」
桑成怒道:「可這裡是是……」
帥望道:「妓院。滿足男人生理需求的好地方。你有沒有生理需求?」
桑成紅著臉:「閉嘴!你不會認為白逸兒……」
帥望道:「應該不是嫖客。」
桑成瞪著韋帥望韋帥望也瞪著他:「她會跳舞啊……」
桑成輕聲:「自侮名節?」
帥望沉默一會兒:「狗屁名節她需要個狗屁名節!」我只想知道她救了那個混蛋之後那個混蛋怎麼好意思把她給甩了!
韋帥望咬著牙如果真是那樣他永永遠遠不會再看見那個人!而且希望自己從來不曾看見過。
帥望輕聲:「跟著我吧說不定你今天有機會報仇雪恨。」
如果他傷害逸兒到這個地步我不介意親手殺了他!
桑成問:「你說什麼?」
帥望笑笑:「夢話。」
逸兒做賊的那天一定醉得厲害那麼應該就在離那兒不遠的地方住。那地方保有一個大鎮子鎮子上只有同間像樣的酒樓。
所以韋帥望打聽到最大的酒樓在那兒向店小二打聽:「聽說一個叫白逸兒的嗎?大約這麼高大眼睛尖下巴……」
店小二笑得:「爺是說笑呢遠近幾十里地誰不知道白逸兒?啊爺一定是第一次來!」上下打量韋帥望你看起來還未成年。
韋帥望道:「多少錢能叫她來?」
那小二看看韋帥望笑:「歌舞表演很快開始。爺要叫她過來?沒有上萬身家還是算了。」
帥望小聲:「不要緊我偷了我爹一萬兩銀票呢。」
那夥計立刻堆笑:「小的就給您請白姑娘去。」
桑成大驚失色:「你你你……」
帥望道:「我騙他。」
桑成閉嘴無語。
等了一會兒那夥計跑過來:「白姑娘換衣服呢一會兒就到。」
兩人吃吃喝喝漸覺酒樓內有人神色慌張韋帥望終於道:「糟糕!一定是出事了。」
帥望勾勾手店小二尷尬地陪笑著過來:「爺再等會兒白姑娘脾氣大。」
帥望拿出錠銀子晃一晃那夥計眼睛隨著銀子晃了晃為難地遲疑片刻終於戰勝自己的良心:「您別嚷白姑娘忽然不見了眼看該她上場了後面都亂成一團了。」
韋帥望把銀子一扔人「嗖」地一聲不見了。
桑成忙追過去:「韋帥望你去哪兒?」他緊跟著韋帥望從房頂到院子裡轉了一小圈再轉一大圈帥望站住。
沒找到蛛絲馬跡剛才在房頂上也沒見到人影此處樓高十米視野很廣看不到就是追不上。何況還不知道往哪個方面追韋帥望氣急敗壞做了他唯一能做的事。
桑成跟著帥望回到酒樓嘴裡喃喃:「帥望人家攔你你也不能打人啊有話好好說。」
上到二層改成大叫:「喂你幹什麼?你怎麼踢人家的門?你進去幹嘛?」桑成要進去攔韋帥望門一開**裸的兩個立刻把他嚇得面紅耳赤退了出來。
韋帥望怒沖沖大喊:「白逸兒!你在哪兒?」
沒人回答一間房一間房地踢門。
桑成大急:「帥望!」
韋帥望怒指他:「閉嘴你怕人找不到我?」
桑成立刻閉上嘴心裡急的嗚我怎麼會陪著他來妓院他居然好意思在這裡大鬧傳出去不管啥理由都是韓掌門兩位弟子大鬧青樓。百口莫辯。這次真會被師父打而且一點不冤嗚。
可憐的從小到大沒做過錯事的桑成。
二樓亂成一鍋粥。
韋帥望已經上到三樓正對著一間屋大門緊閉一腳過去洞開六月春風撲面而來屋內紗幔輕揚香氣暗襲。
窗開著。
窗前坐著一個白衣女。
桑成怒吼:「你不要再胡鬧了你明知道她已經走了!」
那女子緩緩回頭她的衣袂翻飛象蝴蝶翅膀一樣輕輕拍打掙扎她的長在小
小面孔旁輕輕拂動美麗的大眼睛裡含滿淚水。精緻的小面孔一邊緋紅一邊印著紫紅色的指頭印。天底下被打腫了臉還能漂亮動人大約只有白逸兒一個了。
桑成呆住韋帥望也呆住嘎居然真找到了?!
帥望驚道:「逸兒?!」誰打你?誰敢打你?左右看側耳聽手按劍能打到白逸兒的可不是一般人。
桑成見韋帥望緊張立刻也進入戒備狀態。
逸兒看到韋帥望大眼睛一眨那晶瑩的淚滴大顆大顆地滾下來韋帥望心疼:「別哭我替你搽上藥立刻就不痛了。」然後瞪大了眼睛。
逸兒的雙手疊在一起被一把匕刺穿釘在桌子上鮮血在雪白的手上衣袖上越地觸目驚心。
帥望咬著牙牙縫裡擠出幾個字:「誰幹的?!」
逸兒可憐兮兮地仰著臉淚水無窮無盡地滾下來露珠般地掛在她的面孔上可是她不說話。
韋帥望怒吼:「我問你是誰幹的!」
白逸兒驚嚇地看著他嘻皮笑臉的韋帥望居然會衝她吼?他的眼睛從沒這麼精亮過他的表情從沒這麼猙獰過憤怒了的韋帥望還真有一點他親爹的英俊勁。
韋帥望怒喝一聲:「說!」
逸兒乖乖地:「你親爹。」
韋帥望頓住半晌那雙不正常地亮起來的眼睛像有火苗在燒他輕聲:「他竟敢這樣對你!」回頭冷笑:「桑成你報仇的時刻到了!」
那輕輕的卻清楚的從牙縫裡呲出來的聲音有一種特別的堅定。
桑成沉默。
嗯我贊成去殺了那個人但我不打算同你一起去。
逸兒眨眨眼睛:「他是你爹!」
帥望點點頭:「我一樣會殺了他!」伸手按住逸兒的手掌對逸兒道:「忍一下。」
匕拔出來鮮血噴濺。
白逸兒側頭望著窗外目光迷離無限哀傷似並不覺痛。
韋帥望恨得咬牙切齒被傷成這樣還不覺悟你真是不比一隻狗更有記性也不比一隻狗更有智慧。如果小白不是面孔腫得要滴血這下子百分百又會挨韋帥望的耳光。
止血上藥包紮白逸兒一聲不吭桑成忍不住心裡暗想為啥韋帥望認識這些個女孩子看起來都比韋帥望更像大俠呢?
可能問題不在這些女孩子身上……
想到這兒韋帥望已經怒問:「不痛嗎?裝英雄啊?」
桑成低頭看地忍笑就你真誠。
白逸兒回過頭來看帥望那蒼白的小面孔幽幽的目光韋帥望暗暗歎息沒辦法狗沒她漂亮。
逸兒嘴角微彎笑了簡直象春風溫暖大地韋帥望無可奈何地:「為什麼事你救了他的狗命他怎麼會這樣待你?千萬別同我說你無怨無悔我會抽你。」
逸兒淡淡地:「我要他跟我走他不跟我走我要跟他走他說我早晚會同他反目我強行帶他走……」
韋帥望無語望天你?!你敢強行帶他走……算了我不打算問方式方法以及過程了你不像我想像的那麼白癡也不像我想像的那麼無辜你這種舉動簡直就是另一種彪悍啊!
白逸兒笑了:「冷先把他帶走了。我說我不會等太久他今天才來晚了點。」
帥望喉嚨裡輕唔了一聲:「然後呢?」他要養好傷得這麼久吧?他沒養好傷之前來見你這個膽敢強行帶他走的傢伙還真不算明智。
逸兒可憐兮兮地抬起大眼睛看著韋帥望:「他一進來就打我。」
韋帥望怒問:「然後呢!」我也會打!竟敢跑到這種地方玩!
逸兒道:「然後我當然是打回去啊。他管我在什麼地方呆著這裡住得好吃得
好跳跳舞很好玩為什麼不能在在兒呆著?我喜歡別人管不著。」
桑成咳一聲:「你在這裡名譽會受損。」
逸兒莞爾一笑:「名譽?冷惡的女人原來還有名譽。」
桑成沉默帥望憤怒:「因為你還手他就把你釘在桌子上?」
逸兒指著自己臉:「我還手他就打得更重所以……」逸兒伸出右手四根手指半寸長的指甲指甲上都染著血中指更沾著一小塊皮肉韋帥望吐血:「你你這——不是真的吧……撓他哪兒了?」
料想中的答案:「臉。」
臉!
你們倆真是和諧的一對。
逸兒大笑:「你爹破相了。」
韋帥望抓狂了:「你還笑你沒被打死真算命大!」血濺五步氣絕身亡。
逸兒沉默一會兒:「怎麼會他愛我。」
帥望悲哀地無語了。
片刻的沉寂逸兒輕聲:「我也愛他。」
韋帥望站起來走人你們無怨無悔吧!你們折騰吧!你們的人生!你們的生活!
既然你們覺得生命在於折騰你們就折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