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不好,款式好像有點舊了。
這件?不行,穿起幕好像老了十歲似的。那麼,那件呢?好像也不大好,顏色太花了。真傷腦筋!該穿什麼衣服好呢?」
流水苦惱地站在鏡子面前,試穿著自己能找到的所有服飾。
現在時間是早上7點刃分,距離約定時間還有大約丑分鐘時間,但流水還在為穿什麼衣服赴約而頭大。
換了一件又一件,但都是怎麼看怎麼不滿意的,而旁邊不時一陣陣呵欠聲傳了過來,更讓流水心煩意亂。
「高山,給點意見好不?我把你叫起來不是為了聽你打呵欠的。」流水不滿地對著正在打瞌睡補眠的高山嚷嚷道。
高山擦了擦眼睛,驅散了一點睡意以後,用更加不滿的聲音回答道:「大清早的把我從被窩裡拖出來,然後眼巴巴地看你換了大半個小時的衣服,你就是這樣對待幫你的朋友嗎?」
「神啊,降下一道雷電薦死這個擾人清夢的傢伙吧。」同一時間。高山的內心如是詛咒道。
不滿歸不滿,咒罵歸咒罵,高山知道,如果不幫這傢伙搞定的話,他怕是不會放自己走了。他裝作很認真的樣子從那大堆衣服中翻了一下。然後信手挑了一件衣服丟給流水。說道:「這件吧,很不錯。」
他現在就是想盡快打流水這凡人的傢伙,盡早回到可愛的枕頭懷抱中去。
「這件?」流水疑惑地接了過來。看了看,有點猶豫了。雖然他穿衣服沒什麼品位,但是這件灰黑色西裝給他的感覺卻不是怎麼好。「相信我,難道我會坑害朋友?這件衣服一看就品味十足,穿起來人也帥氣多了,不是嗎?」說完。他便鼓動流水把衣服換上。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老覺的有點怪怪的。」流水穿著那套西服在鏡子面前轉了一圈,卻說不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高山見流水還想繼續下去,信口胡謅道:「我知道了!你缺的就是這東西。」說著撈起身邊的一副墨鏡,強架在流水的眼眶上。
不和諧感消退了一些,但古怪的感覺更加強烈了,這形象,流水好像在哪裡見過似的。
如果流水這時候想起數年前看過的電影《駭客帝國》的話,一定會記起裡面很多反面角色都是這個經典的造型。遺憾的是,他還沒來得及多想,高山已經搶先一步有所動作了。
「挺酷的一小伙子,不是嗎?」不等流水再有疑問,高山便拍了拍他的肩膀,敷衍地說道:「好了,我也要功成身退了。我可是把早上寶貴的睡眠時間都奉獻給你了,要加油哦。」說完,丟下滿腹的疑惑流水,打著呵欠,回到自己的房間。重重把門反鎖關上。
「糟了,時間差不多了。」流水楞了一會,沒想出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猛地想起來時間已經不多可。便馬上到約定的地點中等候。
到達了約定的別墅區公園門口。流水看了看手錶,還好,還有五分鐘的時間。他擦可擦額上冒出的汗水。放眼望向四周時,卻現幾個。早上出來晨運的老人家正以怪異的目光看著他。
有那麼好奇怪嗎?流水心裡的不安變得更加濃重了,以疑惑的目斃,朝向其他人。那些偷偷注視著他的老人家們馬上把視線收了回來,裝作看不到他的存在。
高山,我耳是很相信你的啊。不要辜負了我的信任啊。
流水收斂起自己的目光,也不再去理會他們,只是一心一意地等待著白雲的到來。
離約定的時間已經過了十分鐘了,就在流水開始變得不耐煩時,白雲終於姍姍來遲,出現在流水視線的盡頭處。
冰藍蕾絲洋裝,雪一樣空靈的裙子上覆著淡藍色的潔淨透明的輕紗。海藻般的長被靈巧地綰在腦後。馬尾上纏繞了一根如白玉般無暇的純白帶。稍稍打扮的白雲,比起平時平白多出了幾分驚艷。
好漂亮,就好像是,,仙女一
流水在心裡大聲感歎,同時張揚的朝她揮手喊道:「白雲,我在這裡。」
白雲循著叫喊聲望了過來,當她看到鄧衛良的打扮時,整整石化了三秒。等流水回過神,朝她走過來時。她馬上伸手攔了一輛計程車,飛也似的上車逃跑了。同時一道精神力灌輸進流水的腦海中去:
「不要靠近我,你這丟人現眼的傢伙。再給你一次機會,我只等你十分鐘時間。」
流水終於知道那怪異的目光意味著什麼了,他放聲咆哮道:「高山。我要殺了你!」
在羞赧之下,第一次將自己的度揮到極限,飛也似的從公園中逃離出去。
流水很想馬上把那傢伙從床上拖起來暴揍一頓,但實在是沒有那個。時間也沒有那個實力,因此回到基的以後,只是一腳踹飛了高山臥室的門板。高山被這巨大的聲響吵醒了,也不去理會,翻了個身用被子摀住臉繼續睡去。
7分好秒,這是流水來回跑了一趟外加換上衣服的時間,當他趕回原處時,白雲已經站在樹蔭下等著他了。看著流水氣喘吁吁的樣子。白雲忍不住捂著嘴偷笑起來了。
流水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然後盡量擠出一絲笑意:「好了,那麼我們現在去玩吧。這附近我真的不熟,你有好的建議嗎?」
「如果你沒什麼意見的話,不如我們去看電影如何?我記得,這個。時間的話,好像有一些不錯的電影放映。」白雲的眼中閃過了一絲興奮的光芒。
看電影。嗯,還不錯的樣子。
「媽呀!」
看著屏幕上披頭散的貞子從井底中飄出來,流水忍不住慘嚎了出來。那叫聲要多淒厲有多淒厲。這叫聲惹得電影院中的觀眾們都對他翻起了白眼。如果你是個小姑娘也就算了,一個大老爺們。你叫什麼叫啊你。
流水就是這方面奇怪,性子明明堅忍,但卻從小就對鬼怪之類的東西沒轍,那些實打實的怪物反而不怎麼讓他害怕。
他也覺得自己的反應有些太日o8姍旬書曬譏口齊傘。」抱歉地朝其餘人笑了笑,低聲地對白雲說道!「眾貞斗真洲好可怕哦。」
「可怕?我的樣子很可怕嗎?」
雜亂的長無風卻自己飄揚,扭曲蒼白的臉孔猙獰地對著自己笑著。坐在流水旁邊的哪裡是白雲,分明就是屏幕上的貞子才對!
流水上下牙齒一起打顫,臉一下子變得比眼前的「貞子」更加蒼白。兩三秒以後,吱都沒吱一聲,直接口吐白沫,仰頭昏到了。
白雲收回了精神力幻影。低聲嘀咕道:「開個玩笑而已,用得著反應這麼強烈嗎?真不好玩」
拖著流水走出電影院,猛灌了幾口礦泉水,流水終於慢悠悠地醒過來了。
白雲瞇眼看著流水,笑嘻嘻地調侃道:「你的勇氣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啊,平時還真看不出來。」
流水有點羞赧。什麼都說不出來。
好在白雲也沒有要多說的真思,馬上叫嚷著說要到下一個地方去。
白雲要去的地方竟然是兒童遊樂園。這讓流水心裡樂起來了,看來還是一個長不大的小女孩啊。
遊樂園離電影院並不遠,兩人慢慢步行過去了。當他們經過一間莊嚴的大教堂時,白雲低聲說道:「我想進去做個禮拜。」
流水堅決地搖搖頭,說:「對不起。我實在不想去,我不相信這種所謂的神靈。如果他們真的存在的話,為什麼在人類受難時不出手幫忙?為什麼在末日就要降臨的現在。不給予我們卑怕一點啟示?這樣的神靈不信也罷。」
白雲神色有些黯然,她搖了搖頭。說道:「本來我也不相信的,可是我過世了的媽媽相信,她是個虔誠的信徒。以前經常帶我到教堂來禱告。而她去世以後,每次的禱告。我好像都能感覺到她就在我的身旁,呵呵,也許這個世界真的有神靈和鬼魂的存在也說不定。」
流水的靈魂鼓動了一下,一絲愧疚自內心中散出來,他低聲說道:「對不起,我陪你一起去好了。」
「對不起,這位小姐,你不能進去。」一位神父打扮的年輕人禮貌地攔住了正要入內的流水與白雲。示意他們不能進去。
流水眉頭皺了皺,指著旁邊進進出出的遊客,說道:「現在難道不是開放時間嗎?為什麼他們能進去我們不能盡?」
神父指了指白雲身上連膝蓋都不到的短裙子,淡淡地說道:「實在抱歉,這位小姐,她的裙子太短了。」
這位年輕的神父目光才3過流水時,眼裡閃過一絲奇怪的光彩。
「神棍混蛋。」
流水低聲咒罵道。正想著用什麼辦法偷偷混進去時,神父忽然歎息了一句:「神憐世人。」
他脫下自己的神甫外袍,遞給了白雲,說:「披上這個進去吧,願你永遠得到神光輝的照耀。」
「神憐世人,謝謝你,神父。」白雲感激地接過外袍。披了上去。走進了教堂。
「我覺得你的老闆是個混蛋,但你,是個不錯的人,謝謝了。」流水笑著說道。
「不,你正好說反了,我才是個混蛋,我的老闆到是個不錯的人。」年輕的神父回答道。
「怪人。」流水嘟囔了一句。跟上了白雲的腳步。
年輕的神父目送流水離開以後,掏出手機按了一長串號碼:「老闆麼?今天有人說我是個不錯的人耶。」
電話另外一頭的人卻有點不耐煩:「是嗎?那真恭喜你了,不過在我看來,你還是個不擇不扣的混蛋。見鬼,我可是在開著一個重要的會議,如果你打過來只是為了說這麼無聊的話,那麼我要掛了。」
年輕神父笑了笑:「的確只是為了說這話。不過告訴我這話的,可是老闆你,丁囑要找的人哦。順帶說一句,他說你是一個混蛋。」
「告訴我你的位置,我馬上過來。
流水不是一個信徒,正如他所說。這些所謂的神靈高高在上,沒有打救過哪怕一個信徒,沒有值得他去信仰的地方。因此他只是安靜地坐在座位上,等待著白雲的禱告完畢。
他細細地看著白雲安詳的臉。忽然,她潔白的臉龐滑落了晶瑩的
珠。
是在思念死去的母親麼?流水眼前,也閃過了父親的音容笑貌。
流水破天荒地合上眼睛,加入了禱告的行列。他手指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架,默默地反覆禱告道:「神靈在上,請把這個可憐的女孩的災厄都放到我身上,別再讓她流淚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白雲敲了敲他的腦袋:「在祈什麼願望呢?看你入神地樣子,不過你可能要失望了,因你的手勢是錯的。」
「只要我的心意沒有錯就行了。」流水笑了笑。然後裝模作樣地低聲嘀咕道:「陞官財討老婆,陞官財討老婆」
白雲又敲了敲他的腦袋:「胡說八道,你軍職都沒了,說什麼陞官。財?聽說給你一個億都沒有。那你還想要什麼?」
「那改一改好了,討老婆討老婆」,
「去死吧,你這個褻瀆神靈的傢伙。」白雲的手重重地在流水的腦袋上敲了一下。
打鬧了一番以後,白雲把身上的神父長袍脫了下來,打算交還給那個年輕的神父,但四下張望時,都沒有現那位神父的蹤跡。不得已。白雲張開精神力四周撥索,終於在教堂的後面現了他的影蹤。
「感謝你,神父,衣服還給你。」白雲把脫下來的神袍遞還了過去。
神父彷彿沒有聽見她的話一樣。專心和旁邊的數個小孩專心戲耍著。
流水看向這些小孩的目光帶著一絲憐憫,因為他現,這幾個小孩都有著或多或少的生理缺陷。但此時此刻,這些小孩臉上並沒有對命運的埋怨或者憤恨,相反的。他們的臉上竟然洋溢著淡淡的幸福。
白雲也靜靜的站立在旁邊,不想打擾這些小孩片刻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