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姐,你傷怎麼樣了?」會議室裡只有公孫澤和許如清兩個人,外加冒充領導到處溜躂的大頭
「臭小子,現在想起關心你許姐了?說,剛才為什麼反對我的意見?」許如清沒給公孫澤好臉色,先制人。
「嘿嘿,我也是實話實說嘛。其實我很奇怪,許姐,換做往常你不應該這麼強硬才對啊?幹嘛今天非要堅持死刑呢?」公孫澤嬉皮笑臉的,他當然知道許姐沒生氣。
「公孫,你不說我還想不起來,自從回來後我這情緒就一陣兒一陣兒的抽風,有時候懶洋洋的啥也不想幹,有時候又特別想揍人,我也不知道怎麼了,自己都控制不住。」許如清皺著眉頭跟公孫澤說道,把公孫澤嚇了一跳,連忙給她號脈。
「沒什麼反常啊?許姐,你跟我說說,具體都啥表現?不是更年期提前了吧?照你說的情況很像哦。」公孫澤口無遮攔,對許姐根本用不著捂著藏著的,這點他有數。
「扯淡,是不是更年期我比你更清楚,別以為快當爹了就有資格說女人。」許如清狠狠的瞪了公孫澤一眼,最後還是忍不住笑了。
「我吧最近總是做惡夢,也不是太嚇人,就是總覺得身後有什麼東西在追我,你也知道我的過去,平常女人害怕的東西跟我都不沾邊,從心理角度分析我沒什麼陰影不陰影的,就算上次跟那些基因戰士打鬥我都沒怕過,你許姐我經歷過更血腥的場面。」
許如清沒有抬高自己,公孫澤點點頭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做完夢醒過來我就覺得特不耐煩,總想找人洩一下,上次教朵朵搏擊的時候還差點失手弄傷了她,這可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哦,對了,我現在還多了個壞習慣,動不動就自言自語一番,你幫我分析分析,這是啥毛病?」許如清的表情很苦惱,公孫澤還是頭一次看到許姐這種狀態,他當即嚴肅起來。
「情緒失常?充滿暴力傾向?愛做夢?自言自語?」公孫澤在心裡把這幾個特徵綜合了一下,忽然覺得跟自己當初在神魔島上的經歷很相像,難道?
「許姐,是不是上次我給你輸血之後才這樣的?」公孫澤還不敢肯定,連忙追問道。
「對,對,你這麼一說我就有印象了,確實是你給我輸血之後才生的?你是懷疑你的血液有問題?」許如清反應也很快,立即抓住要點。
「是,我的血液既有強化劑又有中和劑,據公孫小刀說,我幾乎是百分百的適應度,體內還有大量的天然強化基因,這些成分在我體內都有一定的殘留,我懷疑是某種成分起作用了,從你說的幾種現象看,很可能是中和劑。」公孫澤回答道。
「有什麼不良反應沒有?」許如清問的很現實。
「不良反應肯定有,不過我估計沒什麼大礙,畢竟你沒體驗過思維傳輸機,這只是單純的生化反應,我估摸過段時間就能調整回來,你放心吧許姐,沒事。」公孫澤放下心來,當初他可是被公孫小刀的逆向傳導給折騰的,而不是強化劑和中和劑。雖然自己血液裡有些殘留,但輸血能帶過去多少含量?很可能許姐還因禍得福了呢也說不準。
沒事就好,許如清也不是個鑽牛角尖的人,不過有件事情她沒跟公孫澤說。到不是想瞞著公孫澤,而是她有些不好意思,最近還有個異常現象令她很是苦惱,她的**越來越強烈,男人和女人之間的**。
雪下了整整兩天兩夜,在第二天下午終於停了。
整個東北行營都披上了一身白衣,群山環繞的內外谷徹底成了冰雪世界。
俄國人再也沒來過,老馬親自帶隊,還特意把大頭也帶上了,試探性的在外谷周圍進行了偵查,方圓十幾公里都沒什麼現,看來敵人真的撤退了,哪怕只是暫時的。
公孫澤知道自己又多了一項任務,必須盡快把雷達給製造出來,否則的話,防禦起來就太被動了。
其實公孫澤在認識南方基地那個總工程師之後就開始琢磨雷達了,原理沒什麼難的,就在他們進行下一步試驗時,趕上了龍戰士夜襲,然後就一直忙碌到今天。
時間是擠出來的,說幹就幹,別看今兒是大年三十,敵人可不會照顧你過節放假休息就不來搗亂,準備的越充分,勝利的把握就越大。沒多想,公孫澤又一頭鑽進實驗室裡。
委員會沒成立之前,原先幾個基地都搞過節日活動,不過一般多是象徵性的意思一下就算過節了。基地外變異猛獸滿地走,基地裡缺衣少食誰還有心思過節?
現在完全不同了。吃喝都不缺,安全方面更沒問題,這不剛打了個勝仗嘛,起碼普通老百姓是這麼認為的。日子一天天的紅火起來,現在不好好過個春節也說不過去啊。
高層領導對現在的局勢心裡都有數,眼下還遠遠沒到徹底放鬆的時候,可民眾對過節的積極性已經完全調動起來了,也不好打擊他們的熱情,再說好幾個基地的人第一次在一起過節,還是中國最重視的春節,照許如清的話說,搞好春節活動也是一次政治任務,安撫民心的意義同樣重大。
眾領導對此深以為然,不過外面還有敵人隨時可能打上門來,沒辦法,只好讓戰士們辛苦一些了。除了老馬的獨立團嚴加防守之外,許如清頂替獨臂大寶,親自帶著特勤大隊佈置警戒線,而公孫澤和幾個技術人員又在實驗室裡忙活了很久,他在抓緊一切時間爭取把雷達給弄出來。
電磁炮這幾天也臨時組裝了四門,這次全都安裝在外谷堡壘附近。兩側高地上的炮位有利也有弊,固然增加了射擊視野,但上次的炮擊也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隱蔽性不夠,很容易招到敵人的壓制。路天想了個方案,不過工程量可不小,而且現在大雪封山根本沒法幹活,只能等開春再說了。
大年三十的下午,整個委員會除了執勤放哨的戰士和某些重要部門的值班人員之外,其它崗位全都放假了。普通民眾們一直控制的興奮情緒終於得到了釋放,幾乎在放假廣播剛一通報完後,東北行營就立即沸騰起來。
到處都是歡樂而忙碌的身影,每個人臉上都掛著自內心的笑容和滿足感。
許子路現在最忙,他是糧食處的負責人,不但要分過節的食物,同時還要準備新年聯歡會的大餐,據說他準備了一件秘密武器,好像跟吃的有關,就等著除夕夜給大家一個驚喜。這個消息讓人聽了之後心裡癢癢的,尤其是那幾個貪吃的龍戰士。
過節是孩子們最快樂的時候,也是他們兒時最美好的回憶之一。漂亮的新衣服、好多好吃的食物、隨便玩還沒大人管,加上一場大雪來的正是時候,到處都是打雪仗的身影,甚至不少年輕人也跟著孩子們一起瘋、一起鬧。
不過老人們看到這一切卻唏噓不已,記憶中過節還要放鞭炮的,還要給壓歲錢的,現在的孩子們只能從書本上和大人們的故事中體會這些了,未來呢?也許還會有吧。
露天廣場周圍的積雪已經被清理乾淨了,一車一車的年貨不停的運過來,然後在迅到前來領取的人們手裡。而對面還有很多工人在忙活著什麼,消息靈通人士說了,那是在搭建聯歡會的大舞台,今兒晚上的節目據說相當的有看頭。排隊領取年貨的人來了興趣,反正不會缺自己那份,急啥?走,先去看看舞台啥樣。而最先領到年貨的人們則更加興奮,這嘴就一直沒合上過,看來驚喜不小。
吃的就不用多說了,委員會現在最不缺的就是肉食,但浪費是不允許的,難道為了過年就把所有存貨都消耗一空才算完?那是敗家子的做法,細水長流才是正兒八經的過日子。
肥肉是用來熬油的,瘦肉是用來炒菜的,肘子肉是用來燉大鍋菜的,排骨嘛煲湯紅燒都不錯,這是啥?肉皮凍?沒見過,不過看起來好像蠻好吃的樣子。
蘑菇還是重頭菜,數量多不說,味道也鮮美,沒人會拒絕這個好東西。其它青菜則屬於點綴品,不少人臉上還帶著菜青色吶,吃得飽和吃的講究在普通人眼裡還是能分清主次的。
皮褥子和皮坎肩是給老年人的,果酒和煙草是給男人的,新衣服、新鞋子和大量裝飾品理所當然要交到女人手裡,而孩子們則每個人都分到了一個玩具。最後,每家每戶都了一個小燈籠。
方形的、三角形的、圓形的,木製的、塑料的、還有不少純玻璃制的。裡面的燈芯是一種冬季裡常見植物的樹枝,點燃後火苗不大,不但沒有煙,燃燒過程中還會散出一縷松香的味道。以前沒電燈的時候,這就是主要的照明工具,現在則成了裝點節日氣氛的道具。
當公孫澤走出實驗室後,天已經有些黑了。領著大頭到外谷轉了幾圈後回到了內谷,又提醒食堂別忘了給杜邦弄點好吃的,然後就回到家裡,結果現自己老婆又沒影了。
桌子上有張紙條,拿起來一看,公孫澤又開始苦惱起來。
老婆去排練節目去了,不一定什麼時候回來,還說什麼如果太晚的話就讓他直接去食堂匯合。好吧,她是領導,當領導的過年是最忙的,別說妻子了,就連其他領導都看不見人影,只有公孫澤這個總顧問兼校長在過節期間啥也不是。
咦?這是什麼?公孫澤的視線被床上的幾樣東西吸引過去。
一件大衣和一雙長筒靴子,都是皮製的,大頭還特意湊上前聞了聞。不用問,這肯定是老婆給自己做的。公孫澤登時興奮起來,迫不及待的試穿起來。
顯然,這是經過處理的狼皮,棕黑色,高度正好到膝蓋,既不妨礙行動又保暖,當然了還很威武。大衣也是狼皮的,沒理由辜負老婆的一片心意,穿上。
來到鏡子前,公孫澤開始臭美起來,人靠衣裳馬靠鞍,自己還是很帥的嘛。不過越看越覺得不對勁,呃,怎麼有點二戰期間德國黨衛軍的感覺呢?要是有他們那種寬簷軍帽就更像了。不管了,可能是老婆不知道從哪本書上看到過,拋開身份不論,黨衛軍那套行頭還是相當吸引眼球地。
公孫澤不知道的是,這件大衣是兩個周小婕共同的功勞,樣式是大周妹妹他提供的,剪裁和縫紉也是兩人一起完成的。其實公孫澤平時的裝束早就引起別人的詬病了,就算你不是委員會掛職的領導,可你好歹也是校長啊,整天穿個馬甲像個賣小貨的。知道底細的都清楚那馬甲不是普通東西,不知道的還以為公孫校長在家受欺負吶。你說這話讓小周妹妹聽到了啥心情?結果她剛有了這麼個設想就被細心的大周妹妹給覺察到了,三筆兩筆畫了個設計圖給她一看,得,就它了,年前無論如何也要給老公收拾的精精神神的,於是乎,這套拉風的皮大衣就新鮮出爐了。
喜滋滋的穿著皮大衣在房間裡走了幾個來回,又想起腳上的新皮靴了,外面又是雪又是泥的,想出去顯擺顯擺又有些心疼,轉了好幾圈都快把大頭轉迷糊了,公孫澤最後還是轉回來了,不捨得把新鞋弄髒。
騷包夠了,看看表時間還早,公孫澤湧起一陣睏意。這段時間他的睡眠很少,人倒是不累,就是這精神頭有點低迷,正好補一覺。
公孫澤戀戀不捨的脫下大衣仔細放好。靴子嘛就算了,套在腳上太舒服了,再說省得一會還要浪費時間再穿不是。給自己找了個理由,公孫澤靴子都沒脫就倒在床上,沒過多久人就睡了過去。
大頭對主人的行為很是不屑,大過節的人家都在忙活,他可到好,居然躲在家裡睡大覺?算了,俺也迷糊一會,也許晚上又不得清閒呢。
不知道睡了多久,公孫澤醒了。
外面好靜啊,呃,睡過頭了?一看表,壞了,馬上就快1o點了,這事鬧的,今天可是大年三十啊。笨蛋大頭,你怎麼不喊我一聲啊,這年夜飯還沒準備吶。哦想起來了,說好的今晚去食堂大家聚餐的。嗯,現在去估摸還來得及。
洗了把臉,梳梳頭,再戴上一頂單簷軍帽,照照鏡子,嗯,不錯,公孫澤精神抖擻的帶著大頭出門了。
街道上很靜,但是每間屋子裡都很熱鬧。這年月沒衛星電視,也沒電腦網絡,但有好吃好喝的對很多人來說就已經相當滿足了。
咦?每家每戶門上都掛著一個小燈籠,不錯不錯,誰出的主意?很有過年的味道。公孫澤漫步走在街道上,欣賞著眼前的這一切。
老天爺很照顧,這是個無風的夜晚。寬敞的街道,整齊的房屋,高矮不一,錯落有致的一排排小燈籠搖曳出濃濃的節日氣氛。
食堂離的並不遠,公孫澤一路欣賞著美景很快就到了。嗯,不晚,這菜還沒上齊呢。
小心的在門口把靴子上的雪磕掉,公孫澤領著大頭昂然走進燈火輝煌的食堂。
第一個看到公孫澤進來的人是羅大6,一看公孫澤的新裝束登時楞了,要不是大頭這個招牌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後,他差點沒敢認。
「哇!」幾個戰士也看到了公孫澤的閃亮登場,頓時激起一片驚呼聲,這下終於把眾人的注意力給吸引過來了。
「哇!!」所有人的眼神都牢牢的鎖定在公孫澤身上,正確的說是他的那套拉風的行頭上。
所有男人都被公孫澤這身打扮給震撼住了,筆挺的皮大衣肩很寬,上半身部分是緊身的,線條簡練,一直到腰部以下才漸漸擴展開來,正好把皮靴子給露出來,給人感覺無比的莊重和肅穆,隱隱的還透漏出一股子殺氣。
「哇!!!姐夫!你太帥了!」
「公孫,你太不夠意思了!這麼好的東西也不拿出來分享!」
「大家說,今天晚上讓公孫登台來個模特表演怎麼樣?」
(這章廢話很多,寫著寫著不知怎麼就總想往過年上聯繫……小說和現實都要過年,這可不是俺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