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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2012年12月20日 文 / 牧魂者

    距離瑪雅預言中世界末日的時間僅僅只剩下一天的時間了……原本擁有將近百萬人口的中大規模城市,在經歷了這些天的怪物浩劫以後,大半建築都已經化為一片廢墟了。大部分的市民早已經在政府的疏導之下撤離到了相對較為安全的避難所去了小部分來不及離去的民眾也早已經在怪物的襲擊下橫死了。現在,在這座城市上橫行的,都是那些來自異世界的怪物。他們的智慧水平看來還不低其中一些類人型生物甚至已經佔據了一些大型建築物作為巢穴,似乎要把這裡作為根據地長久的在這裡住下一樣。儼然的把自己當成了城市的主人。

    然而,這僅僅只是指在城市「上」的情況而已。

    市除了地面上的繁華以外,還由於其充沛的降雨量,因此擁有極其複雜的下水道。而在一些有心人數年的經營之下,連同一些建築物的底座建築,構成了一個龐大隱蔽的地下要塞。

    市最大的醫院雖然已經在怪物的襲擊下化為一堆碎石,但是作為地下要塞的一部分。其地下室明顯被加固過,其中藏著大量的藥物,正是救治傷員的好地方。

    「醒了麼?」平靜的聲音自流水的耳邊響起了。

    流水微微睜開眼睛,只看到一團模糊地人影在眼前晃動著。他努了努嘴巴,想說點什麼,卻一點聲音都不出來。身體彷彿完全失去了知覺一樣,就連想要挪動一下身體這麼簡單的事情也已經辦不到了。

    「好不容易終於算是撿回一條小命了,你現在還虛弱得很,不要隨便亂動了,好好呆著吧。」

    流水終於看清楚了眼前人的模樣了,身體機能也恢復了一點點,艱難地開口說道:「你,不是一個神甫麼?怎麼

    坐在流水床頭的正是羅迪,此復他的身上穿著的並不是流水一貫所知的神甫道袍,而是一套破破爛爛的迷彩服,破損的地方上還啪嗒啪嗒地往外掉著鮮血,看來是受了不輕的傷。但是羅迪的臉上一絲痛楚的表情都沒有,只是平靜地注視著流水。

    他微微一笑,示意流水不用繼續問下去了,不急不緩地說道:「我說過了,我本來就是一個惡棍,當個仁慈的神甫,只不過是我的業餘愛好而已。」

    說話間,一陣巨大的轟鳴聲自建築物的外部傳來,激烈的震動以後。些微的碎石沙土被震裂下來。就連建築物本體也微微的搖晃了起來。

    但也僅此而已,這建築物內部明顯被加固過,即使是在剛才那猛烈地衝擊之下,也沒有哪怕一點要傾覆的跡象。

    流水感覺到了附近的空間內有著一股雜亂的能量波動,看樣子大概是十來股能量扭合在一起一樣,似乎是有小規模的怪物群對這裡動攻

    了。

    「現了嗎?那些混蛋怪物們!」羅迫皺了皺眉,從腰間抽出了一個小巧的通訊器,低聲吩咐了幾句。

    數秒以後,一陣激烈的槍彈器械聲響起,不多時,聲音逐漸稀疏下來。那激烈的震動也與此同時慢慢停了下來。

    「謝謝你救了我」的確,你不是普通的神冉,那麼,你到底是什麼人?」流水淡漆地說道。堪比軍事工事的加固建築,有條不紊的指揮秩序,能夠快彈壓小規模怪物進攻的實力,這可不是普通人能夠擁有的力量。

    羅迪臉上還是掛著那不變的笑容。不鹹不淡地說道:「救你的人不是我,是我的……至於我嘛,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而已,正如我說過的,我僅僅只是一個惡棍而已。」

    流水不再問了,閉上了眼睛,好一會才開口說道:「你的凹《是蘇立嗎?」

    「是的。」羅迪點了點頭:「洞察力不錯。」

    「是麼?」對於羅迪的誇獎。流水好像顯得有些無所謂,沙啞著聲音說道:「我想見見我的妻子。可以麼?」

    羅迪遲疑了一下,但還是點了點頭:「好吧。」說完,伸出手來,扶起了流水。

    流水在羅迪的攙扶下緩緩地走下了病床。他身上的傷並不嚴重,傷口幾乎已經完全瘡愈了,但是身體卻異常虛弱,力氣彷彿完全喪失了一樣,絲毫回復的跡象都沒有,與其說是扶,更像是羅迪在推著他走一樣。

    從外表看來,此時的流水的模樣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了。不單步履蹣跚,而且細小的皺紋爬上了他的額頭,一頭烏黑的頭中也隱隱透出了數縷銀絲。此玄他那裡還有那英俊青年的模樣?整一副五六十歲,而且像是大病了一場的老人模樣。

    羅迪看不下去了,想要開口安慰流水兩句:「你的身體」

    流水自然也察覺到自己身體的不對勁,但是卻沒有心思去管。打斷了他的話:「什麼都無所謂了,讓我見見我的妻子吧,馬上,現在,拜託了!」

    羅迪歎了一口氣,也不再說什麼了。推開了面前一扇緊關著的大鐵門。一股刺骨的寒氣馬上迎面撲了過來。

    流水那強悍的身體素質彷彿全部都消失了,在寒氣的侵襲下止不住渾身打顫,但是他卻渾然不覺,渾濁的淚水自眼眶中滑落下來了。

    在那薄冊…水霜!與中。座人形冰雕正安靜矗古透過那薄薄的冰片,可以看到一位臉容蒼白的女孩安詳的閉著眼睛。不過她的臉上卻掛著擔憂、憐惜、滿足、眷戀等等的複雜表情,彷彿對這個世界還有著無限的眷戀一樣。

    「不是約好了要永遠在你身邊的嗎?不死約好了不再分離麼?為什麼不遵守承諾了?你好殘忍

    流水沒有大呼的力氣,只是低聲地痛嚎著,推開了羅迫,想要靠近一些看自己的愛人。

    「不行,你的身體狀況實在是太差了,不可能受得了這冰霜氣息的!」羅迫一把扯住流水的肩膀,不讓他靠近冰雕。

    流水像了瘋一樣,不停地廝打著試圖掙脫羅迪,但是此刻他的身體幾乎是使不上一絲的力氣,怎麼可能掙得開?

    「幫幫我,朋友們。」

    微弱的風自流水身邊吹起,轉瞬便化為細碎的尖針狀風刃,刺向羅迪的手腕。猝不及防住下,羅迪手腕吃痛,鬆開了抓住流水的手。

    流水幾乎是連滾帶爬的撲到了冰雕的面前,神色淒然,顫抖著手指,隔著冰霜,在她的臉龐上輕輕撫摸著。

    刺骨的寒冷凍得他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全身的血液幾乎都完全凍結起來,但是他卻全無知覺。依然傷神地看著白雲。

    冰霜中的白雲沒有任何回應,流水的眼神忽然變得無比的絕望,指著冰雕低聲哭嚎。

    哭了好一會以後,流水用只有自己才能聽得到的聲音喃喃自語道:「說過的承諾,我一定會做到的。不要害怕,我馬上過來陪伴你。」

    風精靈們啊,化作尖利的長劍,把我的身體割裂成碎片吧。流水體內的精靈們一陣騷動,忽而全都安靜下來了,久久沒有動靜。

    幫幫我好嗎?我真的好痛苦啊,朋友們,把我送到我的愛人身邊,拜託了!

    依然還是沒有回應。

    就連你們也不肯幫我嗎?算了,僅僅了結這殘餘生命的話,我自己也做得到。再見了,朋友們,雖然時間很短暫,但是能認識到你們,我很高興。

    說完,流水便伸出二指,狠狠地朝頸部的大動脈位置刺了過去。

    精靈們慌亂地尖叫著,呼嘯著在他的身上纏來纏去,想要阻止流水的動作,但是卻一點用處都沒有。沒有契約者的幫忙,他們只不過是普通的風精靈而已。

    遠遠旁觀的羅迫終於現了流水神色不對勁,臉色馬上變了,立刻向流水沖了過來,想要制止他做傻事。

    但是已經太遲了,兩人相距有數米的距離,流水完全可以在羅迪趕到以前刺穿自己的喉管。

    「愚不可及!我記得你問過我有沒有忘記師父的教導,那麼我現在反過來問問你,你剖已了嗎?」

    流水聞言眼裡閃現過一絲遲疑。但馬上便恢復成死灰般的顏色,更是加快了手中的動作。

    「很好,看來你是忘記得一乾二淨了,看我用拳頭把你打醒!」

    冰霜氣息自流水的身邊擦了過去,凜冽的寒氣馬上把他大半的身軀凍結住了。緊跟在冰霜之後,是蘇立那快極的拳頭。毫不猶豫地把流水當場揍翻在地上。

    蘇立冷冷地對流水說道:「清醒一些了嗎?」

    流水面如死灰,看了看蘇立。冷漠地說道:「送我去見白雲吧,現在的我,活著就如行屍走肉一樣。還不如直接去見她。」

    「哈哈,真是好笑,你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你真的是那個自以為是的救世主嗎?不知所謂!就在你在這裡裝死狗混時間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了那些怪物的爪牙之下了!你這樣的混蛋還敢說你是在貫徹老師遺留的正義嗎?」

    流水臉上露出了慚愧的表情。但是卻還是搖了搖頭:「我知道我對不起父親的教導,讓你們失望了」但是現在的我根本就沒有辦法做任何的事情!現在的我,即使站到戰場之上,也只會成為你們的負累罷了。

    「繼承死者的意願,堅強地活下去。讓他們能夠安息,這是我們生者應盡的義務。你連這點都看不透,也實在是太該死了!混蛋,相比起我來,你已經算是幸福多了,最起碼,你愛的人還是與你在一起的,難道你還沒現嗎?」

    流水滿臉的愕然,搖了搖頭,說道:「白雲已經死了,怎麼可能」

    蘇立抬起手,食指輕輕地敲了敲腦袋,說:「閉上眼睛,感受一下白雲留給你的東西吧。

    如果看完以後,你還是想死的話,那隨你便好了,我也懶得再去理你。」

    流水雖然不相信,但還是依言閉上了眼睛,感受蘇立所說的,白雲遺留下來的東西。

    才略略一感覺,一股熟悉的感覺便於他的腦海中傳了出來,他帶著難以置信的激動,顫抖著開口說道:「白雲?」

    沒錯,是白雲的氣息,是她遺留下來的精神力,那種感覺,絕對不會有錯!

    僅僅只是她遺留下來的精神力而已,完全沒有排斥,幾乎與流水本身的精神幕完全相融,但偏偏卻能的清晰感覺到了「她」的存在。

    一顰一笑,一言一行,很清晰的在流水的腦海中重現了。精神識海之中,流。曰刊了,白雲以那帶著二分玩笑的意味捏著自只的耳朵六航,曰…著:「不要偷懶了,快點去做你要做的事情

    流水緊緊地抱住了白云:「原來,你一直都信守我們的諾言,沒有離開我的身邊,」

    「本來就是這樣嘛,只是你自己在鑽牛角尖而已。快去吧,他們在等著你呢

    流水睜開了眼睛,鼻子一陣陣的酸,眼淚止不住又要留下來了。但是這次他卻一把擦乾了,沒讓它留下來,哽咽著說道:「蘇立,我想,我應該可以站起來了。你說得沒錯,逝者已矣,生者如斯,白雲還能陪伴在我的身邊,我實在是不應該再去奢求什麼了」我要戰鬥!為貫徹我們的正義而戰鬥!」「勿口年口月力日,正是今天的日子,還好流水你在今天醒來了,如果不是的話,恐怕就錯過一場好戲了

    地下會議室內,羅迪手指著播放著的幻燈片,對流水解釋著這些天來局勢的展。

    戰局正在惡化著。數天以前。最大的抵抗力量象徵美國府華盛頓陷落了以後,在世界政府的指揮下人類為了鼓舞士氣又打了數次奪回華盛頓的反擊戰,雖然人類這邊戰意不錯,但是取得的效果實在是有限。沒能取得決定性的勝利,在反反覆覆的拉鋸之下,反而毀掉了大半個華盛頓城區,這時候再奪回來也沒有多大意思了,人類聯軍反而在這反覆拉鋸中消耗了不少的有生力量,被逼撤離了整個華盛頓戰區。

    空間節點的崩潰變得更加嚴重了,世界的平衡已經被破壞,各種天災變得頻繁而強烈。尤其是海上,天上紫色驚雷亂閃,海面風雨橫行。惡劣的天氣讓得個個大6之間的交通往來幾乎完全癱瘓,就連訊息之間的聯繫也變得困難起來,這就等於變相的把各個大6完全分隔開來。抵抗力量較強的歐美亞等大洲強國還好說,軍事科技實力落後的非洲、大洋洲等孤軍無援,有組織的抵抗力量已經被無窮無盡的怪物完全擊潰了,連聯絡都已經中斷了。看來這兩個洲已經完全陷落了。

    目前的主戰場還是分佈在亞、歐、北美等三大州上。總的來說,表面上還維持著均勢但是形勢卻不甚樂觀。每次大戰以後,那些怪物幾乎是馬上就有源源不斷的補充。人類的損耗卻不是能夠立刻補上來的。現在戰爭的天平還算平衡著。如果短時間內不能取得決定性的勝利。人類贏的幾率就可以說是微乎其微了。

    亞州方面還好說一些,目前人類方面可以說是佔據著一定的優勢。主要是因為蘇立把黑暗世界的總部遷移到了中國。在蘇立的指揮之下。黑暗生物配合著中國政府,竟然暫時壓制住了那些異世界來的怪物們。但是,誰也不知道這種優勢還能維持多久,畢竟面對著那無窮無盡的數量,任誰也會覺得沒什麼勝望。

    流水咬著指頭,皺著眉頭,不甘的說道:「難道,我們就沒有一點辦法,只能眼巴巴地看著這些怪物們橫行?。

    羅迪回答道:「其實,我們也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最起碼我們人類手上還是握著一樣翻盤利器的,那就是核武器了,現在那些國家已經在激烈爭討著要不要使用核武器了。不過」這在我看來完全就是在浪費時間!核武器的確能夠大量消滅掉這批怪物,關鍵是,那些怪物的數量!只是大量消滅是沒有用的,那些怪物還是會源源不斷的到來。相反的,如果能讓那些怪物們的增援消失的話,根本就不需要用到核武器,即使只是拼消耗,我們也能幹掉這一批怪物!」

    「消滅怪物到來的根源嗎?這還真是個好辦法,不如你們直接點告訴我,該怎樣去堵住那個。根源吧。」流水苦笑著調侃道。

    時間空間節點崩潰就是導致這次末日浩劫生的根源,這個在很久以前流水便已經知道了。問題是以現在的科技而言,要修復時間空間的節點根本就沒可能。

    「根源就在於那個神之本源!只要能夠將它還原成本源或者是完全融合它,就能重塑我們的世界!」蘇立忽然說道。

    「神之本源?」流水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喃喃地說道:「果然。那個瑪雅預言說得沒錯,只有成為了真正的神之子,才有可能度過這個末日浩劫。這麼說來的話,關鍵還是在我能不能取得突破了?」

    「情況不一定是這樣,只能說這是其中一種可能而已。」蘇立搖了搖頭,說:「那個預言我也看過了。不過現在的情況看來有一點出入,,你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了麼?」

    流水捏了捏自己的拳頭,力量還是完全沒有恢復的跡象,皺著眉頭說道:「與我交手的那個骷髏攻擊手段太詭異了,他不知道在我的身上動了什麼手腳,現在的我根本使不上多少力量。」

    「動了手腳?不對!真實情況可是比你想像中的不知道要嚴重多少倍!我一直都有追蹤著那骷髏,當我循著那能量的痕跡找到你時,你身上嵌入的神之本源已經被奪走了。知道了嗎?」蘇疼說完,一張光盤丟到了流水的旁邊,然後接著說道:「而且,我安插在龍騰軍事基地裡的手下還拍攝到了一點有趣的

    聽到體內的神之本源被奪走,流水神色馬上變了。把光盤放到了電腦中去,畫面立時轉到了前幾天晚上流水等人在龍騰軍事基地外戰鬥的境況。

    雖然拍攝時間是在夜晚,但是攝影機的質量很好,畫面很是清晰。完全沒有模糊地地方。拍攝的畫面聚焦在戰場上衝殺的三人身上,只是當錄像進行到一半時。流水突兀的在原地消失了,毫無預兆,就這樣憑空消失掉,彷彿從來就沒有出現過一樣。

    這時我應該是被那骷髏轉移到了那教堂中去了,到目前為止錄像還沒有什麼詭異的地方,那麼,所謂的「有趣」是生在我離開以後嗎?

    畫面又向前了十幾分鐘時間。就在流水有些不耐煩時,情況生了改變了!

    不知道為什麼,飛鳥忽然間竟似了狂似的,爆出異乎尋常實力。瞬間毀滅掉全場大部分的怪物。爾後,他與游魚二人之間出現了非常詭異的對話:

    「白雲已經死了,是吧?」

    「是瑰」

    「那麼,流水大概也已經完蛋了?」「是的。」

    接著飛鳥便對游魚擺出了戰鬥的架勢。

    流水在心裡約略推斷了一下。這個時間。不正是自己擋在白雲面前的時間麼?白雲的死亡時間大概就是這裡了,飛鳥的狂大概就是被白雲的死影響到自己的心神吧?

    「為什麼不開弓射過來?儘管射出來好了,如果你認為能夠傷害的了我的話。」

    飛鳥卻是沒有動手,反而說了些奇怪的話:

    「恐怕我是殺不得你了。雖然我已經猜到了一切都是你鼓搗出來的,但就憑你現在比我只強不弱的力量」存羈絆的我也是不可能贏得了你的。我說得沒錯吧,游魚?還是說該稱呼你為神之本源?」

    「都可以,兩種稱呼都沒有錯。準確來說,我是吞噬了游魚心靈。擁有了自我意識的神之本源。」

    從游魚的話語裡看來,竟然游魚才是整件事情的幕後黑手!看到這裡。流水的心裡一緊,一種不祥的預感自心底裡投了出來。

    「那麼,看來我們當初冒險把你放出來,還真是做了一件蠢事啊。」

    「只是,我想不到你竟然這麼輕易就放棄了,真的很讓我意外啊,本以為至少你是會與我打上一場的。游魚記憶中的飛鳥可不是這樣的啊。」

    「游魚記憶中的我?想不到竟然會被你這樣的傢伙教到啊,看來游魚真正的心靈是被你吞噬掉了。而且,利用白雲的死來打擊我,利用游魚的身份來讓我動搖,盡一切可能的削弱敵人,的確很符合游魚那一貫的形式風格。只不來」

    「不過你這傢伙畢竟不是真正的游魚,相比之下,我比你更要理解他。在這種情況之下的話,他一定會選用成功率最高的方式去完成任務!耗費了大部分力量的我,已經很難打倒你了。所以,我並不打算與你交手,而是一直接把你拖下地獄去!」

    接下來,正如他自己所說,飛鳥以雷霆般的手段毀滅了游魚,但是同時自己也死在了這能量的自爆中。

    「飛鳥真的死了嗎?」流水還沉浸在剛才的震撼中沒回過神來,他對飛鳥的死還是沒有接受過來。

    蘇立臉上露出了一絲惋惜,說:「是的,那麼強悍的一個男人,竟然就這樣死了。雖然很讓人難以置信。但是,我想這東西恐怕只有在他死了以後才會掉落出來吧?」

    說著,把蘇立慣用的那張銀色大弓拿了出來,遞給了流水。

    流水伸手接過來,撫摸著弓面上的鏤空花紋,想起了那個男人與自己在地下練室中的交談,以及對自己的囑咐,再想起香消玉殞的白雲。心中又是一陣陣刺痛。

    抱歉,我沒有能夠完全你對我的囑托。但是至少讓我保護住另外一樣你重視的寶物吧!

    「那神之本源死了嗎?」流水咬著牙問道,心裡對這一切的源頭的忿恨到達了極點。

    蘇立搖了搖頭:「似乎就沒有了。從那骷髏搶奪你身上的神之本源看來,它應該也是神之本源的一部分才對。分分割到你身上的只是一小部分而已。現在,所有的神之本源都融合在一起了,我想那才是完全的神之本源。只要把它搶到手的話,我想應該有辦法可以度過這末日的浩劫。」

    「有辦法找到他嗎?」

    蘇立臉上露出了思考的神色。好一會以後才慢慢開口道:「很難。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還記得那麼末日預言嗎?「當最後一輪紅日沒入地平線以後,世界將會永恆的黑夜。人類將會在掙扎中走向覆滅。而神之子,將會終結這一切。我們假設在這個預言完全正確的情況之下,那「最後一輪紅日沒入地平線」應該就是指力荷口月引日的夜晚,也即是在此之後,無論如何。他也還會再次出現,我想那應該是我們最好的也是唯一的機會了。我們要做的。就是把這「神之子。之名搶過來,成為浩劫的終結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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