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冷家裡韋帥望同白逸兒正在後山炸石頭呢。
冷秋與兩個徒弟一邊喝酒賞雪一邊感受地動山搖的難得體驗。
冷秋笑道:「韋帥望加上白逸兒之後好像我們這裡比從前熱鬧了數倍不止。」
韓青苦笑:「我說說他們。」
冷秋笑道:「沒準什麼時候又能賺進幾十萬兩銀子呢怎麼好打擾人家的科學研究。」
韋行氣得:「什麼研究我聽他們說這山上有水從石頭縫裡流出來他們要炸開來看看水是哪來的!」
冷秋一震看了韓青一眼韓青立刻站起來:「我去阻止他們。」
韋行困惑地站起來冷秋一指:「你坐下!」
韋行只得坐下冷秋瞪視他半晌咬牙:「你兒子可給我帶來不少麻煩啊。」
韋行坐在那兒幹嘛?你才知道這事啊?這同我說得著嗎?你當初直接把他丟出去餵狼我千里之外能攔你啊?
你搞不過韓青的良心與我有關啊?
話說回來了為啥今兒又想起這話題來?韋行看看冷秋:「有水流出來的地方有什麼不同嗎?」
冷秋咬著牙:「需要你知道的事我會告訴你的!」
韋行不悅咦你同韓青也有秘密呢我還以為你幹的壞事都不敢告訴韓青呢。
冷秋道:「有功夫問這些閒事不如回家好好管教你兒子去。」
韋行氣了個七竅生煙好傢伙平時我要管教兒子時都是誰攔著來?這會兒又想起來了。韋行想到這兒再次疑惑地看了冷秋一眼這傢伙平時挺慣著韋帥望的啊韋帥望坐桌子上他都不管要是別人腿不打折了?今兒這是怎麼了?
片刻韓青回來笑道:「沒什麼事我罰他們在外面跪著呢咱們耳朵能清靜一會兒。」
冷秋明顯鬆口氣笑道:「應該罰他們在外面練一指禪。」
韓青也笑:「是該用用功了這年過得把他們閒壞了弄得冷家雞飛狗跳。」
所以冷蘭與冬晨回來時在掌門門前看到倆雪人跪在雪地裡頭上肩上都積著雪可憐的韋帥望只穿著件小棉襖凍得哆哆嗦嗦地因為他的外套披在逸兒身上他懷裡捂著白逸兒的小手自己一雙手還捂在逸兒耳朵上。他自己就只剩下哆嗦的份了。
冬晨忍不住笑問:「韓掌門呢?」
韋帥望哆哆嗦嗦可憐兮兮地:「在冷掌門那兒。」他眼睛盯在冬晨身上那件白裘上眼巴巴地看著。
冬晨苦笑解衣披在帥望身上:「你又幹什麼壞事了?」
韋帥望嚇了一跳:「我不要——」
冬晨笑罵:「要?你倒想借你披一會兒。」
帥望笑:「唔那好。」拉過白逸兒倆人抱成一團縮在一件衣服裡取暖。
這回冷蘭倒沒什麼意見雖然衣服是她的她從不在意這些小事只是韋帥望與白逸兒抱成一團的樣子讓她覺得微微刺痛。
從前只覺得他們放肆此時此刻內心竟然隱隱覺得羨慕。韋帥望那小子雖然行徑無恥對那小丫頭倒真是一片真誠維護。
小白幾年來身陷魔教由魔教教主親授的功夫身份曖昧歷史不清白韋帥望還是口口聲聲我保證我保證人家小白沒開口他先擔保人家。
如果小白有一天真的負了冷家你韋帥望如何實踐自己的保證?
冷蘭與冬晨去拜過山頭回家不提。
韓青從冷秋處回家看到門前一隻大北極熊狀摟在一起的兩個人這個氣:「你們倆個這是受罰呢?怎麼不點個火支個帳篷?」
韋帥望從毛皮下露出眼睛:「師父凍感冒了就不能練武了。」
韓青氣得:「放屁你會感冒?」內功護體你會感冒?
帥望笑:「再說師父不覺得這衣服好眼熟嗎?」
韓青看一眼大怒:「韋帥望你好大膽子師爺的衣服你也敢偷來!」
韋帥望翻白眼:「我偷?師父你可真信任我啊!」痛心悲憤一臉我比竇娥還冤的表情。
韓青差點被逗笑板著臉:「衣服從哪兒來的?」
帥望笑:「在外面說話怪冷的。」
韓青拎著他耳朵:「你還同我討價還價?!」踢兩腳看看小白凍得淚汪汪的眼睛忍笑道:「滾進屋去吧。」
兩團雪球一路怪叫著飛一般滾進屋裡去。
韓青微笑真淘氣一眼看不到他們就翻天覆地。
韓青進去時兩個孩子脫得只剩睡衣裹著被子正在搶暖爐小白大叫:「你讓著我你是男的你讓著我!」
韋帥望慘叫:「媽的你是師姐你不讓著我就算了居然要把兩個都自己用你有沒有良心啊!」
韓青進去罵:「都給我老實點!」
結果小白贏了可憐的韋帥望縮在被子裡哆嗦小白笑嘻嘻地兩個暖爐攏在被子裡。
韓青問:「衣服不是你師爺給你的吧。」
帥望道:「他哪有那麼好心賣給我還有可能。這衣服是冬晨穿著的我看著眼熟就借來穿一會兒。」
韓青一愣拿過衣服看看:「這是你師爺的。」
帥望笑:「是啊我本來還想我乾娘做啥事這麼財給自己兒子穿這麼好的衣服。後來一看真是師爺的。一定是師爺給冷蘭的冷蘭給冬晨了我猜師爺大約不喜歡自己的衣服被別人穿所以我就借來多穿一會兒。」
韓青唔了一聲慶幸。如果剛才冬晨去見冷秋時竟然穿著這件衣服那冷秋的臉色一定很精彩這口惡氣還不出冬晨身上。雖然只是一件衣服可是御賜黃馬褂是應該隨便給別人披上的嗎?冷秋豈是那種擔心自己女兒會冷到凍到的人他給冷蘭這麼顯眼的衣服無非是向冷家人傳遞這樣一種信號這丫頭是我的人別動她她是我選中的人同她做對就是同我做對。
韓青垂下眼睛他不贊成冷蘭可是他不能反對冷蘭他盡力幫助冷蘭成為一個合格的掌門人可是這件黃馬褂下來的太早了。在冷蘭還沒學會聽取反對意見時就把所有反對意見扼殺了。
帥望見韓青臉色不快笑問:「師父覺得冷蘭對師爺不夠敬重?」
韓青唔一聲那倒也是個原因照說好容易相認的父女父親這些年也只給了這件衣服就算不珍惜也不必這樣轉手送人吧?可是冷蘭看起來還對冷秋挺反感的。韓青想想從冷蘭的角度來看想對冷秋有好感是比較難。
韓青歎氣這父女倆啊!
他師父可是遇到釘子了。
帥望看韓青的臉色那麼凝重不像只是擔心人家父女關係他想了想笑:「師爺的意思是冷蘭是他罩著的想來砸場子的小心狗頭是吧?」
笑得個開心:「我看將來砸他場子的就是冷蘭師叔。」得意地笑幸災樂禍地笑:「到時候跟著冷蘭的人就傻眼了我們是跟著砸還是等著掌門拿我們出氣清算啊?估計要是人多勢眾人家一合計師爺心狠手辣地被他拿來出氣還能有命在?百分百是跟著冷蘭砸場子啊!」
韓青無語雖然誇張了點也不是沒有可能就有趨炎附勢的看著冷蘭炙手可熱有前途有希望投到她帳下聽令真成了氣候就真由不得他們師徒冷蘭顧念父女之情還好這女孩子明擺著不喜歡她親爹到時被人慫恿著真同冷秋對著干冷秋只怕連冷家山都呆不下去。
韓青轉念想人家倒底是親父女啊可是親父女啊也未見得——他師父家的傳統不太好。
韓青真是愁啊。
轉頭見韋帥望一臉幸災樂禍不禁瞪他一眼。
帥望笑瞇瞇地:「師父沒必要這麼擔心啊人家蘭師叔可是個好孩子才不希罕攀龍附鳳的。」
韓青把臉一沉小子你怎麼就這麼壞啊!一上來就想著怎麼挑撥人家父女關係。
帥望摸摸鼻子呃一鼻子灰笑:「當我沒說。」
韓青氣道:「你已經說了怎麼當你沒說?出去跪著去!」
帥望慘叫:「師父啊我是看你一臉不高興才替你想辦法的。啥啥咬啥啥不識好人心啊!」
韓青氣得:「混蛋小子敢把師父比做狗。」拎過來一頓辟啪韋帥望的衣服上塵土飛揚。
帥望哇哇大叫:「喂我啥也沒說是你自己想歪了!啊喲啊喲!」
白逸兒瞪著一雙晶瑩的大眼睛無比困惑地看著他們兩個天真地純潔地:「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沒聽懂?」明明說的都是漢語啊!
帥望求救:「救命救命我在挨打你總看的懂吧?!」
白逸兒點點頭振作精神:「師父加油使勁打!」
帥望慘叫:「你這個沒良心的小白……」
韓青被兩個混帳孩子給氣笑了只得放手韋帥望立刻猴子樣跳出老遠韓青瞪他:「再敢干涉大人的事鞭子侍候你!」
帥望不服:「冷蘭算大人我就不算?」
韓青道:「等你贏到白劍的。」
帥望就像吞了顆苦瓜一樣整個臉都抽起來:「師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