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抱歉,家裡來客人了,明天多更一章賠罪!)
公孫澤又後悔了,剛才他一時口快,不小心說出他曾經去過葡萄牙的事情來。現在這個年月去葡萄牙是不太現實的,還美麗的國家呢,現在的地球更像是個級大的動物園,不過關在籠子裡的是人類而已。
無所謂了,反正公孫澤暫時也沒打算把這個杜邦給放走。可隨即杜邦的話就差點讓公孫澤咬到自己舌頭。
啥?聯合國?安全理事會?特派員?
「聯合國安理會?」老馬眼珠子瞪的溜圓,素來沉穩的他罕見的失聲叫出來,聲音還不小,房間裡的人聽的都很清楚。而大寶和許如清則正在懷疑他們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聯合國?這是啥國家?我好像沒聽說過呢?」向飛一臉疑惑。
其實在座的各位領導中,除了公孫澤他們之外,剩下的人都對這個聯合國感到很陌生。這也不怪他們孤陋寡聞,實在是因為當年聯合國的地位越來越不被世人所重視。
聯合國,一個由主權國家組成的國際組織,起始與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後,興盛於二十世紀中後期。近百年來,作為地球上最大、最具代表性和權威的國際組織,在緩解國際性緊張局勢,解決某些地區衝突,協調各國各方面的關係,促進科學、文化以及經濟等方面都起到了積極作用。
在政體紛雜、種族林立、大小恩怨糾纏不斷的地球上,聯合國的存在實在是個異數,可以說它是一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沒有苦勞也有疲勞的組織。
本來聯合國展雖然緩慢,但好歹在國際社會上已經形成了一種潛在的機制,雖然聯合國大會通過的決議不具備法律約束力,但多少還能對會員國產生一定的政治影響。如果始終這樣保持下去的話,隨著聯合國的權威日益增加,第三次世界大戰能不能打起來還真難說。
可惜好景不長,規矩是人定的,有人遵守就必然有人破壞。
好像還有一種說法,規矩的制定就是留給後人打破的。(我篡改的,千萬別當真。)
1999年3月,以美國為的北約集團繞過聯合國安理會,對南聯盟動了空中打擊,科索沃戰爭爆。由於這次戰爭沒有得到聯合國的授權,違反了聯合國憲章,次在國際關係史上開創了一個危險的先例。
2oo3年3月,同樣的事情再度生。以美國、英國為主的聯合部隊置聯合國的各項決議為廢紙,宣佈對伊拉克開戰。
科索沃之前還有很多次戰爭,朝鮮戰爭、越南戰爭、幾次中東戰爭、阿富汗戰爭、英國和阿根廷的馬島之戰,兩伊戰爭等等。那時候的聯合國要麼是受人操縱的傀儡,打著聯合國的旗號直接參戰,要麼就是影響力差的太多,無法化解,或者說人家根本沒把它放在眼裡,因此那時的聯合國更多時候只是個擺設而已。
但是科索沃戰爭和伊拉克戰爭則不同。
那時的聯合國已經擁有相當的國際地位,就連伊拉克入侵科威特後的海灣戰爭都是聯合國授權的,哪怕是只掛個了個名義,但好歹人家多國部隊也算師出有名,而聯合國的權威性也借此機會得到了世界上廣泛的認知和認可。
結果科索沃和伊拉克兩場戰爭讓人們重新認識了這個世界。不討論這兩次戰爭的對錯,單論聯合國在這兩次影響巨大的戰爭中的尷尬地位,全世界只要是沒笨到家的人都明白了一個道理,聯合國不是解決一切爭端的萬能鑰匙,誰要是把國家民族的希望寄托在聯合國身上那就是空中樓閣。
不過聯合國在某些方面的影響力還是有的,比如說聯合國教科文組織、聯合國環境保護組織等等。可在各種利益糾纏的當今社會,幾乎哪個行業哪個地區都存在爭端,聯合國心有餘而力不足,漸漸的,它的影響力從國際上轉向了民間。
第三次世界大戰之前,聯合國除了定期跟各個國家討要拖欠日益增多的會費之外,已經沒精力參與到其它事物當中了。而戰爭一爆,它也只剩下喊幾嗓子的能力,今天呼籲雙方要冷靜,明天呼籲召開聯大會議。可惜,這次人家不帶它玩了,打紅眼的時候誰願意有只蒼蠅總在自己身邊嗡嗡啊。
從此,聯合國江河日下,再也不復當年的輝煌。戰爭結束後,聯合國的影響力越來越小,除了少數幾個聯合國組織還在運作之外,大部分聯合國機構已經徹底喪失了以往在國際社會上的地位,因此包括趙剛在內的那一代人對聯合國根本沒留下什麼深刻印象。
許如清和大寶不同,老馬更是曾經參加過聯合國的維和部隊,公孫澤也參與過聯合國的幾次醫療救助活動,現在一聽這個杜邦說他是聯合國安理會的人,都格外吃驚。這傢伙還是駐中國的特派員呢,太詭異了!
杜邦很滿意眾人的反應,心情大好,繼續說道:「相信各位一定很吃驚是吧?其實早在幾年前,聯合國就開始了拯救地球的方舟計劃。大家都清楚,這場浩劫已經使人類走到了滅絕的邊緣,如果再不齊心合力的話,等待我們的只能是徹底消失。我的父輩以及他的一些朋友們清楚的認識到了這一點,決定拋棄國家和民族的狹隘思想束縛,在聯合國的統一領導下為了地球的明天貢獻一切。因此,他們派我來到中國,來尋找中國的倖存者。可是我來的時機明顯不太合適,正好碰上你們,嗯,你們的爭鬥。至於我隱瞞了自己的身份,是擔心受到不公正的待遇,是怕遇上意外,對此我表示歉意。」
公孫澤已經冷靜下來了。
對於杜邦所說的一切,他很難判斷是真是假,尤其隱瞞身份的解釋更是牽強,但是他也拿不出任何方法來驗證。
順手把杜邦的話翻譯過來,公孫澤再次問到:「杜邦先生,關於這場浩劫,我同意你的看法,人類確實需要團結。我想問你,你和你的同伴是如何來到中國的?一共有多少人?另外我想請你解釋一下,你這個駐中國特派員具體承擔什麼職責?還有那個方舟計劃,如果可以的話請給我們介紹一番。」
「公司先生,在這之前,你們是不是應該給我鬆綁呢?我不是敵人,又孤身一人,對你們沒有危險,這麼對待我可不是一個文明人的應有行為。」杜邦開始提條件了,理由也很充分。
「杜邦先生,我總要告訴領導們你的來意是什麼吧?如果你是來搗亂的我們還能拿你當客人對待嗎?不管真假,你總得有個說法吧?」公孫澤頂了回去。
「good,我的來意其實很簡單。我們做過專業分析,大多數人都認為你們中國肯定還有很多倖存者,所以派我來跟你們取得聯繫。目的只有一個,邀請你們加入聯合國,然後在聯合國的指導下,各個國家通力協作,互相交流,甚至是互通有無,爭取把人類文明完整的傳承下去。公孫先生,請轉告你們領導,目前聯合國已經接納了很多成員國,中國,作為當初的常任理事國,一直都是我們聯合國最重要的合作夥伴之一,我相信你們領導不會拒絕善意的幫助。」
現在的杜邦很有風度,頗有一些外交家的風範,不過也很狡猾,其它問題一律忽略過去,擺明了不想多說。
身後的許如清咳嗽了一下,公孫澤明白這個信號的意思。
「好的,我會把你的意思轉達給各位領導。嗯,我們先開個會研究一下,不會耽誤太長時間的。」公孫澤一揮手,兩個戰士打開木籠子,杜邦毫無表情的聳了聳肩,跟在戰士身後走了出去,路過大頭旁邊時還小心的瞅了它幾眼。
燈亮了,房間裡恢復了光明,眾位領導面面相窺。
公孫澤走到妻子身邊坐下,看了一下眾人,眼下除了夏則平不在,其他領導都在家,商量事情很方便。
向飛還是沒弄明白這個聯合國是什麼國,又問了一句。而趙剛和羅大6等人雖然知道有這麼個機構,但是瞭解的也不多,眾人都把目光看向了公孫澤。
小周妹妹作為委員會主席第一主席,當然要瞭解全部情況之後才能下結論,自家人也不用客氣,很直接的要公孫澤給眾領導解惑。
公孫澤正在想如何開口呢,老馬主動給大家介紹了下關於聯合國的情況,最後他說道:「其實叫我說,對於聯合國大家完全沒必要太重視,它不是我們的頂頭上司,也不可能擁有太強大的實力,這年頭,連國家都沒影,誰還管什麼聯合國安理會?我們唯一需要警惕的就是這個杜邦的真實來意,他那套說辭,嘿,打死我我也不信。」
旁邊的許如清和大寶同時點了點頭,國家的概念在他們心目中更淡漠,更別提聯合國這種看似名堂很大,實際作用很小的機構。如果是以前,興許還能給它點面子,現在嘛,下架的鳳凰不如雞。
「坦白的說,不管這個杜邦是不是聯合國的人,我都不打算給他絕對的自由,他的出現太突然了,哪怕理由再充分我都不能冒險,我想過了,我當初的猜測很可能是對的。」
沉默了一會後,公孫澤緩緩的說道。
「老公,就是你上次那個猜測?」小周妹妹皺著眉頭問到。
「是的,國外倖存者的實力很可能要比我們強大。」公孫澤沉重的點了點頭。
上次在華北基地,除了留守在東北基地的領導外,其他人開過一個臨時會議,最後公孫澤曾經做過預測,他認為國外的倖存者很可能開始活躍起來了,而且實力肯定不凡,這對中國的倖存者來說可不一定是好事。
理由不複雜,以美國為的國家在建造地下永久基地方面肯定領先中國很多,末世雖然波及全球,但是他們的保命技術也更先進,所以國外肯定也有倖存者,這一點毋庸置疑。而公孫澤則認為,國外有倖存者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們的實力如何。綜合多方面信息,再加上這個突如其來的杜邦,最起碼可以證明一點,對方可以漂洋過海來到中國,不管怎麼做到的,這都是實力的象徵。
所有領導都聽說過公孫澤當初的猜測,不過他們也都知道還有一個秘密的地下城,雖然完全解密還需要一段時間,但那裡遲早都屬於他們,展委員會的綜合實力肯定會因此增加到一個新的高度,因此大部分人都不怎麼在意。就憑現在咱們的實力,哪怕沒有那個戰略儲備中心都不用懼怕任何人,老外怎麼了?老外就不是人了?趙剛他們就是這麼認為的。
只有公孫澤他們幾個從冷凍倉裡出來的人不這麼看。公孫澤是擔心那個新世紀組織,而許如清和大寶則從來不會低估任何對手,路天也差不多,老馬最緊張,從回來後就一直加大戰士們的訓練度。兵者,國之大事也,絕對不能存在僥倖自大心理。
「咱們可以接著審問下去啊。」向飛提出建議。
許如清搖了搖頭說道:「沒用的,我看出來了,這個杜邦明顯經過訓練,哪怕是我們嚴刑拷打,甚至拿死來威脅他都不一定管用。再說了,人家胡說一氣你也不知道真假,所以才讓公孫停下來,商量一下如何對付他。」
一聽要商量對付杜邦,幾個領導都不說話了。
以前跟高志邦一夥人斗時,公孫澤他們幾個人的手段就引過不小的風波,現在雖然是針對外國人,但人家畢竟沒什麼惡行劣跡,剛才許如清說起嚴刑拷打時,就已經有人開始皺眉頭了。
公孫澤當然心知肚明,偷偷遞給許如清一個眼神,許如清立即心領神會。
「公孫是咱們委員會第一高手,這點還有人懷疑嗎?」許如清開口說道。
這個問題很突兀,所有人都楞了一下,這和處理老外有什麼關係?
「我勉強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了,至於身手嘛,就算不如公孫,但眼光還在,這個杜邦很可能是個經過特別訓練的人,也就是說他有一定的危險性。對於這點,公孫和我都有相同的看法。所以,各位領導,不管如何處理這個老外,我都要提醒你們,絕對不能掉以輕心,我可不想讓他抓到你們其中的某一個人當人質。可以和他談,但是,一定要在保證安全的前提下,各位有意見嗎?」
許如清的話剛說完,趙剛就點頭表示贊同:「我也同意,在沒有徹底調查清楚之前,這個杜邦還是犯人。」他最先明白過來許如清的意思。
「那誰來負責跟他談?」羅大6問到。
「我建議繼續讓公孫負責,另外三位主席可以旁聽,其他人都很忙,就別摻和了。」許如清淡淡的說道。三個主席,一個是公孫的老婆,一個是路天,另一個是孟遠山,不管公孫澤做什麼都會得到足夠的支持,許如清的安排滴水不露。
自從解決掉基地聯盟之後,公孫澤在委員會的影響力越來越大。
想想吧,公孫澤本身就是第一高手,又和許如清等人親如一家,龍戰士領還跟他有著密切的關係,那個儲備中心還有一千多名跟龍戰士不相上下的基因戰士,而唯一控制基因戰士的人又是公孫澤。如果公孫澤有什麼壞心眼,可以說,整個展委員會根本無法與他抗衡。這要是成安還在位的話,估計早就叫囂著要限制公孫澤的權力了。好在公孫澤等人一直把東北基地當作是他們的家,差不多所有人都十分擁護他們。公孫澤和路天又是倒插門女婿,害誰也不會害他們的妻子和未出世的孩子,對於這點,沒人質疑。
但是公孫澤卻忐忑不安,曾經私下找過許如清,就這個問題探討了很久,不過許如清一句話就把他堵了回去。許如清說了,那一千多個基因戰士絕對是極大的誘惑,誰擁有控制權都不敢保證絕對沒有私心,就連她也是如此。
在原始命令沒有徹底弄清楚之前,這股力量必須有效控制起來,而公孫澤因為誘導他們恢復自主意識,這些基因戰士對他和對別人,明顯態度不一樣,誰都看出來了。
非但不能把控制鑰匙交出去,還要把龍戰士也給我拉攏過來,許如清如是說。
機緣巧合之下,公孫澤已經成為一個舉足輕重的人。