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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2012年5月19日(中) 文 / 牧魂者

    入概過了十來分鐘,年輕的神父彷彿紋才回討神

    孩子們也現了兩人的存在。他們在神父耳邊低聲耳語了幾句,年輕的神父充滿歉意地回過頭。對白雲說道:「這些孩子們似乎相當的喜歡你呢,他們想要和你一起玩。看在仁慈的父神份上,能陪陪他們麼?。

    白雲臉上掛滿了愉悅的笑容。她點了點頭,把衣服遞給了神父,然後笑嘻嘻地與那些孩子們嬉鬧在一起。

    神父看著歡快的孩子們,臉上要出了會心的微笑,低聲地對流水說道:「抱歉,麻煩到你們了。對於這些可憐的孩子的請求,我實在是沒法拒絕。」

    流水擺擺手,示意他不要介懷:「沒關係的。神父。不得不說,你是我見過的最虔誠、最慈樣神職人員。」

    年輕的神父微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不,你的稱讚我實在擔當不起。事實上,我只是一個不擇手段的惡棍而已。」

    「如果你也算是惡棍的話,那麼你供奉的神靈就是一個不知所謂的混賬而已,跟你相比,它不過是一坨狗屎而已流水低聲咒罵道。

    年輕的神父耳朵似乎很靈光,他意味深長地看著流水,說:「你就那麼篤定相信你雙眼所見的?眼睛所見的,不一定會是真實,只有心的感覺是不會欺騙你的匕那麼,你現在還認為我只是一個慈祥的神父嗎?」

    神父說到最後一句話時帶著淡淡血腥的氣息籠罩到了流水身上。

    流水眉頭緊皺,但是卻沒有因為神父帶著血腥的殺氣而產生敵意,他隱隱地感覺到,有一絲不對勁的地方。

    聽著神父的話,他的心中彷彿有什麼被觸動了,一絲奇怪的感覺在悄悄地萌芽。他似乎可以模糊地感覺到了,對方那隱藏在殺氣之下的

    流水此時並沒有留意到,潛藏在他體內,一直沒有辦法領會的「心。」似乎慢慢的開始成長了。

    流水的眉頭舒展開來,他笑著對神父說道:「你說得很有道理,所以。收起你的殺氣吧。正如你所說,只有心的感覺。才最真的真實。你對虔誠信徒的關懷,對那些孤兒的憐愛,就是無論如何也偽裝不了的真實。就連這偽裝出來的殺氣,也假得很。你並不是什麼壞人,最起碼。你對我們沒有惡意,不是麼?」

    果然,流水的話才網說完,那帶著血腥的殺氣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如果我告訴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你們在這裡多逗留一段時間,你還會這樣想麼?」

    「只是一點點時間而已,這很重要嗎?。流水完全沒有深究的意思。只是入神地看向和孩子們玩樂的白雲。

    神父會心地笑了笑:「這就在於你怎麼看了,你覺得不重要,那麼就不重要了。」

    「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為什麼你這樣的人竟然會成為所謂的神的使徒?」流水一臉好奇地問道。

    「為了贖罪神父緩緩地說道:「正如你所說,我並不信奉那些神靈,但我信奉他們宣揚的平等與博愛。

    「我明白了。」流水點了點頭,不再問。

    一個多小時以後,白雲依依不捨地和孩子們告別了以後,走出了教堂。

    年輕神父遠遠地看著他們離去的身影,對著一旁的一個普通神職人員說:「留意他們的行蹤」不要打擾到他們,遠遠跟著,不要跟丟就可以了

    「著來你很喜歡小孩子嘛。」流水淡淡地笑道。

    「嗯白雲點了點頭。

    「那麼喜歡的話,為什麼不自己生一個?」

    腦袋上又挨了重重的一下以後,流水終子識趣地閉上了嘴巴。走了幾分鐘時間,終於到了他們的目的地一遊樂園。

    白雲一看那些遊樂設施,兩眼亮,連票都沒有買便迫不及待地就要去玩了。

    果然是個長不大的小女孩啊。流水心裡嘀咕道,一把拉住興奮過頭的白雲,老老實實地把票給買上。

    流水雖然表現得興趣不是很大。但是真的玩起來那勁頭卻不比白雲的要

    在周圍人詫異的目光中,兩個大小孩在遊樂園裡竄來竄去瘋玩,過山車、摩天輪、碰碰車、旋轉木馬,所有的遊樂設施,一樣都沒有落下。

    兩三個。小時以後,玩累了的兩人手裡各拿著一個大的冰激凌,就坐在遊樂園的長椅上啃了起來。

    白雲吃相非常的狼狽,也顧不上去擦嘴邊沾到的冰激凌,開心地笑道:「好久沒有玩得這麼盡興了,真是太爽了。記得很小很小的時候,爸爸媽媽曾經帶我來過一趟,」

    流水微笑地聽著她說,同時掏出一片紙巾,遞了過去。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白雲忽然就不說話了。只是默默地接過紙巾,擦了擦嘴巴。

    「然後呢?然後怎麼了?」

    白雲抬起頭,有些不悅地:「沒有然後了。」

    頓了頓,白雲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嚷嚷道:「休息到此為止了,我們回過頭來把所有設施再玩一遍吧。」

    「好,。奉流水收起了心中的疑問。白雲不想說的,他,川馴一心去

    問。

    在他們路過一個射擊遊戲攤個時。一把稚嫩的小孩子哭聲讓他們停下了腳步。

    一位年輕的父親尷尬地對著路過的人群露集抱歉地眼神,同時低聲安撫那個四五歲的小女孩說道:小麗。對不起,爸爸沒能把那娃娃射下來。不要哭了,下一次,下一次爸爸給你買一個更大更漂亮的,好嗎?」

    「不好,我就要這個。」雖然年輕的父親好話說盡,但小女孩卻始終不肯挪動腳步,哭嚷著指著獎品中的一個漂亮的芭比娃娃。

    年輕男子顯然對女兒十分的溺愛。並沒有強拉著她走,只是急得滿頭大汗。

    路人們對年輕男子露出了理解的笑容,不再圍觀。只有白雲還楞在原地,若有所思地看著小女孩。

    流水心一熱,掏出錢然後拿起氣步槍,對著那個最細小的氣球射了過去。就在剛才,流水已經看過了。只要射爆它,獎品就是那個芭比娃娃。

    這麼點距離在他眼中自然算不得什麼,幾顆子彈都命中在氣球表面上。但氣球竟然出奇的堅韌,並沒有被射爆。

    流水不信這個邪,氣惱地想要再掏錢。年輕的父親,見此,馬上伸手攔著他,說道:小兄弟,你的好意我謝謝了,不過不要再浪費錢在上面了。」他惱怒地看了看正在一旁偷著樂的老闆,咬牙說道:「那不是普通氣球,八成是個橡皮球,不然我怎麼都命中了十多,怎麼都還沒打爆?」

    流水有點愕然,但隨即想通了,打個氣槍也就幾塊錢而已,那漂亮的芭比娃娃最起碼也得百來塊,這麼容易送出去才怪,那氣球肯定有古怪。

    他放下了氣步槍。無可奈何地朝小女孩擺擺手,正想開口安慰幾句。白雲一聲不吭,丟下一張百元大鈔。拿起了氣步槍。小攤販兩眼亮,一大把子彈遞了過去。

    白雲凝聚起自己的精神力,變成針尖般大猛地朝氣球刺了過去。「啪」一聲響,那細小的橡皮球自然不可能抵擋愕住這精神力,應聲而破。

    在小販驚異的目光下,白雲從獎品架上抽出那芭比娃娃,塞到了姑娘的手裡。

    「謝謝你。」年輕的父親臉上露出了感激的笑容,帶著心滿意足的小女孩離開了。

    看著父女倆牽手離開,白雲的臉色卻有些落寞。待對方走出了幾步以後,她忽然朝著年輕男子喊道:「永遠不要讓她受到傷害,知道了嗎?」

    年輕的父親回過頭,認真地回答道:「這個當然,她可是我最珍愛的女兒啊。」

    聽到年輕人的話,白雲的臉色沒有多大的變化,身體卻不自然的微微顫抖著。

    流水心裡暗暗歎了口氣,看來白雲有著不小的心結。他也不知道怎麼去開口安慰她,只得轉移話題道:「走吧,我們不是要再玩一次嗎?還有兩個小時左右就要關門了,不快一點的話就趕不上了。」

    自雲收斂起自己的不自然神色。笑著點了點頭。

    「良,你這傢伙果然沒有死。」一把激動的男聲從流水的身後傳了過來。

    很平淡很普通的一把年輕男子的聲音。但是流水卻臉色大變,不顧白雲的抗議,一把拉著她急急地往旁邊人比較多的地方走了過去。

    「你這傢伙!為什麼見了老子像見鬼一樣?逃什麼逃啊你。」那把聲音不依不撓地跟了過來,同時伸手一把抓住了流水的肩膀。

    流水苦笑了一下,回過頭來看著眼前這個年紀相仿,滿臉不正經。但偏偏穿得非常正經的男子,說道:「好久不見了,蘇立。你還是老樣子,一點都沒變。」

    蘇立一把扯下自己的領帶,然後又粗暴地揭開西服上的兩個紐扣,這才覺得舒爽了一些。

    他一把抓住了流水的肩膀,用力地搖著,激動地說道:「哈,良,我就知道你這傢伙的命比鑽石還硬。哪有那麼容易死!那些狗屁軍官。胡亂的傳你的死訊,害的老子還為你流了幾滴不知所謂的眼淚,看我回去不找人弄死他們。老實交代,這些日子你到底哪裡去了!」

    饒是流水比一般人要強悍得多的身體,也被他用力晃得隱隱作痛。不過流水的心裡卻是暖烘烘的。這份久違的兄弟情誼很清晰地傳遞了過來。

    流水好不容易地撥開他的手臂。先是對站在他身後對著自己微笑的漂亮女子笑了笑,說:「紅,有著這麼個老闆很讓人頭痛是吧?」

    紅點了點頭,說:「的確。這傢伙丟下了正在商討著集團重要展方案的會議跑出來。確實很讓人頭痛。」

    紅說到這裡,狡黠地笑了笑:「不過,看在他是來找你的份上,我就裝作看不見好了。總部那裡還有個爛攤子等著收拾呢,我得在那群老頭飆之前趕回去了,你們倆慢慢敘舊吧。老闆,記得了,我要加薪。」

    紅說完,便走向不遠處停著的黑色轎車,走了上去。

    「你這傢伙!如果你不把你這幾個月的八的原因老實交代的話,我是絕對不會放討你蘇的同時,偷偷地瞥了白雲一眼,壞壞地笑了一下,說:「要不是看在你在和美女約會的份上,我早把你揍趴在的上了。」

    「得了吧,美妙的約會都被你破壞了,你說,你該怎備賠我啊。」「請你吃大餐好了。順帶好好與我將來的弟妹好好親近親近。」

    說完,蘇立撇開流水,走到白雲旁邊,擺出一副與剛才完全不一樣的優雅模樣,對白雲說:「美麗的小姐,我正打算與我不成材的兄弟好好的敘敘舊,賞個,光一起來吧?」

    白雲無動於衷,完全無視掉蘇立。

    蘇立嘿嘿地笑了兩聲,尷尬地對流水說道:「你的女伴好酷哦。」

    流水輕輕地用手肘撞了撞白云:「一起去吧。這傢伙是我父親的弟子。他可是有錢人家的大少爺,標準的富二代啊,不狠狠宰他一頓可對不起自己。你就當跟著過來吃一頓大餐好了。」

    「好耶。」聽到吃大餐,白雲變臉比翻書還快,變得熱情滿滿。

    流水說得沒錯,蘇立的確是個有錢人家的大少爺。馬上在市最高級的飯店裡訂了一間豪華的包間。那些山珍海味很快就上滿了一桌子。用流水的話來說,這東西有錢人也吃不了,非常有錢的人才能吃得到。

    用白雲的話來說,她就是個對美食美抵抗力的人。所以聽說吃大餐才跟著過來。對著一大桌子的山珍海味,她也不多說,筷子就沒有停下的時刻。

    蘇立對那滿桌的山珍海味好像不怎麼感興趣,微笑地看了看狼吞虎嚥地白雲,然後把目光放到在慢條斯理和一隻膏蟹搏鬥的身上,開口說道:「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良。這幾個月你到底哪裡去了?為什麼那些傢伙說你出任務時死掉?」

    流水目光有些閃縮。要他對自己的兄弟說謊他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了,他歎了口氣,搖搖頭說道:「對不起,不能說。」

    「不能說?」蘇立皺了皺眉:「不能說就不能說吧,沒事就好。我說你沒事就該回去看看。給家裡報個信吧?這兩個月來,師母和小妹都快哭死了。」

    流水一陣心酸,眼淚差點忍不住湧了出來。人非草木孰能無情?要說他能乾脆地切斷自己的過去,那是騙人的。只是,肩負著這個世界的未來,心裡的那份責任感讓他不的不把所有情感都放下來而已。

    流水死死地止住流淚的衝動。閉上眼睛,緩緩地說道:「不能去。」

    蘇立聞言,狠狠地砸了一下桌子。怒目圓睜:「你說什麼?」

    「我說我暫時還不能回去。」流水再次睜開眼時,已經恢復了平靜。迎著蘇立憤怒的目光,出奇的堅定。

    蘇立一把揪住流水的衣領:「媽的。師父算是白養你這逆子了。天地君親師,什麼東西讓你緊張得連母親都顧不上都不顧了?」

    說著,蘇立的拳頭就要揍到流水的臉上了。

    著不見的透明屏障自蘇立的拳頭與流水的臉之間產生。蘇立用力擊出的一拳,出了沉悶的聲響。

    慢悠悠的把面前一大碗魚翅全消滅掉以後,白雲抬起頭,對氣憤難平的蘇立說:「只會用肌肉思考的人。很多事情並不如你想像中的簡單。

    流水知道是白雲用精神力幫他擋下了這一擊,低聲喝道:「白雲。閉嘴。不要出手,由得他。」

    苦笑了一聲,對蘇立說:「打吧。打了你心裡舒服一些,我心裡也舒服一下。」

    「不打了。看在我未來弟妹的份上,」

    「嘩!」

    蘇立的連彷彿被重物擊中了一般。兩行鼻血馬上流出來了。看著白雲不善的臉色,他連忙改口說道:「總之,這次我就放過你了。我不管你在做什麼,馬上給我抽時間回去看看師母和小妹,不然我就用武力帶你回去。」

    流水還是堅定地搖了搖頭:「我也想回去。真的好想好想。但是現在還不行,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要打要罵,隨便你。如果你一定要來硬的話,我就和你在這裡干一架。」

    「還真敢說,我們對打了這麼多次,你贏過我嗎?要是不是你女」只說道後來。蘇立識趣地閉上嘴。

    「不管怎樣,蘇立,能見到你我真的很高興。今天就到此為止吧。我還活著的事,請你一定耍保密,好嗎?白雲,我們走吧。」

    白雲擦了擦嘴巴,第一次對蘇立露出笑容,說:「好吧,吃也吃夠了。也該回去了,謝謝你的晚餐。不要做多餘的事情,不然你會惹很大很大的麻煩到身上的。懂了嗎?」

    「知道了。當這傢伙的兄弟可真麻煩,老得幫他擦屁股。良,想做什麼就放心去做好了,師母和小妹我會照顧好的。

    流水什麼也沒有,只是抬起手。和蘇立交擊了一下手掌,然後兩人都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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