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望往前走一直走到秋園裡逸兒跟著她相信韋帥望知道冷惡在哪兒知道冷惡怎麼了她有一種不祥預感。
韋帥望在後花園的牆上站住回頭:「院子裡那些死人是我殺的。我來時他們正在凌辱平兒姐姐他們是冷惡的手下是冷惡的命令。」
逸兒沉默一會兒:「冷家的人抓到魔教的女子也會這麼做。」
帥望道:「他是壞人是變態。」
逸兒道:「我知道他不是好人」搖搖頭可惜所有美好的記憶的來自於他很可惜我愛他不能停止:「我願意同他在一起不管未來會怎麼樣我總要試著追求我想要的人我想要的生活。不管你認為我同他會怎麼樣那只是你的看法你不會知道我的感受你只是我的朋友你無權干涉我的生活該說的你都說了告訴我他在哪兒尊重我的選擇。你認為怎麼樣不重要你不能替我思考替我決定。我的未來我的選擇你無權干涉。」
帥望沉默地看著白逸兒他母親也愛那個人也知道那個人他母親沒勇氣跟那個人走韋帥望記得她沉靜沉默的表情死寂的表情。
良久帥望道:「你將離開冷家與冷家為敵與整個武林白道為敵。」
白逸兒伸手輕輕撫摸帥望的面孔無限婉惜地輕聲:「與你為敵。」垂下眼睛低聲:「我不會做壞事但是我不介意分擔他的責任他日相見你可以殺了我。」
帥望低頭良久:「他在林子裡受了重傷很快會有冷家人追捕他。」
逸兒看他:「你沒救他?」
帥望輕聲:「我不認識這個人。」
逸兒沉默一會兒:「他認識你我六歲他帶我走時說他有個兒子他要試試能不能養好一個小孩兒!他是壞人但是他並不想對你壞。」
帥望慢慢咬緊牙良久再一次輕聲:「我不認識這個人。」他拋棄我拋棄我媽媽讓我變成孤兒讓我媽媽在樹上吊死他曾經說過什麼想過什麼有用嗎?我根本不想知道。
逸兒沉默一會兒:「還是謝謝你。」
帥望道:「你見到他替我帶句話。」
逸兒點點頭。
帥望道:「說我求他給我解藥他可以提條件我在這兒等著。」
逸兒點頭轉身向韋帥望指點的地方跑去。
帥望揚聲:「逸兒!」
逸兒回頭帥望目光遲疑半晌:「對不起其實我想救他我只是不想不想……對不起。我……」我讓你去救他是害了你是利用了你是……
逸兒輕聲:「我的人生我的選擇與你無關。」
韋帥望看著那襲白衣飄然而去他失去了白逸兒白逸兒永遠不會再為冷家所容永遠不為白道所容。他失去了一個好友。
他對白逸兒的未來有責任。
良久逸兒沒回來她帶著冷惡逃走了。帥望緩緩來到冷惡受傷倒下的地方一大灘血不遠處一個白色的瓷瓶。
帥望過去拾起那個瓶子打開瓶蓋是粉色的藥丸。
帥望把藥放好並沒有起身他愣愣地盯著地上那灘血良久伸手摸摸指尖一點冰涼的粘濕收回手指尖沾血這血就是他生父的血同他身體裡流淌著的是一樣的血。
帥望緩緩把左手握成一個拳頭指尖的血握在手中好像是他與那個人唯一的連繫。
生身父母血親。
微笑苦笑帥望起身別想太多粗糙一點吧。
帥望倒水把藥放到冷秋手裡冷秋看看那藥丸:「他給你的?」
帥望道:「我去時他已經被人救走藥瓶就在地上。」
冷秋愣了愣:「你怎麼知道這是……?」
帥望沉默一會兒:「還有別的選擇嗎?」
冷秋看看手裡的藥看看韋帥望喝水吃藥。
帥望道:「別告訴我師父解藥的事。」
冷秋輕聲歎息:「你應該相信他能理解。」
帥望回頭看到韓青。
臉上有煙灰身上有火燒過的焦痕看起來是從大火裡強闖出來的。
「我聽到爆炸聲!」韓青急步過來上下打量冷秋:「傷重嗎?」
冷秋笑道:「不輕不過冷惡的傷更重咱們可放心睡兩年安穩覺了。」
韓青跪下:「弟子來晚了。」
冷秋問:「他們呢?都沒事吧?」
韓青道:「有大師兄在桑成也帶人趕過去了應該沒事。」
冷秋點點頭沉默了良久拍拍韓青肩膀:「你應該先保護小公主。」
韓青答應一聲:「是弟子下次……」笑了。
冷秋也氣笑了:「你真是應付我應付慣了。」這你都敢隨口認錯?你想挨揍吧?
韓青笑道:「弟子心裡想著別的事沒留心說錯了。」
轉過頭:「帥望解藥哪來的?冷惡呢?」
帥望沉默一會兒:「我去時解藥已經放在地上他被人救走了。」
韓青問:「什麼?」你要告訴我冷惡自願把解藥留下給他大哥?
帥望輕聲:「我告訴逸兒的我讓她替我要解藥
一記耳光。
難免的帥望想我知道永不相見是什麼意思不是我永遠不與他面對面而是我永遠同他沒有任何關係我答應的我食言了。
帥望靜靜:「我應該讓他躺在那兒等死嗎?」
韓青沉默一會兒輕聲:「我會給你兩記耳光。」
帥望意外地抬起頭忍不住笑出來:「我就沒有不會挨打的選擇?」笑了眼圈也紅了。
他師爺說得對師父能理解這件事。
韓青忽然伸手抱住帥望什麼也沒說擁抱委屈你了難為你了。
帥望唔了一聲哽咽眼睛在韓青肩頭蹭蹭眼淚流出來了在韓青身上擦眼淚的感覺很舒服。
韓青輕輕歎息:「沒有不挨打選擇。」揉揉帥望的頭用力晃晃帥望的頭:「可是你做了最好的選擇我為你感到驕傲。」
帥望抬頭哎?真的?你也覺得我做的對?雖然我也覺得我對不過有人證明這點真好。
眼淚泉湧韋帥望抱住韓青在他肩膀上蹭蹭蹭。笑一邊流淚一邊笑。
冷秋微笑唔老子身上還插著箭頭呢你們兩個就敢表演父子情深等著接受再教育吧。
韋帥望一邊在韓青身上擦鼻涕眼淚一邊沖冷秋眨眨眼睛你妒忌了吧你?
韓青終於忍無可忍地推開韋帥望:「你也不害臊了你拿我衣服擦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