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望把他的寶貝蟲子埋到潮濕的葉子土壤裡每天過來查看今天他查看的時間略長是的他原來用來遮擋陽光雨水的葉子被人動過了動過那葉子的笨蛋沒有把葉子好好放回去他不是沒放好是根本沒想過要放好。
韋府裡可並沒有這樣狗膽包天的笨蛋更奇異的是韋帥望竟然沒找到腳印帥望想了想然後拿起來葉子嗅一嗅葉子被搬動可是向下的一面還微潮帥望不喜歡這種狀況那意味著——
危險!那個該死的傢伙可能剛離開或還沒有離開。有一滴水落在帥望的頭上天上沒下雨是樹葉上的那麼——誰動了樹葉。帥望把他的寶貝蟲蓋好伸個懶腰準備離開。
樹上傳來一個聲音:「你現我了?」帥望仰頭看看綠葉叢中的慕容劍笑了:「沒有。」慕容劍跳下來:「溫琴呢?」帥望沉默一會兒:「在我師爺那兒。」
慕容劍問:「他活著?」帥望點點頭:「所以溫家最好議和。」慕容劍沉默一會兒:「不一定不過——我們會盡力的。」
帥望疑惑地看他一會兒:「你的意思是說他們不一定會在乎溫琴的性命嗎?」慕容劍垂下眼睛想了想:「據說他們不是很在意嗯不是很在意沒學武的孩子。」
帥望問:「為什麼溫琴的功夫比他弟弟差很多?」慕容劍道:「他的腳受過傷。」帥望瞪著他:「我沒看出來。」
慕容劍道:「他很小的時候本來溫家很高興我哥哥——嗯沒想到溫琴同弟弟玩時從樹上摔下來。傷得不太重因為那時候溫琴已經學武可是他們聽說——我提前學藝了覺得沒把握因為他們認為任何微小的差距都可能是致命的溫琴的腳傷雖不影響走路可是倒底是個缺陷。」
帥望瞪著眼慕容劍笑笑:「其實我是想知道你願意去我家嗎?」韋帥望瞪著他:「你是在徵求我的意見嗎?」慕容劍沉默。帥望笑了:「咦你倒聽你哥哥的話。」
慕容劍微微彎彎嘴角苦笑:「如果你不願意去的話我不強迫你。」帥望大驚:「喔?你的意思是說你真的是在問我的意見?」慕容劍點點頭。
帥望搔搔頭:「啊這個不願意。」慕容劍微微失望沉默一會兒:「好吧。」帥望笑道:「不過可以講條件。」
慕容劍目瞪口呆地看著韋帥望過了一會兒:「如果要講條件的話涉及條約談判合同什麼的這個歸我父親和哥哥處理。」帥望大笑:「喂你這個人真有趣。」
慕容劍有點鬱悶因為他覺得韋帥望所說的有趣明顯不是指他很風趣幽默。不過他悶了一下子就釋懷了無論如何韋帥望只是一個不會講話的小孩子罷了。
慕容劍道:「我不能代慕容家答應什麼事的。」帥望眨眨眼睛:「啊明白了分工合作是一種很好的工作方式。」
帥望笑:「那麼你可以幫我個小忙讓我把你當成朋友然後我就會很高興地同朋友一起走一趟了。」
慕容劍微微眩暈他覺得——好像在隨著一個華爾茲高手旋轉有點刺激有點興奮有點恐懼世界因此而不同慕容劍因此而眩暈。
帥望問:「如果你遇到一個受傷的人你救他需要得到父兄的同意嗎?」慕容劍瞪了帥望一會兒:「不用。」
帥望微笑:「好極了朋友我師父受傷很重如果你願意幫他的話我就願望同你走。」慕容劍挺直身子:「你師父——?」
帥望道:「對我剛剛拜師如果你想知道我師父是誰的話你得先答應幫我。」慕容劍有點結巴:「你你你師父可是你已經如果那麼!」
帥望輕聲:「如果說我拜的是冷家掌門做師父你一定更希望我同你回家交差了吧?」慕容劍半晌問:「你師父是誰?」帥望問:「你猜呢?」
慕容劍沉默一會兒:「好吧如果真的韓掌門的話可以。」帥望看著他:「你父親凶不凶?」慕容劍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帥望咧嘴笑:「我的意思是他會殺我嗎?」慕容劍沉默一會兒:「我想不會吧——」帥望笑:「那太好了。」慕容劍小聲補充一句:「我想不會吧。」
帥望再笑多麼可愛的人啊:「好極來我們去看看我師父。」慕容劍很想再補充一句——我可沒答應他不會殺你啊!可是看起來韋帥望好像並不想聽這樣真實而誠實的話。
慕容劍只得喃喃地:「如果如果——」帥望忍無可忍在笑出來拍拍慕容劍的肩膀:「我懂我明白我向你保證我聽得懂。」慕容劍紅了臉:「那麼這個——」
帥望道:「反正你們慕容家要是想殺人總是殺得了的天涯海角還是近在咫尺有什麼分別?」帥望推開門冷輝起身攔截:「這位是——」帥望輕聲道:「我的朋友。」
冷輝經過這一戰對韋帥望小朋友已經產生個人崇拜與迷信當下讓開。帥望再推門黑色密室韓青療傷進行中聽不到外界聲音即使聽到也無法做出反應。
慕容劍坐在韓青身後一支手抵住韓青忽然間覺得一股大力進入他的身體所向無敵地四處奔湧所過之處如水到渠成所有阻塞的脈絡在洪流之下一傾而洩。有路通路無路開路他心頭澄明身後的人不是他的朋友這樣的大恩大德如何報答可是他沒有能力詢問與拒絕。
帥望站在他們身邊忍不住露出個微笑慕容劍真是個有意思的人如果此時此刻韋帥望袖子裡粹毒的小刀輕輕一送慕容劍如嬰兒般沒有抵擋能力。
韋帥望笑為什麼溫家與慕容家不把孩子的智力搞得正常一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