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冬晨進來了:「韓叔叔大師伯晚輩見禮。」
韓青與韋行都放軟了面孔客客氣氣請冬晨坐下一起吃假裝風清雲淡啥事沒有。
冬晨轉過頭再叫:「桑成師兄白師姐韋帥望你們好啊。」
韋帥望含著筷子:「好個屁啊我覺得我好像吃虧了。」
韓青瞪他:「帥望不得無禮。」
冬晨笑道:「怎麼了?誰敢給你虧吃?」同韋帥望在一起久了心理耐受能力越來越強了。
帥望笑道:「盼星星盼月亮盼到一個比我年紀小的竟然不叫我師兄叫我韋帥望我這不虧吃大了嘛。」
冬晨笑笑:「一時失言師兄莫怪。」一邊眉毛跳一跳意思是韋帥望你想死吧不讓你叫我師叔你不偷著樂還敢做怪。
韓青瞪帥望一眼:「你還有心情欺負人?」
韋行撇撇嘴這啥輩份啊!再說我沒覺得我們家韋帥望欺負誰啊我兒子待人多親切啊。
韋帥望笑噴出來:「我哪欺負他我是開心啊終於有比我小的了哈哈……」一聲還沒笑完韓青微笑道:「我記得誰說過的師兄是用來欺負的是誰啊?」
韋帥望被噎得半晌只得回答:「是師父你說的吧?」
韋行上上下下打量韓青意思是小樣你還說過這話?你膽子不小啊!
韓青瞪他一眼你有沒有智慧啊?能相信他的話?然後問冬晨:「蘭兒沒一起過來?」
冬晨道:「被人請去赴宴了師姐大脾氣說不明白這些不認識的人為什麼成天來請她吃飯我勸她先去著我替她過來問問這些個貼子是不是全得應付。」冬晨從包裡拿出一巴掌厚的請貼。
韋行板著臉打個官腔道:「當然都得去這是她份內之事。」心裡暗笑嗯這樣子根據我的理論我就全不用去了。讓那些人認識認識冷大小姐的脾氣也是好的。
韓青翻翻那些個貼子忍不住笑道:「胡扯。」然後又笑:「這些人她應該都認識吧。」
冬晨瞪大眼睛:「她都應該認識嗎?」
韓青也瞪著他啊?難道她不認識嗎?難道她不是隨口誇張一下她是真的不認識這些人?那麼……這些人這些人可都是同她打過交道的啊沒說過話的敢張嘴說請嗎?
兩人都大吃一驚之後韓青終於咳了一聲:「蘭兒有空時你讓她過來一下我同她談談。」媽的你不知道人家為啥請你就算了同大家一起工作半年了居然記都不記得人家姓啥叫啥這還了得!!
韋行一聲不吭悶頭吃飯忽然間就有胃口了不但有胃口而且嘴張得特別大——不張大點他的嘴就要抽筋。
啥叫現世報他師父這就叫現世報老狗精成那樣子把下輩人的精明都用光了所以才有這樣的女兒她不認識那些人哈哈她居然不認識……
好希望現在置身曠野中他就可以大笑三聲不用忍笑忍到嘴抽筋了。
冬晨微微揚揚眉毛讓自己鎮靜下來不會吧冷蘭昨天可是確切告訴我這些貼子上的名字她聽都沒聽說過有的好像眼熟不知在哪兒個名冊上看見過然後大罵這些人無聊嘎聽掌門的意思這些人她都應該認識?乖乖!這這……
然後冬晨現韋帥望與白逸兒都在很同情地看著他冬晨悶悶地開始吃飯忽然覺得路漫漫其修遠兮……
未來或許是光明的道路卻已經注定曲折坎坷。()
韓青見冬晨一臉鬱悶只得笑笑安慰他:「蘭兒這半年長進很大處理事情很公正清明她獨自帶人出去處理的幾件事也判斷得正確。」唯一不正確的是那幾個把她當青天的人她也不認識。
冬晨聽了這種安慰更覺得事態嚴重了頓時把眼睛瞪得更大了:原來冷蘭這些天幹了不少事呢?不是掛個閒職玩玩?居然獨自帶人出去處理問題乖乖她人頭都認不清列位大人們怎麼會派她出去啊!
韓青苦笑沒辦法師父沒耐心不得不給她個成班。
韋行用餐畢喝水韓青微笑低聲道:「大師兄我說的那些你記住了嗎?」
韋行道:「我記性不好。」
韓青微笑:「不要緊我多說幾遍。」
韋行道:「行你就念吧。」你就唐僧吧我當蒼蠅聲好了。
韓青淡淡地:「如果你真的忘了我保證你今年找不到借口回來看比武。」
韋行一口水差點沒嗆死咳嗽一陣徹底無語了師兄果然是用來欺負的。
韋行看看冬晨嗯這小子同冷蘭太近等他走了我同掌門大人好好聊聊。
韋行說聲:「我走了。」
韓青道:「晚上有空過來。」
兩人一笑嗯原來都覺得這架沒吵過癮要找個時間接著切磋。
推開門一片白茫茫大雪中一個身著粉紅斗篷的女子正緩緩而來身後跟著人牽了兩匹好神駿的高頭大馬。
韋行一愣回頭叫韓青:「喂掌門大人。」
韓青氣笑什麼叫「喂掌門大人!」要麼你就直接餵你過來要麼你就諷刺到底讓掌門的大人移步過來這兩句話接在一起……
過去一看:「是平姑娘吧?」
忙迎過去:「平兒大雪天的你怎麼過來了?有什麼事送個信我們過去就是。」
平兒微笑行禮:「掌門說得太客氣了知道的是掌門可憐我沒有功夫身子怯弱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好大本事能把掌門叫過去說話。」
這位平兒姑娘自然是自稱奴婢可是冷家人與冷秋的兩徒弟生怕一不小心她就升了師娘當然不敢不恭敬
「今兒一早京城送了兩匹馬來冷爺說他那兒馬夠多了衣不如新馬不如舊那幾匹老馬騎著還好啥時跑不動了再換新的不遲所以讓把這兩匹給掌門送來掌門要不是希罕就給掌門的兩位高徒。」
韓青忙謝過了請平兒進屋裡休息平兒笑道:「冷爺等著我回話呢冷爺叫我來問帥望一句人家皇城裡來的人特意問一句你們這裡是不是有個叫韋帥望的大俠冷爺問你小人家干了啥事名震京都啊?」
韋帥望張著老大的嘴半晌才回答:「師爺這是整人吧?」
平兒笑得:「冷爺說了帥望要是想不起來了就好好想想好了去告訴他一聲免得他被人再問的啞口無言的。」
帥望心虛地:「這這這這是誹謗這是誣蔑我我是清白的……」小心翼翼地看他師父一眼小聲道:「我覺得我是清白的。」
心的話我不是想不起來了我是一下子想起來的太多了……
韓青與韋行心裡就複雜多了不可能啊我們這兒剛吵了兩句通過沒過一刻鐘師父那兒就能知道了?啥叫衣不如新馬不如舊啊啥叫老馬跑的挺好再跑幾年跑不動再換新的這話聽著是親切貼心兩位弟子也很感動可是自己啥時候表現出來過不滿嗎?沒有啊!韓青看看韋行你啥時候還暴過嗎?除了在我這兒吼叫在別處也叫嚷過這種話?
韋行瞪他一眼當我蠢?哼!
然後聽到韋帥望的故事兩人的注意力頓時轉移了:「什麼?!」
韓青怒吼:「韋帥望你又幹了什麼?」
韋行衝口而出:「你離家出走後是不是……?」頓住壞了——
韓青的目光幾乎殺死他:「韋帥望啥時候離家出走過?為什麼離家出走?!你又為什麼從來沒提過——」
韋行沮喪地:「說來話長……」完了。
韓青看看韋行看看韋帥望咬牙切齒地然後向平兒微笑道:「你先回去告訴我師父我審完他就帶他過去向師父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